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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四章 :理據服 文 / 誰家江湖

    更新時間:2014-04-05

    「這默哥若不是沈默了,那收繼文書便再當不得真。韓影娘豈不又成了真叔的兒媳?就算再行次文書,重給忻哥收繼了去,那繡姐、陪嫁丫環與嫁妝又如何來算?」沈懷果然是專注攪屎二十年,這話一出口,滿院族人的臉色立刻各自精彩起來……

    沈真一家的臉色頓時因緊張而鐵青;沈忻一家卻是如釋重負的微笑起來;圍觀的看客們恍然大悟的揚起了眉毛;只有沈默凝起眉頭,在心底盤算著:嫁妝,與她便是;星月姐妹與繡姐卻是一定不能給!此事看來難以善了,只是卻不知道……對方的殺招究竟是在何處?!

    這時,終於聽著韓影娘因為緊張而變得嘶啞的聲音說道:「要判定這沈默是真是假,只去尋他身上便好!俺與陳公子卻是都做得證的!」

    「我兒臂上有塊傷疤,老夫早己驗明!又何需你這婦人前來多嘴!」沈真斥道。

    「沈老爺卻是怕小婦人說出口來,你這便宜兒子就要飛走了是麼?」韓影娘嘶聲道:「俺與沈默夫妻一場,他身上有何印記,最清楚不過!若不讓俺驗個正身,死也不服!」

    「正是!在下與默兄交好一場,他身上的印記,在下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若是再有推搪,必是心中有鬼!」陳仁美也上前發聲道:「默兄有塊印記是在隱秘之處,便是父母,也未必知道有我清楚!只需讓我驗上一驗,若這位法師身上果然有此印記,這二百貫交鈔願做賠禮!」說著話,陳仁美從懷中取出一疊交鈔來,遞與族長沈越。

    沈越接過交鈔,粗略一數,果然是二百貫之數!點頭道:「數目不差,真侄兒,你如何說?」

    「你二人都說印記,卻不說個明白,回頭只需說是印記不對!又待如何?」沈懷的攪屎功夫發揮到了極致,卻是不管哪邊的屎都要攪上一攪。存在感刷得是呼呼生風!

    「今日在場的都在聽著,我這話便說在明處!默兄的春袋底處,有一塊黑色胎印,說是一塊,卻似五塊,一大四小,聚成一團!若有此印,仁美除了先前的賠禮之外,還願給沈兄叩頭賠罪!」

    「正是!俺也是這麼說,若有此印記!小婦人也願叩頭賠罪!」韓影娘滿臉潮紅,激動的接道。

    滿場的人全都不看沈真與沈默了,只盯著沈懷來看,只看他又有什麼說道。

    卻見沈懷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裳,吹了吹肩頭落著的灰塵,沒理會陳仁美與韓影娘,反倒是轉向沈華淡淡道:「爹啊,兒子先在您那備個底子,日後若是我媳婦與外人一起來說,我哪兒哪兒應該有塊印記,可千萬別搭理!不然,任憑來了兩個人,您這兒子可就成了假的了!」

    「哦?!是啊!」眾人一想,也確是這個理兒。隨便來了兩人,串通一氣,這的確是做不了什麼證的。

    「星兒月兒,現在可是法師你的心頭肉!她二人也可為證!」韓影娘這時也顧不得羞怯,尖著嗓子吼道:「俺與沈默行房的時候雖是不多,星兒月兒都有伺候著!只需叫她二人上來,一問便知真偽!」

    族人們聽得心中即笑且妒,又有些歎氣。人家這少爺當的,家裡嬌妻美妾三人一起伺候著,還不待見!外面又去搭著個如花似玉的哥兒……這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沈懷還是淡淡道:「星兒月兒皆是你的陪嫁丫頭,又怎做得證人?」

    這話確在理上,眼看著一屋人皆是點頭稱是。韓影娘萬想不到,自己居然被這攪屎棍子弄得進退兩難,若是過了今日,再想揭穿這假沈默可就千難萬難!

    當日韓影娘見到沈默與星兒一同遊山,便有些心生疑惑;後來又撞到陳仁美禱祝,才知道原來這位好基友也被拋棄了!心中忽得一動,終於想到了沈默的身份可能有問題!

    回到家,與沈忻這麼一說。沈忻心中也早在疑惑為何一場變故之後,沈默性情居然大變。聽了韓影娘的話……心裡馬上有了主意,請來陳仁美一番詳談。又借了陳仁美的財力,這才得以請動沈越召集族議!

    現在眼看著箭在弦上,居然又被這沈懷插了一腳,韓影娘一股子憤懣無處發洩,望向沈默的眼神忽然變成絕望的凌利!

    「少爺當心!」平安早便覺韓影娘有些不對,這會兒見她忽得伸了指甲撲過來。二話不說,一把拉過沈默,順便一腳踹去,只把韓影娘踹得「登登登」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夥兒都看著了,這婦人顯是心智不全,這會子竟發了瘋癲。」沈懷無辜道:「我不過論了幾句理而己,她發了瘋症,可不關我事兒哈!」

    眾人聽得都是一頭的汗,心道:要不是你這般攪活,那韓影娘又怎麼會發了狂。看著這位「沈門頭號攪屎棍」沈越也下定決心,日後能不請他來族議,那就不請為好……

    眾人眼看著今日之事,事主都成這樣了,這驗身查印記的事怕是就要揭過不提。

    這時候,,一個低弱的聲音說道:「諸位可否容老婦人說上幾句?」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沈默的母親——沈夫人。

