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九十章 巫神的報復（5）4000更 文 / 燕小徐硯墨
「他們？」冷月的臉色微沉，「既然這是他們想要的，那麼就讓他們好好醉一場吧。」
「墨然，」冷月抓著墨然的手，「你不是說陪我逛街的嗎，聽說這裡的月老祠很有名氣的我們去看看吧。」
「嗯，好。」墨然緊緊握住冷月手，好似要一輩子就這麼牽下去。
「砰——」
隱在紗帽後的女聲諷刺道：「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以後還有你受的。」
淡紫色的眸深處有著深深的諷意，他彈了彈指尖吹著上面茶杯的碎屑：「我還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既然我能讓你生那我就也能讓你死。有腦子的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惹怒我，因為我絕對會讓她/他後悔活著——」
「你——」紗帽後方的眼睛狠戾且帶著怨氣，不過她還是受了脅迫不敢出聲。
「該輪到你上場了。」巫神單手支撐著下巴，看著那雙遠去的身影，眼中勢在必得。好不容易有感興趣的東西。他怎會放過呢？！這反覆修煉無聊的日子他過膩味了。
「呵呵，你還真捨得。在他們小兩口這麼親密的約會下你竟然讓我上去添堵你就不怕你那月兒傷心？」眸子裡是深深的不甘。
「別想著動歪腦筋——」淡紫色的眸子刀光劍影，「敢傷害她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知道了。」紗帽女子纖長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自己才是天之驕女，她憑什麼，憑什麼？！很快，她就會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這就是月老祠嗎？」冷月看著祠外掛滿了紅綢和木牌的姻緣樹，樹旁還有一對對的男女正在掛姻緣牌。
「嗯。」對於人間的月老祠他從前並不上心，只是如今，墨然小心的護住懷中的女孩兒不讓她被行人撞到，他有了想和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念想。
「我們也去求個姻緣牌好不好？」
「好。」
冷月。墨然。
看著牌上兩人的字跡。冷月微微懺愧：「墨然，你的字比我的好看多了。」
墨然揉了揉冷月的髮髻，心下無奈，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掛姻緣牌嗎，怎麼還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字跡的好壞？！
「還要不要掛姻緣牌啊？」
「要。」冷月手指著姻緣樹最高的位置，「墨然，我們的掛在最高處吧。這樣的話月老就會更容易看到些。」
墨然眼神寵溺的看著冷月，手中的姻緣牌往高處一仍，他們眼神緊緊的盯著那正往樹頂掛上的姻緣牌。
只是，出乎了兩人所有的意料之外。木牌被高處的什麼東西給彈了回來，差點兒掉落在地。
墨然險險的抓住了自己的姻緣牌。冷月同樣的心驚。目光緊緊的盯著墨然的手。好似墨然手上抓住的就是自己和墨然的姻緣。
「墨然？」冷月有些不安。因為旁邊的男男女女都將他們的姻緣牌掛上了，獨獨自己和墨然的姻緣牌被反彈了回來。心，說不出的惶恐。這是迷信，迷信。不要緊的，不要緊的……
心裡的念叨，不知安慰的是誰？
墨然看著惶恐不安的冷月，溫潤的眸子佈滿了陰霾：「別擔心沒事的。我上去看看，上面應該有什麼東西。」
「嗯。」
墨然飛上了樹頂，手擋住那閃光，樹頂裡有什麼被結界護住了，甩袖，袖中一波強光瞬間擊碎了樹頂那小小的結界。結界裡的東西被墨然吸到了手上。
墨然在看到手上的東西時，愣住了。
「墨然？」樹下的冷月奇怪的看著那呆立在樹上不動的墨然喊到。
墨然一緊張人已經到了樹下：「怎麼了？」
