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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惹火傷身》孽戀情深 077 你到底有沒有和她做過? 文 / 二月榴

    「是你!」展將陸彎彎護在身後,滿眼戒備地盯著楚幕天,顯然是認出了他。

    楚幕天看著擋在陸彎彎面前的展,眼眸微瞇,腦子裡卻全無印象,神情不由放鬆起來。目光上下打量過他的打扮,唇角露出輕蔑的笑,目光直直射向陸彎彎,說:「怎麼?這種也下得去嘴,太重口了吧?」

    明顯的羞辱!

    所以話音剛落,展就憤怒地向他揮出拳頭。可是展畢竟不是容曄,他的伸手都是從打小跟人打架中磨練出來的,與楚幕天一招一式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同。

    只見楚幕天眼眸一閃,輕易就避了過去。也不等展反應,便已經反守為攻。展這架打的毫無章法,憑的就是一個狠字,開始還好,可是幾下子都沒碰到楚幕天的要害,不但絲毫沒佔到絲毫佔便宜,反而落了下風。

    陸彎彎見他們打架本來就心焦,又看到展吃了幾次虧,心裡不由更加著急,可是想勸也勸不住的。因為就算展聽她的,楚幕天肯定也不聽她的,到時只會讓展吃更多的虧。

    這時容曄已經從會所裡出來,將看清打架的兩人,她往戰場外拉開一些,問:「怎麼了?」

    「曄,你快幫幫展?」她抓著他的手求助,指甲掐得他皮肉生疼。

    容曄看著緊張的陸彎彎,她急得眼睛裡彷彿都快流出眼淚來。因為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所以心裡掠過一絲不舒服。目光卻還是看向被楚幕天踹倒在地的展,不過並沒有動。

    陸彎彎聽到展倒地的聲音看過去,以為已經結束了,卻高估了楚幕天的為人。她以為他佔了上風,已經分出勝負,頂多也就說句展不自量力的話便會收手。

    沒想到楚幕天不但沒有收手,抬腳又朝著展的胸口狠命地踹過去。一腳接著又一腳,那種皮鞋撞擊胸口的沉悶聲響,令人憤怒又無能為力。

    容曄只是看著,神情無動於衷。

    陸彎彎終於鬆開他,快步過去想扯開楚幕天,卻被他用力甩開。

    腳本來就痛,而且還踩著高跟鞋,腳步趔趄了兩下,身子被人由後面穩住。不及反應,撐住腰部的手已經鬆開,眼前影子一掠,容曄與楚幕天便動起手來。

    陸彎彎也顧不得那麼多,她知道容曄的身手不會吃虧,所以先去看地上的展,問:「你怎麼樣?」

    雖然她不贊成他動不動就打架的毛病,可是他動手畢竟是為了自己。而且他被踹的那幾下著實厲害,又見他臉上冒著冷汗,她是擔心的。

    展皺眉搖了搖頭,慢慢被她撐起上半身坐在地上。

    那邊兩人還在過招,你一拳我一腳的,誰也近不了誰的身,就像比武場上的較量。

    「住手。」會所門口又傳來急急的喝斥聲。

    陸彎彎只覺得眼前又一個人影晃過,楚暮晚已經死命抱住容曄的腰,嘴裡喊著:「曄,不要,他是我哥……」

    因為楚幕天已經被他揍在地上,唇角帶著血漬。

    容曄毫不留情地甩開她,楚暮晚便狼狽地摔在地上,容曄也沒有再動手。他是狠,但是他沒有楚幕天那麼卑鄙。

    抬眼,便見陸彎彎扶著展已經從地上起來,目光清冷地看著自己:「我先帶他去醫院。」陸彎彎說著,便要扶著展離開。

    那樣冷淡,大概是怪剛剛容曄沒有及時出手幫展。

    容曄無聲地攥住她的手臂,他們之間,為什麼要插進一個莫名出現的小子?

