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卷 第七章 赴鴻門宴 文 / 酒末
月樓舒折騰好一番,才從屏風後面換好衣服出來,手中拿著一條紫色金邊花紋腰帶,有些窘迫地望著錦賜道:「這鏡國衣裳做工當真是不如月國,一條腰帶都如此麻煩,過來給本公主束腰帶!」
錦賜笑而不語,從月樓舒手中接過腰帶,走到她身後,輕輕的將腰帶環過腰間,如玉的手指輕輕撥動,很快便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月樓舒頗不放心的對著房內的大銅鏡照了又照,最後露出滿意的笑容,錦賜的眼光著實不錯,給她選的這件紫色及地長裙,款式雖然簡單,但又不失華貴,有點偏向錦袍的款式,增加了幾分英氣,再加上藍雕公主本身姿色不凡,穿上這身衣裳仿若變了一個人一般,顯得高貴優雅,若不是藍雕公主平日實在惹人厭惡的緊,也是鏡國諸多男兒心中的窈窕淑女一枚。
月樓舒更加堅定了要帶錦賜一同赴宴的想法,走到錦賜面前,抬手拍拍錦賜的肩膀,笑道:「眼光不錯,本公主很喜歡,特准你陪同本公主一同進宮赴宴。」
錦賜眉頭微皺了下,似乎有些不願,但還是順從地點點頭道:「多謝公主厚愛。」
月樓舒以為錦賜是怕她路上戲弄於他,難得好心開口道:「你放心,本公主今天不會為難與你。」
錦賜聽後只是微微笑了笑,示意月樓舒坐到梳妝台前,待月樓舒坐好後,拿起桌上的木梳,開始為她梳發。
月樓舒看著錦賜一絲不苟的認真模樣,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現在的錦賜便是,雖然他心中必定非常厭惡藍雕公主,但做事卻是一絲不苟,就是梳頭這般小事,在他做來也是那般高貴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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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時分,月樓舒與錦賜坐著皇宮派來的輦車進了鏡國皇宮,月樓舒坐在輦車上,看著雕樑畫棟,富麗堂皇的鏡國皇宮,想到那些被深宮內庭束縛了一世年華的妃子們,心中不禁有些悵然,歷代皇帝三宮六院,粉黛三千,卻不知造就了多少紅顏枯老,年華虛度的可憐女子,只為了帝王的一己私慾。
就在此時,月樓舒忽覺耳邊寒風一閃,肩膀一沉,像是被什麼踩了一下,接著便看到一抹紅色身影飄然而出,幾個忽閃,眨眼已經不見蹤影。
月樓舒心中一驚,暗道此人的身形好快,皇宮內居然允許這般身手的人隨意亂跑?皇宮內的禁軍難道沒有發現,此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月樓舒心中疑雲眾生,暗思假如她有一天逃命的話,能否擺脫此人的追蹤!想了一想,發現若論輕功的話,恐怕難有勝算。
「乾坤殿到,請藍雕公主與錦公子下車!」隨著小太監的高聲傳令,月樓舒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下了輦車,下了輦車後,月樓舒突然轉過身去,刻意擋住欲上前攙扶錦賜的宮女,對錦賜伸出手去,嫣然一笑道:「錦賜,來,我扶你。」
錦賜望著月樓舒,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便非常配合的將手放進月樓舒手裡,露出一抹看似溫柔似水的笑容,優雅地下了輦車。
而被月樓舒刻意擋在身後的宮女,此刻眼中明顯的掠過一絲失望之色,有些惋惜地偷看了一眼錦賜。
「公主請,陛下與眾位大臣已在乾坤殿等候。」小太監低頭行禮,然後轉身在前面帶路。
月樓舒眼波一轉,握住錦賜想抽回去的手,換上藍雕公主平日裡目空一切的樣子,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往乾坤殿內走去。
剛走進乾坤殿,原本歡聲笑語的大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紛紛將視線投在月樓舒和錦賜身上,審視意味尤為明顯。
月樓舒對這些目光渾然不在意,前世出席商業活動早已被那些鎂光燈練就的百毒不侵,還怕這些眼神掃射不成,嘴角的笑容顯得更加漫不經心,眼中的傲氣更勝,彷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般筆直的向前走著。
而身旁的錦賜,她更加不用擔心,月國護國公的兒子,月國皇宮大大小小的盛宴哪次沒有他參加,還怕壓不住這樣的場面。
眼角暗暗掃了一眼,心道果然,錦賜此刻的氣質與平時同她一起時截然不同,渾然而成的高貴清雅,不折不屈的堅定眼神,超凡脫俗的出塵氣質,無一不散發著月國第一公子的光芒!
這不,她已經看到宴上好多女子看的眼睛都直了,甚至坐在比較靠前位置的那個,居然流下了口水都不自覺,看著錦賜的眼神就像要將錦賜的眼神生吞活剝一樣!這眼神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月樓舒直接屏蔽掉那還在流口水的花癡女,繼續向前看去,卻看到了剛才那抹在她眼前閃過的紅色身影,而那抹紅色身影也正在看著她,嘴角掛著淡淡的嘲諷與不屑。
「丫呸,以為你長的帥就能踩我肩膀!這一腳的仇,遲早有一天還回來!」月樓舒看著那抹紅色聲音嘴邊明顯帶著嘲諷不屑的得意樣,心底不爽罵道。
就在此時,月樓舒突然覺得還有兩道探究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這兩道視線極具壓迫感,釋放出的強大氣場讓她差點不能呼吸,月樓舒深吸一口氣望向視線的來源,猛的一驚。
旭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