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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歲妖祖 第120章 :雪姨和蔣叔的秘密(三) 文 / 木門毛竹

    王仔的父母不是外人,有些事情他們應該知道,於是,夏問秋把杜小婷在拍賣會上遇見王仔直到昨晚一起吃飯的前因後果細細講了一遍,蔡媽媽聽到動情處,又是幾頓傷心。有些事情,比如喚醒王仔特殊基因的方法,夏問秋不便說明,也就沒提。至於那些生死之事,夏問秋多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幾乎可以確定的是,兩百年前去過古滇王寢陵的正是王仔的那位人稱「三哥」的祖先!

    三哥父母早亡,留下兄弟三人,大哥當家,一輩子未娶,直到把兩個弟弟拉扯大。三哥長大後,卻剋死了大哥,為此,二哥與他絕交。

    三哥心中有愧,一個人浪跡天涯,後,機緣巧合,被乾隆皇帝賞識,年紀輕輕就當了乾隆皇帝的貼身侍衛。三哥也並非正常「辭官歸田」,乾隆皇帝駕崩時,留下密旨,將為他執行秘密任務的侍衛全部處死,只有三哥僥倖逃脫。再後來,三哥碰到了一個姓宋的奇女子,兩人結為夫妻,並育有一子。

    盜墓之事,三哥一刻也沒有落下,他在繼續追尋秘密。

    嘉慶年間,三哥和他的夫人去了雲南,目標正是古滇王的寢陵,誰料,夫人魂斷黑龍山!三哥悲痛欲絕,他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將孩子過繼給絕交了很多年的二哥。他二哥一輩子未能生育,一直在鄉下過活,為了王家的血脈,二哥就算再絕情,也不能袖手旁觀,他最終收下了孩子,當作親生一樣養育。

    三哥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據說三哥天賦神力,從皇陵中盜出的稀世珍寶不計其數,但他卻沒有給二哥留下一文錢,只留下一個奇怪的口頭遺囑和一份遺物。口頭遺囑中說,凡是他的後人,如果生了腳踝有雙魚紋胎記的小孩,在小孩18歲之後,父母必須離開孩子,且不能再見面,否則會因詛咒而亡,並且必須擇機把遺物交給孩子。因嘉慶年並不是很久遠,而且王了的祖上有好幾代都是單傳,所以,另外的那份遺物便傳到了國建手上。」

    遺物?

    夏問秋知道,王家的遺物很有可能和夏家的一模一樣。而且,王家的族譜向上追溯的話,應該可以追溯到明末的天啟年間,也就是王恭和夏子歸的時代。

    「三哥消失之後,兩百年來,我們並沒有聽說過哪個小孩出生後腳踝有雙魚紋胎記,直到王了的降世。我生的王了,我看著他的胎記一天天長大,我的心在一天天破碎!本來,我跟他爸以為這只是一個迷信,所以,雖然心存忐忑,但我們並沒有打算在那一天到來時離開這孩子。」

    「直到有一年冬天,那年,王了才三歲,還不記事,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家門前經過一個眉目慈善的道長,他看到了在門外玩耍的王了,然後就跟我和國建說,王了將來的命運不簡單。我們當時很奇怪,問那道長何以見得。道長只是笑了笑,然後跟我們說,王了的腳踝上有個胎記,而且是個詛咒胎記,這胎記會剋死父母!」

    「這一句猶如當頭一棒,要知道,當時正值臘月天,王了穿著厚厚的棉褲,裡面還穿著襪子,他身上有胎記的事情,我們對左鄰右舍也沒有專門提起過。所以當時我和國建都很驚訝,趕緊把這道長請入屋內,問有沒有辦法可解。這位道長搖搖頭,說他也沒有辦法,讓我們在孩子18歲之後必須離開,否則詛咒將顯靈,我們將被孩子的細胞吞噬,會得絕症而亡。」

    「臨走的時候,這道長又跟我們說,待孩子18歲之時,他會在武當山等我們,到時候看看有沒有解決的法子。」

    「就在要出門的時候,那道長又問到王了的名字,其實『王了』這名字是後來才改的,我們原本給他取名叫『王敬祖』,那道長聽說之後,鄒起了眉頭,連說不好。我們就追問為什麼不好,取個什麼名字好,那道長卻又不肯解釋,只丟下兩句話,『忘了忘了,一了百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我跟他爸一合計,乾脆就給孩子改個名字,於是,這才改叫『王了』。」

    「王了18歲的時候,我們提前為他過完生日,就按道長的指示,去了武當山。在那裡,我們果真又碰到了那位道長。」

    「道長說他沒有找到治本的方法,但是他給我們一瓶藥丸,說這些藥丸是經過九年方才煉成。剛才夏姑娘你聞到的香味就是這種藥丸所發出來的。這種藥丸的香味很淡,一般人基本嗅不到。道長說,王了的細胞會對這種香味產生厭惡感,可以蒙騙王了細胞對我們的吞噬,但前提是不能擾動孩子的內心,也就是說,不能讓他知道我們是他的父母,而且安全距離要求在幾十米之外。這藥丸吃一粒可以管三個月,同時減壽一年。前四年,王了在上大學,我們並沒有接近他,所以也就沒用這藥丸。這兩年來,我們都一直都在服用。」

    「這人皮面具之術也是那道長所傳。」

    夏問秋聽到這裡,又是一驚。

    說起這種人皮面具之術,乃是夏家的密傳,早些年的時候,甚至傳兒不傳女,為何那道長如此精通?而且,還傳之外人?

