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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傾情一舞 文 / 月妖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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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傾情一舞

    那個大魔頭怎麼還沒有回來?雪兒坐在窗前,輕輕觸著脖頸處的紫色曇花,看著外面的銀裝素裹,看的久了,眼睛酸酸,腦袋也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當中,雪兒感覺有一個聲音在耳邊縈繞:「月妖雪,曇花仙子?」便沒了知覺,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睡夢中……

    雪兒看到眼前仙氣繚繞,白雲飄飄,滿地的金碧輝煌,尤其是那高昂的大殿,竟有八個廊角,每個廊角都臥著一隻石雕的豹子,那豹子栩栩如生,好像要嘖人而嗜,真是刻工了得,雪兒暗暗咋舌,這裡有一種特殊的壓抑感,另雪兒不敢有一點造次。

    看著腳下的白雲,甚至伸手可及的繁星,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天宮——一個地名忽的崩入她的腦海裡。是自己在做夢吧!好真實,她走上前小心的觸碰著那緋紅的不知名的花兒,涼涼的,很舒服。

    「別打擾我,人家正在睡覺。」那花兒竟然冒出人言,美麗的花瓣不客氣的合攏。

    這,這,這……是夢,是夢!雪兒這樣安慰自己,

    前面傳來好聽的簫聲,那聲音如訴如泣,好像多情的人兒,站在小橋流水旁邊,簫音裡含著痛,含著深深的不捨,宛如在與心愛的人兒分別。

    雪兒循著聲,拐過一片不知名的植物。眼前一下豁然開朗,好漂亮!雪兒看的眼睛都掉了,許許多多淡紫色的曇花靜靜的浮在半空中,組成了一個足足有兩丈寬,三丈長平台。多麼神奇的力量!不過,為什麼這裡如此熟悉?好像在記憶的深處,某個被封印的地方掀開一角。

    一個女子婀娜的身影出現在上面,黑色的長髮直達腰際,淡紫色的羅裙包裹著她完美的身軀,可惜,她背對著自己,完全看不到容貌。

    正在惋惜間,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雪兒的身後傳來:「月妖雪,曇花仙子……」

    穿著紫色羅裙的女子應聲轉過了身子,.「轟」一道驚雷,那不正是自己?那樣彎彎如月的眉梢,那樣清澈如水的眼眸,只是眉心處綴著正盛放的紫色曇花。雪兒與她的目光一接觸,整個人就被吸了過去。

    頭腦一陣暈眩,在睜開,卻感覺身子被人輕輕的摟著。什麼,雪兒不可思議的發現自己居然附身在曇花仙子的身上。

    「你送我走?天寶君,是嗎?」曇花仙子美目中閃著淚光。

    「我……」

    「難道你忍心?」曇花仙子絕美的容顏閃過淒然之色。

    「我……!」被叫做天寶君的男子靠在曇花仙子的肩膀上,低聲呢喃。

    曇花仙子的臉龐滿懷著希冀:「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裡,便是天涯海角我也隨你去。」

    雪兒透過曇花仙子的眼,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正是花無情?為什麼叫天寶君,那不是天上三尊的別名?只見他的面容有著出塵謫仙般的純淨與美麗,可是為什麼他的表情那麼痛苦,好像在做著什麼極為困難的決定。良久,雪兒看見一滴淚從靈寶君的眼裡滑出:「我不能帶你走,天宮還有眾多的生靈,我不能以自己的私心害了他們。」

    靈寶君的手從曇花仙子的身上慢慢的移開:「原諒我……」

    曇花仙子淒然的一笑:「原諒你……」她揮了揮衣袖:「罷了,既然你讓我選擇使命,我……成全你。」

    「你……!」酷似無情的靈寶君的表情充滿傷痛:「你想幹什麼?」

    曇花仙子淒然的一笑,眉心間的紫色曇花閃著妖異的紅。

    「最壞,便是灰飛煙滅,罷了……」

    不要,不要……雪兒聽到酷似無情的靈寶君絕望的聲音在耳邊吶喊,可那謫仙般的臉龐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為什麼這麼冷?為什麼眼前這麼黑?為什麼身體好似被什麼束縛起來?完全動不了。漆黑的空間之中,有破碎的聲音在黑暗中來回的迴盪,伸展著巨大翅膀的雄鷹在峭壁上慘烈的哀鳴,空氣中充滿著怨恨的氣息,像一首來自地獄的哀歌。

    心好痛,好痛……深深的怒火和滔天的怨氣讓雪兒渾身發燙,她狠狠的咬著唇,頑強的抵抗那沉沉的力量拉扯著自己的眼皮,血的腥味在口腔裡滿楊,刺痛感讓雪兒睜開了眼睛。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雪兒感覺自己的身上完全被汗浸濕。舌頭刺痛的厲害,手指一摸,點點血漬妖艷就如那夢中曇花仙子發怒時眉眼間曇花的顏色。

