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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五章 ,滅 文 / 希蕭逸

    剛才,聽完半水說自己的這張臉惹了不少禍的時候,南宮洛就想到毀容,可是匕首剛抽出來,就被半水給抓住了。

    南宮洛緊緊的追隨在半水的身後,但是半水好像有意讓南宮洛擔心似地,在南宮洛快追上的時候,又迅速的離開,南宮洛可以追上半水,但是因為怕他會生氣,所以不敢前進,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後。

    這是到他身邊,第一次挨打,不痛苦,非常的甜蜜。

    夜幕下,整個將軍府沉浸在一片淒哀中,將軍府裡裡外外全部掛上了白色的沙曼,屋子裡隱隱約約的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將軍府燈火通明。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將軍夫人,跪在靈柩前,一邊燒紙,一邊哭泣,紅腫的眼睛,早就哭的流不出眼淚,屋子裡還有其他的幾個女人,是將軍的小妾。

    陳將軍半生馳聘沙場,戰功顯赫,皇上為了防他功高蓋主,有不臣之心,特意納他的妹妹陳紫苑為妃,將自己的得力助手的女兒賜婚給他,沒想到他不知足,反而變本加厲的納了好幾門大臣的女兒為妾。

    如今,陳不歸的妾侍就有十個,全是朝中大臣的女兒,皇帝在忌憚他的權勢與日俱增,有無任何的理由剝削他的官職。

    「姐姐,你不要在哭了,再哭源源也不會回來了。」其中一個穿著孝服的女人,做做樣子的說道。

    陳遠遠生時就囂張跋扈,全部把她們這些姨娘放在眼裡,平日裡就愛欺負她們,現在死了,她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哭。

    且,將軍夫人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因為是正室,所以將軍閣外的疼愛,那些妾侍生的兒子,將軍平時看都很少看一眼,根本就是漠不關心。

    如今,正室唯一的子嗣死了,沒有了鞏固正式地位的棋子,她這個正室遲早會名存實亡,被將軍打入冷宮,到時候誰的兒子能被將軍看上,母貧子貴,坐上正室的位置呢。

    每個人心思迥異的看了正室一眼,全都是志在必得的樣子,然後低下頭,做痛哭狀。

    「你們都下去吧。」傷心不已的將軍夫人哽咽的說道,擦擦眼淚,旁邊的侍女不斷往盆裡加冥紙,心裡為另一個女孩子哭泣。

    一個個好像得了特赦令一樣,急急忙忙的朝將軍夫人行了禮,匆匆忙忙的退下了,就怕心胸狹隘的將軍夫人突然反悔,拿她們開刷。

    「老爺呢?」

    「老爺在書房裡,聽說老爺從早上就一直在喝酒了。」侍女低低的說道。

    「女兒被人害死了,他還有心情喝酒,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不想著怎麼追殺兇手,也不會來女兒這裡守靈,他,真是氣死我了,也不看看他有勁天這個地位都是因為誰,他真的以為憑著那個不得寵的妹妹真的能走到今天這個位子嗎?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夫人氣憤罵道,胸口因為激動,不斷的上下起伏,呼吸也越來越不順。

    「夫人,您消消氣,小姐是將軍最疼愛的女兒,小姐死了將軍比任何人都要難過啊,夫人。」丫頭拍著將軍夫人的被,一邊幫她順氣,一邊擔心的說道。

    「滾~」將軍夫人頗有氣勢的一甩袖子,丫頭被甩到地上,留著眼淚哭泣的看著盛怒中的將軍夫人。

    「身為小姐身邊的丫頭,保護不了小姐,居然連兇手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留著你有什麼用,還不如跟小美一樣,死了算了。」

    「奴婢真的沒有看清楚啊,奴婢只看到有個穿紅色衣服的人,和穿淡紫色衣服的人,他們的臉好像都蒙了一層面紗,我看不清啊。」

    「一個習武的人,連一個人的臉都看不清楚,你。」

    「夫人,不要生氣,夫人,是我,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小姐,夫人贖罪。」丫頭不爬起身子跪在將軍夫人的身邊磕著腦袋哭訴的說道。

