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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五章 ,會說話的玉笛 文 / 希蕭逸

    半水拿起絲線,雙眼看著手中白色中帶著梨花淒涼的顏色的絲線,眼神顫抖,視線看著包袱裡面的衣服,冰冷的眼睛微微的瞇起。

    「這些衣服全是小洛做的?」半水不敢想的放下絲線,坐在凳子上,雙眼看著包袱裡面整齊疊放的衣服,想著不是沒有可能,半水心裡有些高興,緊接著厭惡的切了一聲。

    「噁心,一個大男人做女人的活計。」揮手將桌子上的衣服全部掃落地面,右手握成拳頭放在桌面上,左轉身壓低眼皮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抬起眼皮的同時已經站起身走到被主人拋棄的掉落在地面上的衣服,右手成爪微微一提地上的衣服全數被半水凌亂的吸在手裡,半水將衣服放在桌子上,衣服凌亂的站著黃土色的灰塵。

    叩叩叩……「客官,你要的水來了。」外面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半水沒有說話,眼神冰冷的看著桌子上的衣服。

    「客官,您休息了嗎?」

    「小洛……」半水剛喊出小洛,才想起小洛現在應該跟四皇子在一起,心裡煩悶的坐在凳子上,說道。

    「進來。」店小二感到背後一陣寒冷,看著眼前關閉的房門,感覺裡面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子,顫抖的伸出雙手打開門看見半水側身坐在凳子上,窗戶門打開,這些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店小二看見了桌子上一大疊的銀票,店小二眼睛閃亮亮的看著桌子上面值一萬兩,一千兩一百兩的支票,整個人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剛才的害怕,說話聲也特別的響亮。

    「客官,您的洗澡水來了。」說完回頭對著身後的兩個人說道。

    「抬進來。」店小二走進房間,後面跟著兩個人抬著滿滿的一桶水,低著頭走向屏風,路過桌子的時候低著頭的兩人眼神相互交換了一下,扯了扯嘴唇抬著浴桶走向屏風,將水放在屏風裡走出來,走到店小二的身邊點了點頭兩個人走出了房間。

    「客官,不打擾您沐浴,小人先退下了,客官慢用,有什麼吩咐喊一聲,小人隨傳隨到。」店小二點頭哈腰的往後退兩雙眼睛閃亮亮的看著桌子上的銀票,心裡想著這位大爺如果能夠打賞他一張面值最小的銀票他這一輩子就可以像大爺一樣坐在家裡等著人伺候了。可惜在店小二關上門的時候美麗的幻想全都變成了泡泡。

    半水隨便抓起一件衣服,往屏風後面走去,半水干夠了兩步衣服裡面掉出一樣東西,半水停下腳步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紫色的香包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一下拉開距離看著手中的香包,將香包放在桌子上往屏風後面走去,桌子上的香包傳來淡淡的梨花的香味,屏風上掛著一件接著一件被半水脫下的衣服,緊接著傳來半水坐進水桶的聲音。

    半水閉上眼睛,仰著頭靠在浴桶上,繚繞的霧氣遮住他白皙的肌膚,健碩的肌肉強而有力的雙臂,壯實的胸膛,半水給人一種很安定的安全感,光是看他那一身健碩的肌肉健壯而有力的身體,就能夠迷死所有少女,相比南宮洛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只要認定了就永遠不會離開你身邊的安全感,跟南宮洛在一起永遠不用擔心第二天早上起來看不見他的身影。

    半水低下頭睜開眼睛看著水中的霧氣,從水中撈出一管翠綠的笛子,這是南宮洛的笛子,半水看著笛子想到了十三年前的第一次相遇,忽然將手中的玉笛往屏風外面拋去,乓啷一聲聽見玉笛破碎的聲音,半水突然站起身抓起一邊乾淨的衣服隨意的套在身上赤著腳走出屏風,看著地上破碎成幾片的玉笛,心中猛然的痛了一下,煩躁的拍了拍額頭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往床鋪走去,睡在床上閉上眼睛不想任何事情。

    怎麼能不想,半水睜開眼睛看著上方,腦海中響起那個夢境裡面母妃說的話,那個夢是心裡最真實的渴望,我心裡最真實的渴望是見到母妃,我心裡最真實的渴望是坐上那個人上人的寶座,我最真實的渴望……是不是也包含了小洛,坐起身看著地上的玉笛,夕陽西下笛子上纏繞著暮色的流光,半水看著笛子,想到了小洛總是沉靜的臉孔,有時候他會想,小洛的臉上是否能夠出現沉靜淡漠以外的情緒,但沒有,除了淡漠還是淡漠,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那麼我呢,我是否能夠影響到他的情緒。

    半水沉重的舒了一口氣,怎麼又想到他了,是太習慣他在身邊了吧,從幾歲開始呢,十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南宮洛的時候半水並沒有多餘的感情,只當他是身邊一個可有可無的侍衛,隨時為我犧牲的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放在心裡,一個隨時會死的人不配被任何人記住,但是這次半水做好了犧牲南宮洛的準備,為何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回心軟,是太習慣了吧,習慣果然是很可怕的事情。

