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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時地利下 (含為碧縷紗升為掌門的+) 文 / 寒武記

    楚華謹眨了眨眼睛,發現裴舒芬真的憑空消失了,嚇了一,趕緊到裴舒芬剛才坐得位置上摸了摸,發現真的沒有人!

    楚華謹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裴舒芬剛才的位置上,很是有些不舒服,似乎這把他以前坐慣了高背楠木卷雲紋扶手椅上生了刺一樣,直讓他如坐針氈。^^在上面磨蹭了良久,楚華謹終於將這把椅子搬開,換了把鏤空蟠龍騰雲紋的官椅過來坐了,才覺得好受些。又去自己藏東西的暗格看了看,發現裡面的東西不翼而飛,更是忐忑不安。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裴舒芬突然又憑空出現了,站在書桌前面沖楚華謹笑,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有一粒藥丸。

    楚華謹又驚又喜,「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站起身來,繞到書桌前,抓住了裴舒芬的肩膀,急切地問:「我的東西,是不是都是你拿走了?」

    裴舒芬斜了楚華謹一眼,道:「侯爺,若不是我,侯爺的這些東西,今兒凌晨時分就被別人的探子搜走了。」

    楚華謹抓住裴舒芬肩膀的手緊了緊,兩眼瞪得大大的,「你說什麼?什麼探子?!」

    裴舒芬歎了口氣,將楚華謹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自己走到書桌對面的錦凳上坐下,指著書桌後面的位置,對楚華謹道:「侯爺坐。這事妾身也是自打出了詔獄之後,才曉得的。」

    楚華謹心裡怦怦直跳,似乎以前一直有些疑惑,想不明白的事情都要揭曉了。

    裴舒芬想起這一陣子自己在各個勳貴府上,還有一些內閣閣臣的後院裡面偷偷出沒,聽來了許多消息,又躲在琅繯洞天裡將所有的史書律例都看了,才知道自己以前真是自誤了。她空有空間法寶在手,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真正瞭解這個世界。她一直以為自己比這裡的人多了幾千年的見識,便能無往而不能·誰知卻是一次又一次地著了人家的道兒而不自知。

    還綃那個居心叵測的賀寧馨,似乎跟自己總有那麼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只可惜裴家、鎮國公府和賀寧馨的娘家賀家,都貼了符紙,她不能從琅繯洞天裡面直接進這些府裡·驗證一下她的猜想。而皇宮裡面,就算不貼符紙她也進不去。她要想到這些地方去,除非出了琅繯洞天,以一個正常人的方式,堂堂正正地走進去。

    可是她又怎麼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眾人?緹騎捉拿逃犯的畫像貼的滿城都是,還有高額的賞銀,她一現身·就會被人認出來,扭送到緹騎那裡換銀子去了。

    不過裴舒芬覺得,就算這些地方去不了,也沒有關係。反正她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知道了自己錯在哪裡。如今只有趁著楚華謹鬱鬱不得志的時候,在其中翻雲覆雨,幫著楚華謹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就可以了。

    柳夢寒的提議·她躲在外面的多寶格後面,都聽到了。

    這個女人居心叵測,打著什麼主意·裴舒芬也略知一二。

    造反她是絕不贊成的,柳夢寒那是地地道道的餿主意,她如今無兒無女,不想活了,就想將整個寧遠侯府拉下馬。裴舒芬覺得自己一定要阻止楚華謹落入柳夢寒的圈套,走上這條不歸路。

