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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後宮風雲第三十一章 婉兒的傷勢 文 / 薛湘靈

    鬧嚷嚷的聲響加上和嘉和馨姐妹兩個的哭喊聲驚動了在前面說話的所有人,嫻雅是所有妃嬪中位份最高的。加上聽見小女兒的哭聲,扶著宮女的肩第一個衝到花園中。和馨看見母親一下子跑過來:「額娘,額娘。」嚇得都不會完完整整說話了,只是緊緊拽住嫻雅的裙角叫著。

    「馨兒,怎麼了?」沒有看見婉兒,嫻雅還在納悶:要是馨兒有任何不妥,婉兒絕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是第一個到自己身邊,或是帶著自責過來說話。

    「姐姐,姐姐在地上。」馨兒指著姐姐暈倒的地方,淚水如同滾瓜一樣:「額娘看看。」

    嫻雅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女兒身邊,臉上鮮血四溢的女兒嚇得她魂飛魄散。方纔還跟自己言笑自若的女兒怎麼變得血肉模糊起來:「婉兒……」一向都是安穩平靜的她居然站立不穩跌倒女兒身邊,發瘋似地抱起人事不知的女兒:「婉兒,不要嚇額娘。跟額娘說話,婉兒……」

    後面跟隨的嬪妃們也到了這兒,純妃看見和嘉傻愣愣地站在和馨身邊,有些害怕是女兒闖的禍:「嘉兒,姐姐怎麼這樣子了?」

    「額娘,是姐姐跟馨兒一處走路然後就摔在地上了。」和嘉怯生生地看了眼不遠處的和敬,和敬冷冷看著一切也不說話更不會往身邊攏。嘉妃心下鬆了一下,還好不是女兒的錯處。只是扭頭一看,正好看見和敬不帶任何神色的眼睛。

    皇太后跟安安分別有人扶著到了花園,皇太后看到滿臉是血的婉兒心底就是一驚:「還不快去宣太醫,都在這兒傻愣著做什麼?」

    「庶。」嚇傻了的宮女如夢初醒,早已有兩個跟在安安後面的機靈宮女跑出去宣太醫。安安不管自己身懷有孕疾走到嫻雅身邊強撐著蹲下身:「格格,格格……」

    兩個太醫也不顧不得避諱什麼,給皇太后請過安之後已經是連滾帶爬到了嫻雅母女身邊。()嫻雅手裡的帕子緊緊捂在女兒的臉上,安詳的臉色變得又青又白:「婉兒,別嚇唬額娘。婉兒……」

    「皇貴妃,讓微臣給公主診治。」皇貴妃是如今的後宮之主,太醫幾乎是跪在嫻雅腳邊想要嫻雅抽出手。

    「就這麼診脈,不讓她離開我的眼睛。」嫻雅滿是淚水的臉,言語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冷肅。

    「是。」抬起頭看了眼讓人不安的臉,兩個太醫額頭上滲出孱孱的汗水。趕緊低下頭先給婉兒診脈,嫻雅把女兒摟在懷裡一刻也不願挪開自己的眼睛。

    「皇貴妃,您先鬆開手讓微臣給公主瞧瞧是傷到了什麼地方,」一個太醫乍著膽子說道:「瞧公主這樣子,只怕是額頭上有傷。總要清洗一下才能包紮起來。」

    嫻雅看了他一眼:「好。」鬆開手才發覺自己的手居然還在顫抖不住,將女兒的頭輕輕放下。婉兒急促的呼吸讓嫻雅心生寒意:「不要來開我眼睛。」

    馨兒嚇得跑到皇太后身邊:「皇祖母,就是那個地方的東西害得姐姐摔倒的。」一面說一面拉著皇太后到了方才出事的地方,鈕鈷祿氏飛快打量了一下周圍,這盆花不像是這兒東西。是有人挪過來的。四處一看,和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花園。

    「去看著和敬要做什麼。」鈕鈷祿氏不動聲色悄悄跟極貼身的宮女吩咐道。

    宮女銜命而去,皇太后看著婉兒蒼白的臉和嫻雅同樣顏色的臉,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安安被宮女扶起來,已經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抬著一張籐條春凳進來,四個宮女一起用力將婉兒抱到春凳上睡好。太醫讓人取來一個碩大的銅盆,倒上了溫水小心翼翼給婉兒清洗著依舊是血肉模糊額頭。

    「痛」昏迷中的婉兒極盡痛楚地叫了一聲,嫻雅慌得過去捧起女兒的臉:「乖乖,額娘在這兒。乖乖不怕,額娘在這兒。」

    「婉公主到底是怎麼了?」安安瞧著太醫們陰晴不定的臉,自己本來就是六神無主的樣子看見這樣子越發是著了慌:「怎麼還不醒過來?」

    「回五福晉的話,公主給磕破了額頭。微臣等已經給公主洗過了傷口,這會兒又敷上了紫金止血散,半個時辰就能止血了。」縮瑟了一下,太醫硬是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安安看出太醫刻意的隱瞞:「什麼時候了,耽誤了公主的傷勢誰擔待?說」

