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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順時 文 / 睿意

    多少出乎莫笑的意料,按時出現在指定地點等待的九州另外兩個成員,竟是隨風及孤煙。

    隨風能夠在這般混亂的江湖當中活到現在,在莫笑看來,源於其低調的作風,行事謹慎,想來在九州當中,從未有什麼偏差,而且最重要的,隨風並沒有什麼過大的野心,這也是九月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能夠安心將之放置在自己身旁的原因,因為不必擔心臨陣被隨風倒戈。

    但是孤煙的出現就多少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

    以往的歷史證明,孤煙並不是個過於安分的人,從某種曾面上來說,雖然孤煙似乎並不喜歡和九州對立,但是部分理智還是在很多時候使他做出了和九州的目標背道而馳的選擇,這選擇,成就了嫣然的不死,也因此成就了快活林在如今形式中能夠佔據一席之地。

    孤煙在見到嫣然的時候並沒有過多寒暄,兩人甚至全沒有任何眼神交流。破廟裡,一眾九人齊聚,嫣然親手開啟了通往地下神壇的秘道。

    這地道一經啟動,便再也無.法阻止眾人知道這個秘密,因此當下在這天幕城的破廟之外,是無數九州、快活林及劍懸的人員在外面嚴陣以待,以免過程中出現什麼不想要見到的騷亂,再就是相互之間的戒備了。

    沒有人能夠預料到這結果……

    經過嫣然的解釋,眾人明白到這.地下一共八個方位,每個方位都有一個供奉覺醒石的神台,言下之意眾人之需要將覺醒石放置之上就可以了,而中心點的具體操作,則有嫣然獨立完成。

    經此,一眾人已組隊完成。當下.分別前往地下八個方向。

    前毒牙的四個鬼祟的傢伙一如當初設計好的,幾.人分別隔開了一個人。由十二點做順時針方向排序,分別是,九月,初晴,孤煙,水銀,隨風,封芒,南人,莫笑。

    不知道為什麼,莫笑總覺得,九月早已察覺眾人所.想,但是仍舊一如往昔般的全不作理會,可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計劃再作調整。

    組隊頻道內嫣然在經過半個時辰的等待過後.言道:諸位都已準備妥當了嗎?

    莫笑等人早已.紛紛來到指定位置,很容易便找到了暗放覺醒石的位置,這時候更早已經做好準備,聽聞嫣然問話,當下紛紛說明已做好準備。

    嫣然:那麼,開始了……

    在嫣然話音剛落的同事,初晴、水銀、封芒三人同時做順時針移動。也在幾乎同時,外面的快活林,猛然向劍懸派眾人難!劍懸在沒有決定性高手的情況下,一時間節節敗退,弦如月不知何時自何處而出,急插入人群,十指連動之下,瞬間殺出一條血路,瘋狂的向破廟插入,與此同時,荒城及白夜對於快活林攻向劍懸的事態並未過多干預,只是下令九州人員固守陣地,同時也如弦如月般向地下總壇內攻入!

    弦如月及流亡行至一般便已經和九州的荒城及白夜碰頭,兩組人當下並不廢話,氣勁對沖的餘波一瞬便將原本密集的人群震得橫死!

    流亡在與白夜交手的瞬間便被其極端低下的福緣影響,當下裡頻頻失手,尤其白夜的領域場似乎也有著幾句降低己方膽識及福緣的功效,這是流亡連連判斷失誤,只一照面就被白夜自全身斬出十六道劍傷!

