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5 半路殺出程咬金 文 / 魚歌
進到曉鷗屋裡,澤旻不再故作輕鬆,低沉的嗓音變得憤怒,「你幹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我不是叫你等我嗎?爺爺的話你不需要在意,你怎麼又不聽話了!」
曉鷗並不想跟他爭執,慢慢地坐在床沿,心平氣和地說,「澤旻…我想我們真的該好好談談了,」她深呼吸一下,忍住想哭的衝動,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我們離婚吧。()」
「什麼?!」澤旻原本壓抑的憤怒完全曝露在臉上,「汪曉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試試看!」他暴跳如雷,他沒想到曉鷗這麼快就想逃了。
曉鷗轉頭看著窗台,外面皎潔的月光照得夜如白晝。她淡淡地說,「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昨晚也問過你…澤旻,你就答應了吧,我們分開,對你好,對我也好。」
澤旻猛地抓住曉鷗的胳膊把她從床沿舉起來,像挨打的小孩子一樣委屈地說,「我不離我不離!」
曉鷗雙手抵著他結實的胸膛,「澤旻,你別任性好不好,你看看我們現在過的都是什麼生活…」她小心翼翼地安撫著澤旻的情緒,「你每天下班回家要兩邊跑不累嗎?爺爺整天逼你你不累嗎?還有我,經常因為安可而發脾氣,你不累嗎?」
「不累,」澤旻堅定地說,「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感覺到累,真的…曉鷗,你別想著離婚好不好?!你這樣跟我爺爺有什麼分別,都是在逼我。」
曉鷗甩開他鋼鐵般的手,又坐回床沿,「你放了我吧,就當我求你了,你不累,我累啊…每天看著自己的丈夫去隔壁看兒子,偶爾回金家還要看你爺爺的臉色,安可還會時不時炫耀一番。這些事情,不是我咬咬牙就能忍的。」而且,我鬥不過安可,我寧願選擇退出。曉鷗沒有說出內心最深處的話,她可不是一個在人家背後說壞話的人。
澤旻蹲在床前,雙手握著曉鷗冰冷的手,抬頭看著她,「那你就捨得離開我?」見曉鷗不語,他又無奈地說,「我不逼你,但是你不要因為爺爺幾句話就一時腦熱下決定,我們的婚姻不應該由別人做決定。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沒顧到你的感受,但是…浩浩的出現把我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如果在這個時候離婚,你會甘心嗎?至少我不甘心。」
曉鷗朱唇微啟,但終究沒有辦法反駁。「曉鷗,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難受,但請你不要在這個時候放開我…」澤旻溫柔好聽的聲音懇求著,他直起身子,低頭吻住曉鷗欲言又止的唇,「別離開我~」
曉鷗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明明想好了不是嗎,明明決定了不是嗎?可是她對澤旻的深情永遠沒有免疫力。曉鷗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但眼前的金澤旻並不像外表看得那麼風光,他的無助他的無奈全部在自己面前表露無遺。
溫熱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下,曉鷗有些心軟了,澤旻也坐在床沿,輕輕吻去她的眼淚…
第二天,澤旻特地向岳父道歉,並且信誓旦旦地保證絕不會再讓曉鷗受傷害。汪洪只是歎了口氣,一句話都沒說,他知道兩個年輕也不容易。
吃了中飯,他們告別了父親回上海。車子行使在公路上,澤旻從後視鏡裡看到一輛摩托車正在靠近,而且車速很快。不一會兒,摩托車超了上來,並且在他們的車子前面停下。
那人正是沈弘男,澤旻連忙踩了剎車,他轉頭看了一眼曉鷗,「找你的?」不等曉鷗回答,他開門下車。
沈弘男摘下安全帽掛在車上,大跨步地上前,一把揪起金澤旻的衣領,二話不說一揮拳,澤旻的臉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澤旻本能地後退幾步,沈弘男逼近咒罵,「金澤旻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會總是讓老婆受委屈,我告訴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囂張,就算天皇老子欺負汪曉鷗我都不會放過!」
澤旻伸手摸了一下嘴角,嘗到了一股血腥味。沈弘男一罵完,他也揮了對方一拳,「沈弘男,我是該死,但是我自己的老婆輪不到你來出頭。」
車裡的曉鷗見勢不妙,連忙下車跑到兩人中間,「你們發什麼瘋,這大馬路上的…影響交通!」兩個男人的臉上都掛了彩,她一時不知道安慰哪個。
沈弘男今天一早就去了曉鷗家,發現金澤旻的車子停在外面,他想如果這麼進去一定會吵起來,於是就等他們開出了之後再找金澤旻算帳。他一把拉過曉鷗的手,死命把曉鷗往自己摩托車上拉,「跟我走!」
澤旻機警了拉住曉鷗另一隻手,「放開我老婆!」
「啊~」曉鷗驚呼,整個人被兩個男人一人一邊拉扯著,「你們真是瘋了…都給我放手。」
沈弘男才不管這是在大馬路上,扯著嗓門大吼,「金澤旻,你保護不了她就放開她,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曉鷗急了,白了他一眼,「混蛋,你說誰是茅坑啊!」
沈弘男也真想把這句粗話收回來,平時說話粗魯點沒關係,可現在這個場合居然也把平時的粗魯樣帶上了,他又糗又囧。
金澤旻趁他不注意,用力把曉鷗拉回自己身邊,「我們夫妻倆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吧!」他狠狠地抓著曉鷗的胳膊,醋意十足。他忽然想起昨天從醫院回來的路上看到過類似的一輛摩托車,順勢湊到曉鷗耳邊問,「你昨天跟他一起回來的?」
「你抓痛我了,放開!」曉鷗掙扎著,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沈弘男不服氣了,氣急敗壞地說,「我載她回來的又怎麼樣?難道你想讓她再一個人回家,再被困在高速上?你這個男人有沒有責任心啊!」
「沈弘男,你少說幾句,」看著澤旻有口難辯的樣子,曉鷗立刻阻止他,「你該幹嘛幹嘛去,我們這不需要你管。」
沈弘男一陣心涼,「曉鷗,我這是為你好啊…我知道以前趁人之危逼婚是我不對,但我是真的關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