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文 / 浮生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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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機正文第四十四章
「閣下以大乘之身,欺辱我等區區一個早已遁避隱世的小族,並強取豪奪寶物,不覺太有份了嗎,」綠肢族大長老,猶豫了好一會兒,仍不甘心的再說道。
「不用拿話激我,你族中聖花可能是對我大有用處之物,本座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也不要心存僥倖之心了。我出聲數試十下,再不將聖花交出,下面我就親自出手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卻說出了讓所有異族人均都心中一沉的話來。
「一,
「二,
白衣少女竟真悠然的出聲查數起來。
雖然此女聲音悅耳動聽,但是落入四周異族人耳中,卻如同追魂鑼聲,均都面色大變起來。
「前輩不用數了,我願意交出聖晶之花!」,綠肢族大長老面上一陣灰白,終於有氣無力的說出了屈服之言。
「這樣做才是明智之舉!只要將聖花交出來,本座自然對貴族不會在有絲毫興趣的。」白衣女子抬起手臂一挽額頭秀髮,發出一聲輕笑的說道。
於是下面的一切簡單之極了。離魂機正文第四十四章
一各異族人在此族大長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峽谷中的綠肢族禁地中一趟。
小半時辰後,當這名異族人一臉悲憤之色的將一隻翠綠色木匣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時。
此女甚至沒有打開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掃下,臉色卻之一沉。黑袍大漢見此情形,醜臉一動下,也不禁再現出一絲猙獰之意。
這讓對面的那些合體期的異族人,心中都為之一跳,差點以為對方想要反悔什麼。
好在下一刻,白衣女子卻沖黑袍大漢淡淡的說一個「走」字,隨之足下粉紅巨花一動下,就立刻化為一團紅光的向遠處破空而走了。
黑袍大漢口中一聲長嘯,立刻化為n團黑氣的緊隨白衣女子而走。
片刻工夫後,二者就從一干異族人眼中徹底消失了。
一干綠肢族人見此情形,才長吐了一口氣。
雖然失去了聖花此至寶,讓他們本來就弱小的族群,以後越發的艱難,但總算避開了眼前的滅族大禍。
在那位大長老一聲令下,一干綠肢族人立刻往下方峽谷中飛去,開始收斂那些族人的遺骸了。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和黑袍大漢卻已經在數萬里之外的高空中了。離魂機正文第四十四章(未完待續)
好不容易等心情平復下來之後,洪招娣和李仲晟彼此對視了一眼。雖然呂碧茗這番宣言甚是雷人,但考慮到在將來至少半年的時間裡,要和她和平相處,那麼就讓她這麼誤會下去也不是壞事,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卻也沒反駁呂碧茗所言。
此時馬車已經開始疾馳,洪招娣卻感覺不到車身的半點震動,於是掀開窗口的珍珠簾朝外望去。只見那八匹駿馬,三十二隻馬蹄皆離地半尺,踏空而行,窗外景物飛快的向後掠去,看來呂碧茗所說其日行八千絕非虛妄之言。
這樣的速度,怕是比洪招娣前世乘坐過的特快列車,也不遑多讓。約摸到了中午的時候,馬車便載著四人來到了還夢淵。
四人下了馬車,袁晴蛉輕撫頭馬的角,就見那八匹馬拉著車背轉了身,朝渡真門的方向踏空疾馳而去。
