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大家來去鑽轎腳 文 / 客居仙鄉
過了一會兒，在鄭青平靈體合一與姜媛稍作調息將真力消化完畢後，鄭青平這才尷尬解釋一下道：「抱歉抱歉，雖然知道這法門，但還沒有用過，害你嚇到了，sorry啦！」
覺得一身舒暢的姜媛搖了搖頭：「真是服了你，不知道要說你膽大還是無知，難道你就不怕我一口氣撐不下去直接爆元神呀？算了，總算我也從你身上撈了些好處，這麼吧，以後你要是有事就call我一聲，我能幫的盡量幫……」
不過想了想，姜媛又露出了十分佩服的表情：「話說回來，你這身強大的法力我看天上也沒幾個有了，怎麼不動明王會將這麼強大的力量交到你手上呢？真是不可思議啊……」
「那是因為我人品好長相佳，就這樣了。」不想提到蓮華願淨的鄭青平也知道自己high過頭了，又真心誠意的道歉一回：「抱歉啦，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土地婆的位置不好當，早被世人傳成了又雜念又小雞肚腸眼的小反派，你怎麼會去選這一項考咧？要不要幫你一把，重回天界再考過重填一次志願表，九天玄女或是媽祖、注生娘娘都是不錯的選擇……」
姜媛搖搖頭不以為然道：「少在那自以為是了！世人的看法與我無關，當土地婆雖然事情比較多，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也許是我的天性吧，總覺得幫助他人就很快樂。你試著回憶一下，高中時代你每次曠課去打小鋼珠時，是不是都我一個人殺到店裡把你揪回來上課的？班上的每件事我是不是都要管到底？還記得我還有個管家婆的綽號嗎？呵呵……其實回頭想想，我現在會當土地婆可能也是早就注定的了。」
「，你苦修七世終證得土地不壞之身，小弟我自歎不如甘拜下風，行了吧？」十分認同她這番話的鄭青平嘿嘿一笑，表示著自己英雄頗有同感之意，然後忽然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急急上前貼近了姜媛臉頰，低聲說道：「老實說來啊，你是不是暗戀我很久了，所以才會不管要下地府或上天界都要追來找我？是的話要趁現在說唷，雖然你年齡大了些，但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走御姐風格的，不過要快，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店的，等我哪天神經一發回歸天界位列仙班的時候可就來不及了……」
他話還沒吹完，已經被姜媛橫來一腳踢開。
「想的美啊你！你這個性有哪天是不發幾回神經的？還想回天界呢，有本事現在回去給姐姐我瞧瞧，看人家天兵天將敢不敢給你大喇喇的跨進南天門一步？」雙手插腰的姜媛露出一臉鄙視的看著他，這個青平子實在是太圈圈叉叉了。
「……我再重申一次曾經在高中時對著很多你的豬哥朋友所說過的話引用到你身『你這德行絕不是我的菜』，好不好？姑娘我……不對，現在要自稱婆婆了，婆婆我是靠自己累積功德進入天界的，和你這個敗壞三界風氣的半仙沒什麼關係的。之所以會選擇下凡來歷練，那是因為在天上根本沒有什麼繼續進修的機會，我可不想和那些天女們一樣只會散花玩樂過日，等到仙福享盡時又要重入輪迴投胎受苦，那多可惜啊？而且凡間還有這麼多的百姓需要幫助，待在天上等死這事我就不樂意了，這才參加各種晉陞考試爭取往更高的真理大道邁進，要知道修行之道不在閉門造車，而是廣結善緣……」
沒發現鄭青平的大腦已經被她說得快進入彌留狀態，姜媛還是滔滔不絕的繼續說著：「……不過很可惜的是我不像某人一樣福根深種，又有個威震八方的師父可以依靠，所以最後也只通過了『土地婆甄選』的考試，不過這已經讓我很自豪了，據說像我這麼年輕的土地婆還真沒幾個，所以這回下凡來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爭取更多上進的機會，然後去考瑤池金母的分身，秉持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原則，到時候就可以幫助更多的人了。」
