《》月明卷 第一百二十章 心結仍在 文 / 酒末
錦賜一開口就將月樓舒嚇得半死,用力鬆開嘴,刷的一下子射出去老遠,一臉嫌棄地用茶水漱了漱口,然後討好地湊到錦賜身旁道:「錦賜,你千萬別誤會,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月樓舒一是怕錦賜真的吃醋,二是怕錦賜見了她剛才撒潑打架的樣子留下心理陰影,錦賜本來就要鬧離家出走,如今再這麼一來,萬一真的走了她找誰哭去。
月樓舒苦著臉一副小媳婦乖乖認錯的模樣,徹底取悅了錦賜,錦賜哪能真的與她生氣,這個人無論是什麼樣子,早就刻進了她的心裡,再也拿不掉。
水光絕一臉驚訝地看著月樓舒的小媳婦認錯樣子,覺得很驚奇,在他印象中,從未見過她這般小女兒的情態,不由得看了錦賜一眼,心道自家弟弟果然手段不一般。
錦賜接收到哥哥的眼神,也未解釋,只是笑看著月樓舒裝可憐耍寶。
可憐的瑞澤捂著耳朵慘叫著沒有人理,瞪著水光絕怒聲道:「光絕你行啊,居然重色輕友!我真是看錯了你這個朋友。」
水光絕瞪了瑞澤一眼道:「你別總是惹舒兒,如何會弄成這樣。」
瑞澤覺得有苦難言,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惹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惹她了?根本就是她存心和我作對。」
水光絕頭疼地歎了口氣嚴肅道:「你到底還想不想要救逸塵?再這般胡鬧下去,逸塵恐怕還撐不到你去救他!」
瑞澤撇了撇,滿是委屈地瞪了一眼幸災樂禍偷笑的月樓舒,氣哼哼道:「我當然想救逸塵了,說吧,要我做什麼?」
水光絕額頭青筋跳了跳,心道早這般不就行了。偏要胡鬧一番,他突然覺得回來根本是個錯誤,沉著臉口氣不好道:「你與舒兒帶著木望天一起去救逸塵,路上你負責保護他們!」
「什麼,要我保護她?」瑞澤一臉不滿地怪叫道,在看到水光絕凌厲的眼神時,聲音又小了下去。
月樓舒看著瑞澤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心中怒氣也冒了上來,她還不樂意與他一起去呢!拽什麼拽!
不過她看水光絕疲憊生氣的模樣,也知道水光絕現在惹不得。明智地選擇不出聲,心道反正就當多一個跑腿的,她又不吃虧。
錦賜好笑地看著打著小九九的月樓舒。覺得這樣的月樓舒很是可愛,以前的她雖然也惹人愛惹人心疼,但是總感覺她壓抑了一些本性似的,如今的性子怕才是真正的她!
月樓舒還不知道本性已經被錦賜發現了,看著水光絕的確是很疲憊的樣子。擔憂道:「光絕你快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我等白鳥吃飽後休息下就出發。」
水光絕也的確是累了,剛才一直忍著傷,現在已是有些支持不住,鬆懈下來身體不穩地晃了晃。
月樓舒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扶住他,焦急道:「怎麼了,很疼嗎?」
水光絕看著月樓舒擔憂的神情。心底釋然了不少,原本知道他心中的藍雕公主被這人佔去身體,不生氣是假的,在青樓裡他還曾經想過是不是只要將她的靈魂趕出藍雕公主的身體,他心中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會回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想到這個靈魂會永遠消失時,他心中卻有種害怕的感覺。
甩了甩頭。水光絕不讓自己再想這些,扯開一抹微笑道:「我沒事,休息一會就行了。」
說完便輕輕推開了月樓舒,捂著胸口轉身走了出去。
月樓舒看著水光絕的背影,心中很是難過,剛才水光絕眼中閃過的複雜神色,她或多或少能夠猜到一些,本以為水光絕這次跟她回來是原諒她了,如今看來心結仍然很深。
錦賜知道月樓舒的感受,起身走過來將她攬到懷裡道:「別擔心,給哥哥一些時間,他會想通的。」
月樓舒低低應了一聲,窩在錦賜懷裡情緒很低落,悶聲悶氣道:「我離開的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出去亂跑,說不定那個黑衣人又會回來直接找你。」
錦賜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聲道:「舒兒放心,就算為了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百里臨風。」
月樓舒聽到錦賜這麼說,不由得很是感動,她知道錦賜為她做出了很多讓步,這一輩子她都沒辦法回報。
若是有下一輩子,她一定和錦賜一生一世一雙人,永遠不分開。
捂著耳朵的瑞澤此刻也收起了那股囂張,眼神盯著擁抱在一起的人,似乎除了他們兩人,此刻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在這裡根本就是多餘的。
感情真的那麼美好嗎?能讓那麼多的人生死相許嗎?那為什麼她的母親被無情的拋棄,然後母親再無情的拋棄他,將他丟在乞丐堆裡吃不飽,穿不暖,整天與人打架才能搶到一口飯吃呢!