「是我應該問你怎麼了？」冷月嗔怪，看著墨然手上的東西，「咦，這是什麼？」在墨然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姻緣牌？！是它剛才把我們的姻緣牌給彈了回來嗎？」
「月兒？」墨然急的想藏起木牌。可是——
冷月的目光瞬間哀傷。墨然手上的姻緣牌，艷紅的綢緞，精緻的木牌，別緻的花紋，比他們手上的好看多了。只是為何木牌上那『墨然』二字如此刺眼。甚至，冷月能聞到那木牌上的墨香。
她急切的搶過墨然手上的木牌，『雪蘭』二字比之剛才『墨然』二字更加令人刺眼。
她看了看屬於自己和墨然的姻緣牌，突然覺得遜色了好多。就似他們的姻緣。
冷月將手中的姻緣牌像是燙手山芋一樣扔回了墨然懷中然後才步履踉蹌的背過身欲離去。
「月兒，你聽我說，我不知道為何這姻緣牌會在樹頂而且還被結界保護住了……」
冷月強忍著心中的痛意，『姻緣牌』『結界』『保護』都讓她頭疼得厲害：「墨然，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放心，我一會兒就回客棧。你……先離開吧……」
「月兒？」
「墨然，拜託了。」冷月語氣裡哽咽的祈求讓墨然卻步了。
看著冷月失魂落魄的離開，墨然覺得世界好似瞬間失去了色彩。他手中緊握著的姻緣木牌片刻間成兩半。一半墨然，一半雪蘭。
暗處纖細的手指緊緊扣入柱子裡，留下了數個深陷的指痕。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墨然手上裂掉的姻緣牌。
此刻她竟然有些恨起了那愛了好久的男子。
冷月失神的走著，分不清天是倒的還是地是掛著的。
「幹什麼，撞什麼撞，不看路嗎……」路人罵罵咧咧的。
冷月呆呆的站住任著對方罵著，淚水在臉頰上流淌。
行人紛紛指責。
「人家一個女孩子不小心撞著了你，說一句就行了，用得著罵罵咧咧的嗎……」
「就是。還是不是男人啊，跟人家一個女孩子計較這些……」
……
「哼，晦氣——」路人甩手離開。
「姑娘別哭了回家吧。是不是不知道家在哪裡啊？」
冷月跟對方伏底了身子道謝便繼續自己那不知道方向的路。
不知不覺冷月已經走到了郊區。
身子癱軟在白樺樹下。身子不自控的顫抖。她害怕墨然的解釋。害怕知道他們有過曾經。害怕今天他們走過的地方，做過的事其實墨然早就陪別人做過。
她害怕了這虛幻的地方。害怕了其實當她醒過來，這裡的一切不過是她做過的一場夢境而已。
麒麟，藍龍是假的。
貝玉救她是假的。
雪鷹可愛的娃娃臉是假的。
霸氣的金龍是假的。
……
還有自己的愛情也是假的。墨然不過是只存在夢境中的人而已。
至始至終她心底到底如何的不安只有自己知道。雖然經歷的一切都那麼的真實。但她害怕所擁有的一切會如井中月水中花。
墨然離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他看著冷月抖動的肩膀，看著她埋在雙腿間的小腦袋。後悔和惱恨是那麼的濃重。太過久遠的記憶他已經記不得為何這木牌上有自己的字跡了。他更是沒有曾和雪蘭來過月老祠的印象。但是手上的證據卻是那麼的顯眼。
他頭大揉著太陽穴。如果不是親眼看著雪蘭灰飛煙滅，他會以為是那女人在背後搗鬼。畢竟他和那人相處了萬年不止。那人有多麼的狠戾他深有體會。
但是如果不是雪蘭那會是誰？那木牌上的字跡又作何解釋？難不成是自己真的曾經和雪蘭有過曾經，但這曾經他可不知道……
沒有記憶的曾經他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冷月身前一雙段青色的長靴踩著嫩青色的草地。輕輕的歎息聲伴著黯然將那已經睡著的人兒抱起。盈白的臉上痕跡斑斑，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著晶瑩的淚珠。
「我該將你怎麼辦，你告訴我……」溫潤的眸子裡無措而哀傷。
一路深深的腳印蔓延到遠處。
冷月睜開了雙眸，看著陌生的紗帳。片刻才意識到是自己客棧的房間。側頭是側著腦袋倚在床邊睡覺的墨然。
傷到他了嗎？為何他臉上如此的憔悴。下巴是青色的鬍渣。向來一身整齊的他，如今鬆鬆垮垮，都是褶皺。指尖滑上了他眉頭的愁緒，卻在要觸及他的肌膚是被那驀然睜開的深眸止住了。
