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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該死的閃電 文 / 紫狼

    天像個大漏斗,狂洩著風和雨,可能還嫌不夠熱鬧,更發響雷和閃電助著雨勢。整個沂蒙山區完全籠罩在雨水中。

    時間已是上午**點鐘了,天色在風雨雷電的*威下,只能發出幾絲弱弱的微光,那可憐的一點光線還在暴雨的衝擊下虛弱地游移著。雨越下越大,絲毫未有減弱的趨勢。望著那駭人的電閃雷暴,梁宇真擔心那不長眼的火蛇會一個不小心砸到自己的頭上。

    眼前是山連著山,滿山大樹叢林都在風雨中夾緊了「身軀」,可憐地抵擋著眼前的狂風暴雨。梁宇苦笑著,只能自我解嘲:「哎,好像我更可憐喲……」

    他冒雨艱難地在山地中穿梭著,雖然裹著一身雨衣,但此時全身恐怕連一點干躁的地方都找不到,那雨水真是無孔不入呀。

    山路崎嶇,視野極低,梁宇心中不由得不罵起王隊來:「娘的,你仗義,老子卻受罪得緊。」不過他心中還是頗為驕傲的:「全隊就老子最強,你王頭不找我還能找誰?哈哈。」

    就在昨晚睡覺前,王頭派人叫他去辦公室找他,當他肅立在他面前時,王頭直接了當地對他說:「我這裡有一個半公半私的事,想找你這個高手幫幫忙,怎麼樣?」梁宇爽快地答道:「隊長,您只管吩咐!」

    說實話,他對這個隊長可是打心眼裡服氣的,無論他的單兵作戰能力還是指揮能力,都是他的楷模,要他做什麼事,他都服氣。

    王隊說道:「半個小時前,城裡發生一個特大劫案,匪徒五人,持有ak47、手榴彈等武器搶劫了一間銀行,衝破了警方五道封鎖線,朝我們這邊,也就是沂蒙山區裡面逃竄。特警已經出動,特警隊長是我的戰友,他擔心他們應付不過來,哈哈,求我幫忙,你怎麼看這事?」

    呀,這可是個難得好事呀!當時梁宇就是心癢癢的,就嘻嘻笑著說:「雖然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不直接參與警方行動,但既然他是您的戰友,我看這忙應該幫而且必須得幫呀。不然您這老臉可就沒法子擱羅。」他開起玩笑。

    王隊呸了一下,點上一支煙,順手遞給梁宇一支,點上後,說:「可……這可是違反紀律的……」

    紀律?對!紀律可不能違。梁宇心眼靈活,靈機一動說道:「王隊,我們明天不是要進行強化訓練嗎?我請求單獨行動。」

    王隊緩緩地點點頭,嗯了一聲,問道:「不過你一人能對付五個嗎?」

    這簡直就是污辱!王隊當然知道他梁宇的實力,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梁宇嘻皮笑臉說:「在您的英明領導下,我想這普通腳色,一百個都無問題。」梁宇趁機奉承,大擦皮鞋。

    王隊板起臉斥道:「臭小子,別太得意,那幾個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你得小心陰溝裡翻船。」

    梁宇堅定地保證:「那是沒可能的事,隊長放心。」

    王隊說道:「好,這個特殊任務就交給你了,就當你的中考吧。」

    梁宇大喜,啪地敬了一禮,道:「是!保證完成任務!絕不給您丟臉!」

    就在今天凌晨四時,天還濃黑一片,黑乎乎的天空中還不斷地飄灑著綿綿細雨。看得出今天的天氣肯定不會好到那兒去。

    軍營裡忽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宿舍裡三十個戰士齊刷刷的蹦了起來,他們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誰也顧不上說話,立即穿衣,奔赴*場。梁宇的動作例牌是最快,第一個便出現在*場。

    *場上,隊長王飛已站在那裡,三分鐘內他手下的全體戰士就全部到齊,這點讓他極為滿意。看著齊整的三十名戰士,他大聲說道:「今天進行武裝單兵野外拉練訓練,不單是訓練,也是比賽!目標是三十里外的沂鎮派出所,你們要從他們那裡取回一樣東西,我已跟他們打過招呼了。拿回來,再返回營地。就是這麼簡單!是英雄?是狗熊?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這可是王飛的訓練特色之一,每次訓練比賽,他規定後五名給前五名洗一個星期的衣服,後六至十名給前六至十名的洗三天衣服,後十一至十五名給前十一至十五名洗一天衣服,而且必須一折不扣地完成。體罰是小,面子為大呀,故此每一項比賽個個都是爭先恐後,盡出十分力氣,戰士的素質可是提高極快。

    不過這樣的比賽已有半個月未進行了,有把握的心裡暗喜:「媽的,洗衣服真不好玩,總算有人替我洗了。」沒把握的也心裡撇了一股勁:「媽的,上次讓那王八蛋笑足了我一個星期,這次非得讓他們償償這滋味。」

