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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惹火傷身》孽戀情深 113 真相就是我們相愛過 文 / 二月榴

    113真相就是我們相愛過

    阿展還沒有進入咖啡館,就在門外被人攔了下來。陸彎彎自然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那兩人好像拿出了什麼證件給阿展看,然後阿展指了指咖啡館。

    那些人搖頭,阿展隔著玻璃往咖啡館裡張望。

    陸彎彎隱約覺得是他有麻煩了,便站起身來,一道陰影卻從對面罩過來。她抬眸,竟到了容曄。

    自由a市回到z城,兩人便沒有再相見。上次,也不過是遠遠瞧了一眼,她很意外在這時看到他,更沒有心理準備。短髮依舊薄削,沒有往日西裝革履的模樣,他上身穿了件楓色的外套,裡面是件黑色的毛衫,下身休閒褲,這身打扮倒是顯得年輕不少。

    只是臉上的線條稜角似乎更清冷,鋼硬,而且也削瘦了一些。眸色,彷彿蘊含波瀾的大海,卻只能看到依舊的幽墨如深。

    她看著容曄的同時,容曄也在看她。

    陸彎彎穿著白色的孕婦服,肚子真的好大好大,雖然在裴**發來的照片上可以看到她的境況,但還是這樣直觀地看到,還是覺得這種程度很不可思議。

    她的骨骼本來就很纖細,這段日子似乎也沒有長胖,只有那個肚子比較明顯,看起來很令人堪憂。

    四目相望,竟是都沒有說話,或者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姐。」還是蘇嫂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句。

    她始終對容曄當初對待陸彎彎的態度耿耿於懷,至今沒有好臉色。

    陸彎彎終於回神,目光錯過他去看外面的阿展,他似乎已經被那兩人帶走,正要離去。她心裡一急便要抬步出去,卻被容曄拽住手臂。

    「不要去。」他說。

    陸彎彎抬眸看著他,說:「我有事要問他。」他應該知道自己要向展求證什麼事。

    容曄卻沒鬆手,他說:「他是危險份子。」聲音挺沉穩的,好像那個人就是個會給她帶來危險的人,並不存在情敵之類的情緒。

    陸彎彎不喜歡他這樣的態度,有些話便從嘴裡溜出來,說:「他不會傷害我。」

    這無關情愛,她對阿展一向都有這樣篤定。

    這話其實聽在容曄心裡是不舒服的,他不喜歡她除了自己,對別的男人有這種信任的心情。當然,現在他也並不是因為這個阻止她,因為展與黑社會有著密切的聯糸,他並不希望陸彎彎與他有過多的接觸,因為他身邊的危險因子太多,他冒不起這個險。

    而陸彎彎顯然太迫切知道那份導致他們走到這一步的資料真相,所以看到展被帶走還是有點急。

    「曄哥哥,你先放開我。」她說。

    容曄卻沒放,他說:「我不會讓她帶著寶寶去冒險。」她現在都快生了,現在的阿展並不宜招惹,他希望她能理智一點兒。

    陸彎彎看著他,突然明白過來,問:「那兩個人,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不然誰會知道阿展今天與她見面?不然許久都刻意躲著不見的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容曄抿著唇,沒回答。

    陸彎彎唇角溢出諷刺,說:「容少,還真讓你費心了。」甩開他的手,往門口走去。

    容曄站在那裡,看著她氣憤而走的背影。

    原來沒有了愛情,連基本的信任都可以失去。

    陸彎彎出了門口,阿展已經被帶走。她坐上陸晨的車,說:「去警局。」

    陸晨詫異地看著她,然後勸:「姐,警察請他去喝茶,怕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的。」

