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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2、幸虧被棒子發現了 文 / 我是棒子

    起初棒子並沒有注意到路上的黑點竟然是血跡。然而當長在路邊、帶著清晨露水的小草掃過棒子的褲管、並且將暗紅色的顏色斑斑點點的輟在棒子的褲子上時,棒子這才好奇地坐在路旁,一邊休息,一邊將眼睛湊近腳腕,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奇怪!到底是哪裡來的血跡?」

    棒子預感到有人出了事。

    按照常理來講,如果是受了傷的動物,除了家犬會沿著山路奔跑,其餘的野獸飛禽則必定會躲得遠遠的,尤其是當它們受傷的時候。

    「弄得不好,昨晚肯定有人受傷了。」

    棒子突然感到一陣沒有來由的心慌。

    當棒子很小的時候,爺爺有一次拎著馬刀上了山。出門的時候,爺爺笑瞇瞇的摸著棒子烏黑的小腦袋說:「你個棒子!乖乖的在家等我,我給你找個野蜂窩,晚上你就有蜂蜜吃!」

    棒子甜蜜又焦急的等到天黑,依舊沒有看到爺爺的蹤影。棒子母親做熟了晚飯,可是一家人誰也沒有動筷子。棒子的父親一遍又一遍的出門進門,神色異常凝重。

    「爸爸,爺爺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棒子問。

    「不要問。去睡覺。」棒子的父親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年幼的棒子躺在被窩裡怎麼都睡不著。爺爺走的時候說過,要帶野蜂窩回來給他的。棒子就這樣閉著眼睛裝睡,耐心的等待著爺爺的歸來。

    午夜,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當棒子的父母打開院門的時候,爺爺斜著身體,右手拄著馬刀,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碰到狼群了。」

    棒子本來想翻身起來,像往常一樣衝過去抱住爺爺,可是當棒子看到自己的父母吃力的扶著爺爺的兩條胳膊、將爺爺朝屋裡拖進來的時候,棒子一下子僵在了炕上。

    他看到爺爺的鬍鬚在輕輕顫抖。

    他也看到,當爸爸替爺爺脫下鞋的時候,鞋裡裝的深紅的鮮血。

    他還看到一滴一滴的血液,從爺爺的腳後跟滴落地面,不一會兒,就是令人恐怖的一灘。

    棒子的爺爺在上山的時候碰到了狼群。儘管他年輕的時候以氣力見長,而且還參加過武狀元考試,袁世凱賞識他的勇猛,特意留他當教練營的長官,可是他最終還是因為不願替老袁賣命而偷偷的跑回了老家。那柄長約四尺的馬刀便是他帶回來的唯一見證,聽說每當國難當頭之時,馬刀會發出「磳磳」的師石斧之聲。

    儘管有馬刀護身,棒子的爺爺還是遭到了狼群的襲擊。砍倒了五隻後,狼群齜牙咧嘴的圍而不攻,跟爺爺打起了拉鋸戰。爺爺擦汗的瞬間,一隻額頭帶有白斑的頭狼衝上來朝爺爺的胸口揮了一爪子——

    爺爺掙扎著砍翻了八隻,生起了篝火。天明之時,狼群終於散去了。

    但就這冷不防的一爪子,要了爺爺的性命。

    當棒子的父母流著眼淚給爺爺擦拭身體的時候,棒子看到爺爺的胸膛上有四道口子。

    口子從左胸延伸至小腹,裡面的白骨赫然可見。而小腹已經完全破裂,一截腸子脹鼓鼓的從裂口處擠了出來。

    棒子依舊記得爸爸邊哭邊塞,可怎麼也無法將那半截腸子塞進去。最後媽媽找來了一截白綢,沿著爺爺的身體裹了兩圈,這才遮住了那讓人驚心動魄的場面——

    「天剛濛濛亮,大夥兒還都沒有起床。如果有人半夜受傷,那後果不堪設想。」棒子越想越緊張,昨夜的宿醉瞬間消逝了一大半,昏暈的感覺也一掃而光。

    他連忙貓著腰,順著血跡小碎步走了起來。他順著山路走了大約有一公里的距離,斑斑點點的血跡突然消失不見。

    棒子直起腰來,四下打量了一下:左側是深不見底的溝壑,右邊是一層疊著一層的梯田,其中只有一塊種著包谷,包谷桿子近兩人高,葉子開始枯萎,遠遠望去,一片金黃,走進觀之,無比淒涼。

