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決裂 文 / 睿意
在路途，就總都要有一個目的，也許，那目的所在，之嚮往，而也許……所謂目的，只是一個讓自己不能夠停留的理由而已，至於是否真正能夠到達，迷失的人，反而並不會去關心……
所以莫笑仍舊在向著毒牙雷蛇壇的方向緩緩行去，完全沒有催馬，那真的是走得極慢的……
「不想去，我們可以去別處。」初晴突然開口道。
莫笑聞言轉而望向初晴道：「江湖變了……」
「不奇怪。」初晴說道。
確實，江湖變了，其改變也並不奇怪，全在情理之中，全在利益推動之下，莫笑突然覺得有些無法適應這樣的江湖。
「我覺得，也許我們很快就能夠見到一刀紅了。」莫笑隨意著道：「我估計著，他現在正在迫不及待趕來這裡的路上呢……」
初晴聞言沉默不語，倒是漆黑一片道：「真樂觀！」
「什麼？」
「換我地話啊……」漆黑一片笑說道：「以如今地毒牙。並身為毒牙堂主地人。這些許年來。所造就地上位地氣勢。絕不會容許他就這麼屁顛顛地跑來見你。我這麼說。算是客氣地。」
莫笑皺眉不語。漆黑一片繼續道：「那說不好聽點兒……莫笑。你現在。誰也不是！你啊。不過一個曾經地。在毒牙最困難時候。消失許久地孤身一人而已。你過往和他們地存在方式。真地不會被利益所扭曲嗎？我跟你打賭50~兩白銀。你們毒牙。不會有任何人來找你！」
「你看得還真是透徹呢……」
莫笑等人尋聲扭頭。便看到水銀笑吟吟地乘坐在一匹馬匹之上。莫笑微笑著對漆黑一片道：「拿來。」
後一臉頹喪地將五十兩白銀奉上。而後便一語不了。對於莫笑曾經地故人。他確實插不上什麼話。便一個人信馬向遠處走去了。
水銀向初晴略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後瞇著眼睛打量了莫笑良久後道：「你似乎。沒什麼變化呢。」
莫笑看著完全沒有走近自己，甚至於完全沒有下馬打算的水銀，略一遲疑後道：「我該有什麼樣的變化，才是你所期待地？」
「呵呵……」水銀笑說著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輕聲道：「其實，你該將那五十兩白銀，還給那傢伙的。」
莫笑皺眉之下，金燦燦的劍光爆起，斷水出鞘，連片星火迸射，劍身激烈對撞的同時，水銀也已動作，初晴的幻化氣蝶還未成形之時，水銀已然鏡像至初晴身後，長劍扭曲著鑽向初晴！
「轟！」
隨著劇烈地爆破，莫笑已與來對劍數以百計，雙方瞬間拉開距離……
初晴單手捂著左臂，指縫間有鮮血緩緩流溢。
莫笑看著襲殺自己的生面孔，驚異於對方劍速，他已經許久未曾見到過這麼快的出手了……
「啊……」溫柔流氓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道：「躲開了呢，水銀，這傢伙，果然很麻煩啊……」
「你也想將疾風堂堂主之名坐實對吧？」水銀一臉愜意的笑著，繼而轉向莫笑道：「你一定想問為什麼是嗎？莫笑，你真不該，再一次出現啊……」
