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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幾許 第七十七章 文 / 凝望的滄桑眼眸

    到底出了什麼事呢?這就要說起剛才凌汐夢等人想要算計凌汐涵的事情了。

    原來在眾人趕去看瓊花綻放的時候,若雨和若雪就奉凌汐涵的命令,將原本想要到她房間去姦污她的張守城給打昏帶了回去,又將張筱環放到了他的床上,最後又強行給二人灌下了加了催情藥的茶水。而且非常體貼的將屋中的燈火給熄滅了。

    是以,混沌中醒來的二人藥性發作,根本分不清自己身邊的人是誰。於是,天雷勾地火,兩具身體火熱纏綿,各種淫穢呻吟的聲音不斷傳出來。

    守夜的丫鬟聽到動靜,便想過來看一看,誰知房門竟然是虛掩著的。那丫鬟本來擔心自家主子出事,便進去了,哪知入目的便是淫luan污穢的一幕,嚇得她怔在了原地。還未等她回過神,就聽到另外一個丫鬟的尖叫聲,而後那丫鬟奪門而逃。是以就有了剛才那丫鬟驚慌報信的一幕。

    當眾人來到現場,看著房內滿地的狼藉,床上那兩個**的男女居然還在互相交纏。男子滿臉欲色,女子眼神迷離,抱著男子的脖子,雙腿還不知羞恥的夾在男子的腰身上,口中不斷的溢出魅惑的呻吟聲。

    霎時間,在場的女子紛紛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再看。

    而後,忽然有人驚呼了一聲。

    「天吶,那不是禮部侍尚書的二公子和三小姐嗎?他們可是親兄妹啊,怎麼可以…」

    眾人也被這一聲驚呼給嚇得抬頭,此刻,原本浸淫在**中的二人經過剛才的纏綿,藥效已經逐漸散去,感受到人群鄙夷憤怒的視線,二人紛紛抬頭,然後在觸及眼前的場景時,發出驚天的叫聲。

    「啊——」

    羞憤驚慌的張筱環一腳將趴在她身上的張守城踢下了床,慌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裸露的身子,身上滿是歡愛過的痕跡。

    她無助驚恐的目光在看到門口對著她指指點點不停辱罵的眾人時變成了絕望,臉色慘白如雪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跟自己的哥哥…

    憤怒的目光,落在正坐在地上一臉迷茫的張守城身上。

    「你——」

    張守城疑惑的迎上張筱環恨意陡升的面孔,霎時間血色充滿腦門,他驚得瞪大了眼。

    「小環,怎麼是你?不是說…」

    「滾!」悲憤震怒的張筱環拿起身邊的枕頭就砸向張守城,此刻的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明明讓張守城去姦污凌汐涵,為什麼此刻躺在這張床上的人是自己?她腦子裡一團亂麻,門口,人群的指責聲不絕於耳。

    「世風日下啊,竟然有親兄妹做出這**之事。」

    「對啊,竟然在這佛堂清靜之地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真是造孽啊。」

    「張大人還是禮部尚書呢,竟然教出這等不要臉的女兒來。」

    「這久聞張公子多情,最是喜愛風月場所,卻不知,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放過。」

    「哎喲喲,這好像不是張姑娘的房間吧?」一個聽似驚詫的聲音響了起來,讓眾人的神色再次一變,看向張筱環的眼神更是鄙夷憤然。

    「不要臉,居然勾引自己的親哥哥,張府的家教也不過如此」

    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唾沫星子吐了一地。那嘲笑的面孔,憤怒輕視的眼神,以及憤然的怒罵聲,讓張筱環的臉色一寸寸變白,身子瑟瑟的發抖。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寶華寺所有清修的師父,由主持帶領,所有人都彷彿約好了一般,一窩蜂的來到張守城的房間。當一大群和尚看到眼前污穢不堪的一幕,都紛紛閉上了眼睛,口中連連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大師」馮丹卉妖嬈的走過來,面帶笑容,眼中藏著不屑和鄙夷。

    「你不用自責,人家都不嫌丟人了,大師也不用太往心裡去。」她說完就掩唇輕笑了起來。聽了她的話,人群也哄笑開來。

    「阿彌陀佛」主持了一單手作揖,「還請二位施主速速離開。8」縱然是清心寡慾的和尚,此刻也不免心中憤怒。佛門清修之地,這些人竟然在這裡行穢亂之事,如何能不憤怒?

