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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情落他眼 文 / 酒末

    王府花園的一顆葡萄樹下,水光絕躺在籐椅上閉著眼睛養精蓄銳,穿過樹葉的陽光撒在他那張亦妖亦仙的臉上,生出幾分不可高攀之感。

    月樓舒貓著腰輕移著腳步慢慢走過去,生怕驚擾了他的好夢。

    走到近處,月樓舒看著水光絕身上各處纏著的繃帶,覺得刺眼無比。

    水光絕在她眼中,一直都該是端坐在雲端,悠閒的享受人生的自在國師。

    如今水光絕為了她和錦賜,不問緣由,不想自己,不求回報,不會索取,總是無怨無悔的擋在他們前面,犧牲自己,保護他們不受傷害。

    水光絕看來是累到極點了,月樓舒觀察他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作為梵光閣的第一高手,斷然不會讓自己出現毫無意識的情況。

    水光絕的鎖骨上有一道筷子長的劃傷,是被黑衣人的指甲劃傷的,導致周圍的皮膚乾癟枯萎,就像燒傷的疤痕一樣。

    月樓舒拿出一瓶從木望天哪裡搶來的甘玉露,聽錦賜說,這是木望天最得意的研究,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傷,塗上去後都不會留下疤痕。

    月樓舒用手指沾了一點,給水光絕鎖骨上的傷口輕輕地塗抹上去,碰到水光絕肌膚的那一刻,水光絕身體輕顫了一下,眉頭微皺,似是很疼的樣子。

    月樓舒嚇了一跳,手停在那裡不敢亂動,生怕就此將人驚醒。

    一陣疼痛過去後,水光絕仍然沒有醒來,月樓舒才壯著膽子繼續給他上藥。

    有了第一次的碰觸,第二次水光絕的反應就輕微了許多,只是微皺著眉頭,沒有發出聲音。

    月樓舒輕柔細緻地將傷口塗了一遍,想想又怕藥效不夠。又繼續塗了一遍才放手。

    等第二遍塗好後,月樓舒抹了抹額頭的汗,收起藥瓶,幫水光絕拉了拉衣領,想著水光絕身上的溫度似乎有點偏低,準備去拿條毛毯過來。

    月樓舒踮著腳離開後,一直閉著眼睛的水光絕驀然睜開了眼睛,眼中泛著複雜不明的光芒,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剛才被上了藥的位置。

    如今舒兒即使會來關心他,也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和感激。不會為了他而停留,不會為了他而牽腸掛肚,只是一種道義與任務罷了。

    水光絕狹長的鳳目空寂地看著安靜的花園。長長地歎息一聲,終是失望認命地閉上眼睛。

    月樓舒剛才衝到了房間裡,捧起床上的毯子就準備抱過去給水光絕,沒走兩步又覺得懷中的毯子似乎太硬,不夠柔軟。會壓到水光絕的傷口,讓他不舒服,於是又嫌棄的將毯子一丟,想著哪裡的毯子最軟。

    百里臨風房間裡的毯子她是不可能去動的,府裡也沒什麼重要的人,估計也找不出什麼好毯子。

    月樓舒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了陸天涵,那個大少爺可不會委屈自己,什麼都要用最好的。記得有一次聽他嚷嚷在外面找了半個月,終於找回一條狐狸毛毯來著。

    月樓舒想到這裡,立刻去了陸天涵的房間,一進房間,果然看到陸天涵的床上有一條純白色的狐狸毯子。拿在手上一摸,那叫一個柔軟絲滑。

    最近幾天陸天涵都住在月寶樓顧著生意。月樓舒心想先借給水光絕蓋蓋,等他傷好了再送回來就是,大不了她去獵場打隻狐狸來還給他。

    於是月樓舒就乾脆抱著毛毯去給水光絕了,也許是不問自取別人的東西,有些心虛,也可能是擔心水光絕受涼,月樓舒走的飛快,沒過一會就到了花園裡。

    月樓舒做賊一樣先探頭看了水光絕一眼,發現他仍然睡著後,於是放下心來捧著毯子走過去。

    只是在月樓舒剛走到花園的時候,水光絕搭在腰上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月樓舒走過去輕柔的將毯子蓋在水光絕身上,唇邊露出一絲笑容,剛才天一說的話讓她明白,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藍雕公主,她的命運早已和他們五人聯繫在一起,那麼她與水光絕早就有了扯不斷的聯繫。

    月樓舒正在發愣,卻沒有注意到,水光絕已經睜開了眼睛,抬頭就看到月樓舒傻乎乎不知在想什麼的可愛模樣,勾唇一笑,伸出手一把將月樓舒拉到他身上。

    「喂……」月樓舒驚呼一聲,嚇得不輕,但第一時間還是想到水光絕身上的傷,伸出手撐在他身側,才沒有壓上去。

    於是現在就形成了一個很詭異的姿勢,水光絕仰躺在籐椅上,月樓舒的腿分開跨在他的腰側,上身貼著他的胸膛,只剩下兩個手指的距離,秀髮垂在水光絕的俊臉上,怎麼看怎麼曖昧。