    蔡媽媽還在講述。

    「前些年,王了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們每隔半年,遠遠地去看望他一次。後來他工作了,我跟國建一合計,就開了個飯館,然後經過特殊裝修,也就是夏姑娘看到的錫紙層,再戴上這人皮面具。這樣一來,我們倒是平安快樂地和王了在一起度過了兩年。」

    「在我的要求下,國建在樓上的包間安上了隱秘攝像頭,只要王了和美依過來吃飯,我就把攝像功能打開,然後把錄像存下來,沒事的時候,我就看一看。」說道此處,蔡媽媽又是幾番拭淚,「在武當山的時候,我們曾對那道長許諾,如果這詛咒是真的,而他的方法能讓我們在王了身邊多呆五年,我們就去給道長做牛做馬,做後半輩子的僕人。五年的時間,王了應該大學畢業了,他應該能夠自食其力了……那道長當時不置可否,只是交待,如果有緣,他自會再來尋我們。」

    「因為我們無法判斷這詛咒的真假,又不敢以身冒險,所以,雖然這許諾已經過了期限,我們並沒有去兌現。比起夏姑娘的父母,我們是幸運的。這兩年來,我們雖然折點壽命,但是能看著王了一天天的長大,我們已經很滿足了。現在既然已知道這詛咒是真的,我和他爸就應當去履行當初的諾言!而且,不瞞夏姑娘,這藥丸現在已所剩無幾……」

    蔡媽媽講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些心裡話,她憋屈了許多年,今天終於有了一個傾述的對象。

    「蔡媽媽,那道長叫什麼名字?」

    「云然道長。」

    「云然道長?」

    「是的,關於云然道長,我們只知道這麼多。」

    「蔡媽媽,那份遺物您們沒有交給王了嗎?」

    「我跟國建認為那遺物並非吉祥之物,所以一直沒有傳給王了,我們原本打算就讓這遺物從國建之後失傳的。」蔡媽媽微微一笑,繼續說,「夏姑娘,我們是不是太自私了?」

    「如果這叫自私,我多麼希望我的父母也能跟您們一樣。」夏問秋憂傷地說。

    「夏姑娘決定要去追尋雙魚紋胎記的秘密嗎?」王叔叔突然問。

    「是的!」夏問秋堅定地點了點頭。

    「很好!」王叔叔眼睛中泛起一種複雜的情感,「王了的命運需要他自己去把握!夏姑娘,我和你蔡媽媽打算這兩天就動身去找云然道長,今天的這些事情希望你能替我們保密。」

    「王叔叔和蔡媽媽不去見王了一面嗎?」夏問秋驚訝地說,「王了這些年無時無刻都在盼望著與您們見面的那一天!」

    「不了。」王叔叔淒慘一笑,「孩子總要長大的。我和你蔡媽媽看了一早上你們昨天吃飯時的錄像,我們不應該成為你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王了已經慢慢適應了離開我們的生活,如果這時候見一面再匆匆離別,王了的生活節奏又會被我們打亂。相見不如不見的好!既然這個胎記是一個詛咒,你們就應該肩負起使命!夏姑娘能夠做到的,王了也應該能夠做到!兩百年前,三哥寧肯骨肉分離,也要追尋雙魚紋圖案的秘密,可見此秘密一定事關重大,夏王兩家的後代不應該活在這詛咒的陰影中!」

    「蔡媽媽……」夏問秋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蔡媽媽已是淚流滿面。

    「孩子,」蔡媽媽跟夏問秋說,「我去寫一封信,麻煩你替我們轉交給王了,千萬不要讓他知道這湖記飯館就是我們開的,否則他一定會傷心自責。」

    「蔡媽媽,」夏問秋說,「如果由我轉交,王了一定會猜到您們的身份,而且,我沒有辦法為保守您們的秘密而自圓其說。」

    「那……怎麼辦呢?」

    「蔡媽媽,哪怕是遠程視頻,你們也必須見王仔一面,否則,將來有一天,他一定會怪罪我。」夏問秋幾乎在哀求,「有些事情,你們必須要和王了一起面對!」

    「既然如此,那就見一面吧。」王叔叔不再為難夏問秋,「夏姑娘,還是麻煩你把信轉交給王了。今天,我跟你蔡媽媽還要處理一些事情,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就在這裡等他,親自跟他講清楚事情的緣由。」

    臨近中午,蔡媽媽和王叔叔終於整理好一個牛皮紙信封,交給了夏問秋。

    這是一個漫長的上午,夏問秋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王仔,但是,王仔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也許,他還在睡懶覺……

    夏問秋離開以後,從角落裡擠出一個身影,赫然就是鳳凰山下給王仔算命的那個牛鼻子假老道!

    「真是個機靈鬼,又來壞我的好事!」牛鼻子假老道望著夏問秋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著,「還有你個溫志,冒冒失失就帶著幾個伢崽去闖黑龍山,丟了性命不要緊,差點讓我的48字卜語落了空!不過……王仔這個愣頭青倒真是造化……三毒攻心,脫胎換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又將成就一個千古奇才啊……」

    說完這些,牛鼻子假老道一轉身,進了樓道,未幾,便敲響了蔡媽媽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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