    流亡的劍意場猛然閃亮,白夜眼神一震,流亡隔空一劍,劍意卻似是穿透空間般直接斬至白夜的位置,後者身影疾閃,卻終究慢了一步,左胸已被流亡一劍斬至,當下失去平衡,原本極好的機會,流亡劍意迸,卻沒想白夜領域一閃既逝,流亡的攻勢儼然一頓,卻是放過了最後的擊殺白夜的機會……

    兩人的領域劍意相互克制,相互間身上不斷添傷,一時間確實誰也奈何誰不得……

    與此同時,至今尚未交手的荒城及弦如月。

    荒城:「我記得你……」

    弦如月眼神空無一物,全身衣衫無風烈烈,手指所牽扯的十根極細的琴弦兀自在空中似是不著力的飄舞著,淡淡的氣勁繚繞在其周圍,確實誰也不會懷疑其琴弦的鋒利切割能力。

    「只是你既已消失這麼久,今趟,又何必來趕這淌渾水?……」荒城話未說完,突然覺得左邊臉頰一痛,一道傷痕緩緩浮現在臉上,鮮血淌下,荒城心下大驚,竟是全沒有想到弦如月的氣勁鋒利程度竟是能夠如此輕鬆的穿透自己的氣勁佈防,也在瞬間明白多說無益,當下合身朝弦如月撲上……

    九月眼神迷離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莫笑,一言未,嘴角仍舊掛著淡淡的笑意,莫笑並沒有對九月做出任何攻擊行為,只是靜靜的站在同九月之間的安全距離上,靜靜的等待,而九月也全沒有流露出任何一分急切的感覺。

    「其實你我早已明白,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都不重要……」九月笑說著:「你在等你以為的勝利嗎?莫笑……」

    「牽制。」莫笑道:「你明白。」

    「是我明白,還是你不懂?」九月笑著一步步走向莫笑,後者未動,九月的步子很緩,很輕,這一刻,莫笑很想要動作,無數經驗告訴他,現在和九月的距離,正漸漸變得不那麼安全,可是莫笑偏偏不想動,一步,也不想要移動……

    孤煙看著疾向自己奔來的初晴,瞳孔微縮之下,瞬間已明白整個事情的緣由,毒牙,從未消逝……於是當下裡二話不說,拔劍在手,展開武當無上太極劍,白色的圓形氣場縈繞,全作守勢,他相信,很快,九州的高手就會衝入其中。再次之前,他完全沒有必要和初晴硬碰。

    初晴眉目微皺,行至孤煙所創造的氣場之前停下,眼神迷離……

    「初晴,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毒牙現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沒有意義,我甚至知道一些,關於你的未來……」

    初晴全無所聞,當下左手輕抬,輕緩的將指尖插入到孤煙所創造的氣場之中,頓時一陣撕扯力,初晴的手指上一點血紅,氣勁直竄入初晴體內,卻在下一刻便被其蝶舞起勁瞬間同化吞噬。

    「初晴,你不知道九月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這場儀式,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也可以說是……為了你而準備的,偏偏,你卻全無所覺,甚至於莫笑,雖然懷疑,卻也始終不得頭緒,江湖要變,終要有人為此去承載,江湖的野心創造出的『神』的覺醒,江湖,就該面對『神』的制裁,就連九月,也無法免去承載這禍,只是,真正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初晴恍若未聞般,繞有興趣的研究著孤煙所創造的純粹的道家真氣場,無上太極氣勁渾然的「圓」,似是引起了初晴不小的興趣,她頻繁的將手指伸入其中,每每,都帶出些許傷痕。然而,對於孤煙的話,卻並不作答,而後者似乎也明白初晴的性格,因此並不在意,他甚至對於自己所說的話是否能夠被初晴聽進去都不抱什麼期望。

    是啊,初晴不會明白,或者說,她也不想要明白,應該說她太單純,還是,太傻呢……

    孤煙眼帶悲憫的看著氣場之外的初晴,無上太極氣場的獨特後制人的能力帶給孤煙無比的自信,因此他並不著急,但他卻為初晴即將面對的命運而著急,可是他,無能為力,甚至於現在竟是陷入與之敵對的局勢,這多少有些諷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荒謬,毒牙,一眾運籌帷幄的高手,在許多年以後,真正能夠跟九州比肩,然而時機的選擇上,如此正確,卻又如此的致命!

    忽然,孤煙的氣機感應猛然震盪!初晴第無數次伸出的手指周圍,原本純白色的氣勁,竟是被蝶舞意場徹底渲染成了黑色氣勁,也就是說,那一部分的無上太極氣勁,竟是被初晴同化吞噬!