    「微臣擔心只怕會傷到公主的腦子。」權衡了一下,太醫撞上嫻雅冰冷的眼睛一下跌跪在地:「皇貴妃,說不定是微臣杞人憂天。」

    「皇額娘。」嫻雅一言不發到皇太后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求皇額娘給嫻雅做主,給婉兒做主。」

    「這時候暫且不說這個,只要婉兒沒事什麼話都能商量。倘或是婉兒不好,別說你不依就是我也要活剮了那人的皮。」鈕鈷祿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做這種事只怕是不要命了。再說年紀還小就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日後大了那還了得。

    嫻雅卻是跪在當下不肯起身:「皇額娘,若是婉兒有什麼不好我也不用活著了。」

    「胡說。」皇太后親手扶起嫻雅:「你不是常跟我說,有我護著婉兒說什麼都不會有事的。這會兒不過是一點蹭破皮了,會有什麼妨礙?先看孩子的傷勢要緊,還能叫做壞事的人跑了去?」

    婉兒額頭上的包裹著厚厚的白布,卻又能看見點點血跡從裡面滲出來。嫻雅心疼的坐在女兒身邊,顫抖著手去撫摸女兒蒼白的臉頰。

    「萬歲爺吉祥。」皇帝得到消息已經從養心殿匆匆趕來,宮女和低級的嬪御們紛紛讓開一條路徑讓皇帝過來。

    「皇上。」嫻雅忍著淚水起身讓皇帝過來。

    「怎麼回事?」給母親見過禮數,弘歷坐在先時嫻雅坐過的地方:「怎麼一忽兒工夫變成這樣子了,早間婉兒還是好好跟朕說話來著。」

    「跟馨兒一起在這兒說話,馨兒要花婉兒去給她摘花。就被腳底下的石頭絆住跌倒在地上,頭磕在石板上了。」嫻雅克制住自己的驚慌失措,竭力緩和自己的語氣:「只是這好端端的平路上怎麼會有一塊石板橫亙在路當中,難道不知道皇額娘年歲大了受不得這樣的顛簸。幸而婉兒還小,要是驚了皇額娘的駕怎生得了?」

    只是這寥寥數語,已經讓皇帝心中大致有了數。倘或此人不是為了謀害婉兒或是馨兒的話,只怕就是想要謀害皇太后。只是在這慈寧宮中誰敢有如此叵測心思,環視諸色人等皇帝目光所及讓遊人被看到的人心下一凜。

    「阿瑪,阿瑪。」馨兒可憐兮兮地過來:「本來那盆花不是在這裡的,是擱在太湖石那邊的。不知怎麼就被人放到這兒來了,馨兒不乖非要摘花。姐姐過來給馨兒摘花,就摔倒了。」

    「不怪馨兒。」弘歷俯身抱起女兒,一眼瞧見和嘉驚悚的眼神帶著無盡的害怕。難道這裡面還有別的隱情:「嘉兒,你瞧見什麼了?」

    和嘉眼睛閃動了一下,扭頭看看純妃遲疑著不敢過來。純妃卻巴望著這時候洗脫掉母女兩個身上的嫌疑才好,且不說皇帝那兒能不能容得下。就是嫻雅那裡也要有個交代才行,皇貴妃可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再說她身邊的兒女各個都是自己的兒女可望不可即的人,萬不可這時候錯了分寸。親手牽著女兒過來:「嘉兒,告訴皇阿瑪你都瞧見了什麼?」

    「阿瑪,我要過來結果三姐姐牽著我往那邊走。只有二姐姐帶著馨兒過來,才走了幾步就被絆倒了。先時我還以為是姐姐的宮鞋不仔細崴了腳,結果不是的。那塊石板高高翹著,幸虧姐姐沒有跌倒在那兒。要不石板就會砸到姐姐了。」和嘉有些心神不屬的樣子:「三姐姐沒過來,這會兒也沒瞧見人了。」

    皇帝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去把和敬公主給朕找來。」

    「只怕這會兒不用去找了。」皇太后也是冷肅著一張臉:「想往長春宮去被宮女們瞧見了。這會兒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所有人聽見皇太后的話都是驚呆了,嫻雅卻彷彿是早有預見一樣。緊抿著嘴唇一語不發,看著臉如金紙的女兒心中只是泛起一個念頭:如果是婉兒有絲毫不妥,這一生哪怕是用盡了心思都不會跟富察氏母女干休。

    「去把三公主給朕帶過來。「皇帝冷冷吩咐道。

    王慶躊躇了一下,到底是固倫公主,自己一個太監說什麼也不敢衝撞了她去。只是不去的話,這兒可是皇太后皇貴妃都在,況且皇貴妃的掌上明珠受了傷睡在這兒。要是不去的話,馬上去慎刑司結束自己的性命也是可能的:「庶。「帶上幾個機靈的太監,往和敬公主住的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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