    不管怎樣,只有楚華謹活得好好的,她的兒子才能有好果子吃。

    「妾身自出了詔獄,就回到自己住的地兒,好好想了想。

    後來又去那些勳貴高門的府上轉了一圈·知道了些以前不知道的事兒。」裴舒芬笑盈盈地道。

    「你說得這些事,跟那些探子有什麼關係?」楚華謹皺了皺眉頭,還是不放過裴舒芬剛才說的話。

    裴舒芬便將自己看見的,聽到的一些事說了一遍。

    看見楚華謹越來越黑的臉色,裴舒芬心裡不知怎地,覺得很是暢快·笑著道:「侯爺現在明白了吧?聖上要的,其實一個無實權,扶不起來的侯府而已。只要咱們侯府不去爭權,大皇子做太子,就是板上釘釘的。等大皇子登了位,侯爺想做什麼不行?何必現在做出頭鳥,戳聖上的眼睛呢?」

    楚華謹想起老侯爺留下的東西,又有些不甘心,冷笑道:「出去逛了一陣子,我還當你真的長進了呢!—誰知還不如以前?!你說得這些,跟你嫡姐以前做的,有什麼兩樣?都是示弱,裝愚而已。可惜以前可能奏效,如今是再裝也不可能了。」

    裴舒芬不信。她以前所差的,不過就是不如嫡姐明白聖心而已。現在她明白了,只要楚華謹照她的方法做,還愁不能鹹魚翻身?!

    「傣爺這話是什麼意思?」裴舒芬不虞地問。楚華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留了一手,沒有將老侯爺當年猝死的真正原因說出來,只是道:「這些事,不是你一個女人能管的。還是把解藥給我再說吧。」

    裴舒芬也知道不可能一次就勸服楚華謹,總得讓他吃些虧,才知道自己才是為了大局著想,柳夢寒那就是來拉著大家一起下水的,不是真的幫侯爺。

    裴舒芬一邊琢磨,一邊將玻璃瓶遞給楚華謹,道:「這是第一顆解藥。別的解藥,我會陸續送過來。侯爺得吃上三個月,才會斷了根。另外,我去的地方,這大齊朝沒有別人能去。侯爺大可放心。若是有什麼要藏的,都放到我那裡去就行了。」

    楚華謹有些猶豫,不敢相信裴舒芬的話,只是接過藥瓶仔細端詳。

    裴舒芬哼了一聲,道:「侯爺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楚華謹也哼了一聲,「我若死了,不就是你生的那個野種做寧遠侯?怎麼會對你沒有好處?!」

    裴舒芬大怒,劈手將那個玻璃瓶奪了過來,又打開瓶蓋,將那粒藥倒出來,扔到地上踩碎,指著楚華謹道:「那是你親兒子!」說著,閃身又回了自己的琅繯洞天,生起氣來。

    楚華謹看見地上被裴舒芬踩碎的藥丸,也有些惋惜·對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種,更加疑惑了。

    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打算還是哄著裴舒芬,將解藥騙到手·解了毒再說。這個寧遠侯的爵位,還是讓方姨娘的兒子襲了吧。

    想起方姨娘楚華謹也有一絲掛念。他去西南做總兵的時候,帶了方姨娘赴任。後來倉促回來奔喪,就沒有帶著方姨娘一起回來。

    如今他被調了職,不能再回西南,方姨娘卻一直不見回轉。他派去接她的人也沒有回音·不知出了什麼事,想著還要再派一批人看看。

    柳夢寒又過來催促了楚華謹幾次,讓他早做打算。

    楚華謹還是拿不定主意,便將裴舒芬的話說了出來,問柳夢寒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柳夢寒一驚,沒想到楚華謹還有這份見識,便緩和了語調,並未再逼他·只是暗地裡通知了自己的人手,讓他們在西南想辦法跟羌族人接洽。

    老寧遠侯楚伯贊鎮守西南時日長久,閣羌人的首領早就有那麼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柳夢寒雖然知道得不多,但是比楚華謹強點兒,手下人也有路子。

