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入宮門深似海(13) 文 / 葉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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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如今竟蹲在我身前:「你扭到了朕背你回去。()」
「臣妾不敢這點小傷只需勞煩皇上替臣妾喚來碧兒便可。」且不說因為他是皇帝光是要承載那些異樣的目光就夠叫我吃不消了。沒待我應聲景桓便將我馱在了背上我羞紅了臉只一個勁的將頭埋在他頸窩。景桓的肩並不寬卻能恰到好處的任我依靠印象中他一直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即便是當日在圍場他拔出寶劍激勵眾將士時依舊也難掩那股儒雅之氣不想今日他竟有這樣大的力氣。從花圃回到園子還需經過一大截長廊雖然園子裡的宮婢們一早已被我遣散然而陸昭儀指來打掃園子的下人我也總不好推脫但見皇帝背著我走過長廊她們一個個面上的詫異可想而知我甚至能夠想像出她們帶著驚異的表情向別的姐妹描述今日的所見所聞相信不出明日我赫連菀郁立刻又會成為了後宮中新的話題。
景桓將我放在軟榻上而後在我身旁坐下微微喘氣那樣溫柔的注視卻令我手足無措他伸手來試圖將我凌亂的劉海捋開然而當那冰涼的手指觸到我的額頭我不禁微微皺眉。
「郁兒你怕朕?」他並未將手收回手指冰涼的觸感在我面頰遊走我卻如同化石般僵在原地「其實朕五年前就想這麼背著你了。」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斜斜灑了進來陽光下景桓笑的那樣好如春風般使人感覺安心我閉上眼這樣的笑臉彷彿在記憶的某個深處曾經出現過。
「五年前?」午後的園子處處瀰漫著沙棗花的幽香一張軟榻、此刻的景桓彷彿已卸下了帝王的袍子宛若鄰家少年般而我斜斜的望著他聽他慢慢訴說一段冗長的故事。
「郁兒可還記得五年前木蘭圍場的那場行獵赫連青寒帶著喬裝的你隨著我與景臻去獵一頭小鹿當時我與景臻都對你箭無虛的技藝大為感歎景臻還被你氣哭了呢。」景桓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幼年時的那次行獵我這才猛然醒悟原來我們一早便是見過的此刻的他笑得這般燦爛似是沉醉在了無邊的回憶中「當你從馬背上跌下來時朕只想第一個衝過去將你抱起但童年時的你十分調皮我們幾個帝子都吃過你的虧所以那一刻朕只稍一遲疑便見你哥哥昭明將你抱起你知道那一刻朕有多失落嗎?若是換做尋常女孩這一跌定是要哭得驚天動地了而你只是緊抿著嘴唇愣是一聲不吭。興許就是從那一天起你便住進了朕心中吧。」
聽得他這一番話我只覺面頰如被火燒一般兒時的記憶就隨著景桓柔柔的聲音一幕幕浮起在眼前我也正是在那次木蘭行獵後對騎馬心生畏懼的見我羞紅了臉景桓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一刮我的鼻尖「郁兒朕不能多坐了今日還要去太后那裡。將心裡的話吐了出來果然一身輕鬆啊只是你日後莫要再躲著朕了。」
「臣妾恭送皇上!」我起身一瘸一拐的送他離開。
「郁兒是在下逐客令嗎?哈好了好了你歇著吧需要什麼儘管跟陸昭儀說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時光就只停留在這一刻希望景桓永遠是這樣笑著的希望這樣的笑並不是他的一副面具。只是景桓啊我畢竟已不是那個十歲的郁兒了若你心中有著對我的一絲情誼何故在我們成婚當日還同宸妃膩在一起;若你真心願護我周全何故將我禁足於凌煙閣飽受淒冷折磨;若真如你所說你只想見到我最艷麗的笑顏何故將我的一身都鎖在這高牆之中?我們並非命裡注定但終是要以這樣殘忍的方式廝守終生。
「主子方才您歇著奴婢沒好進屋稟告安順方才來傳話說是今晚太后宮擺宴太后娘娘欽點了主子前去。」我現茗曦有些奇怪今日她說話時總是低著頭不看我聲音也是怯怯的眼角似是有意無意的撇向床頭我瞬間明白了這小妮子在想些什麼定是那時景桓背著我入房令得眾人遐想連篇。
「茗姐姐想到哪裡去了他只不過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看你的神情心中那個妄念應該……」
「你都說是妄念了不是嗎?」在茗曦走後我將那柄團扇取出而又重重擲回箱底。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才攜了碧兒往太后殿的方向走去原本沒打算帶著碧兒這個冒失鬼只是敵不過她的死纏爛打心想著入宮這麼些時候了她也該跟著茗曦學了不少了吧一路也不忘告誡她定要謹言慎行。還未入得殿去只聽裡頭傳來一陣大喝我與碧兒面面相覷能在皇宮中這般放肆又有著這麼大嗓門的除了那張大餅臉不做他想。
「當時那個情勢急迫啊眼看猛虎就要朝著皇兄撲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兩支羽箭『嗖嗖』直插猛虎雙眼虎嘯響徹整座山林皇兄這一回頭便看到了宛如女仙臨世般的赫連菀郁。」那個在太后面前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錦衣男子正是景臻。
「赫連菀郁參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眾位娘娘。」我適時的走了進去向這一屋子的女人行禮道。也正好打斷了景臻添油加醋的演說經景桓那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幼時我也算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時常拿這些帝子們開涮只是不過五年的時間景臻竟高出了我這許多容貌也與從前大不一樣了想必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都未認出彼此來。
「起來吧過來這邊坐。」太后和善的邀我在她身邊的座位坐下那是至高無上的尊崇看得出來幾個沉不住氣的妃嬪紛紛向我投來嫉恨的目光太后拉過我的手「聽景臻那孩子說在西山圍場你曾救了皇帝兩次真是個好孩子啊赫連將軍當真是教女有方。」她笑得很慈祥興許是因為我救過她兒子的命即便是尊貴如太后也只不過是個尋常不過的女人幾個孩子的娘親。
「即便只作為大胤子民拯救君王的性命也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啊只是三帝子未免將此事說得有些誇張了。」我得體的回答到這一次景臻倒是一反常態並未反駁了我趁著空檔小心翼翼的環視殿內既是家宴那個人也該在場吧。
回轉頭去四目相交依舊是那張陰沉的臉我猛的低下頭又轉過身來頓時只覺背後兩道火辣辣的目光那麼不捨將眼睜開但忍不住偷偷回眼去看心花迷離靈魂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