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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狂歡 文 / 月上無風

    容音知道他們隱藏那麼久,肯定還給自己準備了什麼,無疑是一場狂歡。

    可是,容音沒有想到的是,連康熙大帝也坐在了狂歡場中,這要怎麼狂歡得起來?

    不過還好,康熙大帝還算識相,賞了禮物後就笑瞇瞇地退場了。

    至於他送的禮物……容音頗為無語,卻愛到極點……

    價值一千九百兩的銀票啊,這還不讓容音樂開了花。

    果然,最瞭解自己的還是康熙,比那個誰誰誰彈一曲子陪自己睡一夜來的實際多了!(容音,你怎麼那麼像□?還不滿意咱們小四貼心周到的服務?)

    「容音,生日快樂!」明玉靠在老八身上,微笑著道。

    「謝謝!」容音走上前,抱了下明玉。

    「生日快樂!」胤祀微笑著道。

    「謝謝!」容音走上前,做了個要擁抱老八的動作,意料之中地被明玉伸手一橫擋住了。

    容音憋著笑,看著目光不善的明玉,故意對老八拋了個媚眼,然後轉身走了。

    「死女人,要不是她今天生日,我真想打她一頓!」明玉嘟嘟囔囔地道。

    胤祀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知道明玉不是吃醋,而是對容音故意抓著她愛吃醋這個心理捉弄她而「耿耿於懷」。

    **

    「生日快樂!」那拉?婷雅微笑著遞了個盒子給容音。

    「這是什麼?」容音不接,只是微微挑眉。

    婷雅溫和笑著湊近容音耳邊道:「這是對你昨天晚上陪伴四爺的感謝啊。」

    容音推開了她,看向她那雙蘊藏冰涼恨意的眼睛,微笑著道:「不用了,禮物昨天晚上四爺已經給我了,」然後故意眨著眼睛看著婷雅的臉變色,越笑越甜,「這真是容音十九年來收到的最好,也是最特殊的禮物呢!」

    驕傲地轉身,不看婷雅的臉,如果她對自己的恨僅是來源於胤禛的原因,那她這樣的女人,自己還真是最看不起了呢!

    不知亂吼亂唱了多少歌,講了多少不一定雅俗共賞的笑話,喝了多少酒,容音最終癱倒在了胤禛懷裡。

    「傻孩子……不會喝還喝那麼多?」胤禛撥著容音頭。

    「高興嘛……」容音嘟著嘴,在胤禛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位子。

    「來,給你。」胤禛歎息一聲,拿出一個盒子給容音。

    「什麼東西?」容音硬撐著打開眼皮,看了一眼。

    「禮物。」

    「還有啊?昨晚那個不是?」

    「這不是我給你的,是行律給我,要我今天給你的。」胤禛想到邢律心裡還是不舒服。

    「呵呵……他啊,你居然幫他帶禮物!」

    「不怕……」胤禛微微皺了皺眉。

    「這是所謂的男人的自信嗎?」容音覺得很好笑,嘟囔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你說什麼?嗯?音音?」胤禛埋,只見容音居然已經睡著了,還帶著入睡前的幾分頑皮的笑意,嘴巴也微微嘟起,可愛倔強的很。

    抱著她,微微抬頭,在鬧哄哄的場裡卻感覺到了一道不明意義的眼神,轉過去一看,那個方向是……婷雅。雖然自己看過去時,她已經垂斂眉,跟身邊另幾個福晉聊著些什麼。

    她……倒底在想什麼呢?

    「她睡著了哦?」顏韻顯然酒量極好,在他兄弟面前聊完喝完過後,現在看來只是讓她眼睛更亮了而已。

    胤禛點點頭。

    「把她交給我吧!」顏韻過來準備搖醒容音。見胤禛有些疑惑的眼光,顏韻只是瞟向了他福晉的方向,然後下巴朝著容音努了努道,「再等她準備準備吧。」

    胤禛看向此時睡得分外安詳的容音,微微呼出了口氣,點了點頭。

    「喂,死女人,醒了醒了,為你辦的晚會,你睡死過去算什麼意思啊?」顏韻又打又搖,抬眼見老四滿臉黑線,澀澀地一笑,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她的工作。