    改變一經開始,便開始以無以倫比的度進行蔓延……

    孤煙想要催動氣勁卸力抵抗的時候,卻是為時已晚,整個氣勁的走向已全不受自己控制,原本包裹著孤煙的潔白的無上太極領域場內的圓型氣勁球,竟是已完全被初晴的蝶舞氣勁渲染成了純黑色。

    不斷壓縮吞噬的蝶舞氣勁逐漸逼向孤煙所在其內的本體,而初晴本身也已經半隻手臂插入其中,到這個程度,已經完全足夠了……

    孤煙絕望的感受到無數幻化氣蝶附著在自己的身體表面,那極陰屬性的寒意直透肌膚,刺激著自己的經脈不斷製造著太極氣勁進行抵抗,而幻蝶也在不斷的進行著吞噬……

    孤湮沒能夠撐過兩刻鐘,竟是連自己的體內也已被蝶舞氣勁吞噬,此時身體的支配權已全部在初晴的手上。這種氣勁吞噬轉化的特殊意場,孤煙聞所未聞,原本在監視過莫笑強悍的氣勁聚散重複使用的內勁微操運用,自信以無上太極卸力之道,也足夠能夠干擾莫笑的內勁回流走向,然而卻沒想,初晴的劍意,竟是更為霸道的吞噬,這將造就怎樣可怕的一個神啊……

    江湖,需要一個至高神的存在嗎?……但是,見證這可怕一幕的孤煙,已經全沒有了說話的機會,他很想給嫣然送消息,讓她不顧一切的將覺醒石全部毀滅,想像中最壞的情況,已經生……

    「莫笑說的不錯。」初晴淡淡開口道:「你的廢話,真多!」

    「砰!」的一聲悶響,並不如何響,但是囊括在其中的孤煙已整個被蝶舞氣勁炸散!黑色的氣勁如雨幕般墜落而下,其中摻雜著艷紅的血,深黑色的氣勁自主湧入初晴的身體,後者眼神迷離,淡淡自語道:「死了……莫笑,別死……」

    隨風安靜的等待著,隨風有理由安靜,因為九月討厭呱噪的人,並且,言多必失,隨風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隨風能夠活到現在,更重要的是,隨風逐漸擁有了許多江湖人想都想不到的武學高度,但是隨風仍舊低調,乃至默默無聞,許多人都相信隨風的武功很高,但是沒有人相信隨風已踏入江湖頂尖的行列。

    即使水銀,也一樣……

    「自裁?還是被我殺死?」水銀如是說。身影也自黑暗中緩緩步出,這之前,水銀已經在暗中觀察了隨風許久,水銀的疑心很重,他覺得隨風實在是個平淡無奇的人,因此他無法想明,隨風何以能夠進入這裡……

    水銀想要從這個問句中探查隨風的態度,所以他必須說話,也因此引導性的提問。

    隨風微笑,笑意很淡,只是水銀總覺得其中,略帶點諷刺意味……

    「我不想死。」隨風笑說著,微瞇的雙眼撇了一眼水銀尚未拔出腰間的銀蛇劍。

    「我也不想。」水銀也笑,笑意中的雙眸透出的寒意刺骨。

    「但是背叛九州,會比死還痛苦……」隨風緩緩拔出腰間長劍:「蒼夜,就是最好的例子。九州地牢,軟骨散,生不如死,不寒而慄,不見天日,希望不存,即使死,我還可以有希望。」

    「寄托在個體身上的希望,總歸都顯得太過渺茫。」

    銀白色的劍光如同一條毒蛇一般,躥射向隨風的喉嚨……

    水銀自試探性的攻擊當中,現隨風的劍風犀利程度竟是遠自己意料之外,狂風劍法的劍更是江湖稍有的快,水銀自身銀蛇劍法無論如何扭動,總被狂風劍勢中所攜帶的風帶離了方向,即使鏡像對方的攻擊,由於對方控風能力過於強悍,竟好似形成了莫笑獨特的回流劍勁一般,攻勢竟是一浪高過一浪!劍氣當中夾雜著狂風,狂風中偶爾洩出的劍勁也使水銀身上不斷添傷……

    不知何時,水銀四周圍已經多處了四條五米高的龍捲風,不斷契合入隨風的劍意控制之中,劍氣隨著狂風的揮灑無規則差別性向四周圍亂射,這使得水銀必須不斷鏡像位置卻現無論身處何處,總是會在四條龍卷劍意的狂暴肆虐當中!