    時光倏倏過去,已經是陽春三月。

    下江南去清點江南官倉存糧的左督察御史賀思平先行回了京。這一次,他的行程倒是頗為順暢,無人再敢明目張膽地跟宏宣帝派出的欽差作對,同上一次出行,簡直是天差地別。

    賀思平風塵僕僕地回京,第一件事便是去宮裡面聖。

    宏宣帝聽了賀思平的回稟,臉上的憂色又多了幾分。

    「江南這兩年說是風調雨順·怎麼入官倉的糧食只有這麼點兒?」宏宣帝看著賀思平遞上來的官倉帳目,仔細查看。

    這本帳目大致上是正確的,只是具體存糧稍有出入。賀思平向來是個鐵面無私的,在江南大肆整頓了一番,逼著從官倉借糧的官員還糧。——並且不要銀子,只要糧食。不交就帶了兵士·去那些欠糧官員家裡的田莊裡去搜,去查。

    以至好多官員上書彈劾賀思平,說他有辱斯文,搶人家女眷的嫁妝私房的糧食以肥官倉,是個急功近利之輩,也有損朝廷的體面。

    宏宣帝也是在民間待過的人,這些官員的小九九,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因為大齊官員不能經商,所以這些官員家裡的私產都是掛在正室夫人名下,有的假托是嫁妝,有的假托是私房。其實都是一回事。

    也許有的人家真的是嫁妝和私房,可是家裡明明有糧食,還要去官倉借糧,就有些其心可誅了。

    況且賀思平在江南,並未請了欽差的尚方寶劍,殺過任何一個欠糧的官員,都是直接到這些官員家裡查抄了事。

    至於這些官員以後會不會丟官,便是宏宣帝和內閣的事,不是賀思平的職權範圍,他只管實情上報就是了。

    多虧了這番查抄,江南的官倉實際存糧才和帳本對上了號。

    可是這些,還遠遠不夠。

    宏宣帝拿了紙筆過來算了算,對賀思平歎道:「只能希望東南那邊的官倉能多一些存糧。」

    二皇子一月底也去了東南查驗官倉的存糧,還沒有回轉。

    賀思平在江南的時候也知道這些糧食不夠,集思廣益,想了一些法子,此時便對宏宣帝道:「陛下,賑災是為了我大齊的黎民百姓。官倉的糧食固然佔大頭,不過江南的商人富戶,也都有心思,想幫陛下分憂解難。」

    宏宣帝笑了笑,道:「從民間徵糧?這些人的想法是好的,就怕這樣一來,市面上的糧價又要上漲,反而影響了沒有受災的老百姓的日子。」

    賀思平不善經營,想得沒有宏宣帝那麼多,聞言也覺得有道理,便又琢磨了一下,對宏宣帝道:「要不,讓他們就捐銀子?有了銀子,可以從別的地兒買糧過來賑災。」賀思平咳嗽了一下,笑瞇瞇地建議:「比如,臨海相望的倭國……」

    倭國自上次被宋良玉和簡飛揚聯合痛擊之後,倒是有幾年沒有再騷擾大齊朝的海城。且大齊有了水軍和鐵駁船,已經將大齊海域附近的幾個島嶼都佔了,設了長期駐紮的衛所,當作是大齊的疆土一樣守衛起來。

    這樣一來,大齊的疆域·又向東拓寬了不少,跟倭國近了許多。站在大齊最東面的島嶼上,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倭國的海岸線。

    宏宣帝眼前倒是一亮:「好主意!」

    從倭國買糧回來專門賑災,自然不會影響大齊的糧價。如果倭國的糧食比大齊還便宜·倒是可以多買一些······

    宏宣帝露出神往的笑,像是在問賀思平,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就是不知倭國這幾年的出產怎麼樣?」

    賀思平的夫人許夫人,是經商的好手。近年來跟著羅家,也組建了自己的小船隊,沒有和羅家一樣去外洋,只是東面海域和南面海域的幾個地兒。倭國倒是常去。

    賀思平這兩年倒是聽許夫人說起過·說倭國近兩三年風調雨順,糧食收得多,倭國人又少,經常到了要賤賣的程度。許夫人自己的糧鋪,這幾年都是從倭國買回來糧食,就算多交一筆關稅,可是按著大齊的市價賣出去,還是掙得盆滿缽滿。

