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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卷 第八十三章 愛之深、責之切 文 / 酒末

    錦賜和水光絕聽見聲響,懼是震驚不已,睜大眼睛看著慢慢走出的身影,眼中寒芒湧動,只是等看清從樹後走出來的人,兩人都愣住了。

    錦賜身形一晃,臉色慘白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月樓舒,無意識地咬著下唇,眼中神色複雜,似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後卻化為一片絕望死灰。

    月樓舒看著錦賜,心中覺得好笑,想過千萬種錦賜再見到她的神情,卻沒想到錦賜會是這般反應,好像被人背叛,受委屈的不是她一樣,可惜她不會再上當了,不會再被他迷惑。

    「舒兒……」水光絕愣愣地看著月樓舒,嘴唇微動,想要說什麼。

    月樓舒截斷他的話:「光絕不必多說,身在其位,各謀其政,我沒有權利去評價你們做的事情對與錯,但是你們聯手設計刺殺百里臨風,這件事情我不能接受。」

    「舒兒……」水光絕幽幽喚道,張口想解釋什麼,最終還是苦澀地閉上了眼睛。

    錦賜看到水光絕的樣子,眉頭一皺道:「不關哥哥的事,一切都是我做的。」

    月樓舒沉默不言,走到錦賜面前,看著昔日放上心頭珍愛的人,說心裡不苦澀,不難過,不氣憤都是假的,愛之深、責之切,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不能接受他對你的傷害。

    月樓舒深吸一口氣,輕笑道:「錦賜,我對你可是不好?」

    錦賜琥珀色的眸子滿是掙扎地看著月樓舒,薄唇親啟道:「舒兒對我很好。」

    「那好,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我問你,那封信是不是你寫的?你和大皇女的婚事是不是真的?」月樓舒語氣平靜而又沉重道。

    錦賜聽到信的時候眉頭閃過疑惑之色,不解地看了水光絕一眼,但是在聽到後面一句話時。整個人如同被重物擊中一樣,身形晃了好幾晃,最後被水光絕扶住,看著月樓舒明亮的眼神,輕輕吐出一個字:「是。」

    「錦賜,你何苦逞強。」水光絕一聽急喝道,滿是不贊同地看著錦賜,想要說話,卻被錦賜用力拉住衣袖。

    看到錦賜帶著絕然的目光,水光絕最後深深地歎息一聲。別過頭去。

    月樓舒用力咬著下唇,眼中滿是自嘲,她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事實擺在眼前,卻還在期望什麼,那些她認為是不可替代的感情,在別人眼裡根本一文不值。

    「好,既然如此。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干,再無瓜葛,請將你耳朵上的東西還給我。」月樓舒語氣冷冷道,看著錦賜耳朵上一直還戴著她送給他的東西,覺得很是刺眼。既然根本就未愛過,為何還戴著她送的東西,那位大皇女。難道能夠容忍自己的愛人戴著別人送的東西?

    錦賜驀然睜開眼睛,眼中滿是堅定道:「不行,這個東西已經和我成為一體,我不能拿下來。」

    月樓舒此刻真是氣得快發瘋了,錦賜到底是想怎麼樣。心中怒火蹭蹭蹭往上冒,咬牙道:「你若是不給。那我便自己親自來取。」

    錦賜眼神微動,推開水光絕,走到月樓舒面前,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舒兒便將我的命一起取了吧。」

    「你……你以為我下不了手?」月樓舒挑著眉毛笑道。

    錦賜不說話,只是倔強而又堅定地看著月樓舒,彷彿對什麼都無所謂,豁出去一樣。

    月樓舒看著這樣的錦賜,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一開始吸引她的,正是錦賜身上的這份堅定和倔強,隱忍和執著。

    只是她不允許自己再心軟,她必須拿回那個耳釘,否則以後每次見了,她的心就會被一根刺堵住,疼得難以呼吸,卻又沒辦法解脫。

    月樓舒閃電般出手,伸手探向錦賜的耳朵,錦賜伸手一擋,輕輕推開了她的手。

    錦賜用的力量很小,就像是怕弄疼月樓舒一樣,但是月樓舒此刻只想取回自己的東西,對錦賜這種行為反而覺得惱火,就好像你認真做一件事情,別人卻根本未放在眼裡,當你是小孩子在鬧脾氣一樣。

    月樓舒不依不撓,為了拿回自己的東西,不自覺地使出她每天晚上都練習的詠春拳,將錦賜逼得不停往後退。

    雖說月樓舒的詠春拳步步逼人,但是畢竟練習時間尚短,與從小習武之人還是有根本的差距,錦賜雖然沒有出手攻擊,只是不停防守,但是從小到大練就的本能反應,也不是月樓舒一時半會能夠攻破的。