    半水重新躺下閉上眼睛,地上的玉笛滾動了兩下似乎是在無聲的哭泣,又似乎是在為自己的主人哀傷,他們的主人生死不明,而主人的主人卻將他無情的拋棄。

    夜晚靜悄悄的來臨,小鎮子進入了夜晚的喧囂,黑夜永遠是最熱鬧的主題,每家每戶掛上打燈籠,街道上點亮回家的長長的燈海,三五成群的小孩手上提著小燈籠笑顏如花的在街上奔跑,街上擺著各種各樣的小吃攤,元宵攤子上的元宵散發著甜甜的糯糯的香味,冰糖葫蘆散發著誘人的酸甜,水果攤上的桃子又香又甜果汁豐富,客棧裡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房間裡半水安靜的躺在床上,身體放鬆即使睡著了臉色依然冰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彷彿他生下來就是如此的寒冷好似是天上的雪女在雪地裡生下的冰霜,安靜的房間裡闖進一團灰色的霧氣,一根管子從門裡戳進倆,管子裡不斷的冒著灰黑色的厭惡,煙霧減少管子被人從外面抽走,一把鋒銳的刀伸進門縫裡攪動著門上的門閂,三兩下門閂被攪落,門輕輕的打開,兩個人影貓著身子,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房間,視線撇到放著東西的桌子上看見被月光照亮的銀票飛快的走了進去拿起桌子上的銀票將手中的匕首夾在腋下,站著唾沫數錢。

    「怎麼樣有多少錢?」另一個人不甘寂寞的湊上前,急不可耐的說道,雙眼緊緊的盯著正在數錢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就怕同伴會乘他眨眼睛的時候私吞銀兩一樣。

    「這次可真是個大肥羊啊。」同伴邊數邊興奮的說道。

    「你猜猜有多少錢?整整兩百萬兩銀票呢,我們發財啦。」數錢的人壓抑住興奮的聲音,興奮中帶著瘋狂,另一個人摀住嘴巴高興的眼角流淚,眼睛往半水睡著的床上看去,戳了戳身邊的人說道。

    「他身上的衣服也挺值錢的,買給地上的財主能賣個好價錢。」

    另一個人將錢放在懷裡,拿起桌子上的匕首看著床的方向說道。

    「你說的對,他那一身的衣服可是一等一的布料,以前我去國都的時候看見四皇子穿著這種布料的衣服,買給地上的財主說不定能夠買上幾十兩喝酒錢。」另一個人笑的貪狼,躡手躡腳的往前走,腳底下碰到什麼東西,床上的人聽到聲音動了一下,兩個人緊張的全身緊繃警惕的看著大床,大氣不敢出。

    「沒事,你腳底下踩了什麼東西?」數錢的人壓低聲音問道。

    「我不知道啊。」另一個人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剛才真是好險。蹲下身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東西,對著月光一看,兩個人同時發出驚訝的感歎。

    「好圓潤的玉啊,好像是管笛子,是誰這麼不識貨將百年難得一見的玉笛弄碎了,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呀,賣掉整個國家都不一定能夠得到這樣的一管笛子呢。」

    「行了,你就別感慨你的窮酸氣了,就怕有人不知道你讀過書一樣。好是好可惜了這麼好的笛子碎了。」數錢的人可惜的說道。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心疼死我了。」另一個人抱著笛子的三分之一放在胸口,笛子突然散發紅色的光芒,那人慘叫了一聲,笛子掉落在地上向黑暗中滾去。

    「見,見,見鬼了。」另一個人拉著身邊的人,害怕的顫抖。

    「你才是鬼呢。」黑暗的空間裡傳來一個精靈似地娃娃音,地上的笛子在地上滾動,傳出咕嚕嚕的聲音,聽的他們兩個顫抖的抱成一團。

    「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兩個人抱著頭大叫的說道。地上的笛子停止轉動,安靜的躺在半水的床邊四分五裂好像一具被人拆分的屍體。

    「怎麼了,沒動靜了?死人,別抓著我。」久久聽不到動靜的兩個人大著膽子張開眼睛看著四周,安靜一片,沒有任何的聲音,躺在床上的半水清楚的聽到了那一聲清脆的娃娃音還有笛子在地上滾落的聲音,難道那管玉笛是神物?小洛是當時的五大使者之一?如果真是這樣,他會是五大使者中的誰呢?

    「兩位對自己的豐收成果還滿意嗎?」半水冰冷的聲音響徹在空曠黑暗的房間裡,剛站起來的兩人聽到聲音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你怎麼沒有昏迷?」

    「二位的迷藥太過劣質。」半水冰冷的聲音夾著冬天的寒冷,兩個人寒冷的身體顫抖,四周的空氣逐漸的下降好似一夜之間深冬來臨,他們甚至能夠感覺到四周在下著大雪。

    「你居然敢說我們的迷藥劣質。」數錢的人死撐著膽子站起來,拽著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不耐煩的帶著唾棄的說道。

    「是個男人你給我站起來,現在雙腿發軟算是怎麼回事,我們是兩個人他只有一個人,怕什麼?老子做了這麼多次還沒有像今天這麼丟臉,以後傳出去怎麼在朋友見混下去。」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聽到他說話我雙腿就發軟。」另一個人屈軟著膝蓋,聲音帶著顫抖和自己都不知道的未知的害怕,躺在床上的半水睜開眼睛,雙眼赤紅的在黑夜中閃著紅光。

    「你給我出息點,別給我老子丟臉。」說著放開身邊的同伴,手裡握著匕首雙手發軟,腳步顫抖的往半水走去,半水坐起身兩人皆嚇得後退了兩步,另一個人覺得臉上無光甩開拉著他手的男人大著膽子走向半水,半水掀開被子兩個人嚇出一聲冷汗,「啊~」接著聽到兩聲慘叫,房間內瞬間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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