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95 接受不了他的身份 文 / 魚歌
「你……」
「我什麼我,再說跟我沒關係的話,我還親你!」
蔣心如瞪著雙眼看著他,嘴唇上留有他的氣息,與其說剛才是親吻,不如說是相撞,磕得她嘴唇有些疼,一時間,她竟然說不出話來反駁,這裡是醫院,被抱著走了一圈已經備受矚目,要是再來個激情擁吻,那她以後都不用來上班了,哪裡還有臉啊!
王子義得意地笑著:「不說了吧!那走吧!」
蔣爸蔣媽一看是王子義來了,還是抱著蔣心如回來的,笑容都堆在了臉上。
「子義,你好久沒來了,怎麼不過來看看我們啊!」
蔣心如抗議道:「媽,你看我的腳都傷成這樣,你不關心關心,反倒是關心外人,你怎麼回事嘛!」
王子義抱著她,往上一托,又緊緊地摟在懷裡:「你說誰是外人!」
蔣心如悶聲不吭,這個流氓,真怕他再用強的,被爸媽看到可不好。
蔣爸問:「心如啊!你的腳怎麼受傷了!」
「還不是被他害的!」
王子義抱她坐在沙發上,也不否認:「叔叔阿姨,心如是因為我受的傷,所以我一定會好好負責任的,她的飲食起居吃喝拉撒,我一定負責到底!」
「誒,你說什麼呢你,誰要你負責了,你賠我損失費便是,還有我的車,明天早上我若沒看見我的車,我拆了你骨頭!」
王子義汗顏,這女人可真野蠻,不過吧!他就是喜歡她這股潑辣勁:「你要多少我賠多少,你要我整個身家我都願意給你!」他也有一招,叫死皮賴臉,本來還覺得拉不下臉,可聽了她著急時候的心裡話,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蔣爸和蔣媽在一旁聽得只想笑,蔣媽一拍丈夫的肩膀,說:「走走走,端菜去,開飯了開飯了!」
吃完飯,二老識相地說要去廣場跳跳舞健健身,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得很,蔣爸還朝王子義使眼色,迫不及待地要他趕緊收服自己的潑辣女兒。
二老一走,王子義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心如,你爸真可愛,巴不得我趕緊把你吞了!」
「你臉皮可真厚!」
王子義收住一臉的嬉笑,忽然一本正經地問:「心如,你給我句話,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光耍嘴皮是不行的,這他也知道。
蔣心如看著他,藉著日光燈,王子義端正俊秀的五官出現在她面前,眼睛看著她,眼睛裡面也有她。
「王子義,什麼都瞞不過你,沒錯,我心裡是有你的,但是,我不想找一個隨時會死掉的人!」見王子義默不作聲,她又說:「你的身份這麼特殊,一有人鬧場你要去,一有人挑戰你要去,跟你在一起需要承受隨時失去你的可能,我沒有那種承受能力!」
蔣心如的顧忌沒有錯,他就是這樣的人,過一天算一天,今天不知明天事,從小他的父親就訓練他,不想死就只能自己變強。
他一出生就在黑道,他沒得選擇,他曾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死在槍下,母親護著他在懷裡,抱得很緊,鮮血從她腦後流出來,從脖子裡淋下來,滴到他的頭上,淋在他白色的t恤上,染得一片紅。
那樣的生活,他也不喜歡,更何況是蔣心如。
蔣心如那段美好的初戀,也因為死亡而終止了,她在這段感情裡面獨自煎熬了十年,她還有幾個十年。
夏洛說蔣心如有心結,她的心結想必也就是他的身份,而這,也正是他改變不了的。
「所以王子義,長痛不如短痛,我們現在還沒開始,也談不上結束,我已經釋懷了,你也別白費心思,懂嗎?」
王子義繃著臉,蔣心如說的都是實話,可實話傷人啊!她的顧慮,他無法給予任何承諾。
他顯得有些頹廢,也有些無力:「蔣心如,看你平時挺潑辣的,沒想到膽兒還這麼小,!」
「呵呵,你別這個時候用激將法,這些天我都仔細想過的,你無法改變你的身份,你為了你的鷹幫可以連命都不顧,在你心裡,鷹幫大於一切,我又在哪裡呢?鷹幫相安無事了,你想找個人陪你,鷹幫有事了,你就撇下所有去為鷹幫奮鬥,那我又算什麼?我不願做一個,你喜歡的陪伴者……或許再過些年,我會向爸媽妥協,向現實妥協,找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我渴望的是跟我爸媽一樣的生活,偶爾鬥鬥嘴,時刻記掛著對方,然後看著對方慢慢變老!」
「你別說了!」王子義打斷她,與她並肩坐在沙發上,悶悶地轉頭看著她:「沒有轉還的餘地!」
蔣心如默不支聲,堅持一下,他死心了就好。
王子義深吸一口氣,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以為勝券在握勢在必得的事情,就這麼沒了。
他倏地站起身,淡泊地說:「你的車明天一早就會送到你家樓下,你的醫藥費誤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明天我的律師會過來跟你算!」
蔣心如詫異了下,他的情緒轉變得這麼快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她不覺有些失落,看來,他也沒有多在乎她啊!說不理就不理,連朋友都做不成。
王子義大跨步地走向門口,開了門,走了出去。
蔣心如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心裡疼疼的。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說著不會有交集,說著長痛不如短痛,可一旦對方真正放手,心裡卻不是那個滋味。
母親常勸她別太高傲,太高傲了不好親近,只會讓人遠離,今天,她又高傲了一把,她接受不了他的身份。
王子義走了,她愣愣地轉會頭來看看身邊,皮質柔軟的沙發上還有他坐的折印,伸手摸一下,還有他的餘溫,她終於如願把他趕走了,她就是希望他別再騷擾她,可是?她的心裡卻空空的,缺了一大塊。
豆大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滑落下來,沒有在臉上過多的停留:「吧嗒」一聲滴在了手背上。
門忽然又開了,蔣心如泛著淚,慢慢地抬頭看去,眼淚像泉湧般一洩而出,怎麼都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