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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身份 文 / 月紫漪

    戎司的母親話說到到這裡,但是黑衣女子卻還不見任何情緒變化,腳下的步伐也沒有半點遲疑地向著她走去。

    「你不要忘了,雖然我現在逃出了那個地方,但是我的身份卻並沒有被他們取消,只要他沒有廢除我的身份,我安菲映就還是那個地方的主人之一!」戎司的母親語氣顯得急促而強勢,但是那語氣中卻還是透著一股色厲內荏的味道。

    黑衣女子聽到安菲映的話後,一直不變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她被黑色面具遮蓋的臉上並不能看黑衣女子的表情變化,但是在場的兩人都能感應到黑衣女子正在直直地看著安菲映。

    看到黑衣女子的變化,水流儀從心底再次肯定了黑衣女子的身份。

    水流儀已經有八成把握,這位黑衣女子一定是屬於世家中特別訓練出來的死士。

    用最殘忍的方法,把一些天賦出色的孩子,從小進行特殊訓練,磨掉他們的思想,留下只會聽命行事的傀儡。

    因為異能者和能力者,除了一些特殊的異能可以控制他們一時,卻沒有其他任何方法可以保險的讓這些異能者和能力者死忠一輩子。畢竟異能者和能力者的能力如果成長起來,並不是普通辦法可以克制,就算是把他們從小培養長大,也不一定可以在他們成長後留下幾個。

    所以世家中出現了一種可以培養出死士的方法,這種方法可以保留一個異能者百分之八十的戰鬥能力,讓他的腦海中只留下效忠主家的念頭,而且這種方法實施起來非常簡易殘酷,不會花費太大的資源。它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培養出來的死士都不是很聰明,或者說都非常僵硬死板,甚至是現在的智能都比他們要靈活。

    這種訓練法子消耗的資源不大。但是也是和正常培養一個異能者相比。所以這種方法也不是普通的家族可以承受的,也只有一些家底豐厚的家族才能撐起這樣的培養。

    而安菲映既然可以引來這種死士的追殺,而且還在她面前稱之為主人,可以想像安菲映以前所在的世家應該不弱。水流儀想到這裡,目光再次看向安菲映。

    「奉夫人之命,收取罪人安菲映的項上人頭!」

    一個有些沙啞的女聲從黑衣人身上發出,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有些緩慢,一字一頓,顯然黑衣女子很少開口說話,以至於說話時都顯得很是生疏。

    然而。水流儀聽到這裡,卻微微鬆了口氣。她原本已經握起來的右手,慢慢的鬆開。手心處的東西也被她送入了儲物空間中。

    安菲映既然是黑衣女子所在家族的主人之一,並且沒有被收回其身份,那麼除非是這家家主親自命令死士來殺人,否則只要是有幾分腦子的人都可把死士忽悠回去。

    因為差不多所有家族的死士培養,其中最主要的一條洗腦話就是:不能以任何方式傷害家族主人!除非家主親自發出命令!

    也不知道這家的夫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奇葩。派誰來不好,竟然會把家中死士給派過來,這種情況就算派個普通家奴都可能比死士好。而派過來時還不帶家主的驅逐手令。沒有把安菲映驅逐出去,只要是一個合格的死士就沒辦法傷害安菲映。

    「不對!」安菲映神色一動,身體在床上艱難地動了動,從領口內取出一個銀白的項鏈。項鏈地下端懸掛著一塊拇指指甲大的銀白牌子,說:「這是我的身份證明,你應該知道。只要我擁有它,就表示我還是你們的主人之一,除非家主親自命令,否則任何人都沒有能力命令你們殺我。」

    黑衣女子身體突然一閃,出現在安菲映的面前。把安菲映嚇得反射性地向後挪動。但是因為她的身體因為之前的能量衝突,導致重傷無力。最後只能趴在床上無力地閉上雙眼,等待黑衣女子的襲擊。

    讓安菲映沒想到的是,黑衣女子並沒有攻擊她,而是伸手拿起懸吊在她胸口的身份銘牌,仔細觀看起來。

    察覺到黑衣女子的動作,安菲映終於鬆下一口氣,但是她卻也不敢亂動,安靜等待黑衣女子看完。就在安菲映一口氣還沒徹底吐完,面前的黑衣女子突然再次一動,眨眼間,人就已經消失無蹤。

    臥室外,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水流儀,目光突然轉向臥室內的陰影處,並且向著臥室的窗戶轉移過去。

    「咳咳……」隨著黑衣女子的消失,癱軟在床上的安菲映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隨著咳嗽,從嘴角流出絲絲鮮血。

