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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大壯 第五三章 :有槍有糧心中不慌 文 / 誰家江湖

    第五三章:有槍有糧心中不慌

    小驢子今年十七了,個頭兒卻還沒長足,在白蓮軍的時候一直便跟著徐免,因為精靈機巧,帶著人挑了原先的驢牌寨,又在白蓮教的教義上一直沒學好,所以當日才會被徐免從驢牌寨中帶到了沈家別院。這才知道……原來白蓮軍的徐統領竟是沈家的人!

    在於徐免來說,當兵打仗,不過是圖個飽,混個好而己。跟著白蓮軍還是跟著沈老爺誰理會得。所以他才會被徐橫財派遣去了沈家別院,成為一名武備營的百夫長。可到他換上了結實輕巧的籐甲,用上了精製鋒銳的長槍,吃上了天天有油葷的飯菜,徐免卻立即對沈家表現出了極大的忠誠。

    小驢子的軌跡與徐免有些不同,因為年輕機靈,他被分派到了另一處叫特訓營的地方當差。在這裡,領著隊的是名叫毛貴的年青人,比之小驢子不過大了兩歲而己,這隻小小的十人隊裡的人全部都是這樣二十歲之下的後生。

    隊裡每日的訓練比之一般的兵士很有些不同,帶著大夥兒的,卻不是單只有何福教官!而是由幾名教官輪著來訓。有的時候是莫風莫教官,有時候是鍾哲安鍾教官,還有的時候卻是沈老爺自己。教的卻有些雜,教著大夥兒認字,還要練些武藝,教些戰法,甚至還琢磨過刺殺與斥候的法子,後期中更多的卻是學了些槍法。雖然看得出來,長官們有時候也不知道要教些什麼,只能是想到什麼便教些什麼。

    一年後,毛貴離開了隊裡。沈老爺的徒弟張無忌卻成了新的領隊。慢慢得教官們教的東西也像是定了下來,潛伏、追蹤、識字、格殺、戰法、刺探。雖然有的時候,小驢子覺得教官們教的也很粗淺,沈老爺更是有些異想天開,不時得跟大夥兒聊天扯家常得,便算是一節課;還提出要大家研究易容改扮,甚至還讓大夥兒集體扮成過女人!雖然想起沈老爺的怪異想法就想要笑出聲來,可小驢子對於這些五花八門的訓練,卻感興趣得很。

    小驢子的幸福生活並沒有過上太久,不久前,他己經回到了驢牌寨中。對人只說是先前在外流浪了許久,沒得生路,這才又回到寨中。好在寨子裡這樣的事也不是頭一回出現。徐統領只是一點頭,便又把他招回了寨中。

    而小驢子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的兩天後,特訓營中又來了一名新的成員……李根背著一捆鋪蓋卷兒,來到這所位於招信古城中的一所特別的院落中時,還有些激動勁兒沒過。

    當日沈老爺問他想不想接手一個任務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得便答應了下來。便被一輛馬車,悄悄得送到了這一座院子裡。

    因為小時候跟著爹娘認過些字,李根並沒有像一般學員一樣頭痛於文化訓練。而他在潛伏上的天份也讓教官們很是讚賞,還把他的一些經驗編進了新的教材中去。沒有人知道的是:李根當年就是為了潛入人來人往的紅袖香裡偷看玉鳳姑娘洗澡,才生生得練出了這些本事。

    或是因為有了沈默的指示,對李根的訓練比之一般人似乎要集中一些。沈默這一段時間,也經常來找到他聊天,說話,有的時候還會講些古時候的故事。倒是比那些說話本兒的先生們說得還精彩著些,像是關雲長掛印封金,千里單騎護嫂而還,他與劉皇叔的忠義之交;還有荊坷與太子丹的生死之交;李逵、花榮跟及時雨宋大哥的情義之交……

    有的時候,李根不禁在想,若是日後大夫人與二夫人陷入人手……呸呸!兩位夫人這麼高的武技,特訓營的武技訓練不時便會由她二人輪流著來教導的,又如何會落入人手!那就是星姨娘與月姨娘罷,若是她二人陷入人手,自己也該當能夠護著她二人全身而還,成就一番忠義之名罷!

    就在李根受訓的這段時間,劉福通卻頂住了脫脫的兄弟也先帖木兒帶來征討的大軍。一時之間,紅巾之勢聲囂震天!郭子興便派人與劉福通聯絡上,奉了劉福通為主。竟是終沒有聽從沈默的謀算,放棄了南攻集慶的出路。

    對於這一切,沈默也並不十分在意。似乎歷史的車輪在自己這兒,從來沒有像在別的穿越者那裡一樣,動不動就改變方向。蝴蝶的翅膀也像是始終沒有掀起過颶風。可是他相信,量變終會引髮質變!所以,眼下他也顧不上去理會郭子興,甚至顧不上理會可能己經投靠了濠州的朱元璋。他現在正在集中力量,忙著給近衛營裝配上火槍這事。

    因為戰亂,別院的生意受了些影響,附近開設的酒莊大多收了回來。經營人才一時間多了起來。趙長生漸漸覺得自己的事少了不少。雖然因為沈家船隊的護航有力,蘇州的商路仍然順暢,自家的石榴酒的銷路不成問題,可趙長生知道,如果眼下的亂局不快些平靖,受到影響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正坐在管事房中看著這個月的產銷表,外面卻來了兩名近衛營的兵士道:「趙管事,屬下奉命帶你走一趟。」

    「哦?是什麼事?去哪裡?」趙長生疑道。

    「俺們也不清楚,只管帶了你去別院。」

    趙長生無奈得跟著他們出了門去,門外早有一輛馬車等著。

    這一路的官道被沈默拓寬了不少,對向通過三輛馬車亦有富裕。路面也平整得好像鏡面一般。馬車下面新式的避震顫顫得抖動著,讓人坐在上面,舒適而安穩。天氣熱了不少,己經入了夏。道旁的谷場上堆起了高高的麥草垛。天氣晴朗的時候,農夫們會把新收的麥仁攤在場上曬乾。今年雨水不錯,倒是個好收成。可四下因為戰亂,倒有不少麥草還沒等收割,就被踩倒或是燒了去,竟是被**生生得逼出了一場饑荒來!

