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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九章 ,忘憂草斷魂 文 / 希蕭逸

    夜晚,星光燦爛的黑夜下,篝火燃燒在寂靜的土地上,田星抱著一堆柴火走到篝火邊放下柴火,扔了兩根木柴放進火堆裡,濺起星點的火花,四皇子抱著昏過去的南宮洛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四皇子低著頭眼睛埋在黑暗的陰影裡看著被火光照耀的一閃一閃的南宮洛,右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男扮女裝的南宮洛。

    「田星,把藥拿來。」四皇子頭也不抬的說道,聽著聲音能感覺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好。

    「是。」田星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四皇子的身邊,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瓷瓶子遞到四皇子的面前,四皇子自然的伸出手看著南宮洛拿起田星手中的瓶子打開藥瓶對著南宮洛的嘴唇看著藥水流進南宮洛的嘴巴,視野移向南宮洛的脖子,看著喉結滑動了一下接著又滑動了一下,扔掉瓷瓶,抓起衣袖擦了擦南宮洛的嘴唇,顧忌到田星在身邊,四皇子越來越覺得他礙眼,礙事,現在是非常時刻,少了田星又不方便,四皇子只能忍著美食在眼前不能享受的痛苦,心裡暗自生氣又無可奈何。

    「少爺,夜深了,休息吧。」

    「嗯。」四皇子抱起南宮洛走向馬車,走了幾步停下腳步看著懷中渾身發抖,臉色發白一臉痛苦的南宮洛,額頭上還滲著紫黑色的汗死,四皇子整個人都懵了。

    「田星,快,上車。」四皇子強行控制住顫抖的身體,不安的說道,腳步加快竄進馬車,田星快速簡單的滅了草地上的火焰,快步的跑向馬車,揮動馬鞭,馬兒吃痛繼續趕路。

    「少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田星,是不是你在藥裡做了手腳。」

    揮動馬鞭的手顫抖了一下馬鞭差點脫離田星的手,田星回神立刻抓住要脫手的韁繩,控制手上的馬鞭,大聲緊張的說道。

    「四皇子,要是暗影親手交給屬下的,屬下沒有在藥裡動手腳。」

    「那小洛怎麼會渾身冒汗,全身顫抖,而且冒出的汗水是紫黑色的?不是你難不成是暗影他們做的?」馬車內傳出來的聲音嚴厲中帶著虛弱。四皇子慌張不安的一隻手穩住南宮洛搖晃的身體另一隻手撐在南宮洛的後背上發動內力將南宮洛體內的毒物逼出來。

    「四皇子,不是屬下故意挑撥,神醫這個人做事情本來就不是很靠譜,這個藥水是神醫最近研究出來的,神醫會不會將南宮少爺當成是實驗對象了。」馬車外傳來田星的聲音中帶著馬鞭搭在馬兒身上的啪啪響聲,四皇子慌張的眼神寒光冷然。

    「趕車,快點。」

    「是,少爺。」田星抬起馬鞭,啪~的一生有力的打在馬兒的身上馬兒吃痛飛快的奔跑,車輪壓上路上碎石塊,馬車搖晃的厲害,四皇子有些吃力的收回手掌,南宮洛身體缺少了支撐癱軟的完後倒去,倒在四皇子的懷裡,四皇子抱著虛弱的南宮洛,抬起手抓起衣袖擦乾南宮洛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將貼在南宮洛臉上濕潤的頭髮撩撥到一邊,臉頰貼著南宮洛的臉頰觸碰到南宮洛臉上冰冷的溫度,將南宮洛抱的更緊脫下身上的藍段外衣套在南宮洛的身上,將南宮洛抱在懷裡,執起南宮洛雪白冰冷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低著頭搭在南宮洛的胳膊上,頭髮灑在南宮洛的頭髮上,隨著馬車的晃動頭髮如同黑色的柳條在風中輕輕的搖動。

    「小洛,為什麼你會變得這麼脆弱?」埋在南宮洛肩膀上的四皇子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看到四皇子的肩膀輕輕的顫抖起來,四皇子微微的抬起頭看著黑暗中的南宮洛,低低的笑了。