    「陛下·倭國這兩年聽說風調雨順,只是被我大齊封了海。我們的船可以過去,他們的船不能過來·被打擊得很厲害。」賀思平忙拱手回道。

    宏宣帝滿意地點點頭,道:「也好。等老二回來,再做計較。」想到就算東南官倉不足,也有了地方去弄糧食,宏宣帝心情大好,立時賞了賀思平兩個月的休沐假期,讓他在家裡好好歇歇。

    宏宣帝看得出來,賀思平的年歲不饒人,這一趟去了江南,回來兩鬢都斑白了。

    賀思平大喜。這賞賜·比升他官,或者賞他金銀更讓他開心,忙樂滋滋地謝過宏宣帝退下了。

    回到賀府上,賀思平想到自己將許夫人賺錢的點子給賣了,有些不好意思,回到家裡·便將自己給許夫人帶的各樣禮物拿出來。

    帶回來的布匹放在內室的炕上,首飾都一一擺在許夫人的梳妝台

    許夫人今日正好去了賀寧馨的鎮國公府,看望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去了。

    賀思平等不及,自己坐了車,也去了鎮國公府,還將給賀寧馨、簡飛揚和小子言帶的禮物一起帶了過去。

    此時正是吃午食的時候。

    賀寧馨小廚房的廚娘,是許夫人前幾年給她薦來的,從許夫人娘家陽送來的,做得一手好東陽菜。

    東陽菜的特點便是特別注重用新鮮的食材,並且烹飪方法多用蒸、燜、灼和涼拌,以圖保留食物本來的色香味。味道以鮮嫩為主,帶些甜味,十分可口。

    小子言的牙齒越長越多,也不再吃人奶,而是改喝羊奶,也開始跟大人們一起上桌子吃飯了。他一吃到東陽菜,就愛上了這個味道,每頓飯都要津津有味地吃上一兩個菜才罷休。

    今日午食又有許夫人在這裡,賀寧馨的小廚房備得,當然全部都是東陽菜。

    給小子言準備的是一碗剁碎了的海蠣肉和鮮肉一起蒸出來的肉羹,還有東陽的金鱘蟹剔出來的蟹肉,做了蟹肉丸子,用高湯燉了,肉質鮮美嫩滑,入口即化,小孩和老人都愛吃。

    給大人吃的,就是四個菜,糟鴨,沾特製醬料吃的白灼蝦,清蒸扇貝,和一個蔬菜雜燴。還有一個費功夫的魚柳酥皮海龍王湯,一個大大的玉白瓷祥雲如意紋的高腳大湯碗放在桌子中央,湯碗下面有小火溫著,裡面的湯還冒著熱氣。

    盧珍嫻的孩子生了,也出了月子,如今抱出來和小子言一起玩耍。

    小子言對妹妹十分關愛,幾次要偷著給妹妹喝湯,都讓賀寧馨制止住了。

    盧珍嫻便讓乳娘將孩子抱走去餵奶,免得打擾大家吃午食。

    小子言笑瞇瞇地對妹妹揮揮手,像個大人似地道:「快吃!快吃!子言等你啊!」

    桌上的大人笑成一團。

    賀思平進來的時候,便是看見這樣一幅和樂的景象,笑著問:「你們吃什麼好東西?可是我來著了!」

    賀寧馨忙起身行禮,盧珍嫻也跟著起身,給賀思平行禮。

    賀寧馨又嗔著帶賀思平進來的僕婦,為何不先通傳一聲,她們也好去二門上迎接。

    賀思平笑著道:「你別怪她們,是我讓她們不要通傳,硬是跟著她們一起進來的。」

    許夫人沒料到賀思平這次回來的這麼快也起身給賀思平見禮:「老爺怎麼不提前派人回來傳個信兒?」

    賀思平樂呵呵地來到許夫人身邊,對眾人道:「坐,坐,大家都坐。」

    盧珍嫻見賀寧馨娘家爹娘都來了也知道賀寧馨的爹賀思平去了江南好幾個月,也是他們一家子人好好說說話的時候,便起身道:「不好意思,我要失陪一下了,我要去看看子慧。」盧珍嫻的女兒由簡飛振取名叫子慧。