    人群有好事者故意要火上澆油,大聲說道:「只怕他們已經沒力氣走了」

    「哈哈哈…」人群再次笑開。

    「唉,話可不能這麼說」旁邊又有人插話道:「人家在這佛門之地都能這般『情不自禁』,又何況在家裡?說不定人家經驗豐富,哪裡會沒有力氣?可能是捨不得離開吧。」

    那人句句帶刺,每一句話都隱含著一層深意。就是張筱環和張守城兄妹二人不顧禮義廉恥,在家裡就早已私通。像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人們先是一愣,而後笑得更大聲了。

    「對對對,人家是捨不得,哈哈哈…大師,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我看啊,你還是不要攆走他們了,省的別人說你沒有同情心。」

    「哈哈哈哈…」這次就連那些閨中女子都不禁笑了出來。

    張筱環已經面如死灰,唇瓣顫抖,羞憤交加的她根本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駁之語。她只知道,她被設計了,被陷害了。是誰?是誰這樣害她?到底是誰?她一定要報仇,她要將背後那人碎屍萬段。

    毀滅般的恨,在心中悄然生長。

    而在人群中的凌汐夢等人,眼看著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都不覺沉了臉。尤其是凌汐雲,一張臉早已鐵青。她跟張筱環是表姐妹,如今張筱環出了這樣的事,會不會連累到她?

    「事情有變,我們必須改變計劃。」凌汐夢臉色陰晴不定,仍舊保持著最後一點理智。

    「趁著這些人還沒發現端倪,我們快走。」凌汐宛也當機立斷,和凌汐夢一人拉著凌汐雲一條手臂,飛快的離開。可千萬別人為她們有多好心,現在她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幾人想先將那幾個醜陋不堪的乞丐趕下山,哪知剛一踏進門口就被人從身後撩倒不省人事。

    若雨和若雪對視一眼,而後從她們身上搜出春藥,倒進茶水裡,強行的給她們灌下去。做好這一切,她們就將七八個人一起關在柴房裡。

    不遠處的房頂上,凌汐涵悠然而立,她身邊站著一身雪白,傾國妖孽的蕭霆軒。他們二人目光淡然,同時目睹了剛才那一場好戲,以及即將上演的好戲。

    若雨和若雪飛身而至,「小姐,全都安排好了。」

    「嗯,做得很好。」凌汐涵滿意的點點頭,今日,她就要徹底將這些女人踩在腳底,讓她們永遠也翻不了身。

    若雪猶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

    「小姐,為什麼不把那些人引過來?」

    若雨瞪了她一眼,「你傻啊,要是被人看見了,忠義王府的名聲就毀了,還會牽連到小姐。」

    若雪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她眼珠子轉動,狡黠道:「那麼這樣說起來,經過今天,張府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她一點都沒有同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凌汐涵嘴角一勾,「不止如此」她瀲灩的水眸冷光一閃,冷笑道:「有些人不是你想息事寧人她就會懷恩感激的,這世上總有人喜歡自以為是。既然她們想玩,我就送給她們個大禮物。」她聲音陡然變得清寒冷冽,「去通知風影,讓她以最快的速度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在京城傳播,務必要人盡皆知,而且要說得越難聽越好。我不止要讓張府丟掉名聲,我還要讓整個張氏族人都在這一刻瓦解。包括凌汐雲和張氏」

    陰寒冰冷的聲音,絕情狂妄的語氣,令若雨若雪心中一顫,齊齊肅然起敬。

    「是」二人迅速飛身離去。

    身邊,蕭霆軒看著她清寒陡峭的側臉,孤絕冷傲,絕情冷漠。那一瞬間,狂放的霸氣盡顯。

    「你還真狠得下心。」他鳳目劃過一絲笑光。

    凌汐涵回頭,嫣然一笑。

    「我還有更狠的。」

    「哦?我洗耳恭聽。」蕭霆軒顯得很有興趣。

    凌汐涵輕哧一聲,「昭玥太子聰明絕頂,還有你不知道的事?」他明明已經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又何苦裝蒜?

