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初晴 文 / 睿意
整個天幕城的城市半邊都被掩埋在廢墟之下。先前對立著刀劍相向的玩家們，還沒死的一個個從廢墟當中爬出。
天色有些慘淡，略有些愁雲，煙塵瀰漫時候，日色無光，先前那到夢幻般的光柱恍若一夢。
迷惘的抬頭瞧這天色，尚未及反應，又一陣勁風撲面，又見晴天白日，一襲黑衣的初晴遙立半空，眼神空洞無情，站在地面的人都只感到一陣寒意鑽入骨髓，
莫笑一臉驚愕的抬頭看著虛立空中的初晴，一時間目瞪口呆……
寂靜……
沒有人會認為初晴是女神降臨，因為這氣息太詭異，殺氣刺得人雞皮疙瘩都漸漸立起，不知何時開始，周圍竟是已佈滿了幻化氣蝶……
初晴略有迷惑的看著自己身旁的蝶而後忽然看向莫笑身旁的九月：「你給我找的這幅身體，我還算滿意……」說罷，活動了活動手腳，而五指虛抓。口中輕喝：「爆！」
轟！——
劇烈的爆破直接在人群中連環蔓延開來，除了九月身周附近，整個廣場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全部開始瘋狂的無差別爆破！一時間哀號滿地。
「你瘋了？！」莫笑高呼同時極為突兀的一劍遞向九月，然而後者似是早有所料，撤身飛退的同時，二指間一點寸芒閃現著寒冷的刀光，莫笑瞳孔微縮驟然身化虛影，瞬間身影變換數十個角度範圍，然而九月手中的飛刀並沒有射出，她的臉上現出一絲掙扎和憂鬱。
莫笑還在移動當中，卻突兀的一條白玉般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頭。心下大驚的同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嘖嘖……廢物！」
餘光瞥見初晴冷漠的臉，而後一股極富侵略性的暗黑氣勁直灌入自己肩頭，沿著經脈就開始瘋狂遊走，莫笑當下及時催功抵禦，「死！」隨著初晴口中冷漠的單字節音，莫笑的肩頭頓時爆出一蓬鮮血……
莫笑的身影急切換，但是初晴始終輕鬆愜意的如影隨形，看似更游刃有餘：「莫笑嗎？……這身體的記憶存有對你的依賴，可是……你明明，就是個廢物啊……」
說話間手臂若傳花蝴蝶，直向莫笑擊來，後者此時更沒有任何時間猶豫，長劍如毒舌般同樣又詭異的角度鑽向初晴，然而，卻有意識的避開了初晴的要害，後者一聲冷哼。身影虛化間，一雙手也不知怎的，直穿越了莫笑的劍網，轟然一掌印在莫笑的胸膛之上，全無懸念的將之擊飛！
莫笑人在空中，一口鮮血爆出的同時，已然暈厥……
「嗯？……」初晴眉目略皺，看了看自己手掌……：「幻象攻擊嗎？……是你吧……」
初晴的身影原地虛閃，嫣然只覺得頸後生風，未及轉身，一雙手已環繞過自己的脖頸，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喉嚨……
她的手很冰……
嫣然如時想著，卻全沒有了移動的勇氣及價值，她實在，太快了……
初晴輕笑，而後騰空而起：「現在這個世界，真是無趣，九月？由於你在我的覺醒過程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還為我找了這幅令我滿意的身體，所以，我例外讓你多活些時間。感謝我的仁慈吧！」
說話間，初晴身影猛閃，轉瞬間好似漫天都是初晴一般，她正在對地面存在的高手進行無差別攻擊，幾乎所有人在同一時間遭受攻擊，這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分不清到底是她的無數分身，還是真正度已達這種恐怖的境地！
水銀連續鏡像之下，仍舊被如影隨形的初晴一劍在小腹刺了個對穿，封芒眼神閃現著光芒，他終於現所謂因果領域，無非一個笑話，只高聲道：「何來因果！」這時，他身上才砰然爆破，一團血霧在胸前炸開。隨後趕來的一刀紅及弦如月，包括流亡等一眾快活林，九州，劍懸的高手竟是沒人能夠從初晴手中走出一招！
九月站立其中，身旁是一團團爆出的血霧，九月的眼神仍舊冷漠而淡定，她手中摳著一柄飛刀，她當然知道，所謂因果必須建立在一個能夠被實現的強大實力的基礎之上，所以她此時完全沒有把握，能夠仍舊締造小李飛刀的神話。
