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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九章 黑衣少女 專治不服 文 / 吹角連營

    王悠然之死在武羅城成了旁人茶後飯余的談資,王家並沒有展開行動,整個武羅城依舊風平浪靜。王家家主手段殘忍,心狠手辣,睚眥必報,在武羅城是出了名的。

    三年前,武羅城不大不小的趙家,就是給王家三大長老聯手而滅。趙家滅亡,原因無他!趙家趙天極,在妖獸山脈和王家一名弟子爭奪寶物之時,將其斬殺。沒到第二天黃昏,趙家便在武羅城除名,趙天極身體曝曬在武羅城外,週身儘是刀傷,死狀極其慘烈。

    經過這一役,王家在武羅城聲威日盛,家族小輩盛氣凌人,不可一世,便是三大家族的弟子也沒瞧在眼裡。

    山雨欲來風滿樓!

    磅礡的大雨之中人群稀少,個個神色驚恐,王家隨時可能對石家出手,到時兩家必定是一場火拚!便如三年前趙家一般,整個武羅城血流成河。

    不過石家也不是趙家那種三流家族,兩家實力相當,勢力相當,連兩家家主的修為也相當,必然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哪知結果並不是這些人想像得到的。三日之後,王家家主依舊按兵不動,街道上的輿論更加的激烈起來。

    以王家家主心狠手辣的個性,應該立即調集王家精銳,將石家圍個水洩不通。也有人心思比較玲瓏,明白其中關鍵。畢竟石家不像趙家那樣的小家族,若是現在動手,只怕血血流成河不說,王家的損失也將極重。況且還有另外兩家虎視眈眈,他們焉能不顧忌?

    黃昏、暴雨。

    三三兩兩的梧桐葉給暴雨打落。梧桐樹下站著兩人,身披蓑衣,頭戴斗笠,一竄竄水珠沿著帽簷劃過,眼睛卻死死盯著石家。

    梧桐樹離石家約莫百米,中間隔著一條馬路,馬路上人群稀少,有的在暴雨下狂奔。不時人群之中有人看向兩人,眼中掠過一抹驚詫。這麼大的暴雨,還有人站在雨底下,難道腦子有問題不?

    略微肥胖一點的男子,將斗笠向上頂了頂,便露出他的真面目。一張肥胖大圓臉,好像一張圓餅,滿臉都是肥肉,臉上密密麻麻的麻子,道:「族長說石破凌若要出去歷練,必然趁著暴雨,向城外而去。」

    另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身軀又長又高,好似一根電桿,聲音忽粗忽細,難聽之極:「黃昏過後,若是石破凌再不出現,便回去向族長覆命。」

    肥胖男子,忽然歎了一口氣:「我們兩人當初也是「黑暗聯盟」一員,雖然是小角色,也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殺手,今日居然用手中的刀來殺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傳出去讓人笑死。」

    那電桿般的男子緩緩的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陰翳之極的臉龐,臉色甚是蒼白,雙眼猶如毒蛇,冰冷道:「聯盟既然已經覆滅,以後莫要再提!我們投奔王瀟之時,便已經說過忘記過去,忘記成天在黑夜之中練劍的痛苦。」

    肥胖男子苦笑道:「忘記談何容易!你看我左臉上的刀疤,當年我刺殺『金翎門』門主之時留下的。當時我以為金翎門門主不過淬體九重,接下這任務之時,才知道已到玄元境,當真是一場苦戰。」

    兩人一高一矮,站在梧桐樹下,卻給人劍一般的感覺,瀰漫著冰冷的殺氣。()站到至今,兩人身軀都沒有移動一分。

    難道他們身軀不麻痺,不僵硬?狂風如刀一般捲過,吹得樹枝籟籟作響。黃昏已過,黑夜籠罩著大地。晚間的狂風比刀鋒還要凌厲,吹得暴雨瘋狂傾斜。

    燈火通明的酒樓上坐著一人,梧桐樹下的兩道身影,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他們走路沒有一點腳步聲,似乎僵硬的地面是柔軟的草地一般。

    酒樓的那人,望向兩人的背影,嘴角泛著一抹冷笑:「兩個廢物,不知族長養你們究竟何用!簡直是浪費糧食。」

    簾子掀起,香風瀰漫,霧氣氤氳,一批歌女湧了進來。個個衣衫暴露,輕紗遮體,殷紅的蓓蕾若隱若現,婉轉的歌聲,迴盪在整個包間。

    那人眼睛看都沒有看歌女一眼,依舊望著狂風暴雨和黑霧籠罩著的夜空。不少歌女竊竊私語,活脫脫的美人不看,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這人莫不是呆子?

