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1 母女關係 文 / 魚歌
朱明麗稍稍退縮一下,表情很僵硬,「哦…我不放心啊。()」保溫杯被安可拿去之後,她雙手不自覺地互相捏揉起來,一會兒放在胸前,一會兒又揉著衣角,一會兒又回到胸前。
澤旻看到安母的異樣,問,「伯母…你在擔心浩浩?」
安可瞪了母親一眼,「媽,浩浩沒事,別太緊張了~」
「哦…我沒緊張,沒緊張,我是擔心浩浩而已,擔心他而已…」她低著頭,眼光偷偷瞄向病床上的浩浩。
「外婆,我要吃飯飯…」浩浩的精神很好,說話也很有勁,「吃飯飯才能長大,才能健健康康的。」
安可,「嗯對,浩浩真乖,媽媽餵你吃飯飯好不好?」
「好…」
安可轉身對澤旻說,「床尾有搖桿,搖起來一點。」她又回頭對母親說,「媽,這裡有我呢,你先回去吧…」
朱明麗遲疑一陣,「我…我都大老遠地趕來了,就不回去了吧…」
安可大吼一聲,「回去!」但她又立刻柔軟下來,「哦呵呵…媽,爸還在家呢,浩浩這邊有我和澤旻照顧著,你回去照顧爸好了。」
「可是…」一想起昨晚的情景,朱明麗整顆心都就起來了。
安可有些不耐煩地說,「媽,你在這裡沒用啊,也沒地方睡,萬一有個頭痛腦熱的,我還得分心照顧你,回去吧回去吧~」
「我…」
見母女倆僵持不下,澤旻思索著,安母一個人從格拉斯鎮來到巴黎,坐都沒坐一下就讓她回去,這是什麼道理?安可實在有些過分。
安可將保溫杯打開,裡面的湯汁已經冷掉了,她抱怨著,「媽,這湯涼了啦…」
「那我去下面餐館熱一熱?」
「你又不會法語,找什麼餐館啊?而且天都快暗了,你別添亂了…」安可不耐煩地推著朱明麗往門口走,「你回去吧,快回去吧。」
澤旻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安可…你都說天快暗了,還讓伯母回去?我看就在巴黎呆一晚吧,我會安排好的。」
朱明麗滄桑的眼神忽然一亮,推開安可的手繞到裡面,「澤旻,謝謝你了…」安母走到床頭,「浩浩乖,膝蓋痛嗎?」
浩浩搖搖頭,「不痛…外婆,我好餓哦~」
朱明麗眼裡閃著慈愛的目光,她的眼裡似乎只有這個外孫,「額,外婆去把湯熱一熱,然後盛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不過,浩浩要稍稍等一下,好不好?~」
「好~」
朱明麗拿著保溫杯,轉身時觸碰到了澤旻的眼神,她連忙心虛地低下頭,「我還是去找下面的餐館幫幫忙吧。」
澤旻義正言辭地說,「安可,應該你去,你媽又不會法語,這裡有我們照顧著,沒事~」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搶下保溫杯塞到安可手裡,「既然自己也是當媽的人,怎麼這麼對自己的媽?!」
安可難堪到不知所措,她不放心朱明麗和澤旻獨處,她怕朱明麗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出來,「這湯熱過就沒營養了,我看還是倒了吧…我叫餐上來好了。媽,澤旻,你們都還沒晚飯吧?我們一起叫餐好了…」她的語氣收斂了不少,埋頭拿起門口的病房專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