    月樓舒心中說不上究竟是恨在心中,還是無法得手的惱羞成怒,總之一切的一切令她失去了理智,一直無法得手之下,袖中的紫色軟鞭刷的抽出,揮向離她只有十步遠的錦賜。

    錦賜揮過來的紫色軟鞭,眼神中閃過苦澀、疼痛、悲傷,更多的是解脫,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閉上眼睛。

    月樓舒看著站在那裡居然一動不動的錦賜,眼神漸漸恢復清明,其實她心底,還是捨不得下手傷害錦賜的,畢竟是曾經真心愛過的人,如何能像對待仇人一般,說殺就殺,只是現在收鞭卻是來不及了,只來得及卸掉幾分力道。

    啪……

    鞭子狠狠地抽在人身上,鋒利如絕世兵器的鞭身,抽在皮膚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光絕……」月樓舒瞪大眼睛看著擋在錦賜面前的人,失聲喊道,但是沒等她來得及反應,月樓舒突然就向是被人抽了一鞭一樣,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而在月樓舒的肩膀到胸口位置,一條深深地鞭痕劃破她的皮膚,鮮血不停地往外冒著,令人覺得驚奇的是,她身上的鞭傷位置,和水光絕身上的一模一樣。

    「舒兒……」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錦賜和水光絕疾步走到月樓舒身邊,扶著她擔憂地查看。

    「怎麼回事,明明抽在我身上,為什麼舒兒也會受傷?」水光絕根本不理會自己身上的傷口,焦急地摟著月樓舒。

    錦賜眉頭皺得很緊,從懷中拿出金瘡藥,倒在月樓舒的傷口上給她止血。

    月樓舒此刻又痛又怒,眼中水汽瀰漫,狠狠地瞪著錦賜,揮開他的手道:「走開,不要你管,你去和你的大皇女成婚好了,還要管我做什麼?」

    錦賜臉色白了白,輕喚道:「舒兒,你先治傷。」

    月樓舒才不理他,手擋在胸前,就是不讓錦賜給她上藥,這算什麼,可憐她麼,她才不要他的憐憫。

    水光絕看兩人倔強的模樣,眉頭微皺,伸手在月樓舒頸後輕輕一掌,月樓舒輕哼一聲,便倒在了他的懷裡。

    水光絕看著發愣的錦賜,催促道:「別愣著,快給她上藥。」

    錦賜點點頭,手指微微顫抖地為月樓舒細心地上好藥,接著從衣擺上撕下一大塊布料,給她簡單包紮起來。

    水光絕看著錦賜驚慌失措的模樣,歎息道:「你說你這是何苦,明明兩個人心中都念著對方,她心中根本就是捨不得你,你就不能認個錯,哄哄她,何至於鬧成這樣。」

    錦賜眼神一閃,低下頭去專心地為月樓舒包紮傷口,像是沒有聽到水光絕的話一樣。

    水光絕無奈地瞪了錦賜一眼,也不說話了,錦賜包紮好後,錦賜有些疲憊道:「哥哥的傷怎麼樣,我給你包紮一下。」

    水光絕搖頭道:「不用,我撐得住,你快走,再晚就要被人發現了,另外你轉告母親,我上次幫她將百里臨風引出來,已經是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這次我不會再出手。」

    錦賜愣了愣,有些擔憂道:「哥哥,你這樣母親會抓你回去的。」

    水光絕翩然一笑道:「放心,哥哥早已不是當初沒有能力反抗命運的小孩子,聽話,你先離開這裡。」

    錦賜深深望了水光絕一眼,輕聲道:「哥哥,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小心,照顧好舒兒。」

    錦賜將金瘡藥放到水光絕手裡,不捨地看了月樓舒一眼,終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水光絕看著錦賜離開後,簡單地將金瘡藥倒在自己的傷口上止住了血,便抱著月樓舒往軍營趕去。

    回到自己的營帳後,水光絕將月樓舒小心地放在床上,看著她身上斑斑的血跡,眉頭皺的很深,命人打來熱水後,解開她身上的衣袍,拿起打濕的帕子,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拭血跡,擦完後,找了新的衣服給她換上,才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

    水光絕給自己包紮傷口,眼神卻不離月樓舒,時不時地探探她的額頭溫度是否正常,有沒有發燒,雖然這鞭傷在他身上並不算很重的傷,但是水光絕知道月樓舒其實身體底子不好,所以要特別小心注意,萬一發燒了情況就會很嚴重。

    「鞭子明明是抽在我身上,為什麼舒兒會和我受同樣的傷?」水光絕坐在床邊疑惑道,很是不解,腦中思考著各種可能,但是卻想不出什麼頭緒,最後也是撐不住疲憊,倒在了月樓舒的身旁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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