「醒了？」墨然溫潤的笑開，臉上是溫潤的笑意。沒了睡著時冷月看到的憂愁。
「嗯。」被抓著了現形，冷月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手指。
「月兒？」墨然坐到了床邊眼底湧現了不安，「我無法對你解釋。」
「呃？」冷月眸光微動，喉嚨被堵住了，她只覺得此刻連呼吸都那麼的奢侈。
「月兒——」墨然狠狠抓住了冷月的雙肩，「你聽我說——」
冷月瞳孔有些渙散：「你說吧。」
「我無法跟你解釋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木牌的存在。也不曾跟過除了你以外的女子到過月老祠，所以今天的一切我對你無從解釋。」墨然臉色羞澀，「我已經將我們的姻緣牌放到了姻緣樹的最高處了。」
墨然的話就像是溺水人的救贖，冷月深呼吸了好幾下：「你是說，是說……」
墨然坐在床頭將冷月連人帶被抱進懷裡：「那是連我都不知道的東西。」
冷月也不是腦殘的人，她信任了墨然，冷靜了下來也知道自己和墨然都被人耍了。
「墨然，雪蘭真的死了嗎？」
墨然皺眉：「在看到木牌的時候我也第一個懷疑她。但是上次我是親眼看著她魂飛魄散的。」
冷月將身子完全放鬆縮在了墨然的懷抱裡：「墨然，我們既然能找到藥神修補貝玉的魂魄。有沒有可能也有人救了雪蘭？」
不知為何墨然腦海裡竟然浮現了巫神的模樣，但隨後又搖了搖頭。洪荒這個地方是神域的人不屑駐足的地方，巫神那樣驕傲的人應該是不願意涉足這裡的。
只是他忘了。當一個人有了想要的東西，在要的過程他會不擇手段，甚至違背自己以往的原則。包括到一些自己從前絕對不會踏到的地方。
「怎麼了？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沒有確定的事情，墨然不願意冷月困擾。
冷月愜意的汲取著屬於墨然的體溫，她條條理清著腦中知道的東西：「能修補靈魂的除了天帝、藥神就是巫神了。」提到了巫神，冷月不自覺的皺緊了眉梢，「若是雪蘭真的被他們救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們是神域的人，會到洪荒救洪荒的人嗎？若那人不是雪蘭，那麼這個人不僅擅長你和雪蘭的筆跡而且對你的事情非常的熟悉。不是近身的人絕對做不到。我知道，真正知道你筆跡的人不多。」
墨然將臉頰緊緊貼著冷月的：「我的身邊除了你和暗衛。就是麒麟、雪鷹、藍龍他們了。」
冷月和墨然同時犯難了。暗衛是最值得信任的人，麒麟他們是朋友都沒有理由傷害他們。那麼到底是誰？
「墨然，既然雪蘭能重生，那麼是否代表著她也有可能逃出升天？」越是想，冷月這樣的念頭就越強烈。
墨然看著屏風的深眸越發的森寒：「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次我們真的不能放過她了。」
「可雪鷹……」
墨然的手指掩住了冷月的小嘴：「月兒，只要對你有危險的人、事。不管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我都絕對不放過。」
「好。」她冷月從來不是良善的人。只是對人而已。
既然有人敢挑釁到了自己頭上，自己為何還要發揮那不需要的善心呢！
墨然的吻落在了冷月的唇角：「你再睡一會兒吧。天快要亮。」
「你也睡吧。」冷月心疼的扶上墨然倦極了的容顏，「白天的事情，對不起。」
「沒事。就連我自己都措手不及更何況你呢！睡吧。」墨然輕柔的將冷月塞進被子裡。
「你也一起睡。你眼睛裡都有血絲了。」冷月的小手抓著墨然的袖子。
墨然驀地低啞了嗓音：「月兒不要誘惑我。我的自制力沒有你想的那麼強。」
「我信你。」冷月短短的三個字瞬間讓墨然噎了。他其實不喜歡此時冷月對他的信任。只是也不能辜負了她的信任不是。
墨然躺下將冷月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好了這樣可以睡了吧？」
「墨然你不用蓋被子的嗎？」
「太熱了，不蓋了。」
冷月皺皺眉，黎明前的黑暗涼的很會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