    一般習武之人,體內都會有一股真氣,這股真氣會隨著武功的不斷進不而不斷的壯大,而一般習武的人,在看到武功比他們高幾十倍的人面前,是無法看清對方的臉的,對方就像是被蒙了一層紗一樣。可是尋常百姓卻能將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這邊黑暗的書房裡,看不一點的燈光,黑暗中,傳來酒瓶子碰撞的聲音,還有不斷飲酒的聲音,吱呀……書房的門裂開了一條縫,燭火的燈光照了進來,已經有些醉意的陳不歸看了眼裂開一條縫的門,看著地上的倒影裡有兩個人影走進來,然後門,啪的關上了。

    「是誰,本將軍不是吩咐過,誰都不可以進來,是想吃些苦頭的嗎?」陳不歸將手中的酒罈子用力的往前一甩,向人影甩過去的酒罈子被身後的人影一掌劈開,乓的撞在柱子上,碎片四處飛濺。

    「滾出去。」不愧是大將軍,即使已經是四五十歲的光景,說話依然鏗鏘有力,字字渾圓,有氣魄。

    「陳將軍好興致,剛死了女兒,沒想到還如此的雅興。」半水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陳不歸震了一下,坐直身體,黑暗中的他目光如炬的看著不斷靠近的黑影,雙手緊抓著太師椅兩邊的扶手,心裡不安的揣摩著是誰。

    「是你殺了我女兒。」陳不歸肯定的說道,聲音顫抖,憤恨,緊緊的握著扶手。

    「哦?將軍如此肯定。」半水站在離陳不歸一米遠的地方,黑暗下的半水看不清任何的表情,但是那冰冷的聲音,和寒冷的週身氣溫,讓然寒而止步。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法殺害我的女兒。」陳不歸不急於報仇,而是盡量壓下內心的仇恨和憤怒。

    「將軍這句話說的,你女兒的死法可是我想到的最仁慈的了,將軍應該感謝我給令嬡留了個全屍,或者我很樂意將令嬡剛縫上的頭顱給摘下來,喂狼啊。」半水邪惡,漠然,而冰冷的說著殘忍的話。

    「你,本將軍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如此的害我。」陳不歸氣憤的一拍桌子,暴怒的說道。站著的身子憤怒的直打顫。

    「將軍。」半水加重了聲音,冰冷的喊了一句,轉過身子,在黑暗中看著案子上一層一層的折子,本子,書籍,兵書,毛筆,鎮紙,還有難得的硯台,黑暗下的眼睛被一層不可見的薄霧覆蓋。

    「將軍大概忘了十八年前的事情了,我可是記憶猶新,如歷歷在目呢,現在想起來,真是感謝將軍當時的那一句話呢。」

    「你到底是誰?」陳不歸心裡已經有了底,站立不穩的做回太師椅上,腦子裡想到了他一直不能忘記的畫面。

    「將軍忘了麼,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一個四歲的孩子,若干年後會成為最大的禍根。將軍,我可是不敢忘記啊。」半水繞過案子,走到太師椅的一邊,南宮洛走到太師椅的另一邊,兩個人像是挾持了陳不鬼一樣。

    「你是,她的兒子。」陳不歸眼光忽然睜大的問道,已經適應黑暗的目光,乘著微弱的光線看見了半水藏在劉海下的臉孔,瞳孔突的縮緊了一下。

    「我是說,那麼大的一件事情,將軍怎麼就忘了呢,我可是忘不了將軍是怎麼不可一世的看著我,居高臨下的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將我的母后打入後宮,又是用什麼手段讓自己的妹妹登上那個寶座,又是怎樣的擾亂皇室血統,讓自己的兒子當上了當今的三皇子,又是如何的折磨死我的母后,又是怎麼將我打入懸崖的。陳將軍,你忘記了嗎?」半水像半夜裡的噩夢,如鬼魅般的聲音,寒冷的氣息,陰森森的在陳不歸的耳邊說道。

