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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第八章 反守為攻 文 / 玉木一

    坤寧宮內,安靜的彷彿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到,明明已經接近初夏,站在宮內的宮女和下人卻忍不住打了的哆嗦,可見殿內已然瀕臨冰點的溫度。

    大廳內,左右兩邊的座椅上,一邊做著龍凌與桃月宴,而對面則做著瀝楚夜,一反之前見到桃月宴的激動神色,此刻的他面色冷凝,帶著探究和疑惑看著桃月宴。而兩個人的俊臉上都有些許的青紫,兩看兩相厭。

    「龍凌,你到底對宴宴做了什麼?」瀝楚夜說話的時候牽動嘴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怎麼也想不到,幾年後的再相見,宴宴居然不認識他,小肚雞腸的認為就是龍凌搞的鬼。

    「你是什麼身份,朕為什麼要告訴你。」龍凌鷹眸帶著怒火,俊臉上也帶有一片青紫,看著瀝楚夜十分不屑。

    而桃月宴臉色也不善的看著對面的瀝楚夜,同時又斜睨著龍凌,這兩個大男人,就在剛剛像個小孩子搶奪玩具一樣,你來我往的打了半天。

    「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當初你把宴宴弄丟了,本王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牛氣什麼?」瀝楚夜棕色眼瞳瞇了瞇,咬牙切齒。

    「笑話,瀝楚夜你有什麼資格找朕算賬?看見沒,宴兒已經是朕的皇后,你哪來的回哪去!」說著龍凌就抓住旁邊桃月宴的柔荑,顯擺的在瀝楚夜面前大秀恩愛。

    瀝楚夜憤恨的盯著龍凌的手,當初是他自己退出,卻沒想到他竟然將宴宴弄丟,生死不明,這一次在得知宴宴還活著,他馬不停蹄的從瀝粵趕過來,結果還是倍受打擊,他朝思暮想的人兒竟然不認識自己了,這叫什麼事。

    兩個大男人話裡藏針的互相攻擊,完全忽略了旁邊臉色更加難看的桃月宴,特別是龍凌抓著她的手,自大的顯擺的時候,一個沒忍住,猛地打掉龍凌的大掌,道:「你們兩個有完麼?」

    「沒完,本王跟他沒完!」

    「朕跟他沒完沒了。」

    兩個人聞言異口同聲說完,夾著怒火對視之後,紛紛撇開頭,冷哼。

    「那你們繼續!」冷淡的留下一句話,轉身就出了坤寧宮,而龍凌與瀝楚夜也沒有阻攔,待桃月宴離開後,龍凌一挑眉說道:「你來這裡到底幹嘛?」

    「要你管,看宴宴不行嗎!」瀝楚夜說著斜睨了龍凌一眼。

    龍凌嘴角翹起:「你說朕信嗎?」

    「本王管你信不信。」

    「瀝楚夜,明人不說暗話,現在的形式你應該比朕更清楚。」

    聞言瀝楚夜沉默,似乎在考慮,也在掙扎,片刻後抬眸說道:「其他的本王都可以不在意,但本王希望你能看在宴宴的面上,讓我保留瀝粵江山。」

    龍凌一眨不眨的看著瀝楚夜,似乎在考慮他說的話,片刻後邪佞的笑了一下,道:「可以,但是他朕絕對不會放過。」

    瀝楚夜頷首之後就出了坤寧宮,他這次來一是看宴宴,二是想要和龍凌要個保證,他知道這大陸很快就會變天,他無法眼看著父皇打下的江山就這樣斷送在他的手裡。

    出了坤寧宮的桃月宴,心緒有些紊亂,瀝楚夜給她的感覺很熟悉,但是卻不同於龍凌,而且她也震撼與他剛剛擁抱後落下的熱淚。

    到底之前她與他們都是什麼關係,還有龍凌說的他們本來就要成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了記憶,這一切都任由別人所說,她無從考證。

    「娘親。」由遠及近,兩個雙胞胎一臉怨怒的從遠處跑過來,然後就撲在了桃月宴的雙腿上,一人抱著一條腿,可憐兮兮的開口:「娘親,我們可不可以不去學堂…」

    本來昨天爹爹說給他們找一個父子教學,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他們欣然接受,可是誰知道今天才第一天,他們都無聊死了,那夫子一張撲克臉,油鹽不進,對他們倆更是嚴厲十足,平日裡散漫慣了,突然這麼正經的坐在那聽學,真的不適應。

    「為什麼?」桃月宴低頭看著兩個仰面祈求的寶貝,凝眉問道。

    凌瑄小手抓著桃月宴的長裙,撅著嘴說道:「娘親,夫子好嚴厲,你看我的手心都被打腫了…」說著就伸出嫩嫩的小手,果然見上面有幾道紅痕。

    桃月宴心疼的抓在手裡,揉了揉,「疼不疼…」

    「疼…娘親,凌傲也被打了,你看你看。」凌瑄生怕娘親不相信一樣,抓著凌傲的小手就遞給桃月宴。

    「嗯,還真是。」

    「娘親,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這麼點疼就受不了,你們要是夠優秀,夫子會打你們嗎?」