    「是我變脆弱了,不是小洛脆弱了,而是我淨水,堂堂的淨月王朝四皇子,看似慈眉善目其實最是整個後宮沒心沒肺的四皇子變脆弱了,有弱點了,會為了一個人難過,會擔心一個人,會害怕失去,會緊張會擔心會為了你的笑而失魂好一陣子,會被你的一舉一動吸引,會為了你的傷痛而傷痛,小洛,我該怎麼辦?」四皇子看著昏迷中的南宮洛歎了一口氣,啪嗒,一滴水濺在南宮洛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臉上。

    馬車馬不停蹄的走了兩天兩夜,不眠不休車輪滾滾,所到之處鳥兒撲閃翅膀飛出樹林,夏蟬停止鳴叫,飛禽走獸接收到驚嚇,馬車在離國都還有三里路程的時候,馬兒終於勞累過度,四腿發軟撲倒在地面上,同樣疲勞過度的田星身體前傾往前面撲了過去,坐在車子裡面的四皇子抱著南宮洛看著車頂從車頂上竄出馬車看著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和狼狽不堪的田星,抱著南宮洛輕飄飄的落地,套在南宮洛身上的藍段在風中擺動飄逸的落下垂在地面上。

    「田星,你沒事吧。」四皇子聲音暗啞的問道。兩天兩夜不眠不久不吃不喝,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受不了這樣的疲勞,何況他們是有血有肉的兩個人了。

    「沒事,少爺。」田星按著受傷的膝蓋走向四皇子看著地上口吐白沫昏過去的馬兒說道。

    「少爺,現在代行的馬兒死了,離國都還有三里路程,少爺在這裡等屬下,屬下現在跑回府內,命人送上新的馬車過來。」

    「不用了。」四皇子抱著南宮洛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

    「四皇子府外肯定被皇后安排了眼線,只要有人出入皇子府,立刻就會有人通知皇后和三皇子,你回去正好引起他們的注意掉進他們早就佈置好的陷阱裡,我們走回去就好。」

    「是,我知道了,少爺。」田星走在四皇子的後邊點頭應道。

    兩個人徒步行走在熱火朝天,烈日炎炎的夏天的陽光下,忍受著炙熱陽光的燒烤,皮膚上一層層的汗水浸濕了他們的衣裳,田星看著走在前面汗流浹背的四皇子,藍色的衣服隨著他走動的不乏一搖一擺,田星口乾舌燥早就已經是兩眼昏花,看著四皇子有些擔憂,從天狼谷出來後,除了拿到鳳凰巢的時候放下有些好轉的南宮洛,這段時間四皇子時時刻刻的抱著南宮洛沒有放手,沒有進食,田星擔心四皇子會不會在下一刻倒下,田星神經緊繃搖了搖有些發昏的大腦強逼自己清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四皇子,以防萬一他會倒下。

    「砰砰砰~砰砰砰~」四皇子的大門外,朱漆大門上一個蓬頭垢面滿臉灰塵的狼狽年輕人,頭昏眼花下一刻就會倒下去的年輕人,趴在大門上低著頭用了的垂著大門。

    「誰啊?」裡面傳來一聲滄桑而又中氣十足的聲音。

    「快開門,四皇子回府。」年輕人說了聲,倒在地上,大門立刻被人打開,四皇子抱著南宮洛,蓬頭垢面的走上通往大門的台階,已到中年的管家帶著幾個人走出門外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站成兩排。

    「四皇子,您回來了,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一切。」

    「嗯。」

    「管家,田護衛暈倒了。」另一邊傳來一個男人緊張的聲音,管家看著已經被扶起來的田星,看了看走進大門的四皇子,說道。

    「快,把田護衛帶進去,好好的照料,請大夫過來一趟。」

    「是。」兩個人架著已經昏過去的田星走進大門,一群人陸陸續續的走進大門,彭~的一聲朱漆大門關上,四皇子的府外重新恢復安靜,一個人眼神不善的看了大門一眼壓下頭上的斗笠低著頭走進人群。

