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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花落誰家 (含為碧縷紗升為長老的+) 文 / 寒武記

    簡飛揚素來知道賀寧馨不是那種不懂外務,只諳內宅的女子所以也不避嫌隙,將能說的都說了。

    「從去年十月開始,西南就再也沒下一滴雨。你知道,西南那地兒夏天潮熱,冬季比別的地方都要暖和,也是不下雪的。旱了兩三個月,西南最主要的河道都快斷流了。」簡飛揚一邊說,一邊看著賀寧馨,生怕她露出不耐煩的樣子,卻見賀寧馨聽得津津有味,見他停了下來,還忙不迭地推他:「還有呢?」

    簡飛揚嘴角噙笑,繼續往下道:「西南多崇山峻嶺,河道都是山上流下來的。我們大齊的地界兒,大部分都在山下的平地裡,山上住的都是羌人。」

    賀寧馨聽得出神,忍不住問:「水都不夠用,羌人會不會在上游築水壩,攔了水源?」

    簡飛揚微微一愣,繼而笑道:「你聽誰說得?」這可是安郡王和他進宮面聖的時候,聖上跟他們說得機密,剛剛才從西南八百里加急報到朝廷。

    「人之常情。兵法······」賀寧馨住了嘴。她是賀寧馨,不懂兵法,不能懂兵法。

    簡飛揚伸出手,拉了賀寧馨靠在他身側,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低聲道:「在上游攔水築壩,確實是古戰役裡面有過個例的。不過,西南的情況還沒有糟到如此地步。羌人也沒有攔住所有的河道,只是在幾條小河道上動動手腳。我們大齊人又在當地鑿有水井,吃水還是夠的。就是糧食這一項難說。」

    冬季大旱,靠著去年的存糧,還能堅持一陣子。可是如果大旱延續到春季,影響了春耕,就是切切實實的難題了。

    每個人都有生存的**和本能。若是沒有了活路,很多人都會不惜鋌而走險,只為了尋一條活路。

    「我大齊有官倉存糧的定例,就是為了這樣的荒年準備的。聖上已經派人去江南和東南·查探那裡官倉存糧的實數,好決定到時候要調多少糧食去西南。」簡飛揚說了聖上的打算。

    賀寧馨眉頭蹙了起來,看著帳頂的合歡掛墜,也歎了口氣·道:「但願春季快快下雨,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彼時的糧食出產比不得後世,一年的出產能讓大齊的百姓吃飽肚子就不錯了。能存下來做荒年儲備的糧食並不多,再加上前兩年,江南也大旱過,將官倉的糧食已經用了。

    如今江南官倉的存糧,應該是這兩年才重新入庫的。好處是糧食還比較新鮮·不是陳了數年的陳米,壞處就是數量肯定不如以前多。

    東南一地,本來一直風調雨順,可是前幾年被謝運偷偷將官倉的糧食拿出去賣給了倭人,換了許多黃金白銀回來。如今東南的官倉,還要看伍文定和宋良玉兩人的手段了。

    伍文定本是東南道台州府的知府,後來謝運倒台之後,便遷任承平府做知府。承平府是東南道的首府·品級比下面的府台要高上半級。

    簡飛揚的義妹鄭娥便是嫁給了伍文定做正室,如今已經生了一兒一女,一家四口過得十分投契。

    伍文定也是能臣·在東南和宋良玉合作,將謝運的殘餘勢力拔得乾乾淨淨,有些漏網之魚,在東南待不下去,便跑到西南去了。

    簡飛揚看了看賀寧馨擔心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將吐未吐,面上的神情十分奇怪。

    賀寧馨對簡飛揚十分瞭解,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還含了話沒有說,便推了推他·不許他話只說一半。