    本來想找安慰的雙胞胎,聽到桃月宴的話立刻萎靡,低垂著小腦袋:「娘親,夫子真的很嚴厲,很凶啊,你都不心疼…」

    「這不是心疼的事。」說著桃月宴蹲下身,與雙胞胎平視,語重心長的說著:「你們一直跟娘親在山谷裡面,隨性慣了,但是這外面不一樣,你們懂的還太少,爹爹給你們找夫子教學,也是想讓你們學到更多的東西。傲兒,你的身份現在是太子,你要知道也許今後這龍宴國江山的重任就在你身上。瑄兒,雖然娘親和爹爹都寵著你,但是如果有一天娘親和爹爹不在了,你該怎麼辦?有時候並不是撒嬌打諢就能解決問題的,所以就算是娘親心疼你們挨打,但是也絕對不會放任你們。夫子是為了你們好,跟著夫子好好學習,我桃月宴的孩子可不是孬種,這點事情難道都堅持不了嗎?」

    一番話說下來,本就聰明伶俐的雙胞胎不說話,低著頭靜靜沉思,娘親說的話他們雖然有些不懂,但是也明白娘親絕對不會害他們,看來不想上學的想法是沒戲了。

    「娘親,知道了…」凌瑄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凌傲也同時看著自己的娘親,一直以為她都沒有什麼想法,以前山谷裡都是夜叔叔做主,到了外面恰好住進了丞相府,現在又進宮回到爹爹的身邊,從沒聽過娘親如此頭頭是道的和他們說話,講道理。

    「要記得,娘親和爹爹都是為了你們好,不然沒文化,多可怕。」說著就逗著兩個寶貝,拍了拍他們的面頰,而後輕輕的牽著小手,打算給他們找太醫上藥,雖說她不會偏袒他們,但是這兩雙小手紅彤彤的樣子,她也心疼不已。

    「桃姐姐?」剛剛站起身,牽著雙胞胎要離開,身後就傳來一聲呼喚,慕容雲芸一身粉紅色靚麗長裙信步而來。

    「慕容小姐。」

    「姐姐。」

    桃月宴禮貌的喚了一聲,不說別的,慕容雲芸她也的確不討厭,雙胞胎見到慕容雲芸的對視之後,眼底閃過異樣的光芒。

    「桃姐姐要去哪?」一天時間,慕容雲芸已然將皇宮的大概都瞭解的透徹,也從下人嘴裡得知不少的事情。

    「正想去找太醫,慕容小姐有事?」

    「找太醫?你怎麼了?」說著慕容雲芸就緊張的看著桃月宴,面色泛著擔憂。

    桃月宴淺笑,道:「不是我,是他們。課堂不聽話,被夫子教訓了。」揶揄的看著雙胞胎不好意思低頭的樣子。

    「這樣啊,那去我宮殿吧,我正好會一些歧黃之術。」慕容雲芸自告奮勇的說著。

    「這…也好。」

    一同來到鳳鸞殿,慕容雲芸果真拿出了一個精巧的藥箱,打開後拉過雙胞胎的手,認真的一點點上藥,時不時的吹著氣。

    「沒想到慕容小姐懂的這麼多,果然是才女。」對於她的幫忙,桃月宴的確感激,並未因為慕容飛雲的事情有任何芥蒂。

    「別慕容小姐的叫我了,桃姐姐叫我雲芸就行,這些都是當初和大哥學的一些皮毛。」慕容雲芸謙虛的說著,而後提起慕容飛雲還側目看了一眼桃月宴。

    桃月宴點頭,對於慕容雲芸刻意的提醒沒有作答,但臉色明顯閃過異色,有些不快。

    「姐姐,你輕點,好疼啊。」凌瑄嘟著嘴,帶著不滿看著慕容雲芸。

    「哦,對不起對不起。」慕容雲芸慌忙道歉,趕緊吹著小手,她沒覺得自己用力啊。

    「瑄兒。」桃月宴警告的看了一眼凌瑄,她的舉動和神色定然逃不過桃月宴的雙眼。

    半餉,桃月宴和慕容雲芸坐在鳳鸞殿內喝著茶,雙胞胎頑皮的心性定然是坐不住,只不過離開的時候,都帶著深意看了一眼慕容雲芸。

    「在宮裡還習慣嗎?」桃月宴輕抿著茶杯,而後看向慕容雲芸,要說她也的確是個美人胚子,巴掌大的小臉,肌膚賽雪,光潔純淨,雙眉如柳,一雙略微上挑的桃花眼,帶著妖嬈,嬌艷欲滴的紅唇,讓人看著就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慕容雲芸點頭:「還好,只是沒想到皇宮這麼大,昨天隨意走動了一下,就累的氣喘。」

    「呵呵,你以前沒來過皇宮?」不怪桃月宴好奇,官家小姐不在家裡繡花撫琴,卻偏偏對皇宮偏愛有加,她也好奇她究竟是喜歡皇宮,還是喜歡皇宮裡的人。

    「來過,曾經和爹爹來過一次,但那都是好久之前。從那以後就一直對皇宮特別好奇,所以這次才求著爹爹讓我進宮小住一段時間。」

    「嗯。」

    「姐姐,你和皇上…是怎麼認識的?」當慕容雲芸問這話的時候,桃月宴心裡明鏡,龍凌才是她的目的吧。

    不假思索的直接開口:「就那麼認識的,怎麼了!」她失憶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不知道的也同樣不少,雖然無所謂,但是心底就不願告訴慕容雲芸太多關於自己與龍凌之間的事情。