水銀繼續道：「我想不明白，有什麼理由，來讓你毫無付出的享受毒牙地成果，有什麼理由，讓你來分攤大家的利益並且讓你對相當部分人繼續指手畫腳，亦或……有什麼理由，讓你來破壞毒牙如今的格局，毒牙，只需要一個領導，就已足夠，它絕不需要使人猶豫的因素存在，過往你漸漸干涉毒牙的導向性，不管你自知或不自知，可是，當你毫不猶豫地自作主張與九州交易覺醒石，當你任性的在掉崖生還卻並未告訴任何人，當你拉攏了天山突然強勢入主雷蛇壇，再當你真正死亡折服杳無音信的時候，我終於現，你的隨意，似是有些過火了……倘若毒牙以你為中心，覆滅，是必然下場，你的獨斷獨行，使你最終死亡一次並不奇怪，可是毒牙卻因為你，而疲於奔命的收拾爛攤子！情誼？……」
「呵呵……」水銀的眼神越見瘋狂：「情誼在如今毒牙所能夠創造利益面前，全部都是渣而已，而你！只是一個意圖再一次回來爭奪利益地米蟲而已，我實在沒有理由，再看著你，瀟灑的走動在雷蛇壇之內啊莫笑……」
「利益啊……」莫笑恍然若失……
與此同時，毒牙，雷蛇壇——
一刀紅聽完屬下匯報過後，並沒有如旁人想像般火急火燎的衝出去。他早已不是當初的一刀紅了，在經歷過太多次的生死磨練，看過太多人地死亡，太多瘋狂過後，一刀紅，反而真正平靜了下來。過往嘴中常常說起的莫笑，其實只是對於過往地一份記憶而已，不能忘記，就已足夠。
「任何能夠破壞利益平衡的因素，都沒必要存在。」一刀紅沉聲自語道：「即使是你，莫笑，我曾經地兄弟，也同樣不能……」
戰堂其中一名匯報的玩家道：「有消息表示，之前不久，水銀及疾風堂堂主溫柔流氓攜帶十數高手離開雷蛇壇，前往方向，估計應該是莫笑所在，另外……」
「什麼？」一刀紅沉聲道。
「不久之後，赤月堂堂主封芒，也隨後而去……」
一刀紅瞳孔驟縮：「封芒？」
「是！」
一刀紅沉默良久，似是略有不耐，而後揮了揮手，那玩家退下之後，一刀紅獨自向外走去……
這座城池仍舊一片繁華，無數高手紛紛向一刀紅打著
總有商家一臉獻媚地跑來跟一刀紅寒暄兩句，他享這種高高在上，這權利所能夠帶來的快感！
弦如月……
所有人，在這些年當中，都在改變，唯有她，仍舊是當初那般模樣，穿戴，言行舉止，一切都是那麼安靜，恍若初蓮般美麗，默默綻放，清新淡雅在所有人的心中。此時，她正佇立在一刀紅身前。
「來阻止我？」一刀紅眼神陰狠的問道，他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不希望從弦如月嘴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怕弦如月也會成為阻礙在利益面前的人，與莫笑不同，這兩年間，他與弦如月，共同經歷過太多生死，他們，才應該是真正地同伴，共同為了創造更大更高的利益而凝結在一起的集體。
慶幸的是，他當然無法聽到從弦如月口中說出的任何，因為她根本就無法開口……
「我很高興。」一刀紅道：「你只是出來散步地。確實，真正相似的人，才能夠凝聚在一起，我們，既然不想面對，倒不如就這樣，散步也好……」
信息：初晴？……
一刀紅看著弦如月傳來的信息而後道：「呵呵，你不提，我幾乎忘記，你讓我想起，一段無聊的記憶啊……」
說話間，一刀紅自弦如月一旁擦肩而過。這瞬間，弦如月的心臟猛然跳動了幾下，她忽然有種悲哀，如今的自己，到底是怎樣地人？一如當初？還是，早已隨著大勢，迷失？或清醒卻，根本無力自拔？……
她無力去思緒過多，任何人，都有不願面對的既成事實，逃避，也並不如想像中輕鬆……