    簡飛揚只好從實招來。原來上一次,賀寧馨的爹,左督察御史賀思平被派到江南去查過貪腐,宏宣帝對他十分滿意。這次又派了他去江南清查官倉。

    賀寧馨的心果然又高高地吊了起來。

    上一次,賀思平就在江南遇到幾個硬點子,差點九死一生。幸虧賀寧馨托了輝國公府的關係·請他們尋他們另一支的本家,執江南白道牛耳的南宮家派專人護送,才讓賀思平活著回到京城。

    想到這裡,賀寧馨沉了臉,對簡飛揚問道:「聖上有沒有派軍士護送?」

    簡飛揚安慰賀寧馨:「聖上都考慮到了,讓安郡王點了緹騎裡面最好的好手在暗地裡護送,明面上派了五百軍士隨行。」

    賀寧馨才略略放了心,有些困了,眼皮耷拉下來。

    簡飛揚笑了笑,在賀寧馨耳邊道:「還有一件事,大皇子妃有孕了。」

    賀寧馨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大皇子是去年十月份成的親,到今年一月底的時候,也有四個月了。雖然不算是「進門喜」,是也是在半年之內有的身孕。

    「那要恭喜塗皇妃了。」賀寧馨扯了扯嘴角。

    簡揚沒有再說話,起身捻熄床旁邊的夜燈,放下床簾,也躺下睡了。一夜無話。

    第二日,賀寧馨被小子言的撥浪鼓聲吵醒,睜眼一看,已經日上三竿。

    知道自己走困了,賀寧馨忙忙地起身,又嗔怪一旁伺候的大丫鬟白茶和紅茶:「你們怎麼不叫醒我?」

    白茶抿了嘴笑:「是國公爺吩咐,不用吵醒夫人的。說夫人這陣子就沒睡過好覺。」

    賀寧馨心裡溫暖,抱著小子言在床上說了會兒話,教他背幾句詩,才起身寬衣,又去淨房洗漱,出來安排府裡一天的事情。

    這邊安郡王一大早起來,就去了宮裡面,向宏宣帝稟報自己兒子的婚事,說是有了中意的人選,要去宗人府報備。

    宏宣帝那裡,自然也要知會一聲,特別是此事還牽扯到二皇子。

    巧的是,二皇子居然一大早也在宏宣帝那裡,聽宏宣帝吩咐,讓他去東南查官倉的糧食去。

    宏宣帝最近臉色不太好,似乎有些過度疲勞的樣子,又加上西南大旱,心裡著急,夜不能寐。

    好在大皇子妃有喜的事情,還是讓宏宣帝心情舒暢了不少。

    和許多朝代一樣,大齊朝的帝位傳遞·從來就不是尚德或者尚才,而是嚴格遵循「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傳統,看皇子的出身來決定。

    只要不是開國皇帝·後來的人坐上皇帝的位置,既不是因為他是最高尚的聖人,也不是因為他是最能幹的全才,而是因為他是皇帝的兒子。在皇帝的群兒子中,再來遵循嫡庶有別,長幼有序的繼承順序。(注這裡參考了明朝的皇位繼承。)

    上一次的隆慶帝費了大力氣,處死了原配皇后·廢了嫡出太子,終於捧了自己的寵妃的兒子上位,卻沒過多久,就把大齊朝弄得一團糟,差點將大好江山做了別人的囊中物。

    宏宣帝有了自己的經歷自不必說,而大皇子既嫡又長,加上行事謹慎,從來不行差踏錯·且能取捨,懂得退讓,是不二的人選。除非大皇子等不及了·想弒父弒君,拖宏宣帝下馬,否則宏宣帝是不會動搖決心

    再說大齊朝律例齊全,內閣完善,又有穩定的三年一次的開科取士,選拔人才不在話下。作為皇帝,最重要便是稟承公正之心,挑選合適的人去合適的位置,而不是事必躬親,事情做不做得好兩說·反而將自己活活累死。

