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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3.90青山深處的槍聲(一) 文 / 雨落青荷

    第90節90青山深處的槍聲(一)

    茫茫的青山,一片青綠,蜿蜒的小路向著青山深處的山坳裡延伸,散落的幾隻白羊,在悠閒的吃著青草.自古民間就有一句老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青山腳下的這一方水圖,祖祖輩輩就靠吃青山為生。對於這一座如同母親一般的青山,他們都有著深厚的情誼。

    多年來,也形成了規矩,這山只能吃,卻不能破壞,所以,青山還保持著最開始的形象,有著十足的魅力,山林裡,也常有一些提不上名來的小動物,在這座山裡生存。時而久之,青山縣這個名字也以青山這座高大的山為名了。

    兩個養峰人,依然在他們的峰箱旁邊忙碌著,他們進山己經半個月了,常常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沒有刻意的打擾到周圍居住的百姓,而且,他們有意的避人,也不與任何人交流。更多的時候,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兩個人每個人手裡拿著一根煙,望著遠方的天空。

    他們,就是進山為了避難的羅然與王樹良。

    羅然的臉上,還罩著厚實的黑色帽子,讓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長相。

    「兄弟,說說,為什麼會淪落到這一步。」半個月的相處,王樹良對於這個原本很有活力的年輕人的轉變,有點兒看不透了。

    「也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己。」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羅然不後悔,一點兒也不後悔,上一次的時候,他的雙腿就被那夥人打斷了,可是,他不能害怕,若是他害怕了,怕是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伸張正義的人了。

    「人都是有夢想的,有的時候夢想在遠,做起來很難,勢必是要付出代價的。」王樹良隨意的接下了這麼一句話。

    本來,他是想安心的呆在劉大山的身旁,為他做一輩子的司機的,可是,入山的那天,他被劉大山嚴肅的叫到了他的家裡,在他的那間極為封閉的書房裡。劉大山著了一身的軍裝,叫著王樹良的名字。

    特種兵出身的王樹良,很清楚的知道,劉大山這麼正式的叫他的名字到底是為了什麼。就這麼,他接下了首長的命令,隨之,被極其周密的安排到了這座山林之中,在路上的時候,送他來的人給了他一個小皮箱,而且告訴他,這個皮箱裡有他喜歡的東西,但是,不到萬不得己的時候,是不能用的。

    他接過了小箱子的時候,終於意會到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同時也感受到了自己肩膀上擔子的沉重,不然的話,送他來的人,也不會這麼嚴肅。

    「三號,你要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的上級只有二號和一號,包括你老領導的話,你都不能信任,保證好你要保護人的安全,這是二號和一號的聯繫方式,他們會隨時與你保持聯繫的。」看著他們進山了以後,那個送他來的人,再一次鄭重的交待了王樹良。王樹良,就這麼的在這座青山林中,做起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三號。

    「三號,你的夢想是什麼呢?」羅然回頭,看了一眼王樹良。這個年紀比他長的男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幹練的氣質,而且,從半個月時間的相處來看,他是一個極為小心的人,每天夜裡,羅然在熟睡的時候,就發現他正眼神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特別的警惕,縱然是一隻野兔子從他們的帳前路過,他都可以分別的出是公的還是母的。

    「我的夢想?我是沒有夢想的,我只以聽命令為天職。」軍隊中受過的教育,讓王樹良不敢有任何的夢想,本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了,可是,今天,他又重新的拾起了他以前的事業,若說是非要給他加上一個夢想的話,再做一次特種病,那就是他的夢想吧。

    「人都是有夢想的,比我,我最近的夢想是,把那個心儀的女孩子追上,然後,再把想查的那件事情搞明白,還霧城一片明淨的天空。」羅然將他手中的煙擰在了地上。然後,再用草葉子蓋上,這是王樹良交待他的,王樹良說,這樣,就不會被別人發現了。

    「喲,你小子,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女人的事情?」苦中作樂,這怕是王樹良見過的最誇張的苦中作樂了。

    「我怎麼就不能想呢?你看到那個每天早上都來讀書的孩子了嗎?他也是有夢想的,他的夢想就是上一個好一點兒的大學,然後,可以有好的工作,徹底的改變他的命運,不然,他那麼努力是為了什麼呢?」羅然起身,將他頭上的罩著的頭套取下來,卻被王樹良阻止了。

    「不行,為了保護你,你必須要聽我的。」王樹良倔強了起來,羅然想像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樣的樣子了,他的臉,己經半個月沒有見過陽光了,不過,王樹良是和他一樣的,也沒有見過陽光了。

    「好,就聽你的。」羅然無奈,將手指伸進了面套裡面狠狠的撓了幾下,這裡的山水可是真好,可是,王樹良卻不許他離開他十五米遠。你想想,整天窩在一個大老爺們兒的身邊,能有什麼意思呢?