「……況且，我雖然是個小小土地婆，但也是在努力著造福世人的大業，總比你擁有一身驚天動地的手腕卻還賴在這裡把小美眉好。至於會主動申請過來你這地頭的原因，不就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囉！有你在這裡賴著不走，這裡的土地就可憐了，根本沒有其他神願意外調到這邊……」
「哇咧救人喔！你這麼雜念的個性能不能改一下啊？」本來還沉浸在故友重逢喜悅的鄭青平簡直快瘋了，雙手抱頭原地繞圈大叫道：「什麼瑤池金母分身你不要去考啦，直接轉跑道去考佛教的唐三藏分身好了，保證你一考就中，怎麼這麼會念啊……沒見識！什麼我賴在這裡把小美眉？現在本真人是處於厚積薄發韜光養晦之期，能不出手就盡量保持著高手的風說閱讀，盡在
度，免得落人口舌，了不了？你以為佛祖舍利與明王法力那麼好吸收的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要消化多久才能完功咧！人家天上玉皇大帝都對我放大假這事沒意見，你就別擔心這事了。」心虛的某人被人抓到把柄，開始亂扯一通了。
「，你這麼說我當然照辦，青平子『真人』……」說到真人二字時，姜媛還故意加重了語氣。
「不是真人，難道是充氣娃娃？切！」鄭青平慢慢的從腦死狀況恢復過來：「好了，不跟你扯這些了，你應該也知道我現在住在敖琝的龍宮之內，有空咱們改天再聊，我一定燒一麻袋的好香把你餵飽，現在我找土地公來是有事要他們作的，這種小事還不敢勞動姐姐你的大駕，麻煩你先退神一下讓我問一下事，ok？」
姜媛聽到這話笑了：「還退神哩！我真要這麼就退神的話，你就絕對找不到別人了。你以為現在這時間還找得到誰來替你當苦力啊？他們全都為了你的外流不雅照片在找兇手呢！每個土地公都知道你一定會找他們當徵信人員，弄得好幾個地區都沒人當家，反而要我一個初來乍到的新手菜鳥一併苦撐著，大小事由我全權處理著，這也是你一叫土地我就出現的原因了。不過說也奇怪，照理你的事應該很好查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查不出來，為了這件懸案，附近的大小土地公和城隍爺還召開了專門會議，成立了一隊特偵組進行專案調查……」
「屁咧！現在是查什麼弊案啊，還特偵組咧？」鄭青平臉都歪了：「你不要跟我說現在還處於『偵查不公開』的情況，我真的會去扁神喔！」
「開玩笑的，那麼認真作什麼？真是沒肚量……不過他們是真的在替你跑腿就是了，滿意了吧！」姜媛很滿意鄭青平被自己玩到團團轉的反應，拍拍雙手，站起身來伸伸懶腰：「好了，我已經把知道的都跟你說了，這眼下還有一桌堆積如山的公事要處理呢，改天再聊了……說真的，隔了這麼多年還能看見你，真的是件很高興的事，不過你現在這副皮囊似乎比以前的帥多了，拜啦！」
一陣輕煙過後，姜媛已經消失遁去。
就在鄭青平腦中熱血上湧，正要說出「我也很高興看到你」時，姜媛又傳來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句：「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忠告你幾句吧！性福事小，人命關天，五p同行雖然爽，記得要戴保險套……」
「果然是出過社會吃過重鹹的女人，說話都這麼不忌諱的！」已經被姜媛搞得頭昏腦脹的鄭青平終於在一陣眼前發白後，全身無力的癱了下來：「……所以我才會喜歡把這些高中妹妹，你們說話的葷腥程度實在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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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氣繚繞下睡了個好覺，關心等人醒來時也已過了下午二點，雖然都有些尷尬自己怎麼才煮一頓飯就累成了這樣，不過看到夾在眾人中間睡的比她們還死的鄭青平（這時不裝睡似乎需要解釋很久，所以懶惰的某人就……），幾人也就比較釋然了，而且起來之後精神不知怎地特別好。
左右無事，一群人索性在孔穎的提議下拉起裝睡中的鄭青平，直接都搭上了林鳳芝的休旅浮游車後一起去逛逛街壓馬路。