    宏宣帝剛登基時,因為是靠著老寧遠侯和三朝首輔裴立省的擁簇上得台,當時又波詭雲譎,情形不明,宏宣帝被文淵閣的群臣處於半架空的狀態。很多事情不得不靠自己,其次便是靠著安郡王·慢慢從收軍權開始,將權力逐漸集中到宏宣帝手裡。後來簡飛揚嶄露頭角,還有裴書仁從地方調任軍暨,才讓宏宣帝慢慢騰出手來,不用擔心出現自己的聖旨無人理會的尷尬局面。

    只是經過這一番折騰,大齊朝的皇權又傾向集中的趨勢,皇帝的權力有同內閣的權力分庭抗禮之勢。

    如果任這樣發展下去,大齊朝的自我修復能力會越來越差。若是再有龐太后之亂,大齊朝不會再有這一次的好運氣,能夠撥亂反正。

    宏宣帝也意識到這樣下去的嚴重後果,已經在太傅裴立省和首輔裴書仁的勸告下,抓大放小,集中力量抓軍戶制的廢除。只要將軍權都收攏到皇室手中,將理政之事重新分配給文官也未嘗不可。

    畢竟有野心,也有能力擁兵自重,進而造反的,都是手裡握有軍權的武將勳貴,並非寒窗苦讀,官職也不能世襲的文官。

    在宏宣帝看來,鞏固范氏皇朝的傳襲是最重要的。祖宗的基業,不能斷送在他手裡。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必須得讓黎民百姓過上有奔頭的日子,而不是讓他們民不聊生,一有災荒,就餓殍千里。

    所以西南的旱災一報上宏宣帝的案頭,宏宣帝就招了內閣議事,很快就做了幾手準備出來。

    二皇子近來的心情比宏宣帝更糟。裴家人就是不鬆口,裴謙謙也對他淡然以對,讓他很不是個滋味兒。

    從他知人事以來,還從沒有在女人那裡吃過這樣大的虧。若不是大皇子攔著他,他早就恨不得劍走偏鋒了。

    宏宣帝早就看得清楚,二皇子在情之一事上,看得比大皇子要重得多,很容易就鑽了牛角尖了,所以也只是冷眼旁觀,看他能不能從裡面掙出來。

    安郡王滿臉笑意地踏進養心殿,看得殿內眾人都精神一振。

    先不說安郡王生得如何,一個滿臉笑意的人,總比宏宣帝子的苦瓜臉要讓人看得心情舒暢。

    安郡王笑著給宏宣帝行了禮,二皇子又過來見過了安郡王,便打算退下。

    安郡王存心要在宏宣帝面前將此事挑開,免得二皇子從別人那裡聽見,惹出不可開交的禍事來,便故意大聲道:「皇兄,臣弟給犬子看上一門親事,特來向皇兄報備!」

    宏宣帝的臉色又輕鬆了三分,笑著頷首道:「今兒難怪鳳栩宮那裡的喜鵲嘰嘰喳喳地叫,咱們范家,也真是喜事連連啊。」

    昨兒大皇子進來給宏宣帝報喜的時候,安郡王也在場,自然知道宏宣帝說得是什麼事,聞言忙道:「真是托了小皇孫的福!」

    宏宣帝忍不住笑罵道:「你兒子娶媳婦,關我孫子什麼事?!你越發得阿諛了!」

    安郡王笑嘻嘻地不說話,等宏宣帝笑過了,才問他:「哪一家的姑娘這樣有福氣?——是你媳婦的娘家侄女·還是你知交的閨女?」

    高門大戶聯姻,就這麼幾條路子。不是姻親佔了便宜,就是友情佔了上風。

    二皇子本來要出去的,此時也有些好奇·站在門口,伸長了耳朵聽,打算出去跟大哥說一聲,好去安郡王府送禮去。

    安郡王瞥了一眼站在門邊的二皇子,笑得越發開心,道:「是犬子有福氣。內子看上了裴太傅家裡的裴大姑娘,裴謙謙。——若是聖上無異議·臣弟明兒就去遣人提親下聘去了。」一幅急不可耐的樣子,似乎生怕人家將裴謙謙搶走了。