    「沒什麼,就是問問,皇上對姐姐還真是好,我都羨慕呢!」

    「那你也趕快找一個吧,相信憑你的姿色,找個對你千依百順,萬千寵愛的男子也不是難事。」桃月宴上下打量慕容雲芸,長的那麼好看,怎麼就喜歡和別人搶丈夫。

    而此刻的桃月宴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將龍凌看做是她的人,不容許別人覬覦。

    「哪有那麼簡單,我也有喜歡的人,只不過他一直都看不到我,但我還是不想放棄。」泛著深意的桃花眼看向桃月宴,有些顧影自憐的意味。

    「看不到你?瞎了?」有我在這,他能看到你才怪。桃月宴在心底加上一句,她如此明白慕容雲芸的心思,可不是隨意猜測,從慕容雲芸看龍凌的眼神,還有剛才雙胞胎離開之前,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句「她喜歡爹爹」的話,她才會如此肯定。

    「噗…咳咳咳。」本來拿著茶杯想要潤喉的慕容雲芸,聞言一口茶水噴出來,完全沒有想到皇后竟然如此單純?

    「別激動,就算瞎了也不一定就治不好,這宮內有德高望重的太醫,實在不行我讓人幫你心儀的男子看一看。」桃月宴腹黑的說著,一臉沉痛外加誠懇,好似慕容雲芸的心上人當真已經瞎了似的。

    「咳咳,姐姐,你誤會了。他…他…」

    「別跟我客氣,當初要不是住在你們丞相府,我也不可能找的到皇上呢,沒事,他要是真的很嚴重,你告訴我,我肯定讓皇上幫你的。」

    「姐姐…不是…哎呀…」被桃月宴的話堵得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慕容雲芸只好無奈的歎息,她的想法還真多。

    桃月宴拍了拍坐在身側的慕容雲芸的手,故作心疼的說:「哎,沒想到你還真是癡情,都瞎了還這麼不離不棄,要是我肯定早就跑了。」

    「姐姐,聊點別的吧。」慕容雲芸擰眉,這個話題她不想再繼續了,如此看來她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喜歡皇上的,不然也不會這樣說。

    「好,你聊,我聽著。」

    片刻沉默,咬了一下紅唇,慕容雲芸認真的看著桃月宴,問道:「姐姐,你…你很愛皇上嗎?」

    「怎麼這麼問?」她愛不愛是她的事,跟她有毛線的關係?就算她不愛,也不會讓給別人的。

    「姐姐,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皇上喜歡上別人,或者是想再次納妃,你會不會生氣?」試探的話說出口,雙眼緊緊盯著桃月宴,絲毫不放過接下來她臉上可能出現的任何表情。

    相反桃月宴側目,一臉詫異:「我為什麼要生氣?」

    「真的?姐姐你不會生氣?」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本來她還擔心若是不能與皇后打好關係,就算將來皇上喜歡上了自己,恐怕也過不了皇后這一關,現在看來,皇后的心思過於單純了,她的信心倍增。

    一心沉浸在喜悅裡的慕容雲芸,並沒有看到桃月宴不懷好意的神色,也是因為著急進宮,錯過了昭告天下的聖旨上,廢除後宮的聖言。

    「我當然不生氣,我跟你說啊,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說著的同時還四處打量了一下,看到宮人宮女都站的比價遠,才湊近慕容雲芸的耳邊說了一席話:「我告訴你,你別看我現在在皇宮裡面,其實我很可憐的。」

    「怎麼說?」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的慕容雲芸,絲毫沒有任何懷疑,轉頭也輕聲的問著。

    「哎,你看啊,我和他都老夫老妻了,而且孩子都三四歲了,雖然分開一段時間,但那都是因為我當初生氣和他鬧彆扭才躲起來的,並不是什麼江湖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可是別看我們現在好像很好的樣子,根本就沒人知道我心裡的苦啊。」臉上帶著愁容,一臉憂傷的訴說,看著慕容雲芸眼睛大睜,「姐姐,到底怎麼了?」

    桃月宴再次謹慎的左右瞄了瞄,趴在慕容雲芸的耳邊繼續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說出去,知道嗎?這是秘密,皇室秘聞!」

    「好,姐姐你說。」好奇害死貓,就是這麼回事,慕容雲芸鄭重其事的看著桃月宴,就差發誓自己不會說出去了。

    「其實啊…哎…其實你看皇上外表俊朗,天神下凡似的,看一眼就恨不得撲倒他。但是!」桃月宴壞心的看著慕容雲芸探聽的樣子,故意小聲說完,猛地一拍桌子說了兩個字『但是』,嚇的慕容雲芸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說完後,再次細如蚊吶的聲音說道:「但是,他有隱疾…」邊說邊配合的擦了擦眼角,好似很傷心。

    「隱疾?」慕容雲芸側目看著桃月宴,顯然對這則消息十分吃驚,還帶著懷疑。

    桃月宴苦悶的點點頭:「是啊,你們不知道。可只有我這個入了他帳幔的人才知道,他…他不舉…」桃月宴說道最後兩個字,痛苦而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慕容雲芸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就這麼定定的看著桃月宴。

    半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慕容雲芸眨了兩下眼睛:「姐…姐姐,你說的是真的?」怎麼會,皇上那麼英明神武,而且丰神俊朗,怎麼會患有這樣的隱疾,這…一國皇上不舉,會不會就是他一直不近女色的原因?