    陸彎彎看了眼他,眼裡有些失望。

    展則全神戒備地看著容曄,怕他做出什麼事來。

    這邊僵持,被甩在地上的楚暮晚卻好像爬起來,猛地咳嗽了兩聲。

    楚幕天從地上爬起來,緊張地問:「暮晚,你怎麼樣?」

    她揪著自己胸口,臉色慘白。

    這時會所內的安保已經趕過來,問:「容少,發生什麼事?」

    容曄將目光調向楚氏兄妹,說:「把這兩個人清出去。」

    今天會所是容曄包場,那些安保特別聽話,立刻將楚氏兄妹圍住,說:「麻煩請迅速離開。」

    楚幕天此生沒有經歷過這種待遇,不由瞪眼看著他。

    楚暮晚看向容曄,目光淒婉,說:「曄,你真狠心。」那樣子,好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

    這話沒打動容曄,陸彎彎卻尋聲看過去。耳邊都是楚暮晚剛剛說過的話,她與容曄有過夫妻之實,所以控訴容曄狠心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這裡,陸彎彎扳開容曄攥著自己的手臂,扶著展就要離開。

    容曄見她神情執拗,眸色已經暗沉下去。

    陸彎彎卻沒再看他,直接將展扶上自己的車,鑰匙入孔後發動引擎,還沒有關上車門,就被他用手隔開。

    陸彎彎看著他,容曄不由分說地拽住她的腕子,將她從車裡拽出來。

    「你做什麼?」展看他臉色不對,怕他傷害陸彎彎,便從車裡追出來。

    容曄卻被沒理他,逕自將陸彎彎塞進自己的車裡,不顧陸彎彎的抗議上了鎖,然後呼嘯而去。

    「曄哥哥,你停車。」她著急地喊。

    展剛剛都吐血了,留他一個人在那個地方,怎麼也說不過去。

    容曄卻不回應,臉色緊繃的厲害,沉沉的眸色望著擋風玻璃外路況。

    車子本來挺平穩的,陸彎彎突然瞄到後視鏡出來一抹紅色,隨著漸漸趨近才認出是自己的那輛紅色瑪莎拉蒂,不用說,肯定是展開著追了過來。

    顯然容曄也注意到了,目光盯在後視鏡片刻,車子突然提速,蹭地一聲便竄出去。由於上次他跟慕少雋賽過車,所以她瞭解他的車技。可是她並不想讓展受傷,不由去抓他的手臂。

    「你停下來,我讓他別追了。」夜裡的街道上都是車,這樣很容易出事。

    容曄卻甩開她的手,腳下油門踩到底。

    那個男孩,他真的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可是她一再的表現在乎,令他不爽。閃神的功夫,差點撞到前面的車子,他方向盤左打,車速也不自覺地慢下來。

    展在後面幾乎是火力全開,等他平穩下來時,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已經越過他的世爵c8,車速減慢,擋在他的面前企圖讓他停車。

    容曄卻偏偏擦著馬路牙子空隙要超過去,車身傾斜,一側掀起,那份刺激令陸彎彎尖叫。即便這樣還是撞到了瑪莎拉蒂,匡地一聲,動靜極大,甚至可以看到前面車子的震動。

    「停手,你瘋了是不是?」她吼。

    這時紅色的瑪莎拉蒂好像失控地撞了出去,車頭直直嵌入了因為施工臨時壘起的牆面,上方的磚塊掉落,砸中了瑪莎拉蒂的前擋風玻璃。而他們這輛世爵c8也在路上極速地轉了個彎,撞在了馬路牙子上。

