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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夜半歌聲 文 / 胭脂若

    「真的是你的母親嗎?」蕭然問道,目光嚴肅的盯著木言,木言對上她彷彿泉水般幽深的目光,慚愧的低下了頭,是的,他心裡清楚,害她的人並不是自己的母親,而那個人的身份他不可以說。可是,她又是怎麼知道?難道,她真的復活了並且調查清楚真相來找那個人復仇的?

    事實上蕭然也並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原來的木香淺留下的日記她已經看完了,日記上所記載的,木言的母親對她並不是不聞不問,反而是十分關懷,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那份感情蕭然相信木香淺心理面還是可以分析的清楚究竟是不是真心的。既然她是真心的對木香淺好,又怎麼會去害她呢?蕭然不過是試探,木言便現了形,不再偽裝。

    「究竟是誰?」蕭然問道。木言抬頭深深地看了蕭然一眼,她的眼神彷彿有著深深的漩渦,只一眼就會淪陷不由自主的回答。木言跌跌撞撞的離開,秘密他不可以說!不可以!

    蕭然沒有勉強他,待到他離開,蕭然才攥了攥手心,遲早都要真相大白的事情何必急於一時呢?

    「是三小姐嗎?」來人有些疑惑,盯著蕭然看了好一會兒,才歉疚的問道,臉頰緋紅。看起來十分羞澀。

    蕭然點了點頭,「我是,你有什麼事情嗎?」

    聽得她承認,那婢女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我們福晉請您過去一趟,她今日喉嚨不適,沒有去宴會,在旁邊的亭子裡,見了你的身影,覺得熟悉,特意讓我來請!」

    難怪自己剛剛沒有看到現任的嫡福晉,木薔跟木微的母親,原來她因病缺席,缺席是真,因病倒真的不太好說了!蕭然跟著那婢女來到亭子,說是亭子,不過是草坪上修出來的一個四角飛簷的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罷了,跟大洪的亭子還是天壤之別的。

    「母親!」蕭然恭敬的行了禮,起身,那女子保養的極好,皮膚光滑細膩,一點都看不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她咳嗽了兩聲,起身扶起她,將她摟進懷裡,剛欲開口,因為激動的情緒,又是一陣猛咳,好容易平靜了下來,拉著蕭然的手不肯鬆開。蕭然順著她的意,她感覺得出嫡福晉的手中根本沒有溫度,眼中沒有關切,就連她的咳嗽,多半也是裝出來的。

    「你真的是淺兒,太好了,我看著你父親為了你的事情終日都不曾笑過,現在你又回來了,一定是老天爺憐憫,淺兒,母親聽說你失去了記憶,不要擔心,慢慢地會想起來的!」她寬慰道。

    蕭然點了點頭,跟她說了一會話,她千叮嚀萬囑咐蕭然路上要小心一些,這才放她離開。蕭然故意繞開了道,冤家路窄的碰見了木薔,木薔沒有見到自己追隨的人兒倒是看見了蕭然,憤怒的錯開了身體,蕭然也不介意,行禮過後,故意歎了一口氣,問道,「姐姐剛剛可是看見那邊道路上有一個白衣男子,那模樣,那神情堪比天上仙,姐姐可識得他,可否為妹妹引薦?」

    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木薔瞪了蕭然一眼,蕭然故意臉龐羞澀,「不認識!」隨便撂下一句話,生怕再一次將無雙跟丟,木薔沿著蕭然指的方向匆忙離開。看著她的背影,蕭然嘴角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給她指的方向正是福晉「好心」的提醒,深宅大院的鬥爭她不是沒有過,一味的示弱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不如索性挑明,孰高孰低的一番較量會比較快意!

    身後果然聽見木薔淒厲的一聲慘叫劃破天空,嫡福晉的右眼一直跳著,聽到了女兒的慘叫第一個衝了過去,木薔沒有提蕭然,她也不知道,只當是蕭然福大命大,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入了圈套,又是心疼又是恨的,看著木薔已經紅腫的不堪入目的小腿,她也直掉眼淚。

    「誰這麼缺德在路上放毒草啊!母親,你一定要查出來,不要饒了那個人!」蕭然拜訪的時候正聽到木薔如此跟嫡福晉說話。她行了禮,一臉玩味的盯著嫡福晉,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被自己的女兒罵又不能承認,心裡一定很糾結吧?