小李飛刀並不是神，如今，初晴才真正是這個世界的神！被他們一群人，煞費苦心，所親手覺醒的神！
並且……想像中的好處，全沒有哪怕任何一點……
九月漸漸無法保持淡然。她現初晴手中的招式在不斷變化，放肆武學大全一般將江湖存在的頂級絕學一項一項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獨孤九劍，葵花寶典，無上太極，先天功，九陰真經乃至九陽真經都極不合理的同時出現在初晴的身上……
這些絕學不斷上演著，九月的神色愈冰冷，她得刀仍舊摳在手中，終於，初晴的身影漸漸淡去許多，雙眼逐漸能夠追得上那輪廓，直至所有人都已倒地不醒，所處，僅剩九月自己時候……
「就這麼殺死你們，太沒有意思了！」初晴凌空而立：「這個世界很無趣，某些方面來講，讓我很失望，集合你們的力量，迎接點兒挑戰吧。」初晴笑了起來，只是笑意中蘊含的只有冰冷：「你們都是我世界當中的玩具，玩具，可得慢慢的玩。才有樂趣，所以，我沒有殺他們，只是讓他們認識到差距，加倍努力什麼的，呵呵，別妄圖射出你手中那柄飛刀，你應該知道，你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也確實存在命中我的可能，但我建議你不要嘗試，你覺得呢？……」
初晴笑著，九月仍舊面無表情，只是，她輕柔的將飛刀彈回了袖籠之中，她知道，她射不到！即使面對莫笑般鬼魅的身法，九月也有絕對把握，可如今，這是她第一次猶豫，也就因為這個猶豫，她已經敗了。
回過神來時候，初晴早已不知了去向。
九月現，有一個人，不知何時，竟已醒來……
莫笑沒有起身，他抬頭望著青天，天氣一如以往般清朗，甚至無雲。他清楚，初晴剛才是知道的，他已經醒來，莫笑也同樣清楚，初晴並不是失憶，一如這整個任務所說的那樣，她是覺醒，真正覺醒了……
只是這其中，主神因何選擇初晴作為載體，莫笑並不知道，他只覺得很累。但是他仍舊爬起，他手中還有劍，此時這劍，握得更勁。他沒有聲嘶力竭，沒有怨恨，甚至不曾詢問緣由，只因曾經，彼此間莫名的信任。那……已成過往。
如今眼前，唯獨站著的人，一個美麗的女人，這一切真正的始作俑者。
無風，無話，同樣，也再無任何理由。風雲又變，席捲在劍尖之上的一點，如同黑洞般，蠶食這周圍一切的生機，莫笑面無表情，乃至略顯平和，他的劍毫無猶豫的遞向九月，後者未動，也根本來不及動，但是，九月仍舊沒有出手，她的袖籠仍舊下垂著……
劍尖自九月喉嚨穩穩停住，其實莫笑自己心裡清楚明白，他一定不會真的就此殺了九月，可是他仍舊出了這一劍，第十四劍！
收自如的一劍，卻沒有能夠殺死任何人……
九月雙眼微閉，一語不。斜陽正好……
莫笑的動作輕緩，乃至溫柔，他小心的將自己的斷水長劍收入劍鞘。他看到九月眼角的一滴淚，和眼眸中的笑意，他不懂……但是，他也未問……
只是就此沉默轉身。
「你不想知道嗎？……」九月的聲音自莫笑背後傳來。莫笑駐足。
「是依稀。」九月輕聲道：「初晴，它是被依稀選中的人。就是，那名叫依稀的酒液，它可以是普通的酒，也可以，是一種媒介，這個任務，最初的最初，就是我開啟的，所以，也只有我，手中有這種東西，也只有我，能夠成為降臨人選的挑選者……」
看莫笑仍舊未動，九月繼續道：「我曾經想到過這最壞的情況，可是，支持我仍舊將這事情做下去的原因，是因為我知道，也只有我知道，這世界，可能就此封閉，也可能作為一個去往新世界的跳板，只是，我們必然將面臨的，就是我們口中所說的主腦，現在，也就是初晴……我們的世界，已經完了！」
莫笑聽完這些，一語未，向著快活林走去。
不知多久之後，許多人陸續醒來，也陸續散了。他們沒有去到他們的來處，因為，世界的混亂……
這其實是一個任性的世界，人性在任性世界中的作為，出處透露這卑鄙下濺和露骨的滅絕人性般的可怕！
無法下線，意味著同現實世界的徹底隔絕，所謂的「玩家」們開始恐慌！哭喊，這些自然都無濟於事。無數的人，無數次的常識，無數次的失望，徹夜的驚恐，驚恐，引騷亂，引一系列的變故，這世界，就此徹底瘋狂，就此徹底還復了人類的劣根性！
人性根本就是卑劣的！醜陋到你無可想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