    「這塊玉米地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弄得不好,這人就躲在裡面。」

    棒子轉念又想:「是死是活都不要說,萬一不是人,是頭熊怎麼辦?不行,我得小心為是。」

    恰好棒子隨身帶著酒瓶,昨夜喝完後,他覺得扔掉太可惜,還不如拿回家去,讓母親去裝醋。所以他就隨手塞進了褲兜裡面。

    關鍵的時候,這玩意兒還可以防身。棒子掂在手中,異常謹慎的鑽入其中,不停的四下張望,盡量不要讓包谷葉子刷到自己的身上,以免發出不必要的聲響。

    大概朝裡走了十幾米,棒子突然看到一個女子躺在地溝裡一動不動,白色的褲子幾乎全被鮮血染紅,一頭烏髮凌亂無比,遮住了她的整個臉龐。

    棒子一把甩掉酒瓶,連忙撲了上去。

    「喂,聽的見?」他跪在女子身旁,抓住她的肩膀,邊晃邊喊。

    「聽的見?聽的見?你怎麼了?喂!」

    女子的整個身體軟綿綿的,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一般。棒子連忙扒開遮在面部的頭髮,這才看清這位眩暈在包谷地裡、渾身是血的女子是雲村的寡婦。

    「我的天啦!」棒子心疼的想到,「寡婦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村長那個狗日的」

    棒子突然間沉默了。

    他想起了昨晚潛入村長院子的事,他也想起了自己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打開了反鎖的西屋。

    是他弄醒了王曉雅。

    他也聽到了王曉雅那殺豬般的嚎叫。

    棒子心裡愧疚不已,他似乎已經意識到:寡婦的傷,大概是因為他而造成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傷了自己,那麼一定是村長,或者是王曉雅。

    無論是村長還是王曉雅,棒子覺得自己都拖不了干係——

    棒子沒有時間多想。他害怕寡婦會死在這片包谷地裡,於是他掙扎著背起寡婦,晃晃悠悠的朝小娥家走去。

    他不敢將寡婦背到自己家裡,他害怕母親找他的麻煩。而背到小娥家,僅僅是權宜之計。

    「無論如何,先弄清楚寡婦的傷勢如何。回頭再想其他的辦法。」

    好在小娥剛好在洗漱。

    她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後,警惕的問了一句:「誰呀?」然後側耳聽著門外的動靜。

    「嫂子!我!」

    棒子的聲音。沒錯。

    是棒子的聲音。

    小娥心跳加速,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門前,手忙腳亂的打開了門栓。

    可是當她拉開門扇的時候,她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

    「棒子你」

    小娥以為棒子殺了人,然後背著屍體找她來了。

    她連話都不會說了,只是睜著一雙驚恐無比的眼睛定定的望著棒子。

    棒子汗流浹背,氣喘不已。他沒有說話,而是吃力地將寡婦背進了屋子,當他將寡婦放在炕上的時候,他才如釋重負的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喊道:

    「嫂子!快來!」

    小娥如夢方醒。她連忙一把將棒子從屋裡扯了出來,抬著臉龐質問道:「你趕緊給我說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你聽我說,」棒子喘著氣說道,「我發現這個人你認識不,雲村的寡婦?認識就好,我發現她躺在包谷地裡,血流了一路!我是順著血跡才發現她的!本來要背到我們家,可我害怕我媽那人嘴太碎,我煩她!所以先背到你這兒看寡婦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要是人已經不在了怎麼辦?」小娥緊張的聲音打顫。

    「人還在,別擔心,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和她的呼吸。」棒子解釋道,「現在我們兩個要配合好,無論如何要找到她身上的傷口,然後給她止血!」

    「好!」小娥立即鎮靜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棒子,你趕緊到廚房裡把我剛剛燒開的水壺拎過來,順便把洗臉盆帶上!剪刀在上房窗台上,你也給我取來。」

    「要剪刀幹嘛?」

    「你沒看到她的褲管已經粘在腿上了嗎?不剪開的話,衣服都脫不下來!」

    棒子佩服的點了點頭,風一般的衝進了廚房。而小娥也一步跨進裡屋,先是將寡婦的身體擺正,讓她仰面躺在炕上,然後小娥揭開了寡婦的上衣紐扣。

    「這女人!天氣這麼涼了,就穿一件外衣!」小娥邊替寡婦剝著上衣,邊尋思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別人傷的還是自己傷的她跑霧村來幹嗎,一大早的?」

    小娥仔細看了看臉部和脖子位置,除了一些紅腫的抓痕,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在寡婦酥胸的位置有一道較深的劃痕,看似是有人用指甲狠狠的摳了一把的樣子。

    「這女人肯定是被人傷下的!」小娥憐惜的替寡婦將外衣剝離了身體,然後發現寡婦並沒有繫腰帶,褲腰鬆鬆的。

    「怎麼樣,傷找到了沒有?」

    棒子將水壺和兩盆放在一邊,焦急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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