天空中，雲端處，被遮蔽許久的陽光做了最後的掙扎，終於隱沒在了鉛雲的背後，莫笑收回望向天空地目光，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龐道：「那應該真是有很大的利益吧……」
「呵呵……」水銀笑得開懷：「比你想像中，更為巨大！覺醒之後，財富，也是這裡的人們，賴以為生的強大力量，我想，你懂！」
「現在懂了。」
溫柔流氓單手一揮，數十名衣著大半各不相同的人靜靜的出現在莫笑及初晴身周不遠處，將兩人退路完全包圍其中。
「可惜，這段敘舊一定讓你很不愉快。」溫柔流氓道：「但是見到你，並且殺死你，會讓我覺得愉快，這很重要，水銀？」
水銀聞言微笑著點頭間，包圍莫笑地眾人猛然氣勁勃，瞬間從不同角度襲向莫笑，後劍意延展之下，一團銀白色的劍氣縱橫切割閃現間，逼退圍攻之人的同時，虛閃之下，已然當先欺至水銀面前，「預見」之下，長劍在水銀面前劃出一道弧線，順勢斬向空處！
原本想要阻攔莫笑出手的溫柔流氓看著眼前突兀襲來的疾快地一劍，心驚之下劍勢湧現，一片金色劍芒陡然生成，竟是與莫笑連對三劍，飛退的同時，兩道金芒甩手疾射而出，破空之音攜帶著凜冽地風聲直奔莫笑面門，後也同樣抖手既是兩枚生死符，然而暗器重量的差異就只是稍稍帶偏了兩道金芒地走向，加之初晴猛然生成的爆破，才終於將溫柔流氓地暗器震飛！
一瞬間，莫笑終於看清對方暗器——金蛇錐！
如此，完全可以肯定溫柔流氓必然師從金蛇郎君，還未及回身，刁鑽狠辣的劍法又至，莫笑劍意凝聚，長劍揮舞間附帶的劍氣對周圍空間進行瘋狂切割，溫柔流氓不得不凝神拆解空間中彌補的劍氣，一時間近身不能。
此時，水銀等人所**的高手已將初晴牢牢牽制住，水銀也不再多等，鏡像之下突兀的直接穿**莫笑的劍勢以內，瞬間鏡像使莫笑的劍氣切割在空間內變得不分敵我！莫笑頓時以意念操控意圖穩住暴走游離在四周暴走的劍氣，偏偏這時候，金蛇錐又已射至，莫笑雙眸忽然猛睜，水銀只感到頭腦中猛一陣疼痛，竟是莫笑的純意識攻擊，由於第一次使用純意識攻擊，莫笑精神力一陣空虛，當下被兩枚金蛇錐洞穿，虛弱中的莫笑堪堪避開要害，卻又強自咬牙動奪命十三劍，疾閃的五劍恍若一劍般罩向水銀……
「結束了……」溫柔流氓的耳語聲傳來，以清風拂桂步無息略至莫笑身後的溫柔流氓劍勢疾閃，只聞「錚！」的一聲！長劍竟是被一股大力直震得脫手而飛！
幾乎同時，一抹清亮自莫笑腋下探出，斷水劍直取溫柔流氓的喉嚨，水銀一見之下，小範圍鏡像切換身處位置，險之又險的架住了莫笑的長劍同時，藉機帶著溫柔流氓一併蕩漾開去。溫柔流氓探身取劍之時，空氣中突然出現翩翩飛舞的幻化氣蝶一併爆破！
煙塵中，溫柔流氓的領域瞬間展開，莫笑忽然感到身體機能的下降，他瞬間意識到，自己中毒了。血量開始持續銳減……
煙塵散盡，水銀扶著半邊身體染滿鮮血的溫柔流氓，他的右手，終還是將被震飛的長劍取回。這電光火石的剎那過後，幾人才有時間轉而望向偷襲之人。
九月！
水銀及溫柔流氓瞳孔驟然收縮，轉而一望，現自己所帶來的一眾高手已盡然無蹤，只餘一地爆出的物品，顯是在先前片刻內已被九月殺絕，這也是初晴能夠騰出手來攻擊溫柔流氓的原因。
與九月同來的，還有生鐵及荒城。水銀一見這陣容，當下全不作二話，閃身間便與溫柔流氓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