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元末最強山賊

正文 第二二章 :事後一根煙 文 / 誰家江湖

    更新時間:2014-05-09

    「哦,茗娘啊。」沈默微一抬眼,點點頭,指著小几上的空位道:「放在這兒吧。」

    一盅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清茶,便被輕輕巧巧的置在了几上。清新嫩綠的茶水中,雀舌尖兒一般的茶葉一根根兒的豎立在水中微微的搖擺著。

    端起茶水來,輕輕的啜吸了一口,那原時空中的清香溢滿了口中。沒有這個時代裡的茶水那種繁複的添加作料,也沒有什麼炒麵、豆粉或是花瓣的搭配。便是這麼清清爽爽的滑入了口中。沈默微閉上眼,任著茶水在口腔中清新的流動著。享受著這片刻回歸原時空一般的感受。

    「奴奴卻不知當不當問,少爺為何要喝這種青澀的茶水?」

    茗娘是沈家新買回來的侍姬,歲數不過十六,原是杭州一戶人家的小姐,因著家人與方國珍有些姻親又有些生意與私交。方國珍在台州路事發之後,便被人告發抄了家。家中女眷都被發了出來售賣。便有人牙子買了她和另一些丫環轉到了盱眙尋些大戶人家出手。

    管家沈信按著沈默的意思,曾經買了幾名相貌中和的侍姬,那人牙子便與他相熟了些,知道他府上殷實,又正買侍姬,這次有了些好貨色,便急急的命人來報了信。沈信聽著信問過了老爺沈真,這才出手,買下了茗娘與另一名丫環回來。現在星月姐妹都有了身子,被沈母拉去了她的院裡照看。沈默房中一時空虛起來,這才叫了茗娘過來貼身服侍。

    「這樣喝著比較爽口些。」沈默喝完了杯中的茶水,點了點,示意茗娘添水。茗娘這名字還是過來院裡服侍之後,沈默給改的。她原來的名兒是叫香茶,沈默聽著覺得彆扭,便給改了。說來或是蒙人在草原上吃肉太多,喜歡茶葉吧,在元朝把女孩子稱為茶茶的可不少。「茶葉與人大有益處,只是素日吃的煮茶,卻白耗了許多精華所在。這般用開水沖泡著來喝,才不會暴殄天物。」

    「哦?奴奴卻不知還有這般說法。」茗娘思索道:「這茶是奴奴依著少爺的吩咐,拿了未曾炮製未曾研磨的生茶,只摘選出細嫩的芽尖出來沖泡。這又有什麼說法?」

    「自然是有的。芽尖味甜而葉片微澀。就如……嗯,一樣兒是女人,為何世人多喜歡青春少艾的小娘子?也是一般的道理——嫩嘛!」

    沈默一邊隨口答道,一邊仍在低頭查看著圖紙,卻聽茗娘嚶嚀一聲,嬌嗔道:「少爺……」

    「嗯?」沈默頭看去,卻見茗娘低著頭,俏臉微紅。窗紙透進來的柔和的光線輕輕灑在她的臉上,好像給她蒙上了一層曖昧的光輝。

    不知是炕上的火力,還是體內的熱氣,騰的一下衝到沈默腦門。許久未近女色的他頓時覺得呼吸不暢起來。拉過了茗娘的小手,輕輕兒往懷中一扯……兩人便在炕台上倒作一團……

    「少爺……且憐惜些個……奴……」嬌羞而驚怯的話語透著的不知是恐懼還是期待,晶瑩的肌色卻讓沈默更加無法停手。

    窗外孩子們的歡笑聲這會子早己遠去,只有北風掠過窗欞發出的呼呼的嘯叫聲不時響起。窗外是冰天雪地,屋裡卻是熾熱如荼。茗娘柔若無骨的身體被按在熱滾滾的炕台上,也不知是炕台的熱力還是身子在發燒,嗓中乾渴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炕台上的小几被打翻落地,卻沒有人去理會。精緻的宋窯茶碗跌落下地,碎裂成了幾半;那疊圖紙也飄散開來,和茗娘的衣裳一起落在了地上……

    「少爺,這是在做什麼?」看著沈默在嘴上插上了一根白色的小紙棍,拿了只黃色的火折子,「叭」的一聲引著了火,點燃了紙棍。茗娘居然發現少爺的口中鼻中噴出一股股的煙霧出來。

    「呃,事後一根煙,快活似神仙……」沈默輕輕一笑道。拉過茗娘那激情未褪,還泛著潮紅的身子,攬在自己懷裡。腦中一片滿足後的暈眩與飄飄然的快感。

    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這事後煙的快樂了?沈默己經記不太清。儘管己是在省著抽了,那煙也不過還余了幾枝。或者,這個世界本就不該有這東西的存在吧!

    即然這樣,那便……再來一根兒吧!沈默嘴角忽得邪邪一笑,指尖一彈,飛開煙頭,又再俯身親吻下去……

    「默哥哥?」書房的房門又被人推開……周若兒帶著一股寒氣,縮著脖兒從外面閃身進來,又急急的關上了房門。一轉身,卻看到書房裡一片狼藉,炕台上的兩人赤著身子正擰做一團……

    「呀!」周若兒一把摀住了自己的眼睛。腦中騰得一下子混亂起來……

    「若兒?!」沈默也是一驚,急忙翻身下馬,扯起皮袍套在了身上,順手一把扯過被子,掩著茗娘。

    周若兒沒再說什麼,只是猛得拉開了房門,一頭衝進了外面冰冷的空氣中去……

    「若兒!」沈默剛想去追,卻被茗娘拚命抱住了腰身。

    「少爺不可!」茗娘剛也是吃了一驚,見著沈默想要沖去追周姑娘,卻不知哪裡來的勁頭,死死的抱住了他,急切道:「少爺剛洩了身子發了汗,這會子出去,怕不是要折騰場病出來。眼看要過年了,若是少爺病了,卻不是讓老爺太太也過不好這年節麼?」

