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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八、我要決鬥 文 / 紫狼

    一輪衝殺,捅倒了十幾個小鬼子,現在梁宇身邊已聚集了上百個台灣兵了。梁宇的威名和表現出來的身手已讓他們徹底折服,他們好像找到一根主心骨一般,都是心甘情願地跟著他。

    梁宇率領這上百人,一窩蜂般橫衝直撞,很快就肅清了外圍頑抗的小鬼子,聚集了更多的台灣兵。他打量了下形勢,現在的主戰場已集中在左側一塊空地上了,那裡依然有上一兩百人在糾纏著,其中一個更是威風八面,銳不可當,手中的利刀霍霍,每砍出一刀必有一人倒下,對手還真沒一個一合之將。絕對是個殺人高手,不用說便是鳩山政那廝了。

    梁宇怒從心起:「好哇,你這王八蛋折騰了老子半天,差點*得老子要寫遺書羅。哼,想不到你還有今天!」他挺起步槍,大喝道:「弟兄們,衝啊!殺鬼子去!」一馬當先直衝出去,他身後百餘人也是有樣學樣,內吼連連,挺起槍衝鋒向前。

    這一堆人裡,大約有二百多個台灣兵在圍攻,不,或者是在咬著牙在抵抗由鳩山率領的四十幾個純種小日本的進攻,他們人數雖少,卻是悍勇難當,尤其是那鳩山,簡直是如魔鬼上身,一刀一個、兩刀兩段……實在是恐怖,已殺得台灣兵潰不成軍了。

    那鳩山臉色很平靜,眼神很陰冷,刀起人必死,拳出人就亡,沒多少人能抵擋得了,一會兒功夫,喪生在他的刀下已接近二十人了。那四十幾個日本兵在他的凶芒下照耀下,也是凶相畢露,以少打多,全無懼色,還佔盡上風,肆虐著台灣兵。形勢很不妙,現在只差一步那台灣兵便要徹底崩潰了。

    那少佐見那鳩山的刀鋒盡在自己的兄弟頭上揮霍,激憤之下,劈死了面前的一個日本兵,壯起膽,揮刀迎了上去,擋住了鳩山。

    鳩山陰沉著臉,冷冷地道:「你這帝國的叛徒,必須的,打進你們的什麼十八層地獄!」他手指一點,示意手下奮勇上前,把那少佐身後的台灣兵盡數軀散,他要親手結果這個敢背叛帝國的罪人,發洩心中的怨氣。

    鳩山咬著牙,咯咯作響,對這個敢背叛帝國的傢伙他是恨之入骨!打進十八層地獄也算少了!他大喝一聲,衝上前來,揮刀便砍,趁還有力氣,得盡快把這可惡的傢伙劈成兩瓣。

    那少佐通紅著雙眼,怒罵道:「鳩山政,老子跟你拚了!」也是不退讓,挺刀劈了過去,弟兄們傷亡慘重,那血肉已讓他熱血沸騰,已置自己的生死而不顧了。雙刀相碰,叮噹聲大響,那少佐力氣稍差,立即給震退了三步,身子也站不穩了。

    鳩山冷冷地道:「喲西,蔡英彪的,現在讓你嘗嘗帝國武士的厲害!」又是大吼一聲,揮刀連劈。那少佐無論氣力和刀法都和他差距太大,只給砍得險象環生,但他自有一股凜然的狠氣,知道自己的刀法不及鳩山,卻是絕不退縮,你劈過來,他就一刀砍過去。即使是中刀,也要撈你一片衣角,打法竟然全是同歸於盡的爛招。

    鳩山當然不幹了。帝**人的價值是這些土著人的一百倍一千倍以上,鳩山自視極高,絕不願意和這土著拚個兩敗俱傷,就是給劃破條血痕對他來說也是天大的恥辱!所以有好幾次機會明明加把力便能結果了這個叛徒,但因為有可能給劃走一塊衣角或者給割破片皮,他往往選擇的便是避讓。所以糾纏了好一會,把那罪人割得一身血口,但就是沒法砍下他的頭顱,也不能讓他喪失戰鬥力。

    不過這個帝國罪人明顯是活得不耐煩了,拚著老命都要割他,實在是難纏,*得鳩山只能打起精神來對付。還是技高一著啊,終於給他瞅準了一個好機會,劈了他還傷不著衣角的那種。他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飛了那罪人的手中刀,然後全力把利刀往前一推,現在他只等著那罪人的頭顱在半空中飛舞,帶起一溜血花的動人場景了……

