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2 法國小鎮 文 / 魚歌
法國的格拉斯鎮是世界著名的香水聖地,是法國南部的度假小鎮,這裡有一座寧靜的溪谷若隱若現,蜿蜒的鄉間小道幽深寧靜。一到五月,平坦的玫瑰與茉莉花田令全世界瘋狂?
當金澤旻到達這裡的時候,不得不感歎造物者的鬼斧神工,以及辛勤的勞動者的偉大。他按照資料找到地址,這裡是一幢極富法國風情的歐式排屋,兩層樓高,暖黃色的外牆與周圍的精緻融為一體。他不禁有些欣慰,雖然安可和李茂令人憎恨,但對浩浩真的沒話說?
他走進一看,屋子外圍還有一圈木質的圍欄,每一塊木板的折扣都是光滑的。草坪上堆著一些玩具,看材質以泡沫的居多,這些都適合浩浩?
他上前按下門鈴。不一會兒,出來一個婦人開門,正是安可的母親朱明麗。朱明麗看到金澤旻,自是驚訝不已,整個身體都不自覺地顫抖,「你…你…」她硬擠出一些笑容,「澤旻,你終於還是找來了。?
聽安母這語氣,似乎知道澤旻會找到一樣,澤旻和善地一笑,「伯母,好久不見了…不請我進去坐嗎??
安母有些為難,「安可帶浩浩去巴黎了,家裡就我跟老頭子…?
「哦?」澤旻抿一下嘴唇,反正住所已經找到,見到浩浩也不差這一會兒,「伯母,我只想跟你們,還有安可好好談談,不管浩浩給誰撫養,我想我們都會把最好的給他…只是,你們的方法有欠妥當,令我很苦惱,也很擔心!」金澤旻的語氣很真誠,他並不想跟安家鬧不愉快,「真的,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對大家好,對浩浩也好…你看,我都兩年沒見到自己的兒子了,我擔心了整整兩年,您也是作父母的,一定能體會我的心情。?
其實,朱明麗對當初李茂的辦法也很不贊同,但是他們都老了,唯一的女兒又被關在監獄,只能聽了李茂的安排。現在金澤旻既然找來,還表明心意,那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你進來吧,不過安可和浩浩真的不在,她帶浩浩去巴黎的一家研究院了,要去一個星期。?
澤旻踏進去,尾隨安母走進屋裡,「是血友病研究中心嗎??
「對對,看來,我們的近況你已經查得很清楚了。」安母倒了一杯花茶給他,「家裡沒什麼好招待的,只有這些花花草草的。?
澤旻接過花茶,點頭表示感謝,「伯母,這裡很好…你們也算盡心盡力了,浩浩的身體比較特殊,這兩年來辛苦你們了~」他環顧了下四周,屋子裡傢俱不多,只有簡單的茶几和幾個沙發,空調電視都掛在牆上,還有樓梯口,專門設計了一道移門。()澤旻欣慰地一笑,看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浩浩而佈置的?
「你們身體還好吧?你的風濕有沒有經常犯??
安母坐在澤旻對面的沙發上,「都挺好的,剛來的時候很不適應,但習慣了就好~?
「伯父呢??
「哦,他去花田了,我們在前面山谷裡買了一塊地。?
然後,朱明麗又帶他上二樓看了浩浩的房間,所到之處幾乎都鋪著柔軟的地毯,低低的床,可愛卡通的床單,光滑的圓形書桌,還有掛在牆上的照片框?
澤旻不自覺地伸手撫上照片,照片大多是在研究中心拍的,這是兩年來浩浩成長的足跡。他打針時緊閉雙眼的樣子煞是傳神,他在小朋友圈裡唱歌的樣子特別帥氣,他在草地上自由玩耍的樣子非常調皮?
澤旻不知不覺地濕了眼眶,看到這些,似乎比拿回兒子的撫養權還要高興?
「她們是時候回來?」他轉身問安母?
「昨天剛走,要一個星期才回來。聽安可說研究中心那邊有一場基因學的講座,然後她也想順便帶浩浩到處逛逛。?
澤旻,「安可不是才過來嗎?她熟悉路??
安母,「你放心,她熟悉的,她在這邊生活過三年呢~?
澤旻鬆了一口氣,「對,我差點忘了…這樣吧,我去找找她們看,研究中心的地址我有,找不到的話再來這裡。」他再三叮囑道,「伯母,我不知道安可現在是什麼想法,總之請您把我的想法轉告給她。不管怎麼樣我是浩浩的父親,她沒有權利帶走浩浩,為了浩浩,也為了她自己,我們必須好好談談。」而且浩浩的撫養權在兩年前就是我的,如果我追究下去,她還得回去蹲大牢,甚至李茂和你們也脫不了干係。但這句話太過強勢,澤旻沒有提?
安母點點頭,「好…?
——巴黎,盧浮宮前「媽媽,好大的三角形哦~」浩浩指著盧浮宮博物館前面的菱角分明的水晶三角形讚歎,「媽媽,我能摸一下嗎??
安可假裝生氣,牽起兒子的手輕打一記,「不准,浩浩忘了嗎?所有鋒利的東西都不能碰,想也不能想。」安可彎腰與浩浩齊高,「如果你有這個想法,就會想去實行,如果劃傷了,那媽媽可要傷心了,還有外公外婆,還有舅舅,浩浩捨得我們大家都為你傷心嗎??
浩浩歎著氣,樣子像極了大人,「唉,安可,你真的好煩哦,被你打敗了~?
安可哭笑不得,「你叫我什麼?沒大沒小的…?
浩浩擺出一副鄙視的姿態,「看看,還這麼計較,真是小心眼~?
…安可搖搖頭,一把抱起兒子,「好了好了,說不過你行了吧,走,媽媽帶你進去看~?
「好耶,」浩浩興奮不已,往前舉著小拳頭「出發~?
走進大廳,一塊巨大的廣告牌立刻吸引了浩浩的注意,「媽媽,我要去那裡!?
安可又反對著,「這麼多人圍著有什麼好擠?萬一…?
「噓…」浩浩實在受不了她的嘮叨,剛才的對白安可一天能說上幾十遍,「我都聽媽媽的就是了啦。?
「這才是我的乖兒子~」安可掰過浩浩的臉蛋猛親一口?
「哎呀,有口水!」浩浩雙手捂著安可的臉,不讓她繼續亂親?
安可沒撤,兩年不見,浩浩滑頭了很多,但到底是母子,短短幾日相處下來,浩浩就跟她很親了。為了不讓兒子失望,安可仰頭看著那塊巨大的廣告牌,「中國建築設計大師朱迪先生作品展…浩浩喜歡看建築設計?」難道這是遺傳了他老爸?
浩浩用力地點點頭,「喜歡!?
「那好,媽媽帶你去看,不過…?
「不過必須不能亂跑,更不能亂摸,必須乖乖地呆在媽媽身邊五十公分範圍之內。我知道啦,快走快走~?
「小滑頭…」安可笑著歎氣,無奈地抱著兒子往指示牌所示的展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