    陸彎彎看著陸晨,問:「你告訴他的對不對?」

    這個他,自然是指容曄。

    如果沒人通風報信,容曄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是陸晨牽得線,也只有他最清楚。

    陸晨顯得有些為難,他說:「姐,容大哥也是關心你。」

    這件事他牽線的時候就有些欠考慮,但他深知自己勸不住陸彎彎,就在與容曄說話的時候無意間透了一句。容曄這樣做也許有些過於謹慎了,但是也不能說就是錯的。

    他畢竟是為了陸彎彎的安危著想。

    陸彎彎手摸著肚子,一句話都不再說。

    陸晨無奈,只得將車子開出去。陸彎彎轉頭看向咖啡館,容曄還站在窗邊,兩人隔著重重光線與玻璃相對,隨著車子行駛而消失在彼此的眼眸。

    容曄站在咖啡館裡良久,維持那樣的姿態,如一個靜物,一個雕塑一般吸引著店內顧客的注意。彷彿別人都能感染到他的情緒,所以並沒有人打擾。

    也許這個人太過自律吧,他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坐到陸彎彎坐的位置。

    服務生過來收杯子,他卻將她喝剩的那杯檸檬水握在掌心裡,說:「不用收拾。」

    服務生奇怪地看著他,問:「那先生,你要喝點什麼?」

    「咖啡。」他吐出兩個字。

    服務生想問什麼咖啡,可是接觸到他的表情時,突然問不出口,轉身便走了。

    不久,一杯花式咖啡放在他的手邊,服務生見他並沒有反對,悄悄鬆了口氣。

    事實上容曄根本沒有去碰那杯咖啡,只是握著喝了半杯的檸檬水看著。如今能接觸到她碰過的事物,居然也成了一種奢侈。

    身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他看了眼,是條短信,陸晨發來的,上面寫道:平安到家,勿掛。

    手指在屏幕上摩擦了會兒,才收起來。這時咖啡館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他的助理拿著份資料夾走進來,喊了聲:「容少。」

    容曄抬眸,等待他說下去。

    「阿展進去不到十分鐘他的律師就到了,看來是有備而來。」助理回答。

    容曄點頭,問:「出來了嗎?」

    「警方沒有證據,大概很快會放人。」助理回答。

    容曄頷首,擱下杯子站起來,欲走,又回頭了看了那杯子一眼,還是拿在手裡。

    助理對於他的舉動很是詫異。

    「去買單。」他卻仍是那臉清冷的模樣,對助理說。

    不過助理的強大就在於,不管老闆的舉動多麼詭異,多麼反常,他都必須毫無疑問去執行。

    容曄的助理能跟他到現在,顯然精於此道。於是他很快收起自己眼中的意外,從容地去和咖啡館的前台協調去了,而容曄只管帶著杯子離開。

    ——分隔線——

    阿展從那輛黑色的賓利車上下來,走近居住了z城著名的錦江酒店,身邊除了將他從警局裡保釋出來的律師外,還多了兩名保鏢。

    「展少爺,你近期內可能暫時不能回到韓國,如果有什麼事,請隨時給我打電話。」律師說。

    「謝謝你張律師。」阿展真誠地道謝。

    他的世界就是這樣,自己唸書不多,但是拼著命賺來的權利,金錢卻可奴役那些受過所謂高等教育的人,他覺得很受用。至少亦今為止,他第一次可以這麼優雅、斯文地從警局裡出來。

    兩人在酒店門口分了手,阿展帶著兩名保鏢剩電梯上去。走到套房門口,磁卡插入門糟,門卡嚓一聲響了,他手剛摸上門把,便立即覺得不對勁。

    也許黑道混久了,感官就格外敏銳,極快地給兩個保鏢打了眼色,三個先後放輕腳步進去。

    房間的燈沒有開,所以進去時是黑漆漆的,門即將關上的一瞬,他的兩個保鏢同時發難。只是躲在暗處的人俐落地避過,卡嚓兩聲骨頭碎裂的聲響,伴隨著兩聲慘叫。

    這時阿展已經迅速將房燈打開,轉眸看過去,出手的居然是容曄。

    這個男人他化成灰自己也認得,因為是陸彎彎所愛的人,因為是自己從前那模樣,連路過人家身邊都會覺得羞愧的尊貴王子。不過他的那些自卑,已經被扔掉了。他覺得現在的他雖然仍不能與他相比,至少還有可比性。

    「容少,不愧是特種兵出身,出手果然厲害。」阿展拍手,但並沒有要挑戰他的意思,而是越過他,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四腳舒展,整個人臥在沙發內,一副主人的姿態問:「就是不知容少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容曄聞言,鬆手,將他那兩個保鏢鬆開。

    兩人的胳膊大概已經脫臼,不敢冒然行動,只是戒備地看著他。

    「出去吧。」阿展吩咐。

    兩人倒是聽話,很快退出去。

    容曄坐到阿展對面,說:「我過來,是有些事想向你求證。」

    在阿展意外的眼眸中,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文件袋,扔到他的面前。

    阿展看著丟在自己面前的文件袋,並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是看容曄凝重的臉色,感覺事情非同一般。猶豫片刻,他還是將文件打開,然後於是那份曾經令容曄倍受煎熬的資料呈現在的阿展面前。

