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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7章 簡單處生存 文 / 希蕭逸

    南宮洛二話不說,用左手拿出右手袖子裡已經恢復原樣的笛子,輕輕的放在左邊的桌子上。

    「那就是南宮世家的傳家信物。南宮嚴,你居然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南宮世家的人。」北冥烈得瑟的反擊道。

    「洛洛,是誰殺了你父母?」北冥一守問道。

    南宮洛看也沒看他們一眼,身上散發一股強勁的內力,將南宮嚴彈到眾人之外的柱子上,沒有習過武功的南宮嚴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摔打,立刻吐出一口血。

    南宮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就將南宮嚴打的口吐鮮血,眾人有些忌憚南宮洛的武功。

    「你,你不是我弟弟的兒子。他已經死了。」

    「被逼跳江。」南宮洛像鬼魅一樣,出現在南宮嚴的面前,誰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過去的,當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南宮洛已經站在那裡了。

    「是他殺了你父母。」既然南宮洛不說,北冥一守替他說。

    南宮洛的態度很明顯。

    「你怎麼證明你是南宮君夫婦的兒子。」有人不怕死的問道,顯然受了南宮嚴不少好處。

    「我們就是最好的證明,南宮嚴,你也嚇了一跳吧,他長得是不是跟君夫人很像。」

    「他死了,死了。」看著高高站在他面前的南宮嚴不相信那個跳江的人還活著。

    南宮洛淡漠的看著他,沒有仇恨,沒有復仇的火苗。

    「長相思。」南宮洛淡漠的動了動兩片薄唇,奇跡出現了。長相思居然飄了起來,飛到南宮洛的面前,南宮洛左手握住長相思,此生他再也不能吹笛子了。

    一陣強勁的風吹來,眾人被風沙吹的用袖袍擋住視線,當他們再睜開眼睛時,人早已消失不見了。

    他們去了哪裡了?南宮洛會把南宮嚴帶去哪裡,他會怎麼處置自己的殺復仇人?

    眾人散去,北冥烈泰然的坐在椅子上,北冥一守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春意盎然的景象,然而他的雙眼迷離,並未將滿園春色放在眼裡,忽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洛洛會不會去了世伯的墳前?」

    「有可能。」北冥烈沉著的說道。北冥一守看著非常鎮定的老爹,他怎麼能如此淡定,而沒有……

    看著突然空了的椅子,北冥一守賊賊的笑了,果然,我還是挺懂老爹的。跟著閃身消失在大廳裡。

    靜悄悄的大廳的某個角落,兩顆頭顱賊頭賊腦的探看外面的情況,側著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奇怪,剛才還挺熱鬧的,怎麼現在沒聲音了。」

    「是啊,剛剛在走廊上還聽到了呢,怎麼剛到這裡,就靜悄悄的了。」稍微年老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空蕩蕩的大廳,連烏煙瘴氣的氣味也一併消失不見,彷彿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天上的仙人跟凡人開的一個小玩笑,樂呵樂一陣子,各施本領消失在凡人的世界。

    春天的正午,陽光不似夏日的炙熱,暖洋洋的陽光打在人們的身上,臉上,軟綿綿的,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倦怠,春困的季節裡,田地裡忙碌著為下一季勞動的農民。

    南宮夫婦的墳墓立在偏遠的山林裡,南宮夫婦在世時非常喜歡山野木林,喜歡美麗的自然風光,每當他們空暇時,總會攜手共游天然的湖光春色,所以北冥烈並沒有按照南宮世家的先例將南宮夫婦葬在南宮祖先的陵園,而是選擇了一處與世隔絕的,沒有任何世俗喧囂的山野密林裡。

    南宮夫婦墳墓並不華麗,反而非常的簡陋,就如同他們在世時一樣的簡樸,低調。墳墓依山傍水,湖光春色,盡收眼底,而此時,南宮洛正站在南宮夫婦的墳前,墓碑是簡單的翠竹刻制而成,而罪魁禍首南宮嚴戰戰巍巍的身體跪在南宮夫婦的墳前瑟瑟發抖。

    樹林的上空,一群鳥兒飛過,去鳥之中,一隻非常顯眼的藍色鳥兒正隨著鳥群遠去,一片羽毛輕飄飄,慢悠悠,猶如美人妙曼的舞姿,從空中落下,滴在南宮夫婦的墓碑上,輕柔的羽毛平衡的立在上面,南宮洛靜靜的看著南宮夫婦的墓碑,僅有的左手飛快的扇了南宮嚴一巴掌。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山野裡給外的脆耳,四周此起彼伏的鳥兒歌唱聲將這響亮的巴掌聲掩蓋了一半。

    「你。」南宮嚴發抖的看著如同置身事外的南宮洛,捂著臉,指著淡然的南宮洛說不出一句話。

    南宮夫婦的墳墓很乾淨,並不因為在荒野外而雜草叢生,墳墓的旁邊中了幾顆桂花樹,那是南宮夫人最愛樹木,南宮洛兒時經常吃到母親做的香甜可口的桂花糕。

    墳墓很乾淨,很整潔,由此可以看出,北冥烈經常來看望他的老朋友。

    南宮洛一腳踩在南宮嚴的背上,逼著南宮嚴對著南宮夫婦的墳墓磕頭。南宮嚴被迫的給南宮夫婦磕了一個又一個響頭,直到額頭磕出鮮紅的血液,南宮洛並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我,我是你的大伯。」血液流進了眼睛裡,難受的感覺頓時將眼睛蒙住,害怕的南宮嚴終於受不住這沉默的報復,與其這樣被折磨,不如給他一個痛苦。

