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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分別 文 / 睿意

    許多人都不會意識到,在殺人時候,存在於心中的某種儀式,根本便是一種枷鎖,甚至是,一個自我毀滅的過程……

    就好像現在的冥刃,執意要使用封芒的刀將之擊殺!許多時候,這不會有什麼特別,命運不會偏袒弱者。可是,魔刀本身,根本就是能夠扭轉命運之刃。很可惜,冥刃不能夠理解這點。

    封芒平靜的看著冥刃一步步走向自己,這個對自己本身的刀道產生動搖,從而去選擇別人刀道的人,突然,就有種悲哀的感覺,一種對於同為刀客,同在追求刀道極至的人的惋惜。想要走別人的路,卻不能夠深刻明白到,那條路上滿佈的荊棘,一個已然拋棄對於刀的執念及榮譽的人,他注定將要失敗……

    「放下那柄刀,還來得及……」封芒輕緩的說道。他知道,冥刃不會相信,甚至於會因此更堅定他自己的選擇,可是,無論如何,他總還是忍不住要去提醒。一刀紅能夠堅持他自己霸道的刀道,因為他的堅持,他有睥睨天下的勇氣。而冥刃,也許,就是死在自己的聰明之上。

    「這樣啊?」冥刃邊走邊看了看手中魔刀道:「無論如何,你的生命,都已經是來不及了的,我這個人,並沒有太多的仁慈,更不會做出傾聽你臨終遺言或者幫助你完成某種遺願的事情,乾脆而利索的死亡,大概,是我唯一能夠給予你的……優待!」

    冥刃再不多說,舉刀上前就欲將封芒一刀兩段,然而突然,好似從魔刀內傳來一股極陰邪的氣勁,直躥入體內,而後,各種各樣恐怖至極的幻覺接踵而至,刀山火海,死去的人在掙扎,他們每個人手中都仿似持有一柄魔刀,然而,那刀卻並不是用來砍別人,而是……一刀一刀的,砍向自己!

    隨著幻覺深入,冥刃只覺身體各處疼痛不已,低頭看向自己時候,只見自己的手臂似乎不受控制一般,也如同那許多掙扎在刀海中的人一般,不停的揮刀砍向自己!邪惡至極的氣勁在其體內瘋狂的亂躥著,不片刻,冥刃體內經脈盡碎!全身爆出一團團艷紅的鮮血!在稠密滿佈的血腥味道中,眸內仍舊是深切的恐懼和神智全失的瘋狂,夾雜在重生白光中,那一團團血霧,竟是仍舊在不斷爆破而出……直至,冥刃整個人都消失掉。

    封芒平靜的看著地上仍舊艷紅的一攤攤血跡,他似乎早有預料一般,從血泊中,拾回那柄魔刀,那刀身依舊明鏡如月,美麗絕倫的完美弧線上,竟是全沒有沾染一絲血跡。他持刀端詳良久過後,收刀還鞘。

    魔刀擇主,非魔刀之主,倘若敞開心扉,全無保留的接納魔刀,必定會將之反噬至死!當冥刃的目的是搶奪魔刀而非殺死封芒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他身亡的結局,並從此在他心目中灌注了魔刀的魔氣干擾,從此,封芒面對冥刃,將立於絕對不敗的立場。除非某一天,冥刃能夠超脫出這柄魔刀的刀境,而這個條件,即使是如今的封芒,也是全然無法做到的。那將是一個極漫長的過程……

    封芒隨便選擇了個方向,緩步走去。不多時候,看到前方一人渾身浴血的躺在地上,仔細一瞧,卻不是一刀紅是誰,當下眉目微皺,急步而至。

    「咚!咚!」封芒面無表情的踹了一刀紅兩腳道:「死了沒有!」

    地上漸漸傳來富有節奏的鼾聲……

    「切!」封芒無奈之下,還是要給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一刀紅處理傷口,要知道,作為一個男人,在這方面,通常都很沒有什麼天分,所以理所當然的,一刀紅終於還是被痛醒!

    「你是在殺豬呢?還是在幫我處理傷口?」一刀紅呲牙咧嘴說話的同時,封芒正粗暴的在一刀紅身上一條數尺長的傷口上狠勁兒的塗藥。

    「借由塗藥,造成殺豬一般的效果,使某個嗜睡的傢伙醒來。」封芒面無表情的道:「你不覺得,這是個一舉兩得的好方法嗎?」

    「老子砍了你!」

    一刀紅剛要起身,封芒不輕不重的又在那傷口上一拍,前者自然隨著一陣呲牙咧嘴無奈的軟倒在地。

    封芒指著自己所拍的那個位置的傷口道:「看!因為你亂動,傷口又裂開了!」

    「md這還不是因為你又把它拍碎了……」一刀紅淚流滿面的說道。

    封芒不再言語,又自幫一刀紅將其餘數處傷口處理完好之後,便也緩緩坐落在一刀紅身旁。

    「都活著嗎?」一刀紅問道。

    封芒凝神片刻後道:「不知道……發了消息,沒人回復,大概不是昏就是死吧……」

    「唉,平白把比武大會的團戰冠軍拱手讓給了襲風隊。」一刀紅無奈的道:「這趟子行程,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兩人繼而相對沉默不語……

    於此同時,弦如月幽幽轉醒時候,她的不遠處,正坐著一個人。這也是使弦如月懷疑自己居然仍舊能夠活著的原因……

    南人緩緩起身道:「毒牙,好像慘敗了啊?」

    弦如月聞言,表情自也掛上擔憂,確實,至此,毒牙隊慘敗,其餘人員全部生死未卜,可是她想不明白,眼前的南人,為什麼不趁機殺死自己?

    「算了,我想知道的只是,莫笑死了沒有?」南人直直的望向弦如月,後者微微搖頭。

    「沒死?」

    弦如月凝神片刻,又自皺眉搖頭。

    「看來是不知道啊……」南人隨意感歎著:「可別死了才好。他如果不死在我手上的話,我出門兒都不好意思跟鄰居打招呼啊……」

    說話間,南人轉身緩緩離去,又似是想起什麼一般道:「嗯,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要問我,為什麼沒有殺死你對吧?」南人道:「很簡單,第一,我本人不想殺死你,就這麼簡單,個人喜好問題,理由嘛,不解釋。第二,毒牙隊初晴是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以,出來了。」

    弦如月愣愣的看著這個先前默默守護自己的人,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她絕不相信,自己的昏睡是短時間的,作為敵對陣營的人,他有一萬個理由殺死自己,然而最終只選擇了,守護,然後,離去……

    腳步聲過後,弦如月的思緒被拉回,身旁,是一襲黑色長裙的初晴,她仍舊靚麗如初,此時,臉色卻非常的不好看。

    「莫笑,在哪裡?」初晴沉默半晌後問道。

    弦如月無奈苦笑著搖頭,又自做了個傳訊的手勢。初晴恍然,忙自給莫笑傳訊詢問,片刻後,皺眉道:「系統提示未知區域,無法傳訊。」

    兩人片刻沉默的相對而視,初晴這才似是反應過什麼一般,趕忙為滿身傷痕的弦如月上藥。後者無奈的笑著搖頭。

    當你的心已被一個人佔據之後,整個世界,就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水銀在一處隱蔽之地,靜坐良久,才緩緩恢復了部分血量及內力,在同毒牙隊其餘隊員取得聯繫後,總算心安,雖然,並沒有能夠聯繫到莫笑……

    「切!毒牙嗎?……」水銀眉目緊皺,自語道:「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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