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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緣or孽 文 / 月妖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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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緣or孽

    精神放鬆之後,雪兒才發現這個新的殿堂亮如白晝,四周完全都是冰壁,就連地下也是,踩在上面居然不滑,這令雪兒很是驚奇。

    「司徒風。」

    「嗯……」軟噠噠的趴在她肩上的男人輕輕哼了一聲。

    「剛才那些到底是什麼?怎麼還會噴火?」

    「在我家的大殿裡面的,當然是我的手下……」

    「哼,沒正經的,我不背你了。」

    雪兒一氣,胳膊一鬆,司徒風慘叫一聲,滾到了地上。

    「我死了……」俊美卻面色蒼白的傢伙閉上眼。

    「你死吧,死吧!省的一張嘴那麼討人厭。」雪兒沒好氣的說著,她方才就覺得背後又鬆了許多,知道他是有些恢復不需要她也可以行動……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她才抖他下來的。

    司徒風躺在地上,睜開一雙桃花眼兒,笑嘻嘻地看著她。

    「好狠的心,怎麼說我也算你的恩公。」

    「胡扯,剛才要不是我,你就被你的手下撕成小塊塊吃掉了!」

    說得雖然狠,但雪兒還是蹲在司徒風的身邊,檢查他滿身的傷口。傷口的確很深,讓人不由焦心,雪兒輕輕地摸了上去道:「很疼吧!」

    司徒風暗暗咬牙,要說傷不痛是假的,但是他卻格外不希望寒卿雪覺得他這般沒用,連一點痛也忍不住。

    唉……要說自己也從來沒有什麼故意要裝能幹的想法,偏偏在她面前,他不願落於人後……

    「沒事兒,俗話說小傷怡情,偶爾受傷沒什麼所謂,家常便飯罷了。」

    「少騙人了,分明痛得都打顫兒了還裝。」雪兒抬頭看著司徒風,卻不料那男子也在看著她,目光中沒有話語中的調笑,卻有一種格外的認真平和。

    四目相對,有什麼東西,似乎在緩慢地流淌著,雪兒乾咳了一聲,別過頭去:「司徒風,來我給你包紮。」

    經方才一戰,她外面的衣服已經髒的不成樣子,雪兒掀起衣服,露出裡面雪白的裡衣,牙齒咬住一邊,手上一用力,「嘶……」的一聲,撕下來一大塊。

    雪兒挑著司徒風身上受傷的地方,扒開碎裂的衣裳,一圈一圈輕輕地纏了起來。

    弄了大半天的時間,也算是基本上都包紮上了。雪兒擦了擦汗水,一屁股坐在司徒風的身邊,這一坐,居然在也不想站起來了,原來方才自己也幾乎是用盡全力,現在全身都是又酸又麻,虛脫無力。

    「司徒風,我們到底要怎麼出去啊?你不是說出口在這一邊嗎?怎麼到處都這麼危險……」雪兒歪過頭看著正沉思的司徒風,那深深的眼眸中不知飄著什麼思緒。

    「嗯……」

    「你說話呀?大尾巴的色狼,我們怎麼出去,這裡又冷死人了,我都要成冰棍了。」

    「冷呀!正好,你可以坐到我身上,兩個人比一個人暖和。」司徒風露牙一笑

    「切……懶得理你。」雪兒習慣了他的態度,只是揮了一下手而已。

    「小雪雪,我們休息一下吧!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嗎?」司徒風看著前面光滑的冰牆,目光有些遙遠起來。

    「什麼故事啊?你就是個色狼,要是講你哪些光輝的採花歷史,我可不聽。」雪兒偏著頭,臉上一片戲謔。

    司徒風微笑了一下,沒接話茬,他依然看著前面:「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一個花仙,她名叫月妖雪,乃曇花仙子,西王母命其掌管舞靈,其人美麗善良,舞姿非凡,竟是引得天上三尊為其傾心,卻沒想,西方天界霸主,黑暗神,張狂肆虐,害了天宮眾生,也誤了仙子本人,仙子最終墮入凡塵……而三尊……」

