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親（2） 文 / 淺芊草

    應景端坐在銅鏡前，看著喜娘嫻熟的動作、聽著嘴裡大聲念著的『吉言』，心裡五味參雜。

    爸、媽、哥，我今天要結婚了！多希望你們能看到現在的我，能陪在我身邊…我以前一直覺得結婚就應該穿著白色的婚紗在教堂裡在神父以及各位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完成的……現在，我卻是用最傳統最真實的古代禮儀結婚！有喜婆替我梳頭絞面，有丫鬟替我梳妝更衣……這不是為了趕時髦所用的復古婚禮，而是正經八百的在古代完成古人的婚禮！

    這個世界真神奇，回想起之前在現代的日子就彷彿是昨天。而現在，就像是在做夢！

    「哎呀呀……好重！」頭上的重量將神遊太虛的應景拉回了現實，她一看，嚇了一跳。那金冠描龍刻鳳甚是莊重，只見她們將應景的頭髮挽於頭頂便將那金冠戴她頂上，前面一圈突出的花邊上綴著一排玉珠簾，正好擋住應景的臉。

    「能不能不戴這個啊？」重死人了！

    「不行，新娘子一定要戴這個的！而且，公子還特意去皇宮求得皇上批准你帶鳳冠的！」紋月邊說邊將鳳冠上的玉珠簾挽起。

    「可不是，這鳳冠可是皇親國戚才能戴的！老身這大半輩子了，也就今日沾著了姑娘的光見見著鳳冠了！」那喜娘更是一臉的驚羨。

    「那尋常人家都戴些什麼？」

    「尋常人家都戴花冠、彩冠，那些個平家小戶也就只能戴些小金簪子了。」喜娘慇勤的解釋著。

    「現在該上妝了。」紋月讓應景閉上眼睛便開始在她臉上『胡作非為』了。

    「你給我說說。」應景好奇極了。

    「好好，現在先給你抹粉。」紋月在旁邊介紹著，「這個可屍裡的姑姑，專幫妃子們上妝的。」

    應景很想說話的，不過她在自己臉上一陣塗抹自己也不好開口說話了。對於古代的化妝之物她倒是很有研究，前些日子還與紋月兩人買了不少回來親自試過才覺得今日所用的東西。

    這是以石膏、滑石、蚌粉、蠟脂、殼麝及益母草等材料調和而成的「桃花粉」。

    「現在開始畫眉，畫得是連頭眉。」紋月在一旁看著。這連頭眉應景大概清楚的，是一畫連心甚長，人謂之仙娥妝。

    「姑姑的技藝十分了得！」紋月甚是讚歎。

    「姑娘過謙了，你家公子特意囑咐奴婢要將新娘子打扮成天下第一呢。今日見得新娘子才覺得奴婢畫上什麼樣的妝容來也只算是錦上添花，不值一提呢。」拿姑很是謙虛有禮。

    「聽著你們說話可急死我了……」應景心急得不得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紋月較真道：「大喜的日子，可不許說些不吉利的話。」

    應景吐吐舌頭，問道：「對了紋月，默默呢，怎麼還不見她？」

    「我剛遣人去看過了，陳姑娘正在梳洗打扮，大概就快過來了。」

    「來，張嘴。」姑姑吩咐道。

    在說話功夫妝容已然完成，最後在應景眉間貼上花鈿就算完工了。

    應景這才得以好好看看自己，她不得不讚歎：在資源如此匱乏的古代居然也能畫出這等的妝容來！

    「來來來，換衣服了。」紋月見她捨不得轉眼嬉笑著拉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