    可憐的吸了吸鼻子,桃月宴癟著嘴說道:「自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離開,你想啊,我們女人就是要靠男人的那個來滋潤才愈發的漂亮,你看看我,雖說現在變成皇后了,但是我心裡的苦沒人知道,無人訴說,你能想到每天我看著他軟趴趴的躺在身邊,哭泣到天明的日子嗎?」

    慕容雲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的震驚無法言語,搖著頭:「姐姐,你騙我的吧!」怎麼會這樣?一個男子有這樣的病,誰還會嫁給他,這會被人瞧不起的。

    「傻妹妹,你看我像是騙人的人嗎?這種事情我會亂說嗎?要不是親身經歷,我怎麼能說的出口。所以妹妹,姐姐不騙你,這輩子要找男人,一定要看清楚,哪怕他瞎了,你也不要在意,但是那方面必須要勇猛,不然你看看我,面黃肌瘦,你看這手,早就沒有光滑了。」自憐的摸著臉頰,又摸了摸細嫩的小手,桃月宴睜眼說瞎話,愣是將自己說成了面黃肌瘦。

    慕容雲芸就這麼傻愣的看著桃月宴,她也不願意相信,但是看著面前女子說的跟真的一樣,她再不相信也不可能了。

    「姐…姐姐…你好可憐…」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句,此刻慕容雲芸整個心都被兩個字牽扯,『不舉』…皇上竟然不舉,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看著桃月宴瞇著眼問道:「姐姐,你騙我,要是皇上…皇上不舉,你怎麼會有瑄兒和傲兒的。」

    喲呵,還算聰明,竟然這樣都能想到她還有孩子的事實,想著桃月宴臉上立刻帶著悲壯的神色,嘴角也抽搐著,一字一句開口:「人生十有**不如意,可就是那麼一次如意了。」

    「啊?」慕容雲芸大張嘴巴,這也太巧了吧。

    桃月宴搖頭歎息:「妹妹,姐姐說的都是貼心話,真的不騙你,我就是怕你將來識人不清,萬一落的姐姐這樣的下場,那就太可憐了,你這麼美麗絕色,一定會找到好人家的。」

    慕容雲芸已然聽不進桃月宴說的任何話了,整個人恍惚的癱坐在椅子上,為什麼會這樣,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愛慕的男子,卻有這樣的隱疾。

    「妹妹?妹妹?」桃月宴嘴角冷笑,然後擔憂的看著慕容雲芸,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回神。

    「啊?」

    「想什麼呢?是不是也為姐姐的遭遇痛心?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姐姐,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慕容雲芸強壓下心底的哀怨,反口安慰著桃月宴,任何一個女子,面對這樣的事情,恐怕都無法平靜吧。

    「哎,算了,都這麼多年了,還能如何,如今他都當上皇上了,我也只能獨自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你沒看到他整日埋頭在朝政裡面,其實他對我的噓寒問暖都是假裝的,做給別人看的。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麼冷酷,有多麼無情。」桃月宴豁出去了,完全不在意龍凌在自己嘴裡變成了人人唾棄的主。

    「怎麼會呢?我明明看到皇上對你那麼好,而且還冊封你為皇后,姐姐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桃月宴拍案而起:「放屁!」

    慕容雲芸被她的動作嚇得一個機靈,正襟危坐的看著面前突然發怒的女子,囁嚅一聲:「姐姐…」

    「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哪是什麼福氣?剛才你也看到了,瑄兒和傲兒受那麼重的傷,那全都是他讓夫子打的。你看看,他們才多大,那夫子拿著這麼長的教尺啪啪的打,你還說他對我好。」桃月宴說著就將手臂展開,生怕自己比劃的尺子不夠長似的。

    「啊?」

    「啊什麼啊,這都是真的。我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是身在皇家敢怒不敢言,你是沒看到他把我吊起來打的時候,皇后怎麼了,皇后也不過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姐姐,他…他…他還打你?」慕容雲芸此刻已經徹底傻了,只能將自己聽到的消息重複一遍,基本上沒有任何獨立思考的能力了。

    桃月宴一臉認真的看著慕容雲芸,表情悲憤,在她看不見的桌下面,右手狠狠的擰了自己的左臂一下,媽的,她可是下血本了。

    而後說道:「可不是,你看看。這就是他打的,我身上還有更多,不能給你看了,我怕嚇到你。」

    見桃月宴撩開衣袖,慕容雲芸就機械的湊過身子一看,果然青紅一片,眼底開始泛起氤氳,也不知是為桃月宴難過,還是為自己難過:「姐姐,你好可憐…」除了說這些,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桃月宴唉聲歎氣:「哎,這就是我們女人的悲哀,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但是妹妹,你一定要學會掌握自己的命運,當初我就是因為識人不清,才被他人模狗樣的外表給騙了。」