    「聽我的你才有命在,我才好完成任務。」王樹良不再理會他,直接的進了帳子,他的腰間,鼓鼓的,好像是藏了什麼東西一樣。

    羅然又坐了下來,看著那夕陽完美的落了下去,天空中滑出了一道美好而輕柔的淡紅,然後,那個女子如同花兒一樣的笑臉,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在夏涵的家裡,那是他第一次見小玉,可是,見了之後,他就再也忘不了了,小玉的身上,有著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深深的將他吸引了,他見過太多的女人,有有錢的,有窮的,還有長的好的,還有氣質非凡的,可是,哪一個也沒有像小玉這般的,可是在第一眼的時候,就吸引住他的眼光的。

    為了能再見到這個女人,他偷偷的在第二次來到了頂山,順利的打聽到了小玉的工作單位,然後,以一個記者的身份,想要對小玉所在的單位進行採訪。

    他想到了夏涵說過的話,什麼是愛情,愛情就是兩個人互相喜歡,他還不確定他現在的就是愛情,可是,他卻開始想小玉了,而且是特別的想,在這樣無聊的時候,他想得自己的心疼。

    他記得每天都來這裡晨讀的那個孩子,那一天,他念了這樣的一篇文章。

    「夏縣長來到一個小村子裡,她對一個高高考上大學的學生說,你要好好的學習,將來好好的報答祖國。這個學生看著夏縣長年輕的臉孔,再看著夏縣長著急的眼神,心裡十分明白學習的重要性,學習是要為人民服務的,只要心中存在著夢想,就一定可以有所成就的,夏縣長還說,好好的去學習,家裡一切都好,自己保重。」

    羅然讀懂了夏涵的意思,她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傳達著她的意思,一切都好,只要他好好的保重就行了。

    那個孩子在讀書的時候,還特意的看了他一眼,這一次,這個孩子來的時候是黃昏,黃昏不是晨讀的時間。

    太陽一點一點兒的下去了,叢林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羅然起身,打算到帳中去小睡一下,必竟,晚上的時候,他還得警惕一點兒,現在,他的命可是很主貴的,在他進來的時候,就聽人說了,現在他的命,值五百萬,五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山腳下,一個孩子矯健的往山上奔跑,他的速度有點兒快,在過山溝的時候,還跌倒了一下,但是,他站起來後,依然快速的向山上跑著,羅然看到了眼裡的時候,心裡泛起了一種不怎麼好的預感,平時這個孩子上山的時候,總是很麻利的,也從來沒有摔倒過的記錄,今天,他的腳步太慌了,己經亂了陣角了。

    「三號,快出來,可能要出問題了?」羅然慌張的叫王樹良,那個上山的孩子,就是秋生,他慌亂的腳步,己經完全的表達了他的目的。

    現在的時間是黃昏,他在這個時候是不上山的,除非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重要到他可以慌亂成這樣。那個小小的身影。依然在快速的奔跑著,這一次,他走的是小路,所以,比平時他上山的路要崎嶇的太多了。

    王樹良快速的從帳中走了出來,一看到這個孩子,他的臉色變了變。

    「媽的,又是黃昏上山。」那一天,他讀的文章,王樹良不是沒有聽懂。「看他慌的樣子,怕是真的要出什麼事情了?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的慌張。」特種兵就是特種兵,他的嗅覺是相當的靈敏的。

    「我們是不是要躲一下?」羅然有點兒擔心了,並非是他怕死,而是他覺得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完成,絕不能這麼輕易的死去,那個長得如同鮮花一樣的女人,還是他的一個夢想呢?

    「你先去帳中,記得,要離我十五米左右,遠了不行。」王樹良己經完全的緊張了起來,多年都不曾再有這樣的任務了,這一次,他必須得小心。

    秋生小小的身影終於爬上了山,他一臉大汗的看著王樹良,王樹良的臉上,依然套著養峰的頭套,讓秋生看不到他的臉。

    「哎,養峰的,山下來了三輛黑色的轎車,他們的人,己經開始上山了。」秋生說完這句話,看了看王樹良的眼神,他的眼神裡散發出來的光芒,如同是黑夜中的黑鷹,凌利無比,透出了一種讓人害怕的光芒。

    「小子,你是誰?你為什麼要來這裡?」王樹良說話的功夫,伸出了自己如鉗子一樣的大手,緊緊的扣上了秋生的脖子,力道之大,讓秋生有種透不過來氣的感覺。

    「我是秋生……」秋生從嗓子裡擠出了這四個字,而且,說的特別的困難,嗓子中的緊咂,讓他感到了生命就要在此終結的意思。

    「你憑什麼讓我信任你呢?」王樹良手上的勁兒,又加了一點兒,秋生有種嚎叫的感覺。羅然聽到了外面的異樣。直接的跑了出來,衝著王樹良的手就掰了上去,可是,以羅然的那點兒小力氣,根本就拉不動王樹良的手。