    蕭霆軒眸光一閃,太子?

    鳳目之中魅惑的光澤沉寂,「赤煉。」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降落,「太子。」

    「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父皇和母后。」他幽幽鳳目,似有深意。

    赤煉眸光一動,已然會意:「是」然後再次無聲無息的消失。

    凌汐涵挑眉,這個名叫赤煉的,功夫很高啊。比之她的風花雪月還要略勝一籌。

    眸光轉到下面,那件破舊的柴房,裡面已經傳來了動靜,想必是藥效發作了。

    她坐了下來,仰躺而下,今夜的月色真美啊!

    忽然,一個黑影憑空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那個柴房之內,不到一秒鐘又衝了出來。手上多了一個人,衣衫不整的凌汐夢。

    凌汐涵陡然一驚,來不及思索,飛身追了上去。蕭霆軒瞇了瞇眸子,總覺的那個黑影有些熟悉。那個人的武功很高,遠遠在凌汐涵之上。

    他臉色驀然沉寂,使出輕功踏雪無痕追了上去。

    黑影抱著凌汐夢在林間穿梭,身影快得如同鬼魅,轉瞬間就和凌汐涵拉出了一大段距離。凌汐涵心中微惱,眼角餘光瞥到一個黑影從一個角落裡躍出來,飛身追上前面那個黑影。

    她微微挑眉,目中閃過一絲訝異。

    歐陽宸?

    身邊清風拂過,她已然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鼻息間淡淡的玉蘭香縈繞不絕,淡去了她心中的陰鬱。

    蕭霆軒的輕功顯然比她高出太多,由他帶著,很快就追上了歐陽宸。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匯聚,似達成了共識,分別朝兩個方向而去。一左一右,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前飛行。

    不多時來到了一座高山上,眼前那道黑影看得清楚了。凌汐涵眸光一亮。

    「快,追上去。」

    前面那個黑影悠然轉身,朝著二人奔來,頭上戴著一個斗篷,黑紗垂下,遮住了她的容顏。她來勢洶洶,手掌發出巨大的真氣直逼二人。

    蕭霆軒身影頓住,攬著凌汐涵向左一飄,躲過那人致命的一掌。那黑衣人一掌打在了灌木叢中,那灌木叢周圍一大片被她掌風盡毀。可見,如若剛才那一掌打人的身上,必將喪命。

    那人掌風沒有打到二人身上,也不戀戰,而是迅速朝前飛去。前方,歐陽宸飛身而來,迎面一道掌風以凌厲的氣勢向那人面門逼去。同一時間,凌汐涵和蕭霆軒的掌風從後而至,直打向那人的後背。

    三道掌風,帶著沖天氣勢逼近,那黑衣人卻不慌不忙。只見她身影陡然一飄,陡然幻化出四個黑影,那三道掌風正好打在她幻化出來的黑影上,而她卻趁此機會早已溜之大吉。

    凌汐涵怒,「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壞我好事?」

    空氣中傳來那人空靈的聲音,似男似女。

    「小丫頭,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受人所托,保這小女娃安全。老婆子我不想傷人性命,你還是快快回去吧。記住,以後不要再打這小女娃的主意了。」

    那人的聲音彷彿在耳邊,可是凌汐涵知道,她早已遠在千里之外。

    她心中一沉,這人的武功高深莫測,只怕如今有十個凌汐涵,也不是她的對手。

    蕭霆軒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鳳目隱現一抹沉思,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隱隱多了幾分猜測。

    歐陽宸輕笑一聲,「天下間能從我們倆手中逃走的人,可不少啊。」他意有所指。

    蕭霆軒微微搖頭,「若非她的輕功絕頂,絕對不可能逃脫。」

    「說的是啊,只是這世上有誰有如此高強的輕功呢?」他烏黑的眸子琉璃般的光澤微微暗沉

    蕭霆軒瞇了瞇眸子,鳳目中冷然的光芒乍現,與歐陽宸的目光在空氣中交錯而過,形成一股強烈而冰冷的氣流。

    凌汐涵心中懊惱,冷聲道:「人都跑了還說這些廢話幹嘛?」聽歐陽宸的口氣,那黑衣戴斗篷的老者應該是他所熟悉之人。而這人明顯跟蕭霆軒關係非同一般。可是剛才她就在蕭霆軒身邊,明顯察覺到蕭霆軒那一掌可是發出了十成的內力。若那人真的跟蕭霆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蕭霆軒絕對不會起殺心。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還是快回去吧。