    「母親,大姐,這是父親給我賞賜的藥膏,聽聞姐姐受傷,淺兒特意帶來讓姐姐使用,早日復原!」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蕭然開口說道。

    嫡福晉狐疑的打量著蕭然,她就是笨蛋也應該已經猜到了自己當時的目的是算計她,可是她沒有事情好好地呆在那裡,既沒有發怒,也沒有吵鬧,安靜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這太不同尋常了!還有她的藥膏,她實在是不敢接過來啊!

    一看藥膏就是名貴的東西,父親獨獨賞給她而不給自己,木薔心裡不是滋味,自然也不願意接。蕭然伸出來的手被晾在那裡,木合本來擔憂的臉挑開簾子看著蕭然尷尬的站在那裡騰地一變,將蕭然的手拉了回來,直接握住,「看薔兒的模樣,應該沒有大礙了,好好養著吧。至於膏藥,普通的就行了!」將藥膏收回放在蕭然手裡,木合拍了拍她的肩膀,「淺兒啊,父親喊了穆浩長公子跟他的朋友無雙對弈,如果你沒有事情也不妨觀摩一番!」

    木薔都快把自己的指甲握斷了。蕭然搖了搖頭,「父親,女兒有些累了,想先回去先休息!」木合本來想讓女兒跟他們結識,看能不能生出好感,女兒不願意,他當然不會勉強,點了點頭。先行離開,蕭然跟嫡福晉跟木薔告辭,木薔的臉色終於有了改善,蕭然這麼識時務,不跟自己爭搶,那就好!

    將幾個人的態度看在眼裡,嫡福晉對她的猜疑只增不減,不過木薔倒不用自己費盡心機了,她自然有人可以對付。

    採信在宴會結束之後就在到處找自己的小姐,卻跌跌撞撞的遇到了木微,木微也終於知道了原來白日裡寬慰自己的人正是母親跟大姐討厭的三姐,心裡一直糾結著不知道自己如何選擇。遇見了採信,採信既然已經跟了蕭然,就是事事為她打算,想著如果得到了四小姐的信任,那麼二小姐就少了一個敵人。存了將四小姐拉攏過來的念頭,勸解道。

    蕭然一個人在草原上走著,帳篷裡一家接著一家的燭火燃燒著,將帳篷映得通紅,木合對她的好讓她的心裡始終放不下愧疚的感覺,事實上,她的心裡一直都是渴望著親情的,愛情她已經擁有,友情亦是一樣,或許是她貪心一直渴望著親情,終於如願,卻是自己又要不得已的將它粉碎,也難怪她會難受。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聽到遠處若隱若現的歌聲,如煙雲裊裊,十分不真切,虛無飄渺的存在,蕭然卻覺得聽著聽著就可以入魔,心裡不自覺地就被勾起悲傷,甚至是陷入回憶。她漸漸的沿著聲音走向聲音源的所在,是一間簡陋的帳篷,聲音就是從裡面發出來的,蕭然停下腳步,細細的聆聽,只覺得跟著音樂的節奏,自己也漸漸的悲傷起來,竟然生出了絕望!

    她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走進帳篷,手指碰上粗厚的簾子,就聽得身後一聲怯怯的「三姐!」只見木微站在自己的身後,身後還跟著一臉焦急的採信。

    蕭然猛然間回神,聲音戛然而止,頭腦一陣清晰。她往回走著,最後一眼望著簡陋的帳篷,總覺得古怪不安。

    「帳篷裡的人是誰?」回去的路上,蕭然問道。

    採信想了想,搖了搖頭。而木微的臉上卻是一臉猶豫,見蕭然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殷殷的信任讓她熱淚盈眶,她開口道,「裡面的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帳篷是領地的禁區,父親曾經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可以踏入那個帳篷一步,曾經姐姐不聽父親的勸告,仗著母親的寵愛,走進了那個帳篷,回來的時候受到了驚嚇,一連病了十幾天,後來別人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她誰都不肯說!那次的印象太過於深刻,後來沒有人敢去那個地方了!」

    木微說的認真,聽起來並不像是撒謊,蕭然將信將疑,卻又不得不承認,連她自己都覺得詭異!

    夜色四合,蕭然掀開了簾子,突然破舊的帳篷裡面飄出了一陣濃厚的煙霧,一個黑紗拂面的老嫗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的面容,表情詭異猙獰,「你是一個死人……現在,你該恢復你本來的面目了……」她幽幽地說道,蕭然猛然間驚醒,額上滿是冷汗……原來,剛剛不過是一個夢,只是,那個真實的感覺,那種心猛然間的鈍痛還在持續著……

    蕭然披了件風衣,下了床,不行,她並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她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小少爺的仇已經得報,曾經支持著的動力已經消失,那麼現在,她賴著不肯離開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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