    「你放開他,他還是一個孩子。」羅然不想多生事非,憑感覺,他知道秋生一定是一個勤奮學習的好孩子。

    「有時候,事情就壞在孩子與女人的手裡。」王樹良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這才鬆開了自己如鋼爪一般的手,秋生這才有了出氣的機會。

    「他們大約有十幾個人,而且,每個人的肩頭上,還背著大包,不像是遊山玩水的人,而且,個子十分的高大,開的車也好,再有就是,他們的笑容,讓人害怕。我只能說到這裡,你們愛信不信,我覺得,你們還是躲一下為好。」秋生緩了氣後,直接的又跑下山去了,他不想再和王樹良有什麼的接觸了。剛才的那一扣,讓他幾乎要斷氣了。

    王樹良靜靜的沉思著,他將自己與羅然的頭套全部的取了下來,然後,在臉上塗抹了一種綠色的漆後,又讓羅然戴上了頭套。

    「我們怎麼辦?要下山嗎?」羅然慌了,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要知道,在這座茂密的山林裡,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屍體都找不出來的。

    「下山己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山林中好好的周旋。」說罷,王樹良全部的裝備己經上來了,他將手中的一把五四式的手槍扔到了羅然的手裡。「不指望你能幫上我的忙,但是,你必須要學會自保,在有人襲擊你的時候,你就扣這裡。」王樹良本來也沒有打算指望羅然幫上他的忙的,但是,如果真如秋生所說的,對方是十幾個的話,教會羅然自保還是很有必要的。

    羅然的心裡,握著那把重重的手槍,這個東西,他還是第一次接觸,他不如秦宇,他不喜歡武,他只知道,筆桿子可以出正義,卻忘了主席他老人家的話,槍桿子裡還出政權呢?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林中靜的讓人害怕,王樹良在這個時候把所有的需要的用品全部的裝在了身上,他還特意的在羅然的身上掛了一壺水,而且,手裡還遞給了羅然一個發硬了的麵包。羅然沒有吃,而是掖在了他的胸口處。

    王樹良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他走到養峰箱旁,從上面拿了一個圓形的鐵蓋子,又往羅然的胸口掖了一下。

    「如果,我跑不出去的話,你就一直往山下跑,記得,誰都不能相信,只有二號和一號出現的時候,你才能放鬆警惕。懂嗎?」王樹良又再一次的交待了羅然,大踏步的向林中走去。羅然看了看自己這麼一身奇怪的裝束,跟隨著王樹良的腳步,也往林中走去。

    夏涵剛剛結束了與平昌投資公司的簽合同儀式,今晚,按照她的事先安排,要和官階平吃晚餐的,她有些疲累的坐在老孫開的車裡,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有著她簡單的衣服,還有她的生活用品。

    在這個時候,她收到了秦宇的電話。

    「丫頭,不好,要出事了,我們從羅然的定位儀的方位來看,他們正往青山的林中走去,如果不是出現了什麼情況,他們不會這麼做的。」現在的秦宇,正在省城的辦公室裡。他的語氣裡,有著一種慌亂。根據他的情報,那些人己經搜遍了福青省的每一個角落,今天,調轉了方向。向青山方向進發了。

    「現在怎麼辦?」夏涵有點兒著急了,本來換好了一身正裝,她接著電話的時候,又將那一套她平時練功的衣服找了出來,鞋櫃子裡,放著一雙旅遊鞋,這些,平時,她是很少穿的。

    「你別慌,丫頭,現在,只有你離青山最近了,為了保證羅然不出事情,你必須要鎮定下來,聽我的指揮,只有這樣,才能救羅然的。」秦宇的心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底兒的。

    「我現在就去青山。」夏涵現在能想到的,只能是這麼做了。

    「不行,太危險了,你不能過去,你現在給劉大山打電話,要人,而且要武警。」秦宇的人,都在省城,霧城的事情,他也不怎麼方便插手的。

    「好,我現在就安排。」夏涵掛了秦宇的電話後,直接的撥通了劉大山的電話,情況也沒有說明,只是說要武警,越強的越好,最好能在兩個小時內趕往青山山林。

    與此同時,她也換好了衣服,急急的出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出門的時候,官階平的車正在她的樓下等她,一看她的裝束,官階平先是笑了。

    「小夏縣長,你這是領我鍛煉去呢?」官階平沒有看出夏涵內心裡的慌張,依然在和夏涵開著玩笑。

    「官總,對不起,今晚我有重要的事情,怕是不能陪你吃飯了。」夏涵簡單的說明了情況,官階平的臉色,登時不如那會兒高興了。「而且,我還要用用你的車。」夏涵看了看官階平那輛氣派的越野車,靈機一動,這台車,要比自己的小普桑用起來強太多了。

    夏涵的車技並不怎麼好,充其量也算得上是剛入門而己,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許多了,將官階平拉了下來,直接的坐進了駕駛室裡,打火,發動車子,一氣呵成,在官階平還迷茫的時候,就將車開出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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