    「呃!」沈默自然也知道茗娘說的在理,可自己剛和若兒有了點那個意思,這一來,總覺得像是劈腿的渣男被女朋友捉姦在床一樣,不追出去,心裡如何放得下來。一時也猶豫起來。

    「少爺可是喜歡那周家小姐?」茗娘解開沈默的皮袍,幫他好生的穿起衣服,口中繼續問道:「或是若兒小姐,或是還要加上芷兒小姐,少爺可是想娶了來填房?」

    「這個……」沈默想了一想,終於點頭道:「確是如此。」

    「那便不怕了……奴奴不過是沈家買來的侍姬,便是少爺憐惜,終也不過是個侍妾、姨娘的身份罷了。若是知道少爺的心思,周小姐自不會再與少爺過意不去。這時節少爺房中空虛,周姑娘也沒過門,不要奴奴侍候著,又待如何?」茗娘幫著沈默穿上內衣,重又把他的皮袍裹在了外面扣上了扣子,又說道:「少爺只需使了媒人去說或是私下先挑明了心意,那周小姐必定是轉怒回喜的。少爺又何必急在這會子?」

    聽著茗娘說話,思路敏捷又見條理,沈默倒覺要另眼相看這個高中女生花季年紀的女孩兒,不禁問道:「你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卻如何知道男人洩了身子吃不得凍,又如何知道這些人情世故了?」

    茗娘臉上一紅,低頭偎在沈默懷中輕聲道:「奴奴過了年便十六了,本預著開了春便要出門子嫁人。是以今年以來,母親教誨了些伺候丈夫、整頓家務的事理,也免得過了門去一無所知。」

    婚前性教育?!哦,還不只呢,這得算是婚前綜合培訓吧。沈默笑道:「你許得卻是何人家?卻是這般無福。如此一個妙人兒,竟益了我。」

    茗娘半是淒苦半是柔弱道:「一切都是命數。我與那人也不過是父母之命,面也不曾見過。奴奴家中遭了禍事之後,這些只如浮雲隨風而逝,再也不曾想過。」

    見到懷中佳人情緒暗傷,沈默只好勸道:「卻不必這般傷感,即跟了我,我自會好生善待。日後再與我生個一男半女,咱們也一樣兒的白頭到老,可好?」

    聽著少爺貼心熨肺的話兒,茗娘心裡眼裡蓄著的淚水終於奔流而下,抱緊了沈默,口中嗚咽著竟不能言,只把螓首用力的點了點。

    「傻孩子……」攬著這比自己小了十來歲的女孩,沈默心裡不禁柔軟起來,撫著她烏黑的長髮,任她鑽在自己懷中抽泣著……

    刺骨的寒冬終於沒能擋下漸漸走來的年節。眼看就要到了除夕,朱元璋雖是一省再省,還是早把從老鼠洞裡挖出來的雜糧吃得精光。前些天開始,就不得不想了個借口,開始出門化起緣來。

    好在年節時候,家家倒是有些果子,飲餅備著送與些乞食的孤寡貧丐。朱元璋化緣的成績倒是不錯,每天都能吃上飽飯之餘,竟能存出些餘糧出來。只是要和四鄰街坊說起自己如何出現在這所常年空置的小院裡,卻還要費上一番唇舌。

    「小僧洪武,這裡本是俺俗家姐姐的宅子。俺姐是叫常艷紅的,俺姐夫姓燕,她二人一向在蘇州做著生意,這所院兒無人看顧,這才命俺住下,且幫她看管照看。」這會兒朱元璋正把想好的台詞說給鄰居。

    這位鄰居是名黑大漢,聽著渾家說起旁邊一戶人家居然住進了個和尚,便拎起一條扁擔過來查問。聽著這和尚的說辭的確對得上,又見他拿著院門的鎖匙,開得了院門上常年掛著的那柄舊鎖頭。這才緩下表情點頭道:「即是燕大哥的舅哥,怎得去做了和尚?常家姐姐極和氣的,家境倒也還說得過去,怎得你不跟著姐夫姐姐討個生活?」

    「唉,說來可惱。俺出生八字硬,有算命的先生說俺是童子命,上克父母下克姐妹的,要送去做二十四年和尚吃千家飯穿百納衣,才能化了此劫。俺過了年不過二十二,還得再吃兩年苦頭,姐夫才敢收容俺。」說起這話,朱元璋一臉的淒涼足以令到見者動容。

    「這事兒也能聽那算命的話麼?」黑臉漢子哂道:「俺渾家乃是濠州虹縣(今安徽泗縣)的,前些天便聽說鄉里有家姓韓的跟著個算命先生打起來了。」

    「這竟是為何?」朱元璋奇道。一般人家哪個不是對算命先生禮敬有加,便是不信這些,也不過是逐而遠之罷了,怎麼會打了起來?

    「那日韓家的婆娘正在門口納鞋,正遇著個算命先生好像是叫啥金不二還是金不三的打著幡兒路過。這婆娘一時起意,想要給兒子算算。那先生拿了她兒的八字一算,可不得了,說道——這可是貴命啊!命中當為駙馬!你說,這可不是好事麼!」黑臉漢子講解道。

    「姓韓的?是漢人還是色目人?」朱元璋怪道。

    「是漢人!」黑臉漢子答道。

    「那怎麼能當了駙馬?!」朱元璋疑惑道:「大元興朝以來,未聽聞有漢人做了駙馬的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