    王飛喝道:「向右轉,庫房,領裝備。」

    十分鐘後,三十人已全部裝備完畢,他們一人一支輕便式機槍,一支手槍,一把鋼短刀。身穿防彈衣。又齊刷刷的站在*場上。

    王飛喝道:「出發!」

    三十人轟的分開,爭先恐後地朝營門飛奔而去。

    梁宇是最後一個出營房,王飛跟了上來,遞給他一個皮袋,說:「小宇,裡面是一個夜視望遠鏡和一把登山弓和一捆登山繩,還有一把信號槍,完事後你就發個信號吧。我已讓那邊留意這信號了,完成任務後你馬上歸隊,小心行事。」他一再叮囑。

    梁宇接過背包背好,又敬了一個軍禮,轉身向前。此時他的戰友們早已見不到身影了。

    梁宇沿山路跑出七八里,已見著隊友的背影,他立即放慢腳步,又跑出三里有餘,天已經放亮,雖然濃霧重重,加上細雨亂灑,他已能看清路途了。

    來到一座高山前,他迅速撲了上去,這山大約二三百米高,對梁宇是毫無挑占性的,只不過六七分鐘已到了山頂。按照昨晚他與王頭商定的路線,他覓路朝深山奔去。

    這一帶山連著山,幸得現代人的功勞,幾乎都是光禿禿的,山是險,路倒是好找。他一口氣跑出七八里,隨著林密樹高,他知道已到了大山腹地。然後便是遇上這場狂風暴雨。

    看來是沒法繼續了,梁宇沒法子,只好找了個山洞避避。一直等了一個時辰,雨勢才緩了下來,這種氣候對於他這個特種兵來說,還不成問題。

    於是梁宇走出山洞,手腳並用,再加登山繩的鋪助,登上一座山峰,拿出望遠鏡四周觀察,這是王頭特別為他配備的全天候百倍望遠鏡。此時雖然霧氣濃郁,一里範圍內還是清晰可見。

    搜索一番,沒發現什麼異常。他又繼續攀上五百米外的一座高峰,再次打開望遠鏡,終於在一座山腰上發現一點火光,那應該是吸煙的煙頭的火光。他心裡暗暗高興:原來在那,小賊們,你們也算運氣不好啦。

    梁宇收拾好裝束,尋路下了山,利用樹叢岩石的掩護小心地向目標接近。這一帶路途雖險,但以他的身手困難並不大。

    一個時辰後,他已經來到了那座山腰,看了看手錶,此時才不過上午九點。

    梁宇在樹叢裡歇息了一會,估摸下地勢,那劫匪棲身的地方是左邊的一個山洞,離這兒尚有四五十米的距離,下面是幾乎垂直的懸崖,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向那裡。果然是個極為隱蔽的地方,要不是看到煙頭的火光,還真不容易發現這個場所。

    這時雨卻是越下越大了,還伴著閃電雷鳴,梁宇全身已濕透,但他心裡卻暗暗高興:天助我也!

    藉著鳴雷的掩護,梁宇迅速地朝山洞前進。洞口樹叢茂盛,側邊有一塊大石,離洞口也就二三米。

    梁宇藉著鳴雷的掩護,迅速移動身形,貼在大石後,卻聽洞裡隱約傳來說話聲:「山貓,你找的這個地方,還真他媽的夠隱蔽,你叫那些可憐的警察那兒找去呀?」接著便是一陣哄笑。

    一個尖利的聲音說道:「那還用說,老子當年犯了事,就是在這兒躲了近一年,半點事兒都沒有。那伙笨條子想找我們,門都沒有。」一人道:「不過,我們要躲到什麼時候呀?」一人應道:「放心,這兒糧食夠我們吃上一個月,一月後風聲也過了。」一人嘻笑著道:「現在我只擔心那些條子,這樣的雷雨天,還要在山裡轉來轉去,實在是危險得很呀。」山洞裡又是傳來一陣狂笑。

    梁宇冷冷地想:「你們不用擔心,待會你們就會解脫的。」他隱在石後,一點也不著急,他在等,等待著機會,他必須在安全的條件下把這伙匪徒一網打盡。

    洞中又有人說道:「老虎,你媽的少抽點,節約節約,媽的,你這死山貓也不準備多幾條,抽光了我們可夠愴。」那叫山貓委屈地道:「誰叫你們一支接一支的,半天就搞了半條煙,照這樣下去,我就是弄得批發市場也供不過來。」一人說:「我們做玩命生意的,這個東西萬萬不能缺,不過我們一段時間也不能出去,這樣吧,一人每天限供一包,不能再多。」便有人嚷道:「老大,太摳了吧,一包那夠呀?」先一人道:「煙由我保管,就這樣,沒得商量。」便是幾聲歎息。

    不一會,有人嚷道:「你媽的出去拉,弄得這兒臭哄哄的。」一人說:「外面下大雨嘛,再說出去容易暴露呀。」便有人罵道:「暴你個鳥,這鬼天氣,別說條子,鳥子也不會來,滾出去拉。」「但外面又行雷又下雨,危險得很呀。」「那你把老子的*塞到你*裡不就行啦。」「哈哈哈——」「還有一個辦法,反正這裡沒娘們,你脫光出去,當洗澡不就行了。」