    「管家。」四皇子聲音沙啞的喊著站在身後的管家。

    「是,四皇子有什麼吩咐。」

    「把住在府裡面那個白吃白喝的臭小子叫到我的房間裡來。」

    「是,四皇子。」管家點了點頭看了眼四皇子懷裡的女人轉身離去,會心的笑了笑看來這次四皇子終於是定心了,這下子四皇子不會到外面沾花惹草,每天鬧的皇子府雞犬不寧雞飛狗跳的了。

    四皇子鬍子拉碴,臉上還帶著易容面具,腳下腳步未停踩著一塊石頭走過去,藍色的衣擺灰塵僕僕,看著眼前的道路,走了幾步路踩上鵝卵石鋪成的道路上大概一米長的樣子,週身是茂密的矮小的杉樹,走過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踩上青石台的磚板路,板磚的中間是綠色的草地,兩邊是紅色的只有一人高的紅色的小型紅色楓葉樹,一共有十個青石板磚,前面出現的是木頭製成一座拱橋,拱橋的下面是人工製造的一條一米寬的小河,四皇子停下腳步頭昏的看了看天空,太陽耀眼的陽光讓他兩眼昏花低下頭閉上眼睛,不適的感覺消失,四皇子睜開眼睛艱難的邁出一步,走下石拱橋出現在眼前的就是一條鮮花鋪成的幽靜小路,幽靜小路的盡頭是非常淳樸簡單的農家院牆,木柵欄做成的圍牆,牆外是一排非常高大垂柳千條萬條綠絲絛的柳樹,綠色的樹木緊密的湊合在一起擋住了強院裡的風景。

    四皇子踩上被鮮花鋪成的道路上,一腳踹開大門,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視野開闊非常明朗的田園風光,豪華精緻的不像話的二層農舍,出頭,菜園子,果樹,水稻,還有一大片的桃園,桃樹上結滿了大大小小紅紅綠綠的桃子,個個看起來香甜可口飽滿非常的在陽光下滴著甜甜的汁水,一片安靜怡人的田園景色。

    南宮洛走進農舍,裡面稀鬆平常的擺放著平時日用的家居用品,打開一樓的大門,一米陽光照進許久沒有人住的房間裡,灰塵飛舞在黃色的光柱裡面,四皇子抱著南宮洛走上二樓,將南宮洛放在穿上,脫掉南宮洛身上的衣服,打來一盆水清醒南宮洛胸口上被汗水沾濕的血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他的身體經過兩天兩夜的折騰,而且在這兩天兩夜裡不停歇的給南宮洛輸入內力,早就已經元氣大傷,還要撐著已經超支的體力給南宮洛擦身體,多少有些力不從心,擰乾了毛巾看著被血染紅的血水轉身走向南宮洛,還沒有走出兩步,手上的毛巾啪的掉在地面上,四皇子感覺天昏地暗彭~的倒在地面上,樓下傳來匆匆上樓的腳步聲。

    登登登登~登登登~一陣腳步聲匆匆的跑上樓,彭~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門檻外看著暈倒在地面上蓬頭垢面,鬍子拉碴臉色蒼白恢復本來面目的四皇子,靴子的主人轉動了方向回頭,一聲驚天動地的喊叫聲響徹雲霄。

    「管家~你家主人要死了~」

    樓底下又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腳步聲,黑色的靴子再次的轉動方向走進房間,站直身體在四皇子的週身轉動了好幾圈,低著頭彎著腰看著狼狽不堪的四皇子右手摸著下巴,非常深究的點了點頭然後站直身體抬起頭看著床上**上身的南宮洛,非常嚴肅的說了句。

    「真是要死了~」

    「神醫,四皇子怎麼倒地上了。」管家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看著地上躺著半死不活的四皇子,整顆心嚇死了一半,著急忙慌的跑了進去。

    「我怎麼知道。」被稱作神醫的人聳了聳肩膀看著地上吃力的扶起四皇子的管家沒打算要幫他,走到床沿邊摸著下巴研究的看著躺在船上的南宮洛,抓起南宮洛露在窗外的一隻胳膊,琢磨了一會兒,啪的放下南宮洛的手,南宮洛的手像是一隻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掛在床邊上,神醫點了點頭,一副感慨很深的樣子說道。