    不料一刀推去,卻讓他往前撲了一下,居然砍空了!不會吧?難道一刀下去把那罪人砍成了「兩半」?不,兩個,面前居然出現了兩個少佐!鳩山苦鬥了大半天,卻也是累得眼睛很模糊,看得不太清楚了。依稀面前真的有兩個少佐喲。

    梁宇率人一陣狠沖,連接刺殺了三個小鬼了,立即把局勢穩定下來,再加把力,很快就衝開了一道血口。見他悍勇,也讓純鬼子心生懼意,稍稍地避開一邊。梁宇讓身後的台灣兵去幫忙圍攻頑抗的鬼子,他卻挺槍衝進內圈,見那少佐危急,及時伸手拉住他的腰帶把他拖離鳩山的刀口。

    那少佐已然力盡,幾乎便要軟癱地下了,梁宇伸出一手扶住他,說道:「蔡大哥,你沒事吧?」從剛才後面的台灣兵的叫聲中,他知道這人便是這起義的台灣兵的「帶頭大哥」,姓蔡,叫什麼卻還不知道。

    聽到熟悉的國語,那少佐驚魂初定,感激地道:「多謝……」梁宇道:「蔡大哥,您先歇歇,待我來會會這鳩山!」那少佐焦急地提醒道:「兄弟,小心,這惡鬼可是劍道八段高手。」梁宇點點頭道:「我會小心的!」他把那少佐交給身後趕來的幾個「熟人」,然後挺槍迎上了鳩山。

    鳩山擦亮了眼睛,死死瞪著梁宇,突兀地問道:「是你嗎?」梁宇也很有禮貌地道:「是我!」鳩山淡淡地道:「喲西!」梁宇不甘示弱,答道:「麼西麼西。」鳩山很冷靜地問道:「你的,三浦?」梁宇笑道:「小日本三浦的,死啦死啦的。我的,中國的梁宇!」鳩山淡淡地道:「喲西!」

    兩人一時間竟然沒有動手,卻在平靜地一問一答。周圍卻是殺聲遍天,血肉紛飛,三百多個台灣人奮勇地對著殘餘的日本兵又捅又刺。梁宇的到來,極大地鼓舞了他們的信心,現在他們都如戰神附體般悍勇無比,他們人數本來就多於日本兵數倍,捅不了多久,戰場便安靜下來了。

    看著戰圈中的對恃的梁宇和鳩山兩人,他們都自覺地收了聲,只聚集在梁宇的背後,默默地支持著他。

    而此時梁宇和鳩山眼中只有你了!鳩山的刀緊握著,鋒利的刀尖在發出陰陰的冷光。而梁宇也是平端著步槍,那槍刺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兩人都是一動不動的。宛若古代在高山之顛兩個決鬥的劍客。

    鳩山很意外,帝國勇士崩潰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兒吧?那台灣的支那人也太過勇敢了點兒吧?以至於他都還沒出刀,那惡魔後邊已聚集起了一大堆的人,都是端著槍,好幾百陰冷的槍口都對著他。

    鳩山並不怕死,當師團長失蹤後,他已當自己是條死屍了。但這惡魔是無論如何都得留下來的!在他心中隱隱感覺到,如果不把這支那惡魔除去,以後也不知有多少帝國優秀軍人會因為他而喪生。作為帝國最忠心的武士,他必須完成這個光榮使命!可人家會給自己機會嗎?

    他試著說道:「你的,支那人的好漢。我的,大日本帝國的勇士!你的,支那人的幹活,可有膽量和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決鬥?」

    那麼多枝槍指著你這龜兒子,還讓老子跟你動刀動槍?我傻啊?梁宇心裡不願意,這拚刺刀可是嚴重的體力活,殺敵的效果不佳,而且人也會很累。實在不得已,梁宇才不想幹這活兒呢!

    他剛要撇嘴去譏諷這個追了他半天的惡鬼,不料那鳩山卻揚聲對他後面的台灣人高聲說道:「喂,你們的,受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多少恩惠?你們的造反,我的不怪你們的,畢竟你們和我們大日本帝國不同的人種。但是,你們看,這個支那人所謂的勇士,是多麼的懦弱,根本不敢面對我們大日本帝**人的挑戰。你們為了他造反,簡直的,不好的,大大的愚蠢的,這邊的支那人統統是怕死的,病夫的幹活,你們的,沒前途的幹活。我鳩山,深為你們難過,為你們悲哀!」他用的是漢語,想不到還挺滑溜的,雖然腔調怪裡怪氣的,但說將出來,還算一氣喝成。真不知道這傢伙是幾時學會的漢語?