    忽然街道之上,傳來急驟的馬蹄之聲,那人精神一震,身軀沖天而起,歌女發出一聲驚呼。那人在黑夜之中猶如一隻大鳥,週身瀰漫著淡淡的光澤。隱晦而恐怖的氣息,猶如一道匹練一般,向馬上那道身影席捲而去。

    馬上那道身影冷哼一聲,解下手中的斗笠,猛地擲出。斗笠擲出之聲,當真駭人聽聞!空氣霎時扭曲,好像一個黑色的漩渦,撞擊在匹練般的元力之上。

    那道元力還沒有撞擊上,便給斗笠可怖的力道撕裂成粉碎。那人驚呼一聲:「你不是石破凌?」斗笠在他瞳孔之中逐漸放大,他眼中儘是驚恐,臉色嚇得慘白。

    斗笠之上的元力。磅礡得讓他內心快要崩潰,一股勁風吹得他噴出一口鮮血。忽然斗笠之上光華一閃,力道小了些許,狠狠撞擊在那人的胸口。

    「噗」

    一口鮮血自那人口中噴薄而出,魁梧的身軀慘飛出去,撞擊在牆壁之上。馬上的人並不是石破凌,而是一名黑衣少女。少女臉色蒼白,瓜子臉,丹鳳眼,臥蠶眉,甚是美麗。一身黑色緊身衣,勾勒出玲瓏有致,盈盈一握的纖腰。

    空氣驟然變得寒冷起來,馬上少女單薄的身軀,更像秋風之中一朵金黃色的菊花。語音清冷道:「你是誰?襲擊本小姐幹甚麼?」

    那人緩緩站起身來,眼中驚疑不定,噴出一口鮮血,拱手道:「在下王震削,純屬誤會!」

    黑衣少女冷哼一聲:「甫突破淬玄元境,就敢如此囂張,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王震削眼中驚恐一閃,退後兩步,連忙揮手搖了搖:「我在此處等仇家,以為小姐是那名仇家裝扮,是以沒有考慮後果,便向小姐出手,當真罪該萬死!」

    黑衣少女青絲如墨的長髮一揚,不屑道:「憑你!配做我的對手?今日便饒你一條狗命,下次別讓我碰見!」

    王震削眼中怒意一閃而逝,卻沒有逃過黑衣少女深邃的雙眼,丹鳳眼斜瞟,語氣冷冷道:「難道不服氣?不服氣學狗叫兩聲試試看!」

    王震削心中怒火中燒,在武羅城哪個見到自己不溜鬚拍馬,這黑衣少女居然如此折辱自己,但對方實力實在太強。深吸一口氣,繃緊的臉,緩和下來,笑道:「我怎麼會不服氣,我非常服氣!」

    黑衣少女冷笑一聲:「方纔我便瞧見你眼中的殺氣和怒氣,現在又說服氣!口不對心!我柳輕依專治你這種口不對心的男人!看你也騙了不少少女!」手中紅光一閃,紅色的皮鞭,瀰漫著一圈圈火紅色的元力。

    手腕輕抖,紅光漫湧,紅色皮鞭緩緩的揮下!速度極慢,但是卻狠狠的擊在王震削的胸口。無論王震削怎麼閃避,這皮鞭好像如影隨形般擊在他胸口。擊在他胸口之時,初時感覺不到疼痛,片刻之後,週身猶如火燒,全身灼痛,猶如爛泥一般軟倒在地。

    黑衣少女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皮鞭又準備揚起,好像女王鞭打她的奴隸一般,哼哼道:「學不學狗叫?得罪我柳輕依從來沒人可以好過,何況是你這樣的小角色?」

    王震削怒吼中燒,緩緩的站起,頭髮上染著鮮血,怒吼道:「我給你…。」又一鞭擊在他臉上。那名黑衣少女好像專治各種不服,哼道:「螻蟻!」

    王震削眼眸一片血紅,他也算還有一點骨氣,聲音撕心裂肺的吼道:「你不去打聽打聽,我王家在武羅城的勢力!只要我呼嘯一聲,不出明天,你便走不出武羅城,你信不信!?」

    黑衣少女像看傻瓜般看著王震削,冷冷道:「本小姐專治各種不服!特別是你這種色厲內荏之人。」辟里啪啦,數十鞭下去,淒厲的吼聲迴盪在整個夜空。王震削猶如猶如爛泥一般,不斷在地面掙扎。黑衣少女每一鞭子都痛徹心扉,深入骨髓,還有一股莫名的熱量。黑夜之中便響起「汪汪汪」的狗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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