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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兇是他! 文 / 胭脂若

    趙亮不耐煩的給蕭然打開了門,冷著一張臉,「姑娘,你走錯房門了吧!」作勢就要關門!

    蕭然並沒有動,就在門快要碰到她的時候一陣用力門被重新打開,趙亮快煩透了,眼前的女人意志真是堅定啊!「姑娘,你要問什麼就快問吧!」

    他讓開了一條路,蕭然狡黠一笑,也不猶豫他是壞人,逕直走了進去,開門見山的說道,「昨天晚上這間客棧發生了命案,死了五個藩梵的人,我想問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你懷疑我?」趙亮笑道,眼睛裡卻不是輕鬆,反而緊張兮兮的,讓人生疑。「你覺得我是兇手,別開玩笑了,我晚上要去巡邏,根本就不在這裡!」他繼續補充道。

    蕭然看著他的眼睛,他卻故意避了過去,蕭然笑道,「是嗎?你昨天晚上真的不在這裡住?」

    語氣裡的嘲諷讓趙亮動怒,「你的意思是我撒謊了?」額上青筋隱隱跳動著,似乎下一刻就會動手!

    「我只是想要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屋子裡會有剛剛燒完的驅蟲的藥呢?你晚上不在這裡,就不擔心會燒起來嗎?」蕭然指著放在屏風旁邊的還冒著青煙的香料說道。

    趙亮臉色大變,尷尬的說不出話。蕭然看著他心虛必然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中他的嫌疑也就更大,道,「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否則……」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亮打斷,「否則你能怎麼樣?你不是官有什麼資格問話!真的當自己是三皇子妃了嗎?三皇子又沒有娶你,就是他娶了你,你也不如石柔小姐,只不過當妾而已!」

    「你是石柔的人?」蕭然立刻的從他的話裡面抽絲剝繭,弄明白了他的話。

    這一下子趙亮可算是徹底的驚呆了,天啊!他可是沒有說自己的身份的啊!剛剛他因為看不慣憤怒也僅僅是提到了幾個人而已,她竟然這麼厲害一下子就說了出來,而且並沒有差錯,看來小姐的欽佩並沒有錯誤,可那又如何,三皇子也只能是小姐的,這一次小姐先找到三皇子的話,三皇子一定會領小姐的情的!

    「是的,我確實是石柔小姐的人,我是奉命查出三皇子下落的!昨天晚上我以為死的是你,所以才懶得管呢,沒想到你命還挺大的,竟然沒事,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趙亮冷嘲熱諷的說道,他的輕蔑蕭然並沒有放在眼裡,蕭然隱隱的總覺得趙亮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太傅大人在朝中的影響並不比丞相弱,根據阿七所說,太傅大人一直都沒有行動,那麼太傅大人究竟在等著什麼,他一直都沒有站隊,而他手裡的兵力一切皆有石柔帶領,真的只是這樣嗎?蕭然可是聽說丞相大人有一個兒子卻不願意他考取任何的功名,幾乎被丞相保護了起來!而事實真的如丞相對外解釋的不慕名利嗎?

    「如果沒事的話我可以睡覺了嗎?」趙亮看著蕭然,眼神緊張,蕭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太傅大人一定有著自己的打算!

    「隨便,當然了!」蕭然退了出去。

    秋颯正在房間裡等著蕭然,看見她走了進來,焦急的開口道,「小姐,不好了,剛剛馬伕告訴我我們的馬昨天晚上突然不見了!還有我們放在馬車上的行李!」對比與她的緊張蕭然就鎮定的多了,絲毫不亂,腦中飛快地轉動著思索著一切的可能。馬車突然不見那就是有人做了手腳,「走,先帶我去看看!」蕭然開口說道。

    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馬伕正在馬廄旁邊抓耳撓腮,一臉的懊悔。見到蕭然過來,知道她才是主人,趕緊自打嘴巴道歉道,「小姐,都怨我,都怨我,昨天晚上一時沒有留意打了個活結結果馬兒被人牽走,小姐們的東西也不見了!」