林鳳芝雖然年紀輕輕的，但由於交通工具在這年代已經非常方便與人性化，幾乎每台高級車都有防撞防車禍的電腦神盾防護系統，如果一切都依照正常駕駛方式開車的話，想出個車禍玩玩簡直是比被雷劈還難的事，加上駕照考試資格早已下修到十五歲就可報考，所以自家集團本身就擁有浮游飛車賽車場的林鳳芝早已是個擁有賽車職照的車手，上下學時她雖然還是依照家人安排坐專車出門，但家人也早替她買了一台高檔車供她閒暇時間出遊使用。
今天是例假日，又是林鳳芝和這些才剛熟稔不久便如膠似漆的姐妹同學們一起作菜下廚的好日子，負責幫忙採買食村的林鳳芝便將車開來當材料載運用了，當然，她老爹安排的護衛是坐另一台車緊跟在林鳳芝後面的，所以現在出遊的情況就有些奇特，林鳳芝的休旅車加上了四女的護衛車一行五車浩浩蕩蕩招搖著，讓人看了還真摸不著腦袋，尤其當後頭四台車上都有著四家人獨有的家徽或商標旗號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四家的家主在陪某個大亨巡視著地盤……
看著後頭跟上了一排跟屁車，鄭青平不禁大搖其頭，這家大業大，子女的安全問題也大，真是最怕生在帝王家了。
不過這款休旅浮游車還挺有趣的，宛如過動兒的鄭青平在副駕駛座玩了半天，看得正駕駛林鳳芝姐姐是頻頻皺眉：「你還真是個好奇寶寶，什麼都要摸一下……喂！那個不能碰……你別按這按鈕……stop！那個是……」
話還沒說完，鄭青平身前的一個小孔瞬間噴出了一片霧，然後在零點零幾秒內便硬化成了一團保護塊。
「……安全氣霧，算了，來不及了。」
當林鳳芝話說完時，鄭青平已經被霧塊卡在了椅子上，呈現了星爺最拿手的卍字身法，樂得後頭的於月涵等人是不顧儀態放聲大笑著。
「不錯玩說。」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鄭青平僵硬著身體，猶不忘自我開解道：「也算開了眼界了，原來這東西是這麼用的，嗯，改天我也買一台車專程試試這個氣霧，挺有意思的。」
笑歸笑，林鳳芝還是將車上的「氣霧專門解除用揮發劑」替鄭青平噴上，然後氣霧硬塊不到一秒就揮發還原成空氣了，鄭青平只覺身體一鬆，剛剛還被頂架到不會動的四肢立刻恢復了自由，這種科技讓還活在安全氣囊時代的他真是開了眼界，不過土包子雙眼發亮的表現並沒有改變小姐們逛街的念頭，休旅車仍是在城內繞子好幾圈，鄭青平還在甜言蜜語攻勢下陪著小姐們逛了幾家的百貨公司專櫃與商場。
換回正常服裝的四位姑娘雖然已經不復剛才在第一烹飪室內的春光無限，但惹人側目還是有一定程度的，這早上照片才剛傳的火熱的野戰主角們，下午竟還全聚在一起逛街，引得不知多少單身漢是咬牙切齒扭衣角撕衛生紙暗自垂淚的，而婆婆媽媽們更是在遠處不斷指指點點，年輕一些的小姐們則是對五人投上崇高而敬意的眼神，不容易啊，這麼大膽公開這種禁忌的戀情，武當第一人與桃花四英雌果然都很好很強大……
當然，也有不少狗仔想將這畫面珍藏下來送回報社，不過大日如來的守護還是超有用的，除了昨天被照下的不明事件之外，今天他們五人這麼大搖大擺的逛街下來，竟是沒有一張清楚的照片或影像能留芳百世供網海淫民瞻仰一下，不過文字敘述還是有的，那宛如棒球經典賽的即時線播被設成了每五秒就跳上一頁，上線觀看的人潮瞬間突破二十萬大關，增加的速度還越來越快。
誠如林鳳芝所說的，她們對於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所以談笑風生依舊，並沒有為了這些事動氣或有任何不悅的反應。逛完了城內之後，貼心的關心這時見鄭青平已經繞百貨公司繞的眼冒金星，於是提議要去野外晃晃，獲得了鄭公子的大力支持，沒過十分鐘休旅車已經來到了城外。
剛過完第一個鄉鎮路口時，只見路邊每家每戶都設好了香案鮮果在等著什麼神來繞街似的，這情況於月涵她們雖然見過，但卻不知道是要作什麼的，倍感親切的鄭青平連忙將頭伸出車窗外，只覺得附近果然傳來一陣陣陽神專有的靈氣波動，不由心頭一樂，連忙讓林鳳芝找了個地方停車，全員下車後，便由鄭青平領頭一路向前頭熱鬧處趕去。
「小*平平，我們現在要作什麼？」孔穎不解的東張西望著：「看這樣子，附近的人家應該是要拜拜了，你該不會是讓我們也來拜拜吧？先跟你說了，要拜拜可以，不過要是什麼抓妖收蛇的話一定要先提醒我們，否則我可不放你甘休……」