洪招娣環顧四周,此間處於一個山勢凹陷的所在,四周草木蔥蘢,前方矗立著一塊半人高的玉碑,正面寫著二十個血紅大字——
入此地者無關愛恨生死,出此地者不復恩怨情仇。
玉碑背面則又是四個如鮮血潑淋而成的大字,殺以載道。
洪招娣站在玉碑之前,只覺得光看這玉碑上面的字,一股血腥殺戮之氣便迎面撲來。若是換個修行定力差些的,恐怕這時就會頓時被這股殺氣所震懾,幸好她雖修行不高,卻是在戰場之上見慣了腥風血雨,倒是不為所動。
李仲晟卻有些擔心她,上前掩了她的雙眼道:「綸兒別看,這些字看的久了,容易心神被懾。」
洪招娣微微一笑,將李仲晟的手自眼前拉下,偏轉了頭果然不再多看那玉碑,道:「我正覺得有些不妥,多謝光華。」
呂碧茗見他二人親密友愛,在旁跺腳道:「李師兄為何不曾擔心我?」
袁晴蛉在旁笑道:「那是因為呂師妹道行高深,無需師兄擔心,反而可以和師兄齊頭並肩,成為師兄的助力支柱啊。」
呂碧茗聞言,臉色頓時和緩下來,高傲的瞟了一眼洪招娣。
是啊,修真界向來以實力論尊卑,就算這丫頭再怎麼得師兄的寵,將來也就是一妾室。只有和師兄齊頭並肩,能夠成為他支柱的自己,才堪配正室之位。
但凡高階修真者,哪位沒收幾個侍妾侍君?就是那沒什麼地位的外門弟子,身邊只得三個子附的配置,大多也要千方百計的在其中找一兩個通房。幸好袁師兄之前將她點醒,否則她只顧著和李師兄呷醋賭氣,反鬧得彼此不快活。
洪招娣見狀,大概猜到袁晴蛉之前和呂碧茗說了些什麼,見她高傲斜瞟自己,也不與她對望,只是柔順膽怯的低垂了頭。
袁晴蛉既然費心為她營造了這樣暫時能夠相安無事的局面,她總要盡力配合。
李仲晟看了看天色,道:「我們這就進去。」
說完,率先步入還夢淵。
洪招娣緊隨其後,沿途記憶周邊的環境。還夢淵因為是生死試煉之地,所以沒有地圖,那麼至少她要將走過的環境路線記下來。
此處名為「淵」,實際上地形頗為廣闊複雜。雖然不像還夢谷那般沒人見過其盡頭,但使用風行符不眠不休橫穿此地,至少也要費時兩三個月。
還夢淵的入口處是一大片無遮無蔽的平原,隨處可見有三三兩兩的,結成同伴隊伍的修真者在晃蕩。
還夢淵雖是個殺戮氣重的地方,但此處無遮無蔽,又有多隊修真者在此,應該是屬於相對安全的緩衝地帶。
但在這樣相對安全的地方四處晃蕩,止步不前的修真者隊伍,亦是實力低微,指望撞大運撿漏的居多。
李仲晟自是看不太起這些人,直接無視他們,領著洪招娣等三人,直接朝更深的方向走去。
然而你不理他,卻偏偏有人倒貼上來。
只見個相貌頗顯和善俊雅,面露愁容,儒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朝李仲晟唱了個大喏道:「這位道友請留步。」
李仲晟停下了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方道:「道友有何事?」
他之所以會回答這青年男子的話,只因他在打量這青年男子的同時,放出靈識,發現這男子有築基後期的修為,這才與其交談。
「小生名叫鮮於伸,海外散修,十一成土靈根,築基後期修為。」名為鮮於伸的青年男子也不囉嗦,直接自報家門,「十日前我與幾位道友結伴前來還夢淵,以求頓悟突破,誰料卻在附近的林中深處遇上一隻結丹虎妖,眾道友皆殞落,只我修為最高,有幸逃脫。之後,我在這裡盤桓了數日,才遇上你們。」
說完,鮮於伸深深歎了口氣,眼中泛出淚光,悲慼之色盡顯,讓李仲晟等人看了忍不住為之同情。
「所以,你想讓我們幫你降服虎妖?」李仲晟雖對此人心生同情,卻仍冷著臉道,「道友覺得我們萍水相逢,有這個交情麼?再說,我等就算降服虎妖,於你有何好處?」
要知道既是求人辦事,那麼辦完事之後的虎妖內丹、骨頭、皮毛等值錢的東西,按道理都會歸李仲晟等人所有,鮮於伸是半點好處也撈不著。
鮮於伸額上青筋綻露,握緊了雙拳嘶聲道:「你們若能助我報仇,對我來說便是最大的好處!實不相瞞,殞落的道友之中,有我親生的弟弟……他、他今年才十四歲,正值大好年華,卻喪生於此……」