    「丟了我們的東西,你死一萬次都不夠!」秋颯亮了亮寶劍,逼人的寒意讓車伕渾身哆嗦。

    蕭然早就走到馬廄旁邊在細細的觀察著一切可能的蛛絲馬跡。不可能啊,她一邊看一邊搖著頭,飼料雖然少了一半,但是擺放的非常整齊,根本就是人為,可是又為什麼要作出這樣的假象呢?只有一個可能,她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是馬兒的失蹤根本就不是今天,而是昨天,有人故意做出了這樣的假象。可是,馬兒的身上佩戴有響鈴,如果它一逃跑,她們是可以聽見鈴聲的啊!蕭然皺著眉頭猛然間想到了昨天晚上聽見的呻吟聲跟磨刀的聲音,聲音按道理說不應該這麼大的,現在想來,倒像是為了遮掩住什麼!

    「秋颯,我們去廚房!」蕭然暗叫不好,轉身飛速的往著廚房的方向前進。秋颯跟在她的身後,一路上都是疑惑。

    感覺到廚房門外的腳步聲,老闆娘心中一跳緊張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扔進柴火堆裡,火苗一下子竄得老高都快燒著了她的袖子。見到蕭然,她很快恢復了淡定,「幹什麼呀,要死要活的。廚房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趕緊出去!」

    秋颯,一下子將東西用劍從灰燼裡挑了出來,很快的她就失望了,燃燒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她們的行李。蕭然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老闆娘,剛剛秋颯要挑出東西的時候老闆娘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眼珠子不自覺的往上看著正蒸著東西的鍋,就在老闆娘準備發難的時候,蕭然淡然一笑,老闆娘的右眼突突的跳了起來,秋颯見小姐胸有成竹,戒備的防著老闆娘,蕭然走到老闆娘身邊,望了她一眼,眼神冰冷,她猛地揭開鍋蓋,一陣蒸汽散發出來,待到蒸汽散發乾淨的時候,鍋裡面放著的並不是蒸饃,而是她們的東西!

    老闆娘面如死灰,一臉的不相信。「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問道。

    「很簡單,你剛剛扔東西的動作太刻意了一些,彷彿是生怕我們不知道東西在火堆裡一樣,待到秋颯動手將東西取出來的時候你鬆了一口氣,我便確定你是故意的,真正讓我知道東西是在哪裡的時候,是你的眼睛,人在突然輕鬆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看一眼自己藏東西的地方,然後我就知道你把東西藏在了蒸鍋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蕭然問道,她感覺得到她似乎不是藏,而是在找著什麼東西,例如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可以遇蒸汽高溫而顯現的墨水,她故意不說破,如果她承認那便無事,如果否認,就是心中有鬼!

    老闆娘板起臉,嘴巴緊緊地抿住,眼睛望著蕭然,似乎在責怪她多管閒事。

    「快說!」秋颯將劍放在老闆娘的脖子上,逼迫道。老闆娘仰著頭,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秋颯大怒,正欲給她一些顏色看看,突然間聽到樓上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接著聽到車伕一陣淒厲的慘叫聲,「殺人了!」他吼道。

    老闆娘臉色一變,蕭然示意秋颯放開她,三個人一前一後的衝到樓上,只見地上躺著一個陌生的人,渾身鮮血,老闆娘看到死的人並不是自己的親人鬆了一口氣突然間看出了端倪一把撕下那屍體臉上的面具,一道駭人的刀疤將一張臉砍成了兩截,格外的猙獰恐怖。老闆娘跟後到的老闆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臉上突然湧現出複雜的表情,似是高興又似乎是悲傷。看著刀尖淌血的殺人兇手趙亮,更是複雜難言。

    趙亮一臉無所謂的盯著蕭然,「這個人是我殺的,我承認,你要拉我去見官嗎?」老闆娘感激的望著趙亮,他們一家人都感謝趙亮並沒有因為自己脫罪而供出他們的過往糾葛,沒有透露出來人的身份和他們的秘密。

    三個人正準備為趙亮說情,就聽得蕭然開口,「我沒有親眼所見,僅憑你的一面之詞而沒有調查,我是不會妄下結論的。你放心,如果真的是你殺的,你的牢獄是跑不了的!」她說完就一言不發的回房,看都沒有看地上的屍體一眼,離開的時候車伕的眼睛倒是引起了蕭然的注意,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一瞬間車伕本來因為常年趕車而渾濁的眼睛清亮的嚇人!