    而此刻,寶華寺西苑的柴房裡,正在上演比之之前更火爆的場景。

    滿屋的狼藉,滿地的衣衫,一堆男女**相纏,空氣中燃燒著**的味道,再夾雜些迷亂嬌淫的低吟,以及男子粗重的喘息之聲傳出。守在門口的若雨和若雪都不禁臉色通紅似血,畢竟她們也只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未經人事。乍然聽到這些**的聲音,自然面紅耳赤。

    過了一會兒,凌汐涵幾人也會來了,二人趕緊迎了上去。

    「小姐」眼角餘光瞥到歐陽宸,微微驚艷了一番,但不至於再次發呆。

    「小姐,剛才那黑衣人呢?」心急的若雪連忙問道。

    凌汐涵的臉色不是很好,「跑了」

    「跑了?」若雨和若雪顯然很驚訝,有太子和寧懷王在,居然讓那黑衣人給跑了?

    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凌汐涵瞥了一眼柴房,嘴角浮起譏誚。

    「看來她們挺享受的」她冷笑兩聲,「早知道就該多給她們找幾個男人,省的她們如此飢渴難耐。」

    「小姐…」若雨和若雪被她這樣露骨的言辭給說得滿臉通紅,連蕭霆軒和歐陽宸也面有訝異之色。

    「你一個未出嫁的閨閣小姐,說話也不懂得含蓄嗎?」歐陽宸似是不解的盯著她。

    凌汐涵瞥了他一眼,臉色淡淡:「含蓄?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含蓄?」

    歐陽宸失笑:「郡主真乃性情中人。」

    「王爺果真如傳聞那般,見死不救,冷血無情。」凌汐涵反唇相譏。

    「我要是救了她們,豈不浪費了郡主一番計算?」歐陽宸挑眉,眼含笑意。

    「這麼說王爺還是為本郡主著想了?」凌汐涵似笑非笑。

    歐陽宸手中折扇打開,但笑不語。

    「小丫頭可真是狠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下得了手。」破空的夜,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凌汐涵抬眸望去,迎面走來一青一白兩個身影,是敬親王和安親王。二人均是面帶笑意,安親王眼中有著戲謔狡黠之色。剛才那看似指責的話就是他說的。

    「安親王和敬親王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來這後院的柴房賞月。」凌汐涵似嘲非嘲的盯著二人,「這獨特的謚號倒是令小女子刮目相看了。」

    安親王爽朗一笑,「說道這雅興嘛,還不得多虧丫頭你精心安排這樣一齣好戲?這寶華寺竟是些和尚,無趣得很。還是丫頭你有遠見,這麼好看的戲要是錯過了,豈不可惜?」

    凌汐涵嘴角抽搐,這安親王真是皇家子弟?怎麼跟個街頭痞子似的?

    蕭霆軒走上前,「二伯和八叔怎麼會來這邊?」

    「不是跟你說了開看戲嘛」安親王眸光一瞥漆黑的柴房,眼中流露頑劣之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呵呵…這手法心思倒是跟皇嫂如出一轍。」

    敬親王眸光微晃,溫潤流淌的光澤緩緩沉寂,他沉默不語。

    蕭霆軒鳳目微斂,薄唇緊抿。

    「不過你倒是比皇嫂更狠」安親王瞇了瞇眼,笑得有些寒涼。「當年皇嫂就是一時心軟,以至於後來差點…」說到這兒,他突然頓住,下意識的看了蕭霆軒一眼,臉色驀然沉寂。

    凌汐涵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抬眸看身邊的蕭霆軒。見他神色如常,但是那雙震撼人心的鳳目中時刻晃悠邪魅清幽的光澤卻已然沉寂,變得有些暗沉。他絕艷傾國的容顏隱在暮色下,看起來多了幾分肅然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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