    慕容雲芸點點頭,但顯然悲傷過度,坐在椅上低垂著頭,結果半餉聽到嘀嗒一聲,桃月宴側目看去,喲,哭了…

    「妹妹,你怎麼了?」看都不看就趕緊拿著桌上的布巾遞了過去。

    慕容雲芸低著頭,感覺到她遞東西過來,伸手就接住,剛往眼角處一擦,一股撲鼻的異味傳來,定睛一看,手一鬆,布巾落在了地上,而眼淚流的更凶了。

    「哎呀,你看我老眼昏花的,竟然沒看出是抹布,快別哭了…」桃月宴的心裡都快笑瘋了,掃了一眼地上黑乎乎的布巾,跟她搶男人,整不死你。

    「姐姐,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聽了這麼多該知道和不該知道的,心裡五味陳雜,一時半會估計是平靜不了了。

    桃月宴拿著衣袖給她拭過淚,然後還不著痕跡的在身上摸了摸,而後說道:「好,那姐姐就先回去了。哦對了,要是你的心上人還是看不見的話,你記得告訴我,我幫你找太醫,一定給他治好。」

    「知道了…」不想在解釋什麼,慕容雲芸就這麼低著頭,應了一聲。

    桃月宴搖頭歎息的離開了鳳鸞殿,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囑咐宮人宮女:「好好照顧慕容小姐。」

    「是,皇后娘娘。」

    嗯,這個稱呼還真不錯,轉身嘴角帶著奸笑和不屑,離開了鳳鸞殿,且不說她和龍凌到底相愛與否,但是還有十天不到的光景兩個人就要大婚,她怎麼會那麼大方的讓那男人左擁右抱,除非他真的不舉還有可能。

    這一次,似乎命運的轉盤開始了反方向的轉動,曾經一直追隨龍凌的桃月宴,此刻兩個人似乎換了個位置,她開始進攻,他開始防守。

    心情愉悅的甚至還一步三蹦躂的在皇宮亂晃,而她的動作和神情也迷住了一個人的眼,這樣的她,自己從沒見過。

    「嗨。」瀝楚夜故作大方的走到桃月宴身邊,揚起一個招牌風流的微笑。

    「嗯哼 ̄」桃月宴挑眉。

    「嗨,美人,一個人啊?」瀝楚夜已然知道了她失憶的消息,就算龍凌不說,這皇宮裡他也問得出來,失憶那就讓他們從新認識,這一次他會不會有機會。

    「你說呢!」看著瀝楚夜與剛見面時截然不同的神色,桃月宴也沒多加理會,就當不認識算了,反正她本就不記得了。

    「呵呵,一起逛逛吧!」

    「逛什麼?」這空曠的皇宮,有什麼好逛的?

    「你說逛什麼就逛什麼,我聽你的。」瀝楚夜火熱的看著桃月宴說道。

    「全聽我的?」突然一個想法冒出頭,桃月宴立刻同樣目光灼灼的看著瀝楚夜,這讓他頓時以為自己得到了回應,小雞啄米一樣猛地點頭:「聽,全聽。」

    「過來!」伸出食指對著瀝楚夜勾了勾,眼底泛著奸詐,帶瀝楚夜湊近後,桃月宴小聲在他耳邊嘀咕半天,全然沒看到瀝楚夜已經黑了的臉色。

    說完桃月宴看著瀝楚夜,「你覺得怎麼樣?好做嗎?」

    瀝楚夜上挑眉間,雙拳卡卡作響:「你讓我去勾引她?」

    「對啊!你不願意?」

    「你說呢!」咬牙切齒的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

    「切,那你說什麼都聽我的,逗我玩?」

    「這是不一樣的,你明知道…」

    「知道啥?」桃月宴斜睨著瀝楚夜說道一半就停住的話,很是不解。

    甩袖離開,臨了扔下兩個字:「算了。」

    他怎麼不知道失憶後的宴兒有氣死人的本事呢,他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現在居然讓他去勾引慕容雲芸,憑借他的風貌還需要勾引?慕容雲芸是誰啊?

    毫不在意與瀝楚夜之間發生的小插曲,心情飛揚的就回到坤寧宮,結果看到龍凌還在,只不過手裡拿著的東西,卻是讓他臉色不佳。

    心底『咯登』一下,小跑過去,將他手裡的紙張抽回就抱在懷裡,「幹嘛動我的東西。」

    緩緩抬起頭,龍凌眼底帶著深深的傷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面的女子:「宴兒,這就是你要親自回丞相府拿的東西?他就這麼重要?」

    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紙張,桃月宴皺眉:「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這對她來說的確很重要的。

    「好…好,我明白了,他就是你當初不肯離開珍珠島,猶疑不決的原因吧。」龍凌等點著頭,臉上泛起自嘲的笑,他還是輸了嗎?