    晚飯的時候趙亮並沒有下樓,以往的時候,他都是會吃了晚飯然後去街上執行的,老闆特意為他準備了三十年的女兒紅,等了很久都不見他下樓,蕭然心裡隱隱的覺得不安,一陣憋悶,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一般!

    看著老闆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進了趙亮的房間,許久都沒有出來,老闆娘將酒罈開開合合,酒味瀰漫了整間房。只聽得樓上一陣花瓶碎裂的聲音,幾個人焦急的衝上了樓,只見房門開著,老闆手裡拿著一柄寶劍,寶劍上滿是鮮血而劍尖的一端正刺進趙亮的身體裡。

    「不,不是我!」見所有的人都懷疑的望著他,他焦急地解釋道,「真的不是我,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啊!」

    聽完他的敘述,蕭然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這一次人證物證俱在,可是她總是覺得事情遠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老闆蕭然還是沒有送到官府,因為她真的不相信他會是兇手。

    夜晚的時候,蕭然和衣而睡,聽到一陣動靜,有人悄悄的潛入房門,蕭然被驚醒,驀地睜開眼睛,只見車伕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大叫,蕭然聽話的點了點頭。就聽見車伕說道,「小姐,我剛剛看到另一位小姐已經被老闆殺了,我現在帶你離開!你不要亂叫,跟著我,好嗎?」

    蕭然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後,車伕的行動敏捷,蕭然跟在他的身後,他將蕭然領進了一處樹林裡停了下來。再回過頭的時候,眼中凶光畢現,如草原上一匹殘暴的野狼,「你要幹什麼?」他步步緊逼,蕭然步步後退,眼中滿是驚恐。

    「殺了你啊!真是的,還以為你有多麼難殺呢,我出馬,還不是要成為一具屍體!」他冷哼道,腰挺直,哪裡還是車伕模樣,分明是一個受過訓練的將軍。

    「你覺得我很容易殺嗎?那你就來試試吧!」他已經現形,蕭然沒有必要再陪他玩下去,眼中哪裡還有一絲害怕,躍躍欲試的智慧光芒讓車伕心中一驚,不可能啊!一定不可能的!他的刀還沒有刺下去,就有一柄長劍直至他的後背,冷汗浸濕了他的衣服,他垂下頭,轉過身來,看到來人正是被他亂箭刺死的秋颯,心中更是意外。

    又見老闆、老闆娘、小二三個人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終於明白自己中了一個計,而這個計劃的執行人毫無疑問就是誘餌蕭然!他垂著頭歎了一口氣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還是比不過一個丫頭,不過是個暖床的女人罷了,哪裡來的這麼多心思!

    「你怎麼知道兇手是我的?」他問道,滿是不甘。

    他自認為自己偽裝的很好,為了當車伕,他還特意跟車伕們同甘共苦了一個月,接觸他們,學習他們,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可以將蕭然除掉的!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懷疑你,而是懷疑他們三人。對你有了懷疑是因為你的眼神,當初在那五個彪形大漢被殺的時候我就感覺你哪一點兒怪怪的,後來我明白了是你的眼睛,面對著死人沒有一絲的害怕那根本就不是一個車伕應該有的眼神,還有,當時秋颯告訴我五個彪形大漢的房間裡都有鼾聲,而你的房間裡有人影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兒,後來才明白,你的證明是假的,有鼾聲說明有人,而有人影卻不一定有人,我當時透過你的窗戶看了一眼,你屋裡面亂七八糟,散落了一地的牛皮,我突然間想到民間似乎有一種皮影戲,我想你就是利用了那個原理的吧!」蕭然解釋道,車伕的冷汗浸濕了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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