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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戲夢一場 文 / 胭脂若

    常沂突然開口,直直的盯著湘妃的眼睛,彷彿要把她看個透徹,「我記得娘娘你跟蕭然一直不和的,為何今日會跟她在一起,兩個人彷彿摒棄了前嫌,沒有間隙,是不是你們兩個人合謀了什麼?是不是跟穎妃有關,跟小皇子有關?你老老實實地回答,皇上跟本宮或許可以繞你一命!」

    蕭然心中一緊,常沂望著自己的目光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的感情,先前的友好蕩然無存,湘妃一愣明白過來常沂的意思,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拉蕭然下水!蕭然心中暗叫不好,只見湘妃突然抬起頭,坦然的望著軒轅昊,道,「聖上,臣妾真的沒有要害皇兒的意思,喪子只痛臣妾十分明白有多麼難熬,至於蕭然,臣妾跟她今日也只是順巧碰到,她安慰了臣妾兩句,臣妾覺得十分受用,也就跟她冰釋前嫌了!」

    「哦,不知道蕭然跟娘娘說了什麼,會讓您寬宏大量呢?」常沂逼問道,眉毛高高聳起,整個人彷彿活在陰暗裡。

    「兩個字,娘娘!」湘妃盯著常沂,果然見她眼睛裡一瞬間的恐懼。滿意的望著蕭然,蕭然點了點頭,湘妃的手緊緊地攥著,是她,陷害自己兒子的兇手是她!她確定了眼前之人的惡毒,衝了上去就要跟她同歸於盡,卻被軒轅昊攔下,推倒在地上,不甘心起身,一柄長劍已經架在了脖子上。軒轅昊目光陰冷,「我再問你最後一句,究竟是不是你害了朕的孩子?」

    湘妃搖了搖頭。眼睛裡佈滿了絕望,這個人還是不相信他,就像當初不信任一樣,她已經告訴過他自己並沒有害死莫娘,並沒有逼死她,可他就是不相信,將自己貶成了妃子,如今也是一樣,不過他要的是她的命!

    「把她押下去!」軒轅昊吩咐道,看了一眼蕭然,「我知道你口才好,你有什麼要辯解的?說吧,我給你一個機會!」

    「很簡單,民女斗膽請皇上允許可以審問吳太醫,順便喊柴逸柴太醫過來為穎妃娘娘把脈!」蕭然盯著跪在地上的吳太醫,被她的目光盯住,吳太醫冷汗流了滿臉,彎著腰,如芒在背。

    「朕准了!」一次又一次,軒轅昊很是好奇蕭然帶給他的驚喜,無雙的儲君之位已經確定,不用再聯合太傅的勢力,軒轅昊也是看出了在蕭然的心裡並不僅僅是利用無雙的,他們的真心相愛讓他想起了自己跟莫娘,蕭然不同於莫娘的軟弱,她的堅強一定會對無雙不離不棄,心裡雖然默默接受,面上還是放不下去,畢竟蕭然所表現出的聰明可是讓朝臣都自愧不如啊!

    柴逸被帶了過來,先是給蕭穎把脈問診,一臉嚴肅,如實回稟,「聖上,娘娘乃是沾到麝香而導致流產的!」言罷,見軒轅昊毫無反應,又用餘光看見蕭然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緊張,才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有幫倒忙!

    「敢問柴太醫,您曾經為娘娘把過脈,還記得那個時候您是怎麼說的嗎?」蕭然不急不忙,問道。成竹在胸的模樣。

    柴逸見蕭然並無畏懼,自己也就坦然,「大人孩子都很平安!」

    「這就是了,敢問太醫如果平安的孩子跟大人並且已經過了三個月會一聞麝香就出意外嗎?」這才是一直疑惑的問題所在,蕭然問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鋪墊這一句話,剛問完,軒轅昊也明白過來,等著柴逸的回答。常沂暗暗焦急,也沒有辦法。

    「自然不會。微臣剛剛並沒有說明白嗎?」柴逸道,「娘娘之所以會流產,是因為長期少計量的服用紅花所致,再加上如今麝香的刺激才會流產的!」

    吳太醫一聽柴逸竟然這麼厲害,自己也是包不住了,偷偷地準備溜走,蕭然,「吳太醫匆匆忙忙的這是要去哪裡?」

    蕭穎一直都信任吳太醫,想不到他竟然會是害死皇嗣的兇手,滿面羞愧加沮喪,吳太醫被蕭然抓住,事情敗露,他不逃跑的話就會被殺死,蕭然已經問話,聲音嚴肅,「你一個小小的太醫跟穎妃無冤無仇,快說,是誰指使你的?」

    吳太醫突然從袖口裡拿出一柄小刀對著蕭然的手腕就要砍下,一直呆在身邊的裴瑞義突然出手,劍法利落,片刻功夫,劍入鞘,吳太醫雙眼都來不及驚愕就措手不及的倒了下去。

    蕭然憤怒的望著裴瑞義,他眼神冰冷,沒有溫度。剛剛他確實把握的極好,他的出手時機只會讓別人以為他是想要保護自己而忽略了他是要殺人滅口的事實,裴瑞義不可能不知道蕭然的身上一直都有佩戴匕首的習慣。

    一場陰謀起始於湘妃,終止於吳太醫,湘妃手上的麝香仍然無從辯解,可畢竟夠不上謀害皇嗣一說,僅僅是閉門思過,不得外出的懲罰。軒轅昊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蕭穎,安慰了幾句便不耐煩的離開。常沂經過蕭然身邊,嘴角上揚,她不算輸,是的,她不會輸的!

