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為難 文 / 月紫漪

    半個小時後，水流儀放下手中的碗筷，等待在內廳大門口的機器人踩著時間走了進來。麻利的收拾好水流儀面前的東西，以及早已吃完等待在一旁的戎司前面的碗筷。

    「對了，告訴小築，沒有我吩咐，不要讓人進來內廳打擾！」在機器人走出前，水流儀突然淡淡地開口吩咐道。

    「是，主人！」機器人停下腳步，轉身向著水流儀鞠躬後，才再次踏出後，小心地關上內廳大門。

    面積不大，環境雅致的內廳裡面沒有了之前用餐時候的細微響聲，再次恢復了原來的寂靜無聲。

    戎司臉上雖然始終掛著淡定如初的笑容，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放在身體兩旁的雙手掌心已經汗濕的要滴下水來。

    這種表現，就如同他雖然每天表面上對待水流儀表現的異常輕鬆，甚至開口閉口的丫頭。誰又能知道，他的心裡始終繃著一根緊緊地弦，想像著什麼時候水流儀會突然翻臉，或者把他再次打發的遠遠的。

    經過那次母親的出事和時候母親終於和他坦白的一些事情，對比這幾天他們娘倆平靜的生活形式，他早已真正明白，這次他們是多麼的幸運，也是多麼危險。

    坐在首位的水流儀，並不知道戎司心中瞬間轉過的無數念頭，她的手輕輕搭在軟塌的扶手上，雙目微閉，身體放鬆向著後面靠上去。心底卻在詢問著系統空間中的零。

    『怎麼樣，檢查出來了嗎？』水流儀右手食指輕輕搭在眉間，左手不緊不慢地在扶手上撫摸著。

    『能力種類以及大概查清，但是如果要細究其能力，可能需要更長久仔細的檢查。』機械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從水流儀的心底響起。

    『說！』

    『他的能力的確屬於特殊系幻的其中一小類種——夢。』

    『夢？』水流儀撫摸著把手的左手突然停下，被濃密的睫毛遮擋下的雙眼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夢系異能。水流儀慢慢放下挨著眉心的右手，竟然是這種異能。

    其實，夢系異能，其能力並不是很弱小，至少這種異能甚至可以稱得上最接近精英級別的凡品上級異能了。

    它的攻擊能力相當詭異，且隱蔽，讓很多異能者所避諱。特別是夢溪異能中一個最特殊的異能——夢魘，這個異能甚至別稱為簡易版詛咒異能。

    詛咒異能，可是處在精英中級的級別，戰鬥力卻可以和精英上級相媲美的異能。

    夢魘異能和詛咒異能。作為特殊系異能中較為詭異，被人忌憚的異能，其攻擊力全部都是可以越級挑戰的少有異能之一。

    但是。這兩種異能卻同時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陷，讓所有擁有它們的人有愛有恨，也正是這個缺陷，讓兩種異能被人特別降低了他們的等級。

    這個缺陷就是，這兩種異能的發動都是以消耗自身的生命力和健康為前提。能力越強大對身體的損傷越大。能力使用的越多，身體也就也加破損。而且這種損傷和消耗，甚至是普通的治療手段都沒有多大作用，就算是使用某些特殊的藥物和異能治療，也最多只能緩解。

    至少在目前來說，世上所有擁有這兩種異能的人。下到剛剛覺醒的低階異能者，上到上百歲的高階異能者，全部都是一副病弱不堪的模樣。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這種異能造成的身體傷害，就算其身體隨著等階升高而進化，也擋不住它們的侵襲。

    而戎司，就水流儀從她之前感受到的那股能量的特殊波動，她就已經有百分之八十把握可以肯定戎司的異能會是夢系中的夢魘。特別是當她想起。之前零曾說過戎司的異能和暗淵有些相像時，她已經不做另想了。

    「丫頭。丫頭……」戎司等待了許久，但是都不見水流儀抬頭，再次提高音量，同時雙手在面前的桌子上拍了一下：「水怡！」

    「什麼？」被巨響打斷思路，神色有些不悅，當她抬眸看到坐在她不遠處，雖然一臉笑容，但是還是透著一股拘謹的戎司。她終於反應過來，這裡還有第二個人。

    水流儀沉吟片刻後，終於還是認真地看向戎司，說：「戎大哥，你現在可以控制好自己的異能嗎？」

    戎司尷尬的搖頭說：「身體裡面的元力雖然和精神力有了融合，但是也只有一點點融合，而且這些能量還非常難控制，我現在也沒辦法使用這絲能量。」

    水流儀點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也沒有失望，戎司之前的精神力本就說不上強大，他的控制力想來也只是一般水平，自然對於剛剛覺醒的異能，也沒有太大控制力。