    不一會從洞口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梁宇側身悄悄一看,卻見一個瘦漢,一手頂著一張塑料袋,一手在解著褲子,邊罵邊往外走,裡面人說道:「猴子,你他媽的走遠點,別臭著我們。」瘦猴罵道:「放你媽的屁——」但他還是依言往旁邊行去。

    正行到梁宇旁邊,梁宇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摀住他的嘴巴,往下一按,瘦猴還未回過神來,梁宇已把他的下巴打了下來,讓他呼叫不得,隨即手腳並用,御下他的手腳,讓他叫不出,走不得。

    梁宇把這人拖進樹叢中,伸出一腳把一塊山石踢到山壁上,發出咚的一聲。山洞裡傳來人聲:「什麼聲音?不會這瘦猴拉屎拉到山崖下去了吧。」跟著那人大叫:「猴子,猴子——」瘦猴當然不會回答,便有人跑了出來。卻是一個*著上身的大漢。

    梁宇待他來近,伸腳一絆,那人不覺,撲地往下倒,梁宇出手如電,一個手刀,斬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冷哼了一聲,暈倒地下。梁宇迅速上前,卸下那大漢的兩條臂膀,順手把那大漢拖進草叢裡,這個時候他不能不出辣手了。

    雨越下越大,雷鳴伴著閃電在天空中肆虐著。梁宇一點兒也不著急,只在洞外靜靜候著。

    不一會,山洞裡面又有人在狂叫,大約他們也嗅出了一絲危險的氣味,四人持槍一左一右,一前一後衝了出來,一人叫道:「老虎,猴子……」四人充滿戒備,極為小心地警戒著。

    梁宇冷笑一聲,揀起一個小石頭,輕輕朝對面草叢拋去,「嗒嗒嗒……」一陣ak47的衝鋒鎗聲立即響起來,卻是一個劫匪在高度緊張之下,忍不住扣動了扳機。立即有人喝道:「別開槍,你找死呀!」

    便在這時,梁宇衝了出去,一拳就把一個匪徒砸倒地下,同時一腳毫不留情地踢在旁邊一匪的*,那人立即嗥嚎一聲痛暈過去。

    梁宇毫不停歇,往前一撲,撲進右側的匪徒懷裡,一個手肋重重地擊在那人的胸上,那人痛叫一聲,梁宇把他揪住擋在自己的身前,「呯」的一響,卻是在後的匪首,反應極為迅速,手中的手槍開火了,可惜他的對手反應更快,用這一匪徒做了人肉擋箭牌,子彈直接打進了匪徒的後背。

    那匪首一愣,梁宇已摸出一個玻璃彈子打了出去,這可是他近幾年暗中訓練,作為自己的暗器來使用的。火候已有了幾分。便聽呼的一聲,那匪首手一痛,手槍跌落地下。

    梁宇把手中匪徒扔在地下,直接面對匪首。那匪首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精悍漢子,此時他左手捧著右手,正滿目恐懼地望著眼前這可怕的人。

    梁宇淡淡地笑道:「是要我動手還是你自綁雙手呀。」

    那匪首眼珠邊轉,突然他往山洞跑去,梁宇早有防備,伸腳一勾,把他勾倒在地,那漢子一個翻滾,突然厲聲叫道:「你……你別過來。」只見他右手握著一個手雷,左手拉著勾梢。

    梁宇笑道:「哈,你們連這玩意兒也有呀?」說著又向前走了一步。

    那匪首歇斯底地喝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與你同歸於盡。」

    梁宇說道:「78型手雷,起爆時間八秒,就是說你拉開插梢,八秒後便可爆炸。你放心我完全有時間躲避,你想與我同歸於盡恐怕你還真的做不到,你拉響手雷,粉身碎骨的一定只有你。」

    平淡的一習話,已令那匪首全身顫抖起來,眼前這個可怕的人,他知道決不是虛言恐嚇的。

    就在他猶豫間,梁宇出手如電,一把他的手雷搶了過去,插梢已給匪首拉開了,他搶過手雷,一把扔出去,便聽在山谷中傳來一陣轟響,匪首還在驚恐慌中,梁宇已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痛叫一聲,身體弓了起來,梁宇膝蓋上揚,重重頂在他的肋骨上,匪首兩眼一黑,痛苦難當,梁宇雙手連發,拉下了他的雙臂,匪首已痛暈過去了。

    梁宇拍拍手掌,心想這幫人真的太虛松平常,讓他這個特戰隊高手出手實在是太抬舉這幫人了,大炮打蒼蠅啊!他心裡感歎。

    他檢查了一下,六匪一死五傷,死的是那個中槍的,另五個都是受了重創,行動能力都已失去。

    梁宇心想:哼,應該沒我事了吧?通知警方前來抓人就是了。

    他步出山洞,取出信號槍,朝著天空就是連發幾響。

    呯——呯——呯——槍響彈發之際,一陣閃電便如火蛇般沿著信號彈的軌跡直向他劈來……

    這該死的閃電!梁宇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種效果?全身一震,思維也麻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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