    「你在說什麼?」她怎麼都聽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和當初珍珠島有什麼關係,珍珠島又是哪裡?是夜離所說的故鄉?

    龍凌自嘲的邊搖頭邊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坤寧宮,腳步有些凌亂,卻依舊挺直脊背,輸人不輸氣勢。

    「這是怎麼了?」桃月宴展開懷裡抱著的宣紙,又掃了一眼桌上放著的其他紙張,上面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夜離。

    看的出作畫的人很是細心,一筆一劃勾勒出男子的風姿,尤其是鼻樑的米痣,更添俊朗和魅惑。

    這不過是當初在山谷的時候,她和夜離學習的作畫,無奈風景畫她怎麼都抓不住重點,但是相反在畫人物的時候,反而得心應手,而夜離自然成為了她的模特,雙胞胎當時還小,根本就無法安靜,而師祖婆婆,她可不敢讓她當自己畫作的對象。

    不解的搖搖頭,小心的將紙張全部疊起來放好,她還要繼續畫呢,這上面有不少作畫需要注意的地方,每一張她曾經都會小心的來回觀察,以找出不足之處,可不能弄壞了。

    而桃月宴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如同對待珍寶一樣,收拾紙張的時候,門外還沒走的高大身影,不自主的晃了晃身軀,她竟然如此珍愛那些紙張,那上面的男人,他死都不會忘,清離…

    許久以來,自從宴兒回來,他都不曾問過或者提起關於清離的任何事情,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失憶了,一定會連同那個男人也忘記,卻怎麼也沒想到,她當時執意親自去丞相府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些畫,那包袱裡面除了幾件衣裳,剩下的全部都是畫的滿滿的宣紙,不可抑制的自嘲,以及深深的悲涼從心底上升,將他淹沒。

    接連三天,龍凌都沒有任何動靜,每天早上也沒有那個男人來坤寧宮與他用膳,也不見那個男人對她噓寒問暖,這一刻才感覺總是少點什麼。

    而雙胞胎也是每日早早出門去夫子那裡學習,下午接近傍晚才回來,繁重的課業讓兩個寶貝也累的倒床就睡。

    「哎…」

    坐在她的坤寧宮內,桃月宴不知道第幾次歎氣,怎麼忽然感覺這麼安靜?哦對了,那個鸚鵡似的男人還沒來呢,這三天來的最多的就是瀝楚夜,而慕容雲芸也像是久居深宮一樣沒了動靜。

    「宴宴,想什麼呢?」果然正想著,耳邊就傳來一個自詡風流的風聲,一身淡藍色長袍,隨風蕩漾著惑人的弧度,緩步走進坤寧宮。

    「你來了…」這幾日的基礎,她與瀝楚夜也是相當的熟悉,有氣無力的掃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

    「你咋了?」瀝楚夜傾身彎腰看著桃月宴耷拉著肩膀,坐在椅子上的樣子詢問。

    「沒咋。」

    看出了桃月宴心不在焉,立刻奸詐的問著:「想我了?」

    「嗯,想你…想你妹!」差一點就上了瀝楚夜的當,好在最後找回了理智,猛地抬眸瞪了一眼,小手按在俊臉上,推離自己的眼前。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片刻後再次恢復了無生趣的樣子,看的瀝楚夜眉心緊緊蹙起:「宴宴,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深深吸一口氣,看著瀝楚夜不言語,告訴他有用嗎?她會告訴他自己想那個男人了嗎?

    「沒什麼!有點累了。」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敷衍瀝楚夜。

    「累了?這剛剛卯時!貌似你是剛起身吧!」看著她越是不想說的樣子,瀝楚夜就越是好奇,非要讓她說出口不可。

    「我又困了行不行!」

    「行!」

    「那我在這等你,你去睡吧。」

    桃月宴心裡打著小九九,聞言柳眉一擰,「你這麼閒?」

    「是不太忙!」他現在的唯一忙的事情就是在宮內陪著她。

    「那你幫我去幫我把瑄兒和傲兒帶來,我想他們了。」

    「你又不困了?」

    「去不去!」

    「去。」

    尷尬的摸了摸鼻樑,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國王爺,怎麼在他這裡,自己就沒有一丁點的存在感呢,轉身氣餒的往外走,就算這樣,他也不放棄,愛咋咋地!

    終於藉故支開了瀝楚夜,桃月宴片刻不耽誤,旋身就往外走,忍不住了,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大步流星的奔著上書房而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走到上書房門前,吐出一口濁氣,心裡慌慌的。躊躇了一步,心裡想著,都要大婚了,她有什麼好害怕的。

    信步走上台階,當小太監看到皇后突然到來有些錯愕,但立刻躬身作揖:「奴才參見皇后娘娘。」即便還沒有正式大婚,但皇上的聖旨已發,木已成舟。

    「嗯,皇上在嗎?」桃月宴側目打量小太監,她怎麼感覺這小太監很緊張?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呃…在,皇后娘娘稍等,容奴才去稟報。」說著就要往上書房那個走去,才走了兩步,就被桃月宴攔住,「不必了,我…我直接進去。」