    水銀全身上下血花飛射,然而水銀的表情始終沒有過多變化,這時隨風感到一絲危險的意味摻雜其中,無論是誰,在面對自己全力攻擊之下,也不該如此淡定。

    隨風一直都知道,水銀隱藏得很深,比自己更深!過往九州無數次的對水銀判斷失誤,就是最好的例子。因此隨風為了避免出現什麼變數,當下內勁全力催動,意圖加強壓制的同事,以不斷攀升的狂風劍境將水銀一舉擊殺!

    「罷了!」水銀隨意開口的同時,內勁瘋狂鼓蕩,瞬間將四條龍卷氣勁逼迫開來,同時劍勢一變!隨風瞳孔驟然收縮,原本劍勢身法就極為詭異的水銀風格一變,或者說劍勢根本就變得散亂無比,全沒有風格一般,處處皆空門,這也同時表示了處處皆不是空門!水銀劍勢中的真氣走向也忽然變的迥異難料,常常一劍過後,劍勢上全沒有附著絲毫氣勁,殺招卻轉移自水銀全身,無處不是攻擊的點!窮極的實戰流精髓!

    此時的水銀並不能夠說是使用劍法在攻擊了,而是全身都在攻擊!他竟是主動閃入狂風劍境之中,隨風驚訝的現,雖然對方身處自己的劍境之中,而自己卻無法把握水銀的身法動向,僅僅幾個呼吸間,便已被水銀棲至自己身前,銀蛇長劍竟是脫手而出,其劍尖在指向隨風喉嚨的時候,後者勉強以風勢將劍勢帶離,卻沒想水銀猛然以手自劍柄處猛擊!

    長劍瞬間掉頭,劍柄猛然砸在隨風臉側,只這瞬間,肘擊、掌擊、鞭腿等等一些列攻勢如雨般著落在隨風身上,隨風整個被擊的飛了出去,被水銀自己擊飛的長劍竟是也順勢已掉落至隨風早已失去平衡的身體上方,後者猛然鏡像,長劍入手,一股不可抵擋的劍氣全面被催動著攻向隨風……

    終究……還是敗了……隨風如是想。

    劍氣中的霸道氣勁讓隨風第一時間想起蛤蟆功,這是變異的蛤蟆功,確實以劍施展……

    隨風的身體在漫天血花中落魄著跌向地面,內附早已全部碎裂!還在空中,便早已氣絕身亡!

    水銀落地,收劍還鞘,當下趕忙盤膝而坐,運氣平復體內暴走的真氣。

    逆九陰!

    歐陽鋒瘋了之後無敵於天下的絕學,水銀真正的實力,也在於此,然而,水銀從不願輕易施展這功法!因為在真氣轉向逆九陰的狀態當中,理性全失,水銀會進入瘋狂的殺戮狀態,這段時間內,神智是極不清醒的,這對於極度重視理智的額水銀來說,可以說是一個極大的破綻。然而荒謬的是,當初之所以能夠被西毒如此看重的原因,也是源自於水銀體內的狂暴銀子,嗜血,嗜殺,才是西毒歐陽鋒眼中水銀的真實形象。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孤注一擲的戰法,要麼將敵人徹底殺死,要麼就在迷惘中被敵擊殺!然而其威力,確實匪夷所思!卻沒想在面對隨風時,便被逼至使將出來。

    良久過後,水銀體內的躁動才被勉強壓抑下來,若非僅守靈台的一絲清醒,水銀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過渡使用逆九陰之後,會不會像歐陽鋒一樣失去理智,徹頭徹尾的變成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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