    雪兒聞言,心下大震,她不想聽,她不要聽,她不想知道關於那個曇花仙子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西王母的判罰,那夢裡的地獄之火焚身的痛苦,直入靈魂。

    「你不要再說了,這些我沒有聽過,也不想聽。」雪兒的身體僵直,心裡似有一個大窟窿嗖嗖的往裡灌著涼風。

    司徒風轉過頭,看著她:「真的不要聽她的故事?」

    雪兒緊繃著臉:「那是別人的人生而已,我的人生掌控在我的手中,所以不要再去想什麼前世今生,忘了那一切好了。」

    司徒風嘴角一牽,古怪地看著她:「喂……這個只是傳說嘛!你幹嘛這麼大反應?小雪雪,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就是曇花仙子,而我是那三尊之一吧!傳說不過是傳說,說來放鬆一下神經就好,別信以為真。」

    微微笑著,司徒風將搭在機關上的手慢慢地取了下來。

    她記得一些,但是又不全部記得,而且她真的很不願意想起那些回憶。一千多年了,一千年來,他在一個又一個**中轉圜輪迴,他記得她的一顰一笑,皺著鼻子俏皮的模樣,記得三個人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時光。

    若不是這些,一千年的歲月,他要怎麼熬得住?然而這所有支持他心靈,讓他咬牙忍耐一次又一次的轉生,一次又一次找到她,卻又一次又一次失去她的回憶,對她而言,卻恐怕是不願回顧的不堪。

    也罷,一千年了,這一千年來,他終於等到詛咒解開的一刻,這一世的她,或許終能一起白頭偕老。

    然而偏偏一切都偏離了方向,魔展鵬的出現並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三尊降世,每一個人都在尋覓她,過去的那些世裡,也有其他二位找到她在先的例子。

    或許……魔展鵬也是同類,誰知道呢?每一世,他們要怎麼出生,都在某些冥冥掌握者的受眾。

    其實,便是連他,也在這一世裡讓前生記憶蟄伏在這個身體裡許久,在那相當長的一段昏迷時,他才想起了一切,那曇花密典讓他練來,竟是恢復記憶的引子,與雪兒掉到這裡,那是早已有的安排,而且這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苦難,所有的機關……

    竟是一千年前他自己為自己設的……

    簡直是個笑話,不說也罷!

    司徒風瞄了一眼自個兒傷痕纍纍的身體,自嘲的一笑。

    「司徒風,都傷成那樣了你還有心情笑啊!快點想辦法出去啊,我冷死了,而且……」雪兒微皺這眉頭:「你的傷太重了,必須要趕緊找大夫處理才成呢。」

    原來她一直那麼著急出去,也是在擔心他!

    司徒風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笑得十分風情地看著眼眸如水的雪兒,手換了一個地方按去,瞬時一個黑色的刻著曇花的盒子出現在他的手中,曇花的香味瀰漫開來。熟練的打開盒蓋,裡面放著一枚只有小拇指大小,淡紫色的鑰匙形狀的東西……

    雪兒好奇的湊了過來:「咦,好漂亮啊!這是什麼,打開出去的門用的?」她將這鑰匙形狀的東西拿了起來,仔細的撫摸著。

    司徒風看著欣賞鑰匙神情愉快的她,沒有女子不喜歡漂亮的東西,然而再漂亮的東西,又哪裡比得過她?——就這樣吧!看看命運的路到底會讓她選擇誰?