    「哦?裴謙謙?」宏宣帝的笑容淡了下來,也瞥了一眼站在門旁的二皇子。

    二皇子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大了嘴,瞪著安郡王,手裡的拳頭都握了起來。只是在極力忍耐,額頭的青筋直冒。

    「是啊!內子對裴謙謙很滿意。」安郡王說得興致勃勃。

    宏宣帝手裡把玩著墨玉鎮紙,似笑非笑地問安郡王:「裴謙謙雖然是裴家大房的姑娘·卻母亡父棄,被父族除了族的。——你們安郡王府娶她做正妃不好吧?做個側妃倒也合適。」

    安郡王像是大吃一驚的樣子,對宏宣帝道:「陛下·話不能這麼說。謙謙為何被除族,別人不知道,陛下難道不知道?可憐她娘親為了陛下鞠躬盡瘁,陛下卻···…」連「皇兄」都不說了,改稱「陛下」,似乎是提醒宏宣帝的意思。

    宏宣帝笑著看了二皇子一眼,見他鬆了一口氣,手裡的拳頭也鬆了開來。

    「嗯,是朕說錯話了。裴謙謙曾是御封的臨安鄉君,因為她爹的緣故·才被撤了的。」宏宣帝口氣緩和了下來。

    二皇子的拳頭又捏緊了。

    安郡王喜出望外,單膝給宏宣帝跪下,道:「難道陛下要恢復謙謙的臨安鄉君的封號?!——這怎麼好意思?皇兄這份大禮送的,臣弟恨不得肝腦塗地,為皇兄效犬馬之勞!」

    安郡王抬起了高高的轎子。

    宏宣帝眸光如劍,從安郡王笑意盎然的臉上·掃到了門旁臉色黑如鍋底的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再也忍不住,走過來對安郡王道:「皇叔可問過謙謙的意思?裴家人的意思?——就在這裡一廂情願,仗勢強娶,不好吧?」又拱手對宏宣帝道:「父皇,想裴家乃是陛下的肱股之臣,謙謙的娘親又是一品國夫人,這樣的身份,怎麼能不問一聲,就決定了她的終身?!」

    安郡王從地上站起來,束著手對二皇子點點頭,含笑道:「二侄子真是出息了,想必是前一陣子經常去裴家,也學了些禮儀之道,曉得了不能仗勢強娶,要心甘情願才行,是不是?」接著又追問:「可是二侄子知不知道,你前一陣子自作主張,已經讓外面有人說謙謙和裴家的閒話了。

    你可想過謙謙的感受?裴家的感受?想過她還沒過門,就被人議論?」

    二皇子被噎了一下,忍不住掩飾道:「我是仰慕裴太傅和裴首輔的學問人品,才經常去裴家討教一二,跟謙謙有什麼關係?」又發狠:「誰敢亂嚼舌頭,皮不揭了他的!」

    安郡王笑著搖搖頭:「二侄子,發狠沒用的。為人處事,要行個正字。—就當是個教訓吧。」轉頭對宏宣帝道:「二侄子也該結親了,皇兄還是早給二侄子定了親事再說。」

    二皇子只覺得安郡王的笑無比奸詐,求援似地看向宏宣帝,道:「父皇,您答應過兒臣的。」

    安郡王又問了一句:「答應什麼?不是跟謙謙有關吧?」

    宏宣帝默然了半晌,對二皇子道:「此事全在裴家人。謙謙是裴家的姑娘,裴家願意將她嫁給誰,就嫁給誰。」

    二皇子精神一振,趕緊道:「那兒臣也去提親!」

    安郡王當然不會讓二皇子去添亂,袖著手問:「二侄子,我倒要托個大,問你一句。自古姻緣都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次則要兩相情願,方成姻緣。——二侄子是覺得自己能在哪一條佔上風呢?再說·二侄子跟謙謙的年歲實在差的多了些,不是良配,不是良配啊···…」