    「這…」小太監為難的看著桃月宴,現在皇后進去,好像不太妥吧,裡面的皇上…

    「怎麼?我說話不好使?」桃月宴一個厲眼,小太監頓時跪地:「奴才不敢,皇后娘娘請。」說著還恭敬的為她把房門打開,額頭冒著虛汗。

    「哼。」

    甩了一個冷哼,邁過高高的門檻就向裡面走去,結果在看到裡面的情形,頓時火冒三丈。

    此時,慕容雲芸正端著碗,站在龍凌的面前,兩個人相對而立,慕容雲芸的手裡還拿著湯勺,正放在龍凌的嘴邊。

    聽到腳步聲,兩個人同時側目看去,就見到桃月宴面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而慕容雲芸驚訝的開口:「姐姐,你怎麼來了?」

    尼瑪,老娘在不來,男人都要丟了。努力深吸一口氣,一下子咧開嘴角,一口潔白的牙齒在灑進殿內的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陰森森的白光,而後開口:「哎喲妹妹開什麼玩笑,姐姐不能來嗎?」再不來就要看到你們郎情妾意的在我面前偷情了。

    「不是不是,姐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慕容雲芸立刻緊張的搖頭,手裡的湯勺也被放在碗裡,一臉為難。

    她也沒想到桃月宴會突然來這裡,明明這幾天她就聽下人說她與皇上之間似乎出了問題,而她也相信她所說的事情,但是相信歸相信,她還是無法就這麼放棄,這不自己在鳳鸞殿研究許久,還特意跟不少太醫請教關於男子那方面的隱疾,這才煎了藥給皇上端來,結果去被她撞個正著。

    「你怎麼來了?」緊接著還沒等桃月宴說話,龍凌鷹眸低垂,掩蓋住眸中的脆弱開口。

    好不容易將心底壓下的怒氣,再次因為龍凌的一句話而飆升,「皇上…」咬牙切齒帶著僵硬的笑容,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龍凌身邊,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撞開了旁邊的慕容雲芸。

    「臣妾不能來麼?」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龍凌,眼底已經燃起熊熊大火。

    臣妾?龍凌詫異的抬眸看著,而這動作卻讓桃月宴理解為他在怪自己?難道自己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姐姐,皇上不是那個意思!」慕容雲芸再次不合時宜的開口,桃月宴忍無可忍了。

    「慕容小姐,你是皇上?」任誰都看的出桃月宴現在渾身的火藥味,偏偏慕容雲芸不自知:「姐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別怪皇上,他也不想的。」

    再次深吸一口氣,笑容越發的燦爛:「喲,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聞言慕容雲芸深深的看了一眼龍凌,帶著辛酸,更多的是心疼,看著站在龍凌身前的桃月宴說道:「姐姐,我知道你的苦,可是皇上也不容易,你也別生氣,我會幫你的。」

    這兩個人在說什麼?龍凌看了看慕容雲芸,而後目光轉向思念已久的桃月宴身上,他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幫我?幫我什麼?」

    「姐姐,你知道的!」慕容雲芸說著還嬌嗔了一下,看了一眼龍凌後,對著桃月宴說道。

    她知道什麼?剛想問就看到慕容雲芸給她打眼色,接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當頭棒喝,因為視線觸及的地方是龍凌的雙腿間。

    嘴角猛烈的抽搐,她現在體會到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你們在說什麼?」當事人一臉疑惑的看著兩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說著關於自己的事,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這感覺太不好了。

    「皇上,這麼多天怎麼都沒去坤寧宮呢!」不再理會慕容雲芸的話,桃月宴矛頭一轉,對著龍凌就用著自己都噁心無比的甜膩嗓音撒嬌,同時也在心底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龍凌就這麼看著面前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桃月宴,眨巴兩下鷹眸,突然伸出右手放在了桃月宴的額頭處,嘴裡唸唸有詞:「沒發燒啊。」

    忍著想將那大手打下來的衝動,身子也往龍凌的懷裡靠過去,只不過一條腿略微用力的踩著地上某人的大腳,甚至還碾了兩下,讓你背著我找別人。

    「皇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龍凌感受著腳上傳來的力道,放縱的由著桃月宴,當再次聽到桃月宴撒嬌的口吻對自己說話時,嘴角終於咧開,沒發燒,那就是正常的了:「咳,這幾日的確有點忙。」忽然感覺自己男性的魅力直線上升,忍不住裝腔作勢的揚了揚下巴。

    「是嗎?」桃月宴咧著嘴,牙齒咬在下唇上,從牙縫中說完,腳下更加用力,好在有裙擺擋著,慕容雲芸一時無法察覺。

    「嗯,是。」

    「那怎麼還有時間和妹妹在這裡親親我我呢!」臭不要臉,還敢說自己忙,說話的桃月宴,已經靠在了龍凌的懷裡,左手環住了精腰,在他後腰處胡作非為。

    「姐姐,你誤會了。」慕容雲芸趕忙在龍凌前面開口,她只不過是想治好皇上的病,至於親親我我,她也希望有那麼一天,但是她不想讓現在已經很可憐的皇后,還看到自己的夫君與別人要好,所以趕緊解釋。