    賀寧馨忙挽留她,道:「吃飽了沒有?子慧那邊有乳娘呢,你不多坐會兒?」

    盧珍嫻笑著對她眨眨眼道:「我聽見子慧在哭呢!」

    子言已經被賀思平抱在懷裡,正在被賀思平的鬍子扎得左躲右閃。聽見盧珍嫻的話,忙轉過頭來問:「妹妹在哭嗎?子言怎麼沒有聽見?」

    盧珍嫻笑道:「這個嗎,只有娘親才聽得見哦!」說著,含笑告辭出去了。

    子言聽得莫名其妙-,卻又被賀思平拿出來的一個新奇的小木劍吸引住了,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

    賀寧馨便對賀思平道:「爹,您過來吃飯。」過去將小子言抱了過來。

    小子言忙著要去耍弄自己的木劍從賀寧馨身上掙下來,急著叫喚:「去外面!去外面!」想跑出去玩。

    賀寧馨見三月天的天氣已經暖和了,便讓乳娘帶著小子言出去又使了兩個丫鬟跟出去。

    小子言在院子裡舉著木劍呼喊跳躍的聲音傳到屋子裡,屋裡的三個人心情都開朗起來。

    一旁伺候的丫鬟早已經給賀思平擺了一副碗筷過來,又拿了一個犀角杯,放在賀思平面前。

    賀寧馨取過竹葉青的小酒甕,親自給賀思平斟了一角酒,問道:「爹此去江南,行程還算順暢?」

    賀思平端起犀角杯,喝了一小口,又夾了些菜吃了,才笑著避:「還行。比上次好多了。」

    賀寧馨幫著賀思平舀了一碗湯放到他手邊,又問道:「爹是先回家呢,還是先進了宮?」

    賀思平想起自己宮裡給宏宣帝出的主意,有些尷尬地看了許夫人一樣,打著哈哈道:「當然要先進宮將事情都交待清楚了,才能回家啊。—這不我一回家,見夫人不在家裡面,就立刻尋出來了。」討好地給許夫人也斟了一角酒。

    許夫人同賀思平多年夫妻,見了賀思平這個樣子,便知道他又做了些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事。

    許夫人皺了眉頭,端起酒杯看了看,又放下來,偏了頭掃了賀思平一眼。

    賀思平被許夫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驚膽戰,偏這些事又不好在飯桌上說,只好趕緊端起自己的犀角杯,又喝了一大口。

    賀寧馨在旁邊抿嘴笑,不再多話。

    三個人靜悄悄地吃完午食,便進到裡面的暖閣敘話去了。

    賀寧馨的大丫鬟綠茶烹了茶過來,給賀寧馨和許夫人、賀思平各上了一碗,就出去守在外面的屋子裡,不許人進來。

    從暖閣到外面的堂屋,中間還有一個隔間。

    綠茶守在外屋通往隔間的門口,自然更穩妥一些。

    賀寧馨見爹娘都喝了茶,便直言不諱地問道:「爹,江南的官倉存糧怎麼樣?追回了多少?」不用想,賀寧馨就知道官倉的存糧不會是實打實的在那裡。

    賀思平知道賀寧馨為何關注江南官倉的存糧,都是為了簡飛揚著想。西南的旱災處理不好,一場大戰就又迫在眉睫。簡飛揚身為鎮國公,且又是羌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如果他不領兵上陣,倒是怪了。

    on∼no。字,含為碧縷紗升為掌門的加更。俺最近的工作會有些變動,所以可能早上八點這一更,會改到早上十點。如果大家八點沒有看到,十點來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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