    他看著那些資料,那些照片,影像中陸彎彎的身影,記錄著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

    容曄一直看著他,他著臉上的動容,阿展的目光長久地落在照片上,拇指摩擦著陸彎彎的臉頰,那樣迷戀的神色,再也沒有往日的收斂,讓他的眸色一下子沉下去。

    他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驟然收緊,一直等待著他回答自己。

    半晌,阿展的目光才從照片上移開,看著他問:「你怎麼得到的?」

    「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容曄不會跟他講那些過程。

    阿展卻並不會給他痛快,他不答反問了一句:「就是因為這個,你才沒有和彎彎結婚?」那樣的眼眸中,甚至帶了指責的意味。

    突然明白,陸彎彎為什麼要見自己,不是因為朋友,而是要證實這些東西。他為自己對於她的意義而感到悲哀,也為她在這個男人眼中的份量感到悲哀。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問題,你只要告訴我真相就行了。」容曄並不想與一個外人,談討他與陸彎彎的感情。

    阿展聞言笑了,他諷刺地看著容曄,說:「容少也不過如此。」

    妄陸彎彎一直說愛他,從那時初到國外時,一直到回到國內都沒有真正放下過他。而這個男人居然如此庸俗,竟用這樣的理由去傷害她。

    原來她口中那深入骨髓般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容曄沒有去理會他的情緒,也不在乎他會怎麼樣,只重複:「你只要告訴我真相。」

    如果不是這件事牽扯他,容曄連理他都不屑。

    「真相就是,我們曾經相愛過。」阿展的唇在他面前張張合合,吐出的卻是一把刀子。

    意外的,最初的那一剎那,容曄感覺到的似乎並不是預料中的疼痛。

    他看著阿展,他眼裡有對自己的怨恨,不平,都是為了陸彎彎,這樣的他說出的話,他能相信?

    「好,那這件事到此為止。如果你愛她,就為她考慮,不要再見面。」容曄沒有憤怒,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

    「你憑什麼干涉我們?」阿展卻憤怒了,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在乎陸彎彎,不然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容曄接住他的拳頭,說:「我沒要干涉你們,我只是為她的安全考慮,也希望你也為了她的安全考慮。」

    如今的阿展並非善男信女,他來到國內,至少如今的z城並不平靜,他現在的身份不適合與陸彎彎接觸,他如今的背景已經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所以容曄才會緊張。

    奇異的,阿展看著他那雙諱莫如深的眸子,彷彿就真的能體會到他為陸彎彎著想的心情,所以他胸口的憤然慢慢平靜下來。

    容曄出了酒店,回到家,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從兜裡掏出錄音筆,他說:「真相就是我們曾經相愛過。」

    他一遍一遍地反覆去聽,不可否認,心底還是有那麼絲不舒服存在,因為這個男人曾經與陸彎彎那般親密。但是相比起初初知道的憤怒,他的心境要平和許多。

    雖然真相仍分不清真假,但是很顯然阿展說這句話是帶了明顯要刺激他的成份。

    唐昕銳來的時候,正看到他坐在窗前,手裡像是拿著只杯子,望著黑漆漆的窗外,空間裡一遍又遍地迴響著阿展那句話,他眼眸閃過意外。

    因為他只開著書桌上一盞檯燈,坐得又在那一隅的光線之外,所以唐昕銳並看不清容曄臉上的表情,只有個模糊的輪廓,只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沉悶。

    他果斷開了書房的大燈,然後拿起桌子上躺著的那只錄音筆,按掉,有些生氣地問:「你自虐呢?」

    容曄轉過頭來看著他,蹙眉:「你不去陪你的未婚妻,老往這兒跑幹什麼?」

    「人家讓我陪才好,眼裡只有病人,我都恨不得自己變病人了。可惜她可以是任何人的好醫生,就不能是我的。」唐昕銳抱怨。

    這次可是一點顧忌都沒有,簡直怨氣沖天。

    容曄聽了一笑了之,其實他挺羨慕唐昕銳與慕桐的,哪裡像他和陸彎彎,如今別說吵,就是說一句話都成了奢侈。

    唐昕銳見他杯子裡盛著清水,奪過來就想喝,卻被容曄將手拍掉:「髒不髒。」

    「切,我訓練的時候,帶泥的水都喝過。你的口水而已,小爺不嫌棄。」他說著就又要來奪。

    「滾,本少嫌你。」容曄躲開。

    唐昕銳瞇著眼睛看他,覺得這丫不對啊,一個杯子而已,還是印著某店名的杯子,他怎麼看起來挺緊張的?不然他這麼講究的人,莫名握著這麼杯子像寶貝似的幹什麼?