瑞澤抿著唇,不允許自己傻站在這裡,流露裡心底的羨慕與渴望,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在意過他,一直到十五歲,大哥找到他,他才體會到了真正的溫暖。
瑞澤無聲地退出了房間,摸著耳朵上的傷口,那裡熱熱的,辣辣的,卻有種奇異的感覺傳至心裡。
…………
半個時辰後,月樓舒帶著木望天和瑞澤一起上了白鳥的背,白鳥自從長大很多後,背上完全可以容納三到五人,三個人上去後還可以坐著。
月樓舒不捨地看了錦賜一眼,再看了百里臨風的臥房一眼,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水光絕的身影,心中很是失落,心道光絕還是沒有原諒她!
月樓舒懷揣著不捨、擔憂、失望各種各樣的情緒拍了拍白鳥的背,示意它可以走了。
白鳥鳴叫一聲,煽動翅膀朝空中飛去,月樓舒看著下方的人離她越來越遠,心情更加低落起來,瞅了坐在一旁同樣臉色深沉的瑞澤一眼,心道這傢伙估計是捨不得百里臨風,真是個戀兄的傢伙!
在月樓舒三人離開後,水光絕捂著胸口咳嗽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著空中飛得越來越遠的白鳥,輕輕歎息一聲。
百里臨風的臥房內,一扇窗戶不知何時露了一條縫,露出一縷白色的髮絲。
木望天由於第一次坐上白鳥的背,一驚一乍新鮮的不行,揪住白鳥背上的毛不撒手,就怕掉下去。
白鳥大概是被扯疼了,不滿地鳴叫幾聲,月樓舒這才發現問題,急忙拉開木望天的手不滿道:「你弄痛白鳥了,別抓著它!」
木望天不滿地撇了撇嘴道:「小爺不是第一次坐不適應怕掉下去嘛,扯掉幾根毛又不會怎麼樣!」
月樓舒眉毛一挑:「你還要不要坐,不坐我送你下去。」
木望天抖了抖身體,一臉氣憤地瞪著月樓舒道:「你……小爺好歹是你情郎的師傅,也算你的師傅,你打算欺師滅祖不成?」
月樓舒白了他一眼:「我可沒承認你是我師傅,你跟著我走,就得聽我的規矩,否則我就搜光你身上的藥,踢你下去。」
木望天聞言一副誤上賊床的氣氛模樣,用手肘撞了撞沉默的瑞澤道:「海風王爺,你也不說句話,你就容忍她這麼囂張!」
瑞澤被木望天撞得身體一晃,頓時扯到耳朵上的傷處,惱怒地瞪了木望天一眼道:「閉嘴,再吵本王直接將你丟下去。」
木望天愣了愣,終於閉嘴了,他總算是看清形勢了,這兩個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你說他命怎麼就這麼苦,好歹他也是神醫,人家請他看病都是低聲下氣的,偏偏自從碰上傻徒弟後,他就一直走霉運!
…………
白鳥自從吃了羽毛後,飛行速度提高了幾倍,原本要用半天才能飛到的地方,居然只用一個半時辰就趕到了。
瑞澤這時候就顯出他的才能來,他對地形非常瞭解,記得非常清楚,沒有繞路,很快就指揮著白鳥找到了鏡國大軍現在駐紮的地方。
等白鳥落地後,瑞澤就迫不及待地從白鳥背上跳了下來,將正在巡邏的士兵嚇了一大跳,以為敵人來襲,剛想呼喊,卻發現居然是海風王爺,愣了愣,然後走上前行禮道:「參加海風王爺。」
瑞澤擺了擺手道:「逸塵的營帳在哪裡,速速帶路。」
「是……」士兵們都認識瑞澤,也不敢多問,立刻出來一個人準備帶路。
「海風王爺……」正在此時,響起了一聲洪亮的呼喚聲,一名身穿副將軍服的魁梧漢子走了過來,驚喜地看著瑞澤道:「真的是王爺,末將還以為看錯了,王爺快隨末將來。」
瑞澤點了點頭,在外人面前,他的氣勢十足,非常嚴肅,一點笑臉都沒有。
副將停住腳步後,注意到了瑞澤身旁還有人,疑惑道:「王爺這兩位是?」
瑞澤眉頭一皺道:「這兩位是本王帶來的大夫,難道你還懷疑本王不成?」
「不敢不敢,末將只是隨便問一下,怎敢懷疑王爺。」副將急忙笑道,軍營本來就對外來人比較敏感,剛才不過是看到外人習慣性的要詢問一下。
ps:唔……這幾天天天四十度,小酒就在悶熱米有空調的書房內碼字,頭昏眼花的,小酒介兩天都三更,親們丟點推薦票給小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