    天門鎮這裡倒還好些。先前徹裡不花帶人來找過些麻煩,卻被沈老爺命著飛虎隊與近衛營有多狠打多狠,大打了一通之後,官兵留下了幾百具屍首,再也沒敢來滋擾過。沈老爺一紙通文,報去了盱眙縣,說是亂軍生禍劫掠鄉間。與鄉間互搏,各有死傷……

    盱眙的官老爺們眼下只要自己安穩,沈默不起事造反,就己經謝天謝地了,只管拿著沈默的說詞報了上去。可天知道,死的就是全官兵了,飛虎隊與近衛營傷了不過十幾人,在籐甲的保護下多數不過是輕微的箭傷,還有兩人是自己扭傷了腳的!

    如今那些官兵的屍首就埋在別院伸出卡在官道邊上的稜堡處不遠,還特意立了一塊石碑。幾百具屍首,挖了老大的一個坑,堆了老高的一個小土山。石碑也有一人多高,上面用得鮮紅的油漆寫著:擾鄉亂軍埋骨之所,離著老遠便看得清楚!

    快到了別院的時候,路邊便看到不少逃荒乞食的男女老弱,呆滯得坐在路邊的樹蔭下歇著腳,眼珠兒卻盯著官道上飛馳的馬車,祈望著車上的貴人能扔下些吃的。趙長生摸了摸懷中,只摸到一小塊糕餅。這是準備自己午食後餓了的小點心。看著路旁一名瘦得像只棍兒的小女孩,他掏出了糕餅,輕輕扔了過去……

    「趙管事,請除衫。」

    來到了近衛營,聽著沈樂的話,趙長生愣住了。

    「除衫?」趙長生的衣衫上,綴著兩片金片,這是金領管事的標誌!在沈家就意味著高人一等的身份與地位。難道……是上次我招惹了官兵,老爺要處置我?趙長生的心裡不禁嘀咕了起來。

    「是,請除衫。」沈樂不怒不喜的重複了一遍,使了個眼色。帶著趙長生來的兩名兵士便動手要著他解開衣衫……

    「我自己來……自己來」趙長生急忙閃開兵士的手,自己小心得脫去了外衣。

    「穿上這個罷。」沈樂一轉身,從身後捧來了一套衣服。

    這是一套靖安軍的軍服!那種百夫長以上才配發的奇特的帶簷帽子上,還綴著一隻圓圓的閃著金光的帽徽。那是靖安軍的軍徽,是兩枝火槍斜著靠在一起,中間卻又用兩條橫著的麥穗連在一起。看著是一個奇怪得三角的樣子,像是「a」的形狀。可沈老爺卻說,這代表著「安」的意思——因為三角形的東西最穩固,而且有槍有糧心中不慌。後來趙長生自己也試過,的確把木條訂成三角的框子,是搖不動的!四角與五角或是更多的角,卻能拉扯得變了形狀……

    「這是要召我從軍?」雖然依言穿上了軍裝,趙長生卻還是一腹的猶疑。

    「統領大人自有安排,俺卻不得而知了。」沈樂笑笑得看趙長生換下了長衫,穿上了兩截樣式的軍裝。這才帶了他走去理事房的院中。

    「嗯?穿上軍裝了!」看著一身戎裝的趙長生,沈默笑了笑道:「不錯,不錯,穿上這個倒還有些英武之氣。」

    「沈老爺命在下換裝,是要我從軍?卻不知所司何職?」趙長生小心問道。他可記得,上次沈默說過,自己虧了不在軍中,不然就要大棍子抽上了。可現在自己穿了軍裝,只怕日後再有閃失,便不是罵兩句的事了。

    「你從別院過來,這一路見到逃難的災民了沒?」沈默卻轉而問道。

    「在下見著了。」趙長生面有戚容道:「拖家帶口的,得有上千人了吧。一路上都是。」

    「上千?那只是今天!這幾天來得快有上萬了!」沈默猛得站起身道:「前些時候穎州大戰,麥田盡毀!沒毀的也被劉福通派人搶割了去做軍糧。濠州這裡也好不多少。今天徹裡不花搶,明日郭子興搶!反正當兵打仗就要吃糧,不讓他們搶糧,跟要他們的命沒甚麼分別!」

    「那老爺的意思是?」趙長生心中一動,緊接著問道。

    「如今管生產經營的人手夠了。你那腦子雖說有時候想太多了,不過總還有可取之處。我召你來做個參軍,把這些災民都給我管起來!」沈默一揮手道:「人要飯要到我門前了,卻不能家裡有糧,看著他們餓死去。」

    「哦……」趙長生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一定道:「那老爺是要開倉放糧,救濟災民?這是大善事啊,長生願為!」

    「你傻啊!」沈默一翻白眼道:「我又不是官府,又不守官倉,哪裡有什麼平白無故開倉放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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