    「彎彎小妹用過的吧?」

    容曄這個人其實很簡單,所以反常的舉動一般都和陸彎彎有關。

    容曄沒回答,繼續握著杯子望向窗外。

    「我說,你們這樣不是辦法,她孩子都快生了。」唐昕銳勸。

    容曄又何嘗不知。

    可是她們現在這樣的狀態,他居然連當初她從國外,算計的心情都不敢有了。他怕她出意外,怕任何風吹草動將她與孩子置於危險之中。

    說到底,還是陸彎彎在a市差點流產造成的後遺症。

    唐昕銳看了眼手中的錄音筆,說:「這人明顯是在刺激你,何必非要問他,自己去美國查不就好了。」

    他就不信,一點蛛絲馬跡查不到。他發現容曄平時挺精明的,在愛情方面卻變得比普通人還普通,腦子一點兒不靈光。

    容曄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從前他不敢查,是因為害怕真相,因為陸彎彎看著阿展的眼神做不了假。可是就在他剛剛一遍遍地聽著那句話時候,他突然明白,他們的癥結並不在此。

    何況,他與陸彎彎已經走到了如斯境地,查到了又能有什麼意義?可以挽回嗎?

    唐昕銳看著容曄這樣子就想罵,半死不活。

    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罵不出來。這事如果換作是他,他也未必就看得透。從前他覺得自己挺大方的,娶個什麼樣的女人都差不多,因為自己從前也挺混的。

    但是認識慕桐以後他就不這麼想了,慕桐如果從前與別的男人也曾經親密過,他定然也是不舒服的,這是男人的劣根性。雖然很不講理,但是就是過不去這個坎。

    他愛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必須是自己的。

    只是容曄他在意,處理的方式太不妥當。而陸彎彎,如果她能再堅持一下,主動爭取一些,那麼也許他們不會是現在境地。

    當局者迷,可惜他們誰都看不清。當然,那也許也只可能是也許……

    ——分隔線——

    阿展那天之後就離了z城,陸彎彎自然什麼沒有機會再見到他。陸晨說他最近在國內會有大麻煩,陸彎彎卻知道是容曄動了手腳的,這不過是托詞。

    她行動不便,既見不到阿展,也不想見容曄,這事便暫時擱置。臨近春節,隨著寶寶的月份增加,肚子也越來越大,相對家裡也愈加緊張。今天又到了做產檢的日子,蘇嫂和月嫂都跟隨著。

    陸宅本來在郊外,陸晨找的私人醫院也不遠,所以不必經過市區。即便如此,他們看到大街上許商店掛了紅色的燈籠,貼著招財進寶的貼圖掛件,還有春聯,偶爾會有炮仗的聲響,雖然不若市區那麼熱鬧,也讓她感覺到一絲年味。

    「這日子過得真快,你說這轉眼就又要過年了。」蘇嫂年紀大了總愛說兩句,大有歲月催人老的感歎。

    「那是,過了年陸小姐就快生了呢。」月嫂看著陸彎彎的肚子說。

    「多虧了你們陪著我。」陸彎彎笑著說。

    他們每天過得比她還緊繃似的,這個年勢必不能回家過了,她心暖的同時也感到非常抱歉。

    「可別這麼說,我們呀,現在就天天盼著小傢伙出來呢。」蘇嫂看了看說。

    陸彎彎笑笑。

    因為日子臨近,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很多。陸晨本來要飛去韓國陪華瀾過年的,也因為她留了下來。年假已經開始了,陸宅也忙著準備年貨,隨之增加的還有許多嬰兒用品,陸彎彎自然也同樣期待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到了醫院,做得都是常規檢查,在彩超室時都已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寶寶的模樣,看得陪著進去的蘇嫂都一陣激動,那醫生看著她只是淡然的笑笑。

    私人醫院就是這樣吧,醫生、護士的服務很客氣,很周道,但是不會太熱情。每次陸彎彎來,他們都不會多問孩子的爸爸半句,彷彿見多了這些有錢人的事。

    陸彎彎接過蘇嫂手裡的單子,指尖摩擦著上面寶寶的影像,也難掩心頭的激動。出門時正好與一個瘦小的女生擦肩,本沒怎麼在意,抬眼間竟看到慕少雋站在門口。四目相望,她的下意識反應便是去看那個女生的背影。

    彩超室的門已經關了,樣子倒沒看到,唯一確定的是她剪著俏麗的短髮。

    慕少雋顯然也沒想到會碰到她,注意到她的目光,著急解釋,說:「你別誤會,他只是朋友的妹妹……」說到最後突然對上她的目光,突然意識過來,她是根本不在乎的,自己根本沒必要解釋,所以唇角挽起無奈的笑。

    陸彎彎也笑了笑,她倒希望是真的。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她心裡還有些愧疚的感覺,如果慕少雋可以找到真正相伴的伴侶,這樣她心裡也會輕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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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姐夫。」她義正言辭地提醒。

    男人繼續撕扯著她的衣服,說:「只要我願意,新娘隨時都可以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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