    「我小時候還抱過你。」彭,吃了一嘴巴泥土,南宮洛鬆開踩在南宮嚴背上的腳,南宮嚴自以為親情這張牌打對了,高興的抬起頭,忘記了腫的老高的臉頰帶來的疼痛。

    「我是你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的父母已經死了,就算殺了我,他們也活不過來了。」南宮嚴抱著僥倖的心裡為自己狡辯,怕死的他寧願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

    可是他忘記了,這個站在他面前的侄子,已經不是十幾年前,那個善良,天真,純潔,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南宮洛,如今的南宮洛,有他陌生的冷漠,膽戰的狠辣。

    「你想想,如果你殺了我,你在這個世界上就舉目無親了。」南宮嚴繼續說著,看著失神的南宮洛,狡詐的瞇起雙眼,一步一步的,以為南宮洛沒有注意到他,慢慢的後退。

    南宮洛的左肩膀上站著一隻非常小的綠色羽毛的鳥兒,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而南宮洛的神情卻越來越深沉,眉頭機不可見的皺著,淡漠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當北冥父子趕到南宮夫婦墳前的時候,鳥兒正展翅飛走,而已經轉過頭的南宮嚴見最佳逃跑的時機到了,撒腿就跑,北冥父子擔心的看著要逃跑的南宮嚴,剛想要喊出聲,就聽到南宮嚴傳來一聲慘痛的痛苦聲。

    「啊~疼死我了。」南宮嚴抱著腦袋疼的在地上打滾,北冥烈父子互看了一眼,不知道其中的蹊蹺。

    當他們上前看清楚時,南宮嚴的左眼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南宮嚴抱著左眼的雙手溢出了鮮紅的血液,血液順著南宮嚴的指縫不斷的流出,滴落在南宮夫婦的墳前。

    一滴,兩滴……不知道滴了多少滴血液,南宮嚴的雙手沾滿了地上的春泥,北冥烈看著慘痛的南宮嚴有些心生不忍,南宮嚴就算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他畢竟是南宮洛世上唯一的血親了。

    「洛……」北冥烈剛想要阻止,只見南宮洛嫌南宮嚴把南宮夫婦的墳墓弄髒了一樣,一腳將南宮嚴揣進眼前的湖水裡。

    冰冷的湖水一瞬間將南宮嚴淹沒,傷口突然進入了涼水,疼痛增添幾倍。

    「啊~」南宮嚴慘叫一聲,身體不穩的從水裡面鑽了出來。

    「疼,疼死我啦,疼死我啦。」南宮嚴一邊拍打湖水,一邊站了起來,空洞的左眼血水直流,憤怒的右眼因痛恨而變得通紅,站在岸邊的南宮洛雙眼無神的看著站在水中憤恨的與他對視的南宮嚴,一步,一步的往水邊走去,而南宮嚴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南宮洛,心寒的往後退去。

    血在水裡暈開,像一朵在水中綻放的雪蓮,一朵接著一朵,一朵盛開,另一朵隨即消失。

    「一守,阻止南宮洛。」北冥烈看到這樣的南宮洛心裡著實顫抖了一下,這還是那個天真善良的南宮洛嗎?這簡直就像是一個隱身的惡魔,殘忍的魔性在他那張美麗的臉下肆意的瘋漲。

    一守也被這樣的南宮洛嚇了一跳。

    「我勸你們不要。」剛要上前的北冥一守轉身看著突然說話的人,邋遢的鳳臨朝甩動雙腿坐在他們頭頂上的一棵松樹上,空蕩蕩的袖子隨著長髮,隨風搖曳。

    「你是誰?」北冥一守問道,南宮洛走到岸邊,離水只有一毫米的距離停了下來,早就嚇得魂飛魄散的南宮嚴不停的掙扎身體往河岸的那邊游去。

    鳳臨朝跳下樹幹,落在他們的面前,轉身看著身後的南宮夫婦,冷漠的轉過頭看著北冥一守和北冥烈。

    「現在南宮洛,不是以前的他了。」鳳臨朝左手撥開擋道的北冥一守,走到他們的前面。

    「在他遇到那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以後,你們還奢望他還保持以前的童真,是不是太過強求。」才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殺害自己的雙親,那麼小的心靈,怎能不被扭曲。

    「就算如此,他今日做的,跟南宮嚴十幾年前做的事情有何不同?」北冥烈沉重的說道。

    「南宮嚴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南宮洛不比趕盡殺絕。」

    南宮洛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充耳不聞的繼續做他想要做的事情,雙腳如履平地的踩在水面上,這樣的功夫另後面的三個人都歎為觀止,這可是最上乘的功夫,能夠在睡上如履平地,當今世界上甚少有人能做到,至少他們從未講過。

    「鬼,鬼啊~」早已被春水凍的入骨三分的南宮嚴,驚慌的看著已經走到他身後的南宮洛,尖聲慘叫,如同見了鬼一樣的臉孔,蒼白中帶著暗紫色。

    「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南宮洛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一把將他從水裡撈起來,啪的甩向地面,扔到南宮夫婦的墳前,而他緊跟其後,站在南宮夫婦的墳前,雙膝跪在南宮嚴趴在地上的背上。

    「爹,娘。」時隔十三年的親情,南宮洛有些生澀的開口。風,忽然的吹動,好似在回應南宮洛的。瑟瑟發抖的南宮嚴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北冥烈父子看著四周被風吹動的樹木,欣慰的看著南宮洛,他們看到了,看到了他們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洛洛,南宮嚴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下半輩子他已經是個殘廢,得饒人處且饒人。」北冥烈不希望看到雙手沾滿鮮血的南宮洛。

    「南宮嚴畢竟是你的大伯……」北冥一守想要稍加勸阻,卻看到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南宮洛,逕自站起身,拿起墓碑上的藍色羽毛,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南宮嚴,冷漠中帶著嗜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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