    這一幕太驚險,連累得後面許多車子追尾,亂七八糟地撞在一起。

    車子終於被迫停下,陸彎彎看著展開的車子,也顧不得那麼多,拉開車門就朝著自己的車子跑過去,嘴裡喊著:「展!」

    紅色瑪莎拉蒂的前擋風玻璃已經碎了,展趴在方向盤上,她看到有紅色的血水從他頭上淌下來。她用力地去開車門,由於變形卻卡著怎麼也拉不動。

    玻璃劃了手,冒出血水她也不在意,容曄趕過來去拽她的手臂,卻被她狠力甩開。

    「別碰我。」她吼,眼裡是對展滿滿的擔心,以及對他深深的責備。

    容曄看著激動的她,眸色諱莫如深,倒是沒有再動。

    她又試著開了開門,這點小力氣根本沒用,這才想起來打電話報警。也許早就有人打了電話,醫院和警局也在附近,所以警察和救護車來得很快。

    道路很快被封鎖,現場被拉起警戒線。

    展也被人從車裡弄出來,抬上救護車,陸彎彎跟了上去。

    警察正在給容曄錄口供,他一句都答,只看著眼中彷彿只有展的陸彎彎。這是第一次自己在現場,她的眼睛沒有看自己,彷彿全部的心神都在那個男子身上。

    救護車的警笛在嘶吼,紅色的燈光在他的墨眸裡閃爍著遠去。路邊又一輛車子停在路邊,副駕駛的車門被推開,楚暮晚急急地奔過來。

    「曄!曄!你沒事吧?」楚暮晚這時也沒有平常的顧忌,推開警察目光著急地在他身上掃著,最後定在他的左腿上,黑色的褲管下面一片濕濡的暗色。

    「你受傷了?」她著急地問。

    容曄卻沒回答她,用力推開她抓著自己的手。

    「容曄,你別不知好歹。」楚幕天最看不得自己的妹妹受委屈。

    可是這樣的事三番兩次,楚暮晚就是不長記性。

    陸彎彎剛才跟著救護車走了,楚暮晚看得清楚,她知道容曄現在心裡肯定不舒服,連忙拉住哥哥。

    「曄,不碰你,你先去醫院好不好?」楚暮晚問。

    容曄不理他,逕自往自己車邊走。

    這麼多年了,楚暮晚還是有些瞭解他的,馬上拿出手機聯糸他的助理……

    ——分隔線——

    彼時,陸彎彎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展直接被推進了急救室,兩個小時後才被推出來。除了腦部受到重創,胸腔肋骨斷了一要,萬幸的是沒有別的致命傷。

    她跟著進了安排的病房,然後打了電話讓蘇嫂過來。打電話時可把蘇嫂和陸晨嚇壞了,得知她沒得才算安心。

    陸晨樓上樓下的跑著辦手續,蘇嫂在病房裡幫忙照顧著展。他頭上纏著厚厚紗布,臉色蒼白,嘴唇也乾裂的厲害,看來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

    「你先回去吧,這裡我看著就行了。」蘇嫂見她滿臉疲憊,忍不住勸。

    好好的慶祝會,怎麼就鬧了血腥收場?

    陸彎彎沒說話,只是搖頭。

    展已經沒事了,她倒也不擔心。只是怕一個回去,會忍不住想到容曄,尤其是楚暮晚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的心緒還是有些亂。

    兩年,時間並不短。她以前可以告訴自己不在乎,是因為不敢細想這些細節。如今被人家**裸地挖出來,她總覺得還是難以面對。

    「阿晨呢?怎麼這麼久沒上來?」她問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能繳費的人多吧。」蘇嫂說,醫院一貫忙。

    陸彎彎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也實在不想說。

    蘇嫂看出她有心事,也不好說什麼。再低頭看看昏迷的展,說實話,她服侍在陸家這麼多年,家裡還沒見過這樣的人。每天隨性來去,回來晚也不打電話,吃飯從不等人,一看就是沒有良好的教養的,這會兒連車都撞了,還差點連累陸彎彎。可是偏偏他是陸彎彎的客人,蘇嫂歎了口氣。

    病房的門這時被推開,陸晨走進來,目光先看了下昏迷的展,然後才看向陸彎彎。

    「都辦妥了?」陸彎彎看著他手中捏的單子問。

    陸晨點頭,走過來將單子遞過去,說:「我剛才碰到容大哥的助理。」

    以前他都與別人一樣生疏地稱容曄為容少,自從他的事被容曄擺平之後,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陸彎彎接單子的手頓住,抬眸看向他。

    「他說容大哥的腿在車禍現場傷了,在八樓。」陸晨補充。

    話音剛落,陸彎彎便已經快步出了病房。

    陸晨與蘇嫂對望一眼,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如果讓他們選擇,展與容曄之間當然會選擇容曄。不管是身份背景,還是容貌長相,且不說能力問題,只說配得起陸彎彎,他們也是站在容曄這邊的。

    陸彎彎乘了電梯上去,看著不斷攀升的數字,心緒還是覺得亂。

    他受傷了?