    那些台灣兵對梁宇已是莫明的崇拜,一聽鳩山出言不遜,立即便跳出三四個人來,要和他決鬥。不料那鳩山卻把手中刀一扔,挺起胸膛,一動不動的,只是說道:「喲西,還是你們受過大日本帝**人的訓練,膽識比這裡的支那人,可是大大的大,喲西,我們大日本帝國,對附屬國的子民,一向的愛護,我的,不會和你們的決鬥,你們只管用,你們的刺刀來捅我的幹活。但你們的,應該知道的,這支那人,是最怕死的,是最沒用的,是最懦弱的,幹活!你們的,明白?明白的,就拜託你們來捅我的,這裡的!」他用手指著自己的心口,示意那幾人朝他的心臟捅刀子!還把眼睛閉上了,擺出一副「大氣凜然,英勇就義」的姿態。

    那幾個台灣兵面面相覷,卻不願意去捅這個有如木頭一般的鳩山,都把頭望向梁宇,似乎在等著他的指示。而身後台灣兵卻全部在肅立著,一聲不吭,都在等著梁宇的命令。

    梁宇很頭痛,心裡大罵這個鳩山簡直是狡猾狡猾的,他***居然把他擺上了台。偏偏這伙台灣兵都受過日本人多年的訓練,或多或少受了小日本的那種武士道精神的毒害,看得清,聽得出他們是很崇尚這決鬥的玩意的。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他心裡不由得怨起那三個跳出來的傢伙,聽那小鬼子囉嗦幹嘛?一刺刀捅過去就是了,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多省事啊?

    氣氛有點詭異,梁宇生著悶氣。卻見那鳩山閉著的眼突然間裂開一絲小縫隙,有意無意地瞥了梁宇一眼,神色卻是頗有得色,就是那種:你決不?決鬥的,你的身子死啦死啦的!不決的,你面子死啦死啦的。決不決的,你都死啦死啦的!

    梁宇氣不打一處來,心道:「去你的小日本,就你這龜樣,老子會怕你嗎?」他一揮手,把那三人揮退,微微一笑道:「鳩山,老子給你個機會,就讓你死在我的刺刀之下。咱們決鬥的幹活。你的死啦死啦的幹活!」他譏諷著。

    鳩山面無表情,淡淡地道:「喲西。」說著,他俯下身,慢騰騰地揀起了他的刀。

    梁宇的刺刀對著鳩山,鳩山的刀鋒也指著梁宇,兩人好似穿越到了古代,舉行了一場華山論劍,不……那個論刀。剛才很頹廢很可憐,雙睛渙散,眼角含淚,像個給人欺負的小寶寶的鳩山,一刀在手,卻如殺神上身,那眼神冷厲的讓人心寒。

    梁宇也不示弱,以眼斗眼,睛光斗睛光,要是有雞,絕對也來個鬥雞。不過那鳩山的氣勢也讓他有點心寒,這感覺他可是從來未有過的。自給雷劈過來之後,殺的鬼子沒一千也有幾百了,雖然大多是槍打手雷炸,但面對面的拚刺刀的場面也不在少數,單挑也有過好幾次,但卻從未有過這次的冷意。那什麼劍道八段真的就那麼厲害?

    梁宇可是不信邪的傢伙,什麼劍八段?王八蛋差不多。這個鳩山的氣勢很嚇人,但梁宇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著,不用說那小日本心裡肯定也在怕他,要麼就是體能已支撐不住了。

    想想也是,從昨晚開始一直折騰到現在,這傢伙可是未眠未休,恐怕都沒吃過一點東西。就是王八蛋也變成了王四蛋了,能支撐到現在沒軟倒在地,似乎已經是個奇跡了!怪不得他不敢主動攻擊,只站在當地扮酷嚇人。反觀自己好歹在山頂小睡了一覺,還是那迷人的蕭絲絲的大腿邊上……也吃過幾個飯團。就這一點已贏他了。梁宇稍一分析,懼意盡去,頓時精神百倍,氣勢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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