    宏宣帝聽這話,似乎安郡王同裴家人已經達成某種默契了·便試探地問他:「此事裴太傅知否?」

    安郡王笑著點點頭:「說過一次。」那就是沒有反對了,不然安郡王不是這樣沒眼色的人。

    二皇子臉如死灰,只覺得一片茫然。

    看著二皇子的樣子,安郡王也有一絲不忍,想了想,對二皇子道:「二侄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若是真心為謙謙·就要為她著想,而不是要違背她的意願,將你的心思,強加在她身上。」

    二皇子低了頭沒有說話,過了良久,給宏宣帝和安郡王行了一禮,默默地出去了。

    安郡王歎了口氣,對宏宣帝賠禮道:「居然讓皇兄為難了。要不·臣弟……」退讓兩個字就是說不出口。

    宏宣帝雖然對自己的兒子有些遺憾,不過安郡王府娶了裴謙謙,比二皇子娶要好得多。——至少兄弟鬩牆的可能性大大減小了。

    想起自己的幾個兒子·宏宣帝頓了頓,對安郡王道:「你兒子的親事,朕准了。你下去的時候,順便去宗人府說一聲,讓他們著手給二皇子和三皇子準備人選好定親。」想起裴謙謙,身份也不能太低,便對安郡王道:「你等一天,朕這就下旨,恢復謙謙的臨安鄉君身份,跟你的世子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安郡王大喜·對宏宣帝謝了又謝。想起和熙公主也是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便問道:「公主那裡呢?」

    宏宣帝道:「給和熙公主挑駙馬的事,就交給皇貴妃吧。」

    安郡王放了心,回去就尋了宗人府的媒人,交待幾句,讓她明天帶著庚貼去裴家提親。

    裴家人從安郡王那裡得了准信·知道了聖上要恢復裴謙謙的臨安鄉君身份,都是喜之不迭。

    下午的時候,聖上的聖旨和鄉君的全套裝儀都到了裴家。從鄉君的朝服,到儀冊,再到封地的地契,都送到了裴謙謙手裡。

    裴謙謙望著手裡的聖旨,百感交集,伏在哥哥裴謙益肩上,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賀寧馨在鎮國公府聽說此事,也很歡喜,趕緊托人送去了賀禮。

    到了第二天,裴家來了來了車,請賀寧馨和小子言過府一敘。

    賀寧馨忙收拾了收拾,帶著小子言去了。

    這一天,裴家十分熱鬧。

    宗人府的媒人上門,帶著一雙大雁,向裴家求娶臨安鄉君裴謙謙,是為納采。

    安郡王世子是宗室子弟,婚配事宜是要向宗人府報備的。

    裴家也沒有多做推脫,便應了親事。

    緊接著,便是問名,交換彼此的庚貼。然後便是納吉,即民間俗稱的合八字。納吉之後,便是安郡王府備了一百二十抬聘禮,送到裴家,是為納徵。

    納徵之後,便是請期了。因為安郡王世子和裴謙謙年歲都不大,便定了三年之後,裴謙謙及笈,安郡王世子十八歲的時候,再成親。如今兩個人算是正式定了親,過了明路了。

    裴謙謙的親事一定,裴謙益的婚事立刻在京城炙手可熱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裴家人反而不著急了,誰來問,都說要等裴謙益今年鄉試之後再做計較。

    那些人家也不好意思追得太緊,便暫且放下了。

    二皇子自從知道安郡王府納采之後,就動身去了東南查官倉的糧食去了,像是要撂開手的樣子。

    安郡王府和裴家都暗暗地鬆了口氣,再加上宏宣帝又派大皇子親自來到裴家和安郡王府道賀,也算是表明了態度。

    只有寧遠侯府對此事保持沉默。

    寧遠侯楚華謹和柳夢寒從自己各自的手下那裡知道西南大旱的消息,都琢磨開來。

    感謝taygp∞、∞tag打賞的平安符。字大章,含為碧縷紗升為長老的加更。

    感謝大家的粉紅票。下週一粉紅120加更。on一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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