    老四歎了口氣,走了。

    半晌,連顏韻都力竭之後……

    「啊?」容音微微睜開眼,「韻韻,今天是我生日,你不能打我的頭的……」

    「好好好,你快起來,馬上就12點了,你再撐一下!有壓軸節目哦!」

    「好吧。」容音揉了揉眼睛,然後用手撐地,坐了起來。

    **

    12點,場內所有的燈都熄了,四周緩緩升起了19個紗制燈籠,上面或畫著各樣的畫,或寫著字。容音驚訝地起立,看著四周,彷彿覺得一切都是幻景,精緻的燈籠,橘色的光芒,在此時的草原上,如同19個小小的星球,環繞在容音四周,容音如同置身銀河。

    「小音,這十九個燈籠,是我們在場所有人對你的祝福,上面的字或是畫都是我們寫的或畫的,有些是皇子們畫的或寫的哦,還都蓋了他們的印章,你可以拿去換錢,不要嫌棄……」顏韻嬌笑著道,在場所有皇子集體默哀,原來自己的字畫就是代表了……錢……這兩個人的思維果然是……

    「小音,19歲了,不小了,所以我這個好姐妹對你的祝福就是……好好考慮下你的終身大事吧!不要再猶疑了,怕的時候還有我給你壯膽呢!誰要敢欺負你……不過,我想,或許真的沒人敢欺負你,誰讓你有那麼多人撐腰呢?」故意掃向人群中的婷雅,顏韻相信自己的警告說的很明白。

    「好了,別的也不多說了,希望你一切都好吧!也希望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一切都好!」顏韻走過來,擁抱了容音,容音也緊緊回抱了顏韻,然後道:「死丫頭,你那麼費心,想起你生日時我送你的那幅畫,就覺得自己真是沒水平。」

    「算了,下個生日時你還是允許我跟十三一起單過就行了。」顏韻眨眨眼睛道。

    「去死!」容音狠狠地打了顏韻一下,這丫頭,平時那麼愛熱鬧,重要的時刻偏生愛上了清靜……還重色輕友……想以往都是跟自己一起過的……

    **

    狂歡夜就此落幕。

    不過故事還是要繼續下去的。因為狂歡後往往是如狂風暴雨般的風波。

    回到宮中的容音接到一個噩耗:惜月死了。

    在她們離開宮中不到一個月的時候,惜月跳湖自盡。

    薇茹面對這件事,沒有哭,眉眼間儘是冷淡,卻緊緊地握了下容音的手道:「幫我!」

    容音當然明白薇茹的意思,她不想深究這件事,表面上更要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卻還是想知道個真相。如果她親自去查,在查的過程中,必然不再能保持冷靜,只能靠別人幫忙,可這個真相,要容音怎麼去查呢?

    容音求了康熙,赦免了對惜月家人的處罰,康熙為了不惹人口舌,罰了容音的俸祿,並禁了容音七天的足,以示懲戒。薇茹也被罰了俸,因為她是惜月的師父。

    禁足期滿後,容音去了趟內務府,在八爺的關照下,內務府總管沒有怎麼刁難,便把已經收走的惜月的遺物還給了容音。容音看了看,惜月的遺物並沒有許多,她不識字,所以沒有留下什麼筆墨,飾倒是有一些,可是都不算打眼,衣服也只是五六套,除了平時更換的工作服外,就只有容音送給她的那套漢服,折的整整齊齊。

    容音在她窗外的那棵海棠樹外,埋下了惜月所有的東西,容音想起,當時惜月反常,自己來勸時,這棵海棠樹滿樹的花朵,燦爛如雲霞,而現今,這個深秋,海棠枯虯的樹幹在風中張牙舞爪,如此蕭索,一如伊人的逝去。

    容音的淚,終於無可抑制地落下,那個可愛的女孩啊,究竟有什麼好想不開的呢?