    怎麼會受傷呢?

    毫無疑問,應該就是在剛剛那場車禍中受的傷。

    她明明記得他當時跟著自己下了車,她當時生氣他不幫展,生氣他的霸道讓展出了事,當然多多少少也是因為楚暮晚那些話的牽怒。又見展趴在方向盤,頭上淌著血,心裡擔心,所以根本就沒有去關注他。

    心揪著,自責著,心緒複雜,終於來到他的病房前。

    夜裡的醫院很靜,偶爾有值班的護士經過。

    「哎,今天送進來的這個好帥。」

    「還很酷呢。」

    「你沒見連主任都親自來了?有來頭的呢。」

    「那你慇勤點,沒準能飛上枝頭。」兩個小護士吱吱喳喳,一邊走路一邊八卦,其中一個撞著另一個的手臂說。

    「去去去,就咱這姿色,你沒瞧人家連抬眼看都沒看一眼。」那人雖然說著,唇角還是抿了抹笑。

    陸彎彎的背倚在門口的牆壁上,容曄打小就是一張清冷的臉,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可是不管是上學,還是在部隊,都是擋也擋不住那些狂蜂浪蝶。

    以前她也吃過醋,確定關糸以後,她肆意享受他的寵愛,那些撲上來的女人雖然不斷,卻並沒有成功過,包括楚暮晚,她也一直覺得容曄只有自己。

    可是兩年前,他還是和楚暮晚訂婚了。

    既然他能選擇跟楚暮晚訂婚,難道這兩年沒有碰過她?她說,他最喜歡從後面的姿勢,這句話就是一根毒刺,戳破了她努力忽略的東西,所營造出來的美好……

    病房的門被打開,她尋聲望去,目光與容曄的助理撞了個正著。

    「陸小姐。」他喊,目光裡還是帶了驚喜,然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病房內,容曄的目光正轉向這邊。

    相比起他的激動,陸彎彎的反應卻很平淡,微微朝他頷首,然後邁進病房。

    容曄的目光已經收回,閉眸,躺在病床上。

    「那個……我出去買點東西。」助理說著,識趣地幫兩人關上房門。

    陸彎彎走過來,目光從他僵冷的臉上掃過,他並沒有換病服,垂直柔軟的褲子西裝布料挽起,左腳的小腿肚上綁著紗布。

    病房裡很靜,由於兩個人沒有說話,就連她移動間,布料摩擦的聲響都聽得真切。

    她伸出手,慢慢摸上他受傷的腿。

    容曄終於睜開眼睛,只是那雙眸子闔黑涔冷的厲害,映著陸彎彎的樣子,她脖頸間甚至還有從展身上沾到了血漬。

    「他沒事了?」他問,聲音明明壓抑,卻讓人透不過氣。

    「嗯。」陸彎彎點頭。

    她不回答還好,這聲嗯字出口,容曄只覺得胸口有什麼被炸開,抄起床頭的花瓶砸在地上。

    瓷片碎裂了一地,鮮花凌亂地倒在瓷片和積水裡。

    那個男人沒事了,她才想到自己?

    陸彎彎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蹲下身子去收拾。

    容曄目光咄咄地看著她,這若是擱以前的她,早就哭了,若是重逢後的她,有委屈也就解釋了。可是此時此刻,她的沉默到底是什麼意思?

    容曄光著腳下了床,也不怕地上那些殘渣扎到腳心,捏著她手臂將人拽起來,問:「陸彎彎,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為了別的男人,棄他於車禍現場不顧。這會兒連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嗎?

    陸彎彎看著他踩在地上的腳,又看看他的傷口,說:「你先上床上去吧。」

    到底還是關心他。

    容曄才沒心情管這些,他就是不明白,她剛剛在宴會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見他堅持,陸彎彎心裡也藏不住話,她掀了掀唇,問:「你到底有沒有和楚暮晚上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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