    「真是要死了,喝下這麼多的忘憂草。」神醫搖了搖頭側著頭看著吃力的扶起四皇子的管家,側轉身體走向他們,抬起一隻胳膊懶洋洋的將四皇子扶到一邊的美人榻上,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了幾口氣,真是老了,管家服老的搖了搖頭。

    陽光下,四皇子鬍子拉渣臉色蒼白,眼睛深深的凹進眼眶裡,眼皮烏黑眼袋深紫顯然是疲勞過度而且精力消耗殆盡的樣子,四皇子的身邊站了一個人,灰色的布料單調的眼神撐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伸出去的手就像是被一層皮抱著的骨頭沒有一點肉,臉頰凹凸嘴唇單薄的好像兩片白色的玫瑰花瓣,沒有一點血色,臉色蒼白的像塗了一層麵粉,上班倆被長長的劉海遮住看不見他的臉,整個人陰沉沉的好像從陰森森的黑暗裡走出來的巫婆一樣。

    「嘖嘖……整個人的內力都快被吸乾了,你這臭小子這兩天是做甚了什麼壞事了,都快把自己炸干了,真當我是天上下來的大羅神仙啊,幾顆丹藥就能救活你,你這臭小子這次可是有罪受了。」神醫一邊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掏出顏色不一的丹藥粗魯的塞到四皇子的嘴巴裡,喂不進去剛脆伸出兩隻魔爪強迫的撕開四皇子的嘴巴,看著手中的丹藥發現自己沒有第二隻手了,側轉脖子對著站在後面的管家說道。

    「幫忙。」管家走上前看著被神醫撐開嘴巴,可憐兮兮的四皇子,管家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把這些藥全部塞進他的嘴巴裡。」管家看著神醫手上的藥丸子,一粒一粒的夾到自己的手裡全部一股腦兒的倒進四皇子的嘴巴裡,拍了拍手倒了杯水倒了點水看著丹藥在四皇子的嘴巴裡五顏六色的打轉,然後被四皇子咕嚕一聲嚥下去,神醫放開撐著四皇子嘴皮子的雙手,看著四皇子的喉結動了幾下,拍了拍手,說道。

    「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我說管家,床上的那個男人是誰啊?我……」

    「什麼?男的?」管家被嚇得不輕,膛目結舌的看著被帷幔擋住頭部的南宮洛,走到床邊一看果然是男的。

    「怎麼?你不知道嗎?只不過是男扮女裝了而已……你不會告訴我,你也不知道他是誰吧。」神醫一副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的表情看著低著頭沉思的管家,然後看了看睡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的四皇子。

    「怪不得暗影那幫臭小子不告訴我呢?」神醫壓低嗓子自言自語的說道,暗影的事情整個四皇子府內只有少得可憐的三個人知道,田星那個臭小子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還是早就知道了。

    「為了不讓這個臭小子出去沾花惹草後撕碎人家懷春少女的春心,我特意準備好的忘憂草,沒想到他把人給帶回來了,而且還是一個美得沒天理的男人,天~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神醫右手按著額頭往門口走去,管家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給南宮洛蓋上被子,走到一邊的櫃子旁邊拿起另外一床被子走到美人榻邊將被子蓋在四皇子的身上,轉身離開房間關上門,窗戶緊閉的房間內傳來清晰的一聲一聲走下樓梯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小一聲關門的聲音杜絕了所有聲音,房間內安靜的只聽得見兩個人薄弱的呼吸聲。

    「小洛~」四皇子突然坐起身體,大汗淋漓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上手緊緊的抓緊被子,神經緊繃的低著頭看著被子,掀開被子赤著腳穿著白色的襲衣腳步踉蹌的跑向床邊,看著完好的躺在床上的南宮洛,四皇子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床上趴在南宮洛的床上手摸索著穿進被子裡捉著南宮洛被子裡的手疲憊的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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