    月樓舒窘迫不已,就要從水光絕身上下來,水光絕卻不讓,伸手抱住她,將她的身體往下壓。

    「喂,你身上有傷,別亂來。」月樓舒又急又氣道,狠狠瞪著水光絕。

    水光絕看著空有氣勢的月樓舒,眼神微瞇,突然一副委屈的模樣道:「舒兒,我好疼。」

    月樓舒愣了愣,看著水光絕委屈喊疼的模樣,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那張亦妖亦仙的臉上,真是要命的誘惑。

    月樓舒雖然知道水光絕在使苦情計,但他身上的傷確是真的,只能像哄小孩子一樣僵硬道:「傷口疼就該多休息,不能亂動,你先鬆手。」

    水光絕聽了笑得狐狸眼一勾,然後就將腦袋鑽進月樓舒懷裡軟軟道:「舒兒,真的很疼,從來沒有這麼疼過,疼得睡不安穩,老是被疼醒。」

    月樓舒看著窩在他懷裡的腦袋,聽聲音水光絕好像真的很疼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軟沒有推開她,僵硬著身體不敢動。

    水光絕窩在懷裡,唇角輕輕勾起,然後似是無意的在月樓舒懷裡蹭來蹭去。

    月樓舒臉紅的像番茄,微微後退想要挪開身體,只是水光絕卻越抱越緊。

    此時月樓舒再傻,也明白了水光絕這是故意用苦情戲在撒嬌磨蹭了,抽了抽嘴角,抬起一隻手就要推開水光絕。

    然在此時,水光絕突然張口,隔著衣服一口咬在了月樓舒胸前的小紅豆上,月樓舒頓時渾身一軟,驚叫一聲,趴在了水光絕身上。

    水光絕傷口被壓到,疼得倒吸一口氣,將月樓舒嚇得不輕,也顧不上責怪他就要起身,水光絕卻不讓,摟著月樓舒輕盈的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月樓舒看著水光絕眼中的濃郁色彩,心驚肉跳不已,鼓著臉道:「光絕你這是做什麼?」

    水光絕眼角一挑,伸手撫摸上月樓舒的腰間,極有技巧性地揉捏著,眼中染上一絲邪氣道:「做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很久以前舒兒就答應的事情!」

    月樓舒看著水光絕邪氣的眼神,只覺得腦袋一片混亂,平日裡那般風流如仙的人,突然露出這種妖氣凜然的表情,真的讓人很不適應。

    狐狸國師亦妖亦仙亦魔,彈指之間定生死。

    月樓舒不由得想到鏡國人對水光絕的美譽,本以為只不過是誇大其詞,水光絕這般風流如仙的人,如何會似妖又似魔呢!

    如今看到水光絕整個人突然改變的氣質,終於明白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月樓舒很想用力推開水光絕,只是手碰到他的胸膛,就再也推不下去,一方面估計他的傷,一方面又覺得現在的水光絕,真是該死的吸引人,也不知道是藍雕公主的意識在作祟,還是她自己忍不住心亂跳不停。

    察覺到月樓舒眼中的驚艷,水光絕眼中的邪氣更盛,伸出舌尖輕輕在唇邊轉了一圈,表情邪魅又致命。

    月樓舒只覺一陣氣血上湧,口乾舌燥,冷著聲音道:「光絕不要這樣,我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只是有時候萬一隨便起來,那可能不是人!

    水光絕完全無視月樓舒的怒氣,聲音低低道:「舒兒,我什麼都沒有,這十幾年只為了你和錦賜而活著,每次生死關頭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想起還有你們,想著一定要再見你們一次,必須要撐下去,一次一次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月樓舒聽了心酸不已,她如何會想像不到,水光絕本是一個月國男子,要在鏡國這個完全不一樣的國度生存往上爬,將消息傳遞出去保證不被發現是如何的艱辛。

    她從來沒有問過水光絕究竟是何原因讓他甘願如此,她不敢問,怕得到的答案讓她承受不起。

    水光絕看著月樓舒心疼不已的表情,眼神微暗,湊到她耳邊誘惑道:「我知道舒兒絕不是隨便的人,若是隨便的人,怎會和錦賜還是第一次,雖然我不知道舒兒為何不記得我們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知道舒兒以前是為了我而守身如玉,我說的對嗎?」

    「你……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月樓舒結結巴巴道,感覺秘密都被挖了出來,什麼遮羞布都沒有似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舒兒可知道,那日你與錦賜在草叢裡親熱,我就在樹上守著,那晚舒兒好熱情,好瘋狂,好美麗,你知道我當時忍了多大的力氣才跳下去將你從錦賜身上拉走麼?」水光絕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說道。

    「你……你……」月樓舒抖著手指指著水光絕,羞惱憋氣的說不出話來,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她與錦賜做那親密無間的事情時,他居然在旁邊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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