    「嗯哼。」突然龍凌傳來悶哼聲,讓慕容雲芸立刻緊張的看著他,「皇上,你怎麼了?」要說她的藥還沒來得及給皇上吃的,怎麼這會就發出這樣痛苦的聲音。

    「咳,沒事。慕容小姐要是沒什麼事就退下吧,朕與皇后還有事要談。」龍凌忍著後背讓人抓狂的疼痛,攬過桃月宴小巧的身子,對著慕容雲芸下逐客令。

    「是,但是這個…」有些問難的看著手裡的湯藥,她研究了好幾天,熬了好幾個時辰的,就不知道是否對皇上的病有效果,此刻若是他不服用,太可惜了,哪怕有一絲希望也是不能放棄的。

    「哎喲,給我吧,放心放心。」生怕慕容雲芸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桃月宴猛地從龍凌懷裡竄出來,接過她手中的湯碗說道。

    「好,謝謝姐姐。」看得出心情不錯,慕容雲芸作揖後就離開上書房。

    此刻桃月宴斜睨著龍凌,緊緊捏著手裡的湯碗,拿起湯勺,放在龍凌的嘴邊:「皇上,你吃一口嘛?」

    「宴兒?」被桃月宴的舉動嚇住了,龍凌忍不住喚了一聲。

    「說,她剛才是不是這樣說的,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和她情投意合,狼狽為奸了?」桃月宴將湯勺啪的一下子就扔進了碗裡,惡狠狠的將湯碗放在龍案上,頓時濺起一桌的水漬。

    聞此龍凌的表情,從疑惑,到瞭然,再到最後的狂喜,但仍舊努力克制,無所謂的說道:「是這麼說的,但是我還沒吃呢,你就來了。」

    「靠,你那意思是我打擾你們的好事了?」桃月宴火大的揪住龍凌的前襟,瞇著眼危險的看著龍凌。

    「我可沒那麼說。」龍凌無辜的搖搖頭,心裡的狂喜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只不過三天沒有去找宴兒,就讓她變成了這樣,她肯定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簡直可愛死了,他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她吃醋了。

    「喲喲喲,說話都會藏著掖著了,看來這三天你美人在懷,活的很滋潤啊。」說話夾槍帶棍的對著龍凌炮轟,被怒火沖昏頭的桃月宴並沒看到龍凌寵溺欣喜互相交灼的視線。

    「宴兒,你誤會了。」

    又是誤會,這天底下哪那麼多誤會,咬牙切齒的看著龍凌,前胸劇烈的起伏,努力壓著眼底想要竄上的熱氣,卻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情有多麼動人。

    傲人的雙峰在她喘息的過程中,一起一伏,讓龍凌看呆了好幾次,視線漂移努力的想轉移視線,最後卻又回到原地。

    而帶著怒吼的雙眸,還有因為生氣帶著紅潤的臉頰,無一不在考驗著龍凌的自制力,而龍凌一直漂移游動的視線,看在桃月宴的眼裡就變成了默認。

    雙手還拉著龍凌的前襟,怒火衝冠的瞬間,對著性感的薄唇就咬了下去,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唔…」

    被桃月宴突然撲來的紅唇動心不已,卻在下一刻一陣疼痛,嘴裡立刻泛起了血腥味,可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桃月宴瞪的大大的雙眸,裡面蓄滿了淚水的時候,什麼都來不及思考,立刻拉開她,「宴兒,你怎麼了?」

    從沒見過她如此流淚,帶著委屈傷心,還有一絲絲憤怒,紅唇上還染著龍凌的血漬,眨了一下眼睛,立刻留下一滴晶瑩。

    「龍凌,你大爺。」說著雙手推在龍凌的胸前,轉身就往外跑去,太委屈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見他,結果就看到這麼一幕,他不但不解釋,反而還理所當然。

    「宴兒。」還沒跑兩步,左臂就被人猛地拉扯,擁進一個寬敞溫暖的懷抱,大手放在後背不停的拍打。

    「別哭了。」

    「放開我。」埋頭在龍凌的懷裡,說著話,同時努力的聞著,發現沒有任何胭脂味,心裡的怒火減少了一分。

    「不放。」龍凌擲地有聲的說著。

    「說,你們倆都做什麼了?」不好意思就這樣當面問,所以桃月宴一直埋在龍凌的胸前,聲音悶悶的說著。

    「什麼都沒做。」

    「那她來幹嘛?你相中她了?」說著抬起頭,緊緊的盯著龍凌的表情,敢有一絲異樣,她就給他好看。

    「說什麼呢!她自己來的,我以為她有事就讓她進來了,結果她直接端個碗就讓我吃,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你就來了。」龍凌細緻的將來龍去脈解釋清楚,拇指柔情的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

    「真的?沒騙我?」

    「沒有。金口玉言!」

    「切…我知道,就是試探試探你!」似乎整個心都放下來,桃月宴立刻推開龍凌,無所謂的揮著手臂,彷彿剛才脆弱哭泣的人不是她一樣。

    龍凌霸道的攬過桃月宴的纖腰,在她耳邊呢喃:「那不知皇后的試探結果可還滿意?」

    「勉勉強強!」對於耳邊傳來的呢喃嘴角終於翹起,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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