她說這話也是其他人想說的，四雙美麗的眼睛這麼盯住了鄭青平不放，鄭青平呆了一呆，看來那回古廟捉大蛇的事還是讓她們心有餘悸啊！
見得眾女惶惶然不安的樣子，鄭青平連忙伸出手去在每個人的頭上摸了一下，安慰她們：「行了，我明白了。孩子們，那叔叔如果要帶你們看金魚買冰吃的時候，應該就不用事先提醒你們了吧？呵呵……別怕成這樣嘛，好像我隨時準備設計你們似的……來來，我問你們，你們當中有沒有人曾參加過類似迎神廟會的活動？」
不出鄭青平的意料，眾女很明顯的一致搖頭。
鄭青平展出了一臉「我早知如此」的表情，嘖嘖可惜道：「真可憐啊，這麼好玩的活動不參加，你們的人生果然是黑白的……不過沒關係，今天我就撂起袖子陪你們玩一次，保證你們的人生以後開始彩色起來。聽到鞭炮聲了嗎？咱們往那邊走，待會說不定還可以找到個信仰靠山，玩玩集體臥倒的遊戲耶！」
「信仰靠山？集體臥倒？」孔穎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頭上都冒出了一個大問號，不過看見鄭神棍都已經捲起袖子帶頭往前走了，四女也只得硬著頭皮跟上。
前行了不遠距離，眾人已經看到了一長串的鞭炮煙火在施放的畫面，鑼鼓喧天，人聲沸騰加萬頭鑽動的場面顯得十分熱鬧。
只聽到北管八音四方響起，奏的正是廟會時用的「醉八仙」曲牌。這是早期的非閩客系統的音樂聲腔，非常熱鬧有勁，主要的樂器有嗩吶、椰胡、鑼、鼓等，演奏起來高亢宏亮熱鬧激昂，這麼一來廟會的喜氣就出來了。音樂響起後，還有一群身著紅衣官服，臉戴大頭面具，手持「天官賜福」標語，動作活潑有趣的人物沿街表演來了，頓時又是一陣熱鬧，關心等人哪曾這麼貼近平民百姓的生活過？一個比一個還墊高了腳尖，目不轉睛瞧著。
「這個好玩，我曾在電視上看過，叫作『跳加官』，是來熱場的……」孔穎仍是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說道：「不過，我看電視上表演跳加官的都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在戲台上才能正式演出的，怎麼這會兒變成了這麼多人，還在大馬路上就表演起來了？」
跳加官又稱之為啞巴仙，這是因為表演跳加官時表演者需以嘴咬住面具，且其本身亦無任何台詞的原因。跳加官的由來很多，有人認為是唐朝宰相狄仁傑被要求上台表演，其因羞於裝扮便戴上面具上台表演，後便演變成跳加官;有人說是有次唐太宗要宰相魏征表演，魏征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戴上面具手持字條向場邊觀眾致意。
而跳加官所戴之面具稱為「天官殼」或「喜神殼」，其因象徵著喜氣之意又祈求陞官發財之路順暢，因此從一身打扮到所持的橫幅字條都是喜氣洋洋的，動作還十分有趣，看著這一票的「跳加官」人員在那耍寶，於月涵和關心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呀，妹妹。」鄭青平故作倚老賣老樣，老成持重的說道：「傳統的東西不可能一成不變，只有能迎合人民需求的才能成為傳統流傳下來，這些年早已有些不錯的迎神或廟會儀式都慢慢式微下來，主要就是那一成不變的刻板印象讓年輕人失去了參加的活力。坦白說，像現在這種複合式改革迎神方式我還蠻樂見的，沒聽過『千年傳統、全新包裝、不同感受』嗎？只要不要弄得像某年聖誕節時，一群嚼著檳榔滿臉橫肉的聖誕老人在沿街送福音，背後卻還跟著一堆舞龍舞獅陣團一起出遊那麼突兀就好了……」
沒經歷過這種遊街風俗洗禮的四女正待推卻，鄭青平忽然一聲驚呼：「啊！神轎來了，原來是媽祖的鑾駕喔，姐妹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們注意了，你們的信仰靠山目標已經出現在二點鐘方向，待會兒請發揮吃奶的力氣狂奔卡位，務必跟著本人一起殺到路中間加入前頭人群趴下跪好，哥哥帶你們開一次葷嘿！下，頭可別隨便抬起來，小心被轎子邊邊k到，到時破相就嫁沒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