    「你當真是……你沒有死。」陳不歸一副你怎麼可能沒有死的樣子,看著右邊的半水,倒抽了口氣說道。

    「小洛,我怎麼就沒有死呢。」半水似乎也很疑惑的問道,然後突然將頭伸向陳不歸,陳不歸還算鎮定的沒有表現出害怕,只是握著扶手的手突然緊了一下。

    「懸崖下面是組織的秘密基地。」南宮洛淡淡的說道,反正他將成為一個死人,為一個死人浪費一點口水,算是積德了,不過南宮洛不信積得就能上天的說法,只因為是主子要說的,便說了。

    「什麼?你,當年那些小孩子是你們做的。」

    「小洛,他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多。」半水語氣冰冷的看著南宮洛說道。

    只見南宮洛從腰間掏出一粒藥丸子,扔進陳不歸微微張著的嘴巴裡,點了他的週身幾處大穴,陳不歸不僅瞬間動彈不得,而且還無法言語,目光如炬,毫不畏懼的看著他們,眼睛不斷的憤怒的左右擺動。

    「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折磨我母親的麼?」半水咧著唇,陰森森的白牙泛著冷光。

    半水說完,轉過身,站在一邊,南宮洛看著動彈不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陳不歸,從腰間拉出一樣黑色的,會動的,不斷扭曲著身體的東西,是小時候訓練他們的黑蛇。

    南宮洛面無表情,鎮定自若的看了一會兒吐信子的黑蛇以後,掀開陳不歸胸口的衣服,放進它的胸口裡,只看見黑蛇很快的就鑽到他的肚子裡,陳不歸的胸口不斷的起伏。

    「啊……啊……」陳不歸嗓子嘶啞的張著嘴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恨恨的看著站在窗戶旁邊的半水。

    「你的那些侍衛,都在外面,不過,你怎麼都喊不醒。」半水殘忍的說道,陳不歸只感到週身一陣寒冷,目眥盡裂的看著半水,心裡恨為什麼當年沒有下去撈他的屍體,。為什麼沒有一劍殺了他。

    站在窗口的半水感受到了從陳不歸身上傳來的濃烈的恨,和騰騰的殺氣,唇邊的冷笑更大了,一隻手拂過左邊長長的劉海,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南宮洛走到半水的身邊,看著半水正在撫弄劉海的左手,淡漠的說道。

    「少爺,讓屬下給你包紮。」半水放下正在撫順劉海的左手,垂在兩邊,南宮洛從袖口裡拿出一個褐色的,像個小葫蘆一樣的瓶子,執起半水的手,將瓶子裡的粉末倒在早就已經乾涸的傷口上,撕開衣服上的一角,包紮半水左手上不算深的傷口。

    「小洛,記得,你是我的,這張臉也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破壞它。」想到剛才南宮洛想要毀容的一幕,半水眼眸裡的薄霧更加的厚重了。

    「屬下遵命。」南宮洛淡淡的點點頭,默默地轉身走到陳不歸的身邊,發現他還沒有死,留著一口氣,手伸進他的衣服,將長長的黑蛇拔了出來,黑蛇似乎很不願意的扭動著身軀,仰起脖子,搭到南宮洛的手上,順桿爬到他的衣服裡去。

    「少爺,還沒有死。」看著還有一口氣的陳不歸,南宮洛漠然的說道。

    「嗯,不愧是大將軍,被這麼毒的蛇咬了一口還沒有死。當年我的母妃可是瞬間就暴斃了。」半水邊走向陳不歸,邊說道。

    看著奄奄一息,隨時要斃命的陳不歸,半水殘忍的笑了,想到十八年前,他才四歲,一天的中午,母妃陪在他的身邊,教他讀書習字,半水就坐在高大的宮殿裡,趴在母親的懷裡,享受母親給他的溫暖和保護,可是,總有那麼些人喜歡打擾到人家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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