    門吱呀一聲打開,魔走了進來,他的眉眼當中帶著淡淡的憂慮。

    「雪兒,怎麼了?」魔皺著眉頭身形一閃,就到了雪兒的面前,他捧起她的臉,臉上的淚被溫柔的擦乾。

    夢中的場景如何表述的出來,那無邊的黑暗中滔天的怨氣和憤怒讓雪兒不住的戰慄,她不想說,可面對魔質詢的眼神……

    雪兒嫵媚的一笑,勾著魔的脖子,用最深情的目光望著他:「大魔頭,我想你了。」

    魔的氣息為之一亂。

    「我為你舞上一曲如何?你沒看過我跳舞吧。」

    雪兒摟著魔的脖子,帶著淡淡幽香的氣息噴在魔的脖頸上,雪兒柔軟無骨的手指劃過他冰冷的胸膛。

    魔未說話,微微一笑,到窗邊坐下,雪兒嫵媚的一笑,為魔添上一杯薑湯:「天寒,喝上一杯薑湯驅驅寒氣。」頸上露出一片雪白

    躲過魔欲攬她入懷得手,雪兒邊笑邊跳到已經鋪好的羊毛毯上。

    她脫去外面的長襖,露出淡紫色的短衣小褂,脫去鞋子的赤腳點在毛茸茸的毯子上,臉上明媚的一笑。

    嬌柔的腰肢,如水蛇一般靈活舞動。

    水袖飄飄,似行雲流水;腳尖輕台,似蝶兒飛舞;纖纖玉指拈花狀,似那綻放在夜晚的曇花。她將水袖揮灑,逗弄著魔的臉龐,左右搖曳,上下翻飛。那水袖在她的手裡像有了靈魂,上下紛紛,絢爛奪目。

    此情此景,到似在哪裡見過,仿若是很古老的記憶。魔的眼裡閃過醉意,他的手將腰間的玉笛拿起,放在嘴邊輕輕吹奏。

    悠揚的笛聲響起,如清風劃過綠葉,如陽光融化冰雪,雪兒的眼裡都是暖意……

    從來沒有如此快樂,從來沒有如此幸福,而這簡單的幸福,讓那無邊的黑暗中遺留下來的怨氣和怒意,在這一舞中如冰雪消融般,不見蹤跡,雪兒一直不停的舞者,魔不停的和著……

    夜更深了,外面的風已經小了很多。

    魔環抱著雪兒安心的入睡,她卻怎麼也合不上眼,秀雅到底怎麼樣了?白日裡,飄雪獨自一人沉默的回來,那送出去的錢袋子又還到了自己的手中,說是陌路,可仍是惦念,暗罵一聲自己太沒有出息……

    詠歎街上。

    秀雅拖著身子,走在馬路上,又累又餓的她,看著街邊上白乎乎熱露露的饅頭直流口水。可身上沒有一分錢,她咬牙切齒,咒罵著曾經誓為姐妹的雪兒。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她不要再做窮人,她要很多很多錢,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雨晨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

    可,現實是殘忍的,她沒有任何機會,繼續無力的向前走著,寒夜裡,很多店面都是冷冷清清,唯獨左手邊的暢春樓外,鶯鶯燕燕的女人們在招攬著客人,她的眼睛一亮,自己的美貌不輸於任何人,便是花魁也只是她的囊中之物。為了生存,她一腳踏進這個巨大的火坑當中。

    「怎麼?你給我聽著。你是走投無路自願賣身的,我不管你是千金小姐,還是公主丫鬟,你既然賣身給老娘就給我規規矩矩的,看你這身衣裳也許你曾有頭臉,只是今**出來了,就別在惦念著那裡。進來了就給我長點眼色。好好的給我接客,媽媽我就讓你有吃有喝,可是,你要是不知好歹的話,肯別怪我心狠……你,聽見了沒?」

    聽話,是啊,我要聽話,我要賺錢,我要做花魁。秀雅點了點頭。

    「嗯,還算知點分寸。容媽!,這丫頭先跟著你,學兩天規矩,後日裡就帶她去接客。對了,去驗下,若是沒破了身子便好好調教,這樣子以後准紅。」

    「是,當家的」容媽回答道。

    「丫頭,你給我聽著,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咱們不會為難你,記住了嗎?」秀雅點點頭。

    「嗯,算你識相,接客前,我會給你個名字的。姑娘,想什麼呢?快走吧。」雖然臉沒什麼表情,聲音也似乎沒什麼溫度,但一聲姑娘卻讓秀雅感覺到了些許溫暖。「過來,到這邊來,脫了你的褲子,我驗驗。」

    「我說話你沒聽見?」

    「我,我是處子。」秀雅咬著唇說道。

    「你說了不算,我驗了才行。」

    忍,使勁的忍,鮮紅的血自秀雅的嘴角流下,她顫抖的脫了自己的褲子,羞辱的接受對於女子來說最大的侮辱。恍惚中,她的眼前閃過雪兒嬌笑巧目的臉,閃過那天雨晨抱著雪兒時迷醉的雙眸。恨,在她的心中使勁的無限膨脹。那個女人,自己要毀了她所有的一切。

    檢查很快就結束了,秀雅迷迷糊糊的被人拉的回到王媽**身前。

    「你,叫什麼名字?」

    呆了半晌,秀雅才回過神來,她含著眼眶裡的淚,卑微著身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秀雅,我叫秀雅!百花魁首我一定能替媽媽拿回,還請媽媽多多照顧秀雅!」

    這王媽媽一聽這話倒是樂了,第一次聽剛進樓了的姑娘這樣說,前途無量啊!她拍了拍秀雅的肩膀:「孩子,好好幹!憑你的水靈模樣,定能出頭!」

    「秀雅謝謝媽媽!」

    「好了!媽媽告訴你,這前廳,那是姑娘們接客的地兒,左邊院子是初雨閣,做了紅牌的都在這裡。」說完又指了右邊的院子:「這右邊院子是天水閣,裡面的姑娘們不是處子也沒了,什麼樣的客人都要接的。後面是別居,全是那些男ji的地兒,你可別踏進了那院子裡去,進去必死。」

    ……

    聽完了羅裡囉嗦的話,念完了樓裡所有的規矩,秀雅終於躺在了溫暖的床上,強烈的疲憊感包裹著她,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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