    裴瑞義帶著侍衛離開,經過常沂身邊,常沂突然低聲開口,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剛才謝謝你的幫忙!」

    裴瑞義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我不是幫你,誰如果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那個人的,這是我的底線!」

    常沂狠狠地跺了一腳,裴瑞義的態度實在傲慢,他們是合作關係,僅僅是合作關係,憑什麼他可以命令自己?丫鬟望著常沂動怒,輕聲安慰道,「娘娘,別生氣了,眼下既然跟蕭然撕破了臉,那麼娘娘假懷孕的消息就要小心外露,不過,蕭珠小姐已經都安排好了,只是想請娘娘出面請所有的娘娘看一齣戲,當然,蕭穎才會是這場戲的主人!」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撫摸上平坦的小腹,軒轅昊的賞賜跟承諾讓她的權力之心超出了承諾的範圍,她不能在冒險,不能夠一無所有。所以,當蕭珠跟丞相找上她並許之以富貴的時候她就動了心,迫不及待的跟他們合作,成了他們在宮裡面操縱軒轅昊的棋子,軒轅昊對太子的懷疑其實就是她一手挑撥出來的,監視甚至是死亡都握在她的手裡。

    常沂多此一舉為蕭穎請客看戲蕭穎本來是不想參加的,皇嗣的消逝讓她鬱鬱寡歡,翠如的勸解讓她躍躍欲試,或許,真的如翠如所說的,這一次是可以打動軒轅昊的最有利的機會,剛剛失了孩子,宴會的主角,他一定會注意到自己,一定會明白自己對他這麼多年的愛的!

    蕭穎打扮的精緻靚麗出門而去,翠如寫了紙條綁在信鴿的腿上,看著信鴿飛走,翠如推辭說自己突然身體不適,不能陪同前往,暗暗地收拾了包袱,偷出蕭穎的金牌,出了宮門,坐上前來相迎的馬車。

    軒轅昊並沒有看蕭穎一眼,雖然坐在他的旁邊,可他還是不時的將目光移到常沂身上,蕭穎氣得牙根癢癢,虛弱的身體更加的難熬。舞台上的戲還是老一樣,毫無新意,蕭穎扁了扁嘴,被常沂看在眼裡。

    「看穎妃娘娘似乎提不起興致,可是因為這些戲不夠新穎?我今天為了娘娘特意讓人重新演排了一出,是專門為娘娘您準備的!」她拍了拍手,台上演戲的人退下,簾幕合上。

    「似乎有些意思!」軒轅昊饒有興致,見他歡喜仍然不是因為自己,蕭穎不忿的看了常沂一眼,「希望常妃娘娘所排的戲有新意吧!」

    當簾幕被拉開,那個人站在戲檯子上的時候,蕭穎的手顫抖起來,水杯也驚得掉在地上。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穎妃娘娘神色看起來不大好啊?」常沂抿嘴笑道,笑容彷彿是抹了毒的蜜糖,「這一齣戲講的是從前有一個小姐看上了戲中人的角色,對唱戲之人也迷戀起來,後來察覺並未戲中人,及時出戲,可歎那人還沉醉在小姐的溫柔鄉里面,後來小姐為了榮華富貴,狠心殺死那個戲子,這齣戲的名字叫《戲夢》,穎妃你覺得怎麼樣?」

    蕭穎驚詫的望著常沂,她知道,她竟然知道,一字不差將她的故事訴說了出來!

    「對不起,臣妾不舒服!皇上,臣妾告退了!」蕭穎匆忙起身,路過常沂身邊,常沂神色一冷,故意伸出腳跘了蕭穎一腳,然後扯了她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腹部,蕭穎的重量壓在常沂的腹部,常沂痛得大叫,身下有鮮血流出,她額上滿是細密的冷汗,「穎妃娘娘,我不就是說出了你的秘密,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為什麼?皇上,孩子,孩子……」

    「快傳太醫!」軒轅昊大吃一驚,他夢寐以求的跟莫娘一模一樣的孩子不可以有事,絕對不可以!

    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確診了一遍,搖了搖頭。

    軒轅昊臉色一沉,望著神色恍惚的蕭穎,一巴掌扇了下去。蕭穎唇角出血,台上,唱戲的男旦突然跪了下來,「皇上,草民有冤情要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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