    今日議的便是沈默的事由,現在沈母要說話,誰又能攔下?族人們點著頭,把沈母請到廳前。

    「諸位可知,我兒的名字為何沒按著族譜來起,反喚做默兒?」

    沈夫人一開口,卻讓大夥兒迷惑起來。平時大家雖覺有些怪異,不按族譜起名兒的,按族規是要罰些錢鈔供族中刻印族譜。但不論是沈姓或是外姓,自家孩子跳出族譜起名的事,雖少見些,卻也是有的。

    只是這會兒聽著沈夫人來說此事,或是有些深意也不一定,所以,又是沈懷接哏道:「還需嬸子給咱們講解一二才是。」

    沈夫人正欲開口,沈真卻瞪了眼睛斥道:「婦道人家,有你什麼事?還不退下!」

    「我不退!今日族議的是我兒的大事!我這為娘的,就是要我兒堂堂正正的在沈氏族人面前,正了名,正了身!日後再有人敢嚼舌頭根子,老婦人頭一個摸了板刀子同他拚命!」說著話,沈夫人的眼睛卻是瞪向陳仁美和那還在地上癡癡坐著的韓影娘。

    「我的娘啊……兒就想苟活幾年成不……」沈默心中像是啞巴吃著黃連,苦得無話可說。

    只見沈母慢步走到沈默面前道:「我兒受了傷,怕是連小名也記不得了。」說著話,慈愛的摸著沈默的頭。

    這月餘以來,沈默頭上己有寸許的頭髮生出,摸著那略有些扎手的發茬,沈母接著道:「你那小名兒,原是叫黑狗兒。後來大了,便從這小名中演出了大名,叫了一個『默』字。」

    「哦……原來如此。只是這與幫默哥正名,又有什麼相干?」沈懷敬業的繼續著他的捧哏工作。

    「我兒生於至治二年,本就是壬戌黑狗年,而這兩人說的印記……」沈母正色道:「更是起了這名的根源!那印兒的確是有,也確是在春囊之下。常人或不知道,但我是默兒的娘親,打小親手為他擦屎把尿,能有什麼印記瞞得我去?!」

    「嬸嬸這話在理!」沈忻附和道。

    見無人反對,沈母這才繼續道:「那印記生而有之,是為胎記,其色純黑,一大四小,聚成一團,看著竟是像個黑狗爪印兒!所以才把我兒喚為黑狗兒!」

    「哦……原來如此……」聽著沈母所說有理有據,合情合理,堂上所有人皆都心服口服。

    「兒啊,今日娘便要你給大家看看,到底你是不是咱家的黑狗兒!也省得什麼人有事無事拿來嚼舌!日後,你還要承繼你爹的家業,頂門立戶,咱們這次忍了,日後難保不會有人再生事端!」沈母拉著沈默的手,眼圈中眼淚打著轉兒,竟是硬忍著沒有掉下來。

    一邊的韓影娘竟也停了癲狂的樣子,靜靜得坐在地上望著這母子。陳仁美嘴角輕輕笑著,只盯著沈默的眼睛看。

    沈默這時候心裡是急得只想打轉。好容易看著把事熬過去了,沒承想自家院裡又著了火。再想躲……只怕不容易。沈默自己知道,他身上幾時有過那勞什子的黑狗爪印!眼前這狀況,不脫……怕是過不了關;脫了……這關就不用過了……

    一屋人都在看著沈默,等著他脫了褲子給眾人驗明正身!祠堂中寂靜無聲,只有院中樹上的一隻知了,枯燥乾啞的「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

    望著眾人的眼神,沈默終於開口道:「娘,脫這衣服之前……我想跟大家說些話。」

    誰也不知這沈默又有什麼話要說,不過他即然要說完話再脫衣服,且由得他說著好了,所以並沒人阻攔。

    「兩個來月前,我在鍾離不遠的一個小山谷中醒來。眼前只有我後來的師傅——無生法師,我忘卻了一切,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是師傅救了我,然後我便流落到了鍾離縣……」雖有些人聽過沈默的前事,但也只是個大概,這回見他起意要細說一下那場傳奇中的遭遇,一屋子人都只是靜靜的聽著,竟沒有人插話。

    「……來到張老爺院外,他家管家正在索拿一個和尚,見了我,便順手綁了我扔去門房。只說是若沒拿到那和尚,便用我來頂罪……」

    雖說兒子現在好生生站在眼前,但這些細節,沈母還是頭一次聽到,急著問道:「那後來呢?張老爺並沒為難你罷?」

    「張老爺被名僧人騙了錢鈔還是小事,只是救治兒子的希望落在空處,心裡火氣正大。聽管家說我無事窺門,隨口便要抽我一百鞭子,拿去縣尹那裡問罪!」

    「啊?!這怎生是好?」沈母惶惶得抓著沈默的衣袖,緊張得問道:「我兒可吃了鞭子?」

    「好在無生師傅渡化了極多學識與我。聽說那張老爺的兒子天生寒弱,正好想起師傅傳我的一門方子,便伏與地上哭喊著求張老爺與我試試。不行再抽我鞭子不遲。張老爺也是病急亂投醫,居然就信了我……」

    「那後來呢?」沈母接過了沈懷捧哏的活兒,卻並沒人取笑,都是靜靜得聽著,就連韓影娘與陳仁美也沒有出聲相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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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嫩新人期將結束,需要大夥兒的鼎力支持。有紅的上紅,沒收的抓緊收了哈。最近寫的很卡。存稿殆盡……作者苦逼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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