說到這裡,他痛苦的搖頭,顯然再不願回想。
「既是常年打雁,就要有被雁兒啄了眼的準備。」李仲晟見狀,正有些猶疑不定,袁晴蛉卻在旁搶先開口,「你們既要入那深林追求頓悟突破,被林中虎妖弄的死了傷了亦是本份。我在這裡奉勸道友,還是好生回家去,別總想著報仇。」
說完施施然轉身,自顧自朝原先的路線走去。
李仲晟本有些猶疑,但見袁晴蛉如此,知道他這個師弟年歲比他大,經歷的事情比他多,素來是個有主見判斷的,便也不再管那鮮於伸,隨著袁晴蛉離去。
洪招娣亦緊緊跟隨著他們,然而走的不遠,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鮮於伸的淒厲慘叫。
洪招娣回頭望去,只見那鮮於伸朝他們離開的方向跪下,拚命磕頭,鮮血與砂礫在額頭上混做一處,目光中充滿了悲慼絕望。
「師兄,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呂碧茗雖對凡人冷酷無情,不視其為同類,但對同為修真者的人還是存有幾分憐憫善念,見此情景心中不忍,悄聲朝袁晴蛉道。
「其實這件事的真假對我們來說,完全無所謂。我們要避免的,只是成為出頭椽子。」袁晴蛉的神色雲淡風清,「若大家真對這件事放不下,我們可在林中隱蔽幾日,觀察此人究竟如何。若他真是帶人進林報仇,我們不妨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若他另有圖謀,我們亦可見機行事。」
「還是師弟想的周全。」李仲晟聽完袁晴蛉的打算,點頭肯首。
還夢淵中步步危機,充滿陰謀詭計,與人相爭生死不論,遇上事情的確不能都往好裡想,否則便是自尋死路。袁晴蛉這般打算,已是最佳的折中之法。
……
於是李仲晟四人進入樹林藏匿了身形,等待鮮於伸的出現。
袁晴蛉是十二成木靈根,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在樹林中極具優勢,很容易便借助樹木花草的氣息和生長,將四人藏匿掩蓋的十分完全。
似這般等了兩天,在呂碧茗對鮮於伸的憐憫同情,隨著耐心耗盡而快要消散乾淨的時候,鮮於伸終於出現在他們的視野內。
只見他散盡了兩天前的愁苦之色,對一行五人的修真者隊伍極盡諂媚討好,領著他們朝林中深處走去。
那一行五人的修真者隊伍共三男二女,從裝束打扮看上去,像是散修臨時結成的隊伍,修行程度深淺不一,有兩個築基大圓滿的,一個築基中期的,一個築基末期的,還有個容顏俊秀非凡,卻只得煉氣初期的男子。
那修為最低的男子,顯然是其中一個築基大圓滿女子的侍君,總是不離其左右,對其體貼關懷備至。
李仲晟等人借助袁晴蛉的藏匿術法,不動聲色的跟在他們後面,看事態究竟如何。
如此又跟了一日一夜,在林中曲折前行,若非袁晴蛉與草木有感應,李仲晟等人此時定是在林間已經迷失了方向道路。就這樣,終於來到了鮮於伸的目的地。
「就是這裡了。」鮮於伸朝那五人隊伍點頭哈腰,臉上掛滿了諂媚的表情,「那虎妖,就在這裡。」
「是麼。」身為五人隊伍頭領的,築基大圓滿的中年女子,淡淡看了眼鮮於伸,道,「既然如此,留下你也再沒有用了。」
話音未落,就見她手中一道黑色劍芒乍起,以風雷之速,當頭就朝鮮於伸劈下。
鮮於伸比她道行低,又距離甚近,當下避無可避,只得眼睜睜看著那劍芒朝自己的面門劈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寒光掠過,將中年女子手中的劍芒打的偏了一偏,鮮於伸終於得到一線時機,縱身後退。
中年女子見狀,手持三尺黑色劍芒,仰頭朝四周厲聲道:「誰?誰鬼鬼祟祟躲在暗地裡,不敢出來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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