    「傻瓜……」胤禛蹲下身來,微微抱著容音。

    「胤禛……」容音撲進胤禛懷裡,泣不成聲。

    「好了好了,我幫你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好不好?」胤禛拍著容音的背,安撫道。

    容音在這個懷裡,釋放了多日來的苦悶與壓抑。

    那麼年輕美麗的生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消逝在這龐大的紫禁城裡,可對這個宮殿群來說,卻不能帶來絲毫的改變,沒有多少人,真正關心惜月。人,除了幾個主子,在這個宮中,都是那麼的渺小,卑賤如螻蟻,死了便死了吧。

    怎麼會有那麼無情的地方?

    **

    容音漫無目的地在宮中走著,覺得自己走了好遠好遠,可卻還是走不到盡頭。

    來到一個宮殿前,差點撞上一個宮裝麗人。

    容音一驚,抬頭,卻現是良妃,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一杯暖茶,溫暖了容音的心,容音抱著杯子,抬頭,又見到良妃溫和的注視,不好意思地笑笑,又低了頭。

    「怎麼穿那麼少,也沒個人在身邊陪著?」良妃的聲音如同她的人般溫和美麗,柔柔弱弱的樣子。

    「讓良妃娘娘見笑了,亂走著也不知道竟走了那麼遠。」良妃的儲秀宮在西六宮,容音所住的地方在東六宮後面,而如果要走過來還要繞很多遠路。

    「你最近瘦了,有什麼煩心的事嗎?」良妃看著容音越尖削的臉道。

    容音本來欲本能地搖頭,卻在良妃溫和的注視下止住了動作。

    「可是為惜月的事?」良妃微微一笑,卻主動說道。

    容音一驚,抬頭,撞進了良妃如水般柔和的眸子,這才懂,八爺那溫和的眼睛從哪遺傳而來。

    「小音,我是真的欣賞你,從你拒絕太后的指婚開始,不,應該是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不適合這裡。」良妃牽起容音的手,溫和地道,「惜月的事,你不要再執著了,相信那孩子是自殺才是最明智的。」

    「相信?良妃娘娘,難道你知道……」容音一驚,抬頭。

    「人都有生老病死,你怎知死不是惜月最好的去處呢?她,也是不適合這裡的孩子,你們太善良,也還抱有一些不該有的期望,只有當你心裡除了爭奪沒有其它的妄想時,你才會適合這裡。」

    不該有的期望?那是什麼,突然想起惜月與自己談心時,曾提過她喜歡的人,自己在推測時曾想過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可是那時惜月不是都已經想開了嗎?怎麼會突然又……所以自己才沒細想下去,對愛情的期望?不會是良妃此時所說的吧。

    送容音到儲秀宮門口,良妃回,看著也從屋中走出來的人影道:「你怎知容音今日會到這邊來?」

    「運氣好罷了。」康熙看向良妃那楚楚動人的身影,自己有多久沒有到這來了,自己連連給她封賞,卻不敢再來到她面前,怕那雙明麗卻溫柔的眼睛,對自己訴說她的委屈……她是不是也是不適合這裡的那個呢?

    「你真的想改變容音那孩子?」良妃有些不適應康熙的凝視,轉開目光,輕輕道。

    「我需要她。來改變另一個。而在此之前,她必須先適應這裡,我這是為她好。」康熙的語氣帶有一絲無奈,甚至向以前一樣,用到了「我」而不是「朕」。

    「他的胡鬧你要容忍到什麼時候?你真的信他能悔改?」良妃有些哀傷地看向康熙,事到如今,他還是在縱容,為了那個兒子,他甚至捨棄了自己,只懂得用躲閃和封賞給自己安慰和表示他或許並不誠心的歉意。

    或許誰也不能取代孝誠仁皇后在他心裡的地位,哪怕是他曾經口口聲聲說愛的自己。

    康熙被良妃的話觸到了痛處,有些怒,那是誰也不能動的弱點,於是,溫柔的情意,朦朧的懷念轉眼就變成了狂風暴雨:「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兒子吧,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朕不需要兩個太子!」一甩袖子,康熙走出了儲秀宮,留下了渾身一軟有些踉蹌的良妃。

    永遠都是這樣,他不許他的其餘兒子傷害他極力保護的那個,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砍掉他其餘孩子的羽翼。

    扶著梅樹定了定心神,良妃喚來自己的宮女寶珠,讓她去把胤祀找來。

    你有你想保護的,我也有,如果你非要讓我們變成仇人,我也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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