    「既然，你現在控制不了異能，那麼你對自己的異能也應該沒有特別的瞭解了？」水流儀問道，不是水流儀多此一舉，而是這種情況一定是需要開口問一次的。

    因為現在的異能，和末世開始時候已經慢慢發生變化。

    末世開始的時候，異能的種類都是沒有半點規律，稀奇古怪的異能到處遍地開花一般在人類中出現。

    但是現在，人類中的異能有一部分的人慢慢發生明顯的變化，開始有了規律，這類人就是異能者的子女。也正是這類人的出現，讓人們知道，原來異能也是可以遺傳。

    所以，現在凡是異能者和能力者，都開始對於伴侶有了特別的選擇規定，只為了後代可以出現異能。

    現在，水流儀詢問戎司的意思，自然是想知道，他是突然變異的異能，還是來自父母雙方的遺傳。如果是來自父母雙方的遺傳，水流儀也許可以通過他父母的異能，進而判斷戎司的準確能力。不是像現在這般只能大概的猜測是夢魘，而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程度，什麼種類，什麼方面的夢魘。

    戎司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

    水流儀以為戎司沒有聽懂，再次開口說：「你父母的異能，你知道嗎？」

    「我母親沒有異能，至於父親」戎司停頓了一會，才沉著臉說：「我從出生其就沒有看過他，並不知道他的異能。」

    聽到這裡，水流儀眼中閃過一抹訝色，她竟然沒有將自己的異能告訴戎司，看來那次事情後，戎司的母親也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戎司。

    水流儀從這裡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能把自己檢查出來的那個大概結果，告知戎司。她並沒有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把這種異能的優缺點介紹出來。

    「這種異能的情況就是這些，雖然我現在不知道你覺醒的異能會是怎樣的，但是卻已經可以肯定是夢魘中的一種，卻不知道你的夢魘會覺醒到什麼程度。」水流儀看著對面戎司臉上的劇烈變化，心中思索片刻，還是把之前在心中翻滾無數次的建議說出：「戎大哥，夢魘這個能力，確實不是一個好異能，如果你同意的話，也許我可以幫你把這種能力徹底封印下去。這樣的話，就不會讓他損傷你的身體和壽命。」

    「不行！」戎司想也沒想，聽到這話後，開口就大聲反對。

    戎司現在的情況，絕對不會放棄力量。雖然之前在教學樓門口，幾人可以勸解筱眉，沒有異能也沒什麼。但是真要做起來，他包括西嶺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異能，不管這種異能會不會損傷他的身體，只為了異能可以給他的力量。

    就算是他現在還處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他也不會丟棄自己盼望已久的能力。更不要說，現在的他和他的母親，所處的環境更不容不得他弱小。

    對於戎司的反對，水流儀沒有任何意外。處在這樣一個末世後的嚴酷環境中，所有人類心中最大的信念就是變強。而那些沒有這種信念人們，要不就是變成被困在城市中到死也出不了城的普通人，要不就是毫無聲息地死在那個角落中，被人徹底遺忘。

    所以之前這句話也只是為了引出水流儀後面的話而已。

    「如果你不想封印異能的話，我這裡還可以給你第二個選擇給你，放心不用你放棄異能。」水流儀的話徹底吸引了戎司的注意。

    如果可以既不放棄異能，又消除異能帶來的後遺症，沒有誰不會心動，至少戎司心動了。

    「什麼辦法？」

    「呃，這……」水流儀剛要開口，突然卻好似想到什麼，出口的話音突然停了下來。不過，也只是停頓了幾秒鐘後，水流儀再次開口說：「第二種辦法其實說容易也很容易，但是說難也很難。就是改變！」

    「改變？難道說要改變我的異能？」

    水流儀肯定地點頭：「就是改變異能！」

    「但是，那種改變的風險也太大了，這，這……」戎司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所知道的改變，其實在平安城並不罕見，至少經常去做業餘導遊的戎司，就在平安城中找到不少的這類改變異能的小店。

    自從十多年前，有人突然發現人類身體內的剛剛覺醒的異能屬性，非常不穩定後，這種異能修改的小店就慢慢開始在世界各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