    「這個當然是我送給小雪雪的,誰叫我一路上碰了你不少地方,要是不賄賂你一下,不是要被絕殺閣的頂尖殺手追殺?或者……你會纏上我,叫我負責,娶你做盟主夫人,那我風流天下,躺盡美人紅羅帳的大計可就玩不成了……」司徒風嘴角一勾,拉起雪兒握著鑰匙的小手:「其實也不錯,反正你身上很香,呆在身邊,我就不用帶香囊了……」

    「誰要做你夫人啊?胡說八道的傢伙。」雪兒嬌叱一聲,摔開司徒風的手,將那只有小拇指大小,鑰匙狀的東西,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這個到底是幹什麼的?是鑰匙嗎?」

    「嗯……」

    「那是開什麼的?」雪兒的嘴巴一嘟。「不會只是個裝飾吧,那有什麼意思……話說出去才是關鍵……不過說到出去,要是我們活著出去了……為了報答我救你,你就教我練武好了!不用娶我的啊!」

    「練武?」司徒風眉稍一挑:「為了誰?」

    雪兒臉一紅:「你不用管了啦,我只是覺得我這個人有些累贅,往後還是要自己保護自己各兒才好,司徒風……你就教教我好不好?反正你也欠我情。」

    司徒風無奈地點了一下頭。罷了,一千年也好,兩千年也罷,當年在天上,四人一同的時候就是如此,這位曇花仙子從來對他不客氣,就像妹子找哥哥要東西一樣,幹什麼都是理直氣壯。

    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並沒有當她是妹子而已呢?

    司徒風伸手拉開了雪兒的衣領,白嫩的脖子上,那淡紫色的曇花吊墜露了出來。

    「你幹什麼?」雪兒一驚,眼眸裡帶著警惕。

    「你說呢?教你練功,總的給我點別的好處吧?」司徒風一把拉過雪兒,伸手就朝她的脖子摸去,雪兒一張口就咬在了他的手上。

    「嘶……」真痛啊!司徒風擰著眉:「小雪雪,能不能不這麼暴躁?我不過是給你把這個鑰匙弄到項鏈上。」

    吐血,雪兒看著司徒風那委屈的模樣兒……臉上「唰」的緋紅:「誰叫你不說清楚,哼!」雪兒低下頭,看著脖頸間的曇花吊墜,和那精細的鑰匙,兩者的色澤竟是驚人的一樣,摸上去的感受也是一樣,觸手冰涼而滑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雪兒帶著疑問看向他。

    「戴著,以後誰讓你取也不准取下來,我保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知道麼?」司徒風眼底露出一抹認真,實際他緊張地盯著雪兒額頭的曇花仙子印記,若是不能隱藏起來,定然會被天上諸仙發現,那就麻煩了……

    不過,幸好,過了幾個眨眼的時間,那紅如血的曇花印記終於隱藏了起來,就連淡紫色的眸子也恢復了正常。

    司徒風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拉起雪兒的手,一字一句地道:「便是魔展鵬要取下來,也不許給他,這可是我送給你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嘛?」雪兒有些焦急,雖然有些奇怪司徒風的行為,不過這人本來就一驚一乍的,現在,她只想出去,這麼久了,魔是不是都該著急死了。

    她眼前忽然浮現出早晨的那一幕,那個仙氣飄然的美女上官幽雲,如一根刺哽在她的喉頭。

    「這東西很漂亮吧,讓小雪雪看起來更美了,我看魔展鵬也捨不得摘下來才對。」司徒風握著被咬得手,嘴角上牽。

    靠,一遍一遍的竟說些沒用的,有沒有意思哇!雪兒心下煩躁,瞥他一眼道:這麼看的起我,看來我還要好好寫首詩,來報答你的一番恩情嘍?」

    「喲?小雪雪還會作詩?說來聽聽?」

    「你可聽好了,司花看意惜*光,徒言南國容華晚,敗壁貂蟬只儲塵,類盡重華叫不還。」說完,雪兒一擰脖子,看向一邊不想理這傢伙。

    「司徒風敗類?哈……有意思,不過藏頭不嚴謹太容易看出本意……以後我們再互相討教討教,現在我可想打個瞌睡了……」

    司徒風的手隨意的在冰牆上一按,觸發了下一個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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