    看著安菲映的情況,她就算不走進去看,也能知道顯然是受傷極重。之前的那次巨響造成安菲映體內的冷熱能量劇烈衝突,又因為那個黑衣女子的出現,讓她努力壓制體內的兩種能量。現在兩種能量開始大爆發,如果在一個小時內沒有進行有效的治療。

    她可以肯定,第二天起床,戎司看到的就會是他母親的屍體。

    既然這樣,那她要不要治療安菲映呢?水流儀站在安菲映看不到的死角,背靠牆壁,手指撫摸著下巴,考慮著。

    如果治療她的話,既要她出珍貴的藥物,還需要讓她忙碌很久。

    但是,放著不管的話,她如果死了,那麼戎司對她可能就不會再有之前那般聽話溫順了。

    然而,還未等到水流儀考慮清楚,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沉思。

    「咳咳,閣下站在那裡這麼久,請問有什麼要賜教嗎?」安菲映趴在床上喘著粗氣,一手扶著床頭的牆壁,緩緩地坐起來,目光轉向臥室那扇破爛不堪的大門。

    水流儀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後她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的那枚水鏡之盾。

    果然,胸前的水鏡之盾在她不自覺的時候,隨手給關了。所以之前連那個黑衣女子都沒有發現她,現在卻連一個重傷中的傷患都可以察覺到她。真是太大意了!

    不過既然被發現了,水流儀也沒準備再躲,她一手推開面前快要報廢的臥室門,踱步走進去。

    水流儀進去時,臉上重新掛起熟悉的笑容,重新打量了一下裡面的環境後,才看著安菲映說:「夫人你好,我是戎大哥的同學,今天來貴處做客,真是打擾了。」

    好似完全沒有看到安菲映身上的狼狽一般,水流儀客氣卻又平淡地說道。

    聽到耳畔傳來的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以及話語中的含義,安菲映還帶著輕咳的喘息聲停頓了片刻。她抬起頭看向走經來的水流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同時,安菲映原本僵硬的身體卻緩緩地放鬆。

    「沒事,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不知道小姐貴姓呢?」安菲映強撐著身體,嘴角吃力地彎起一抹弧度。

    「你可以叫我水怡,我和戎司同是未險獨尊戰隊的隊員。」水流儀好似沒有看到安菲映頻頻看向臥室外面的眼神,語氣平淡的回答說。

    安菲映原本以為既然戎司的同學都被之前的巨響吵醒走過來,那麼戎司也應該過來了才對,但是他卻始終沒有看到戎司的身影。

    雖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安菲映卻也沒想到哪裡不對勁,她向臥室外張望了一會兒後,終於轉頭看向水流儀詢問道:「水怡,怎麼不見戎司過來呢?你看我的情況不太好,你能不能幫我把戎司叫一下過來呢?」

    水流儀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腳下向著安菲映走去,邊走邊淡淡地反問道:「夫人難道還沒有發現嗎?周圍環境中突然出現的那種莫名的東西!」

    如此強度的藥物,水流儀可不相信安菲映可以忽略過去。雖然她因為身體內兩股能量的劇烈衝突,導致身體劇痛並沒有被這種藥物藥倒。但是她至少能感覺到暈眩感才對。

    聽到水流儀的話後,安菲映突然反應過來,她之前感覺到的不對勁。

    黑衣女子還未出現的時候,安菲映曾經感應到那種藥物,並且還出現了頭暈的症狀。但是當黑衣女子出現後,身體開始發生能量衝突時,劇烈的疼痛讓她再也想不起之前的感覺。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小女孩,竟然沒有絲毫收到藥物影響的反應。

    「我兒子是不是還在昏迷中?」安菲映心中雖然對水流儀的情況感覺感到奇怪,但是卻也沒有多嘴,只是話語帶著疲憊地詢問道。

    她對自己的實際情況,已經大概瞭解,也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就算把兒子叫起來也阻止不了她的死亡,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把兒子叫到身邊,交代她最後的遺言罷了。

    「戎大哥現在還在昏迷過程中,他之前是睡在藥物最濃的大廳中,至少段時間內他是醒不過來了。除非你能狠心往他身上扎幾刀,不過就算這樣他醒過來的幾率也不大。」水流儀平淡地話語好似尖刀一般,直刺向安菲映的心口。

    「你到底是誰!」安菲映的雙眸因為水流儀毫不留情的話,終於注意到水流儀奇怪的語氣和表情,臉上終於變得顏色,喘息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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