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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2章 :蠱毒 文 / 木門毛竹

    蠱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巫術,是一種古老的、神秘的、恐怖的巫術,主要流行於中國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數民族中。古代人們發現,谷子儲藏在倉庫裡太久,表皮穀殼會變成一種飛蟲,於是稱之為「蠱」。蠱原本是一種專門治毒瘡的藥,後來才被人用來害人。

    其實,早在殷墟甲骨文中,古人們用觀物取象的思維方式,已經對蠱有了形象的描述,即在一「皿」型容器中放有多種毒蟲。後世的造蠱之法,多與此相類似。

    綜合典籍以及民間流傳的方法,蠱毒的製作方法大體是這樣的:取諸毒蟲密閉於容器中,讓它們當中的一個把其餘的都吃掉,然後,就把活著的這個蟲稱為蠱,並從它身上提取毒素。如《隋書·地理志》中說:「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種蟲,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種存者留之,蛇則曰蛇蠱,虱則曰虱蠱,行以殺人,因食入人腹內,食其五臟,死則其產移入蠱主之家。」李時珍的《本草綱目》解引唐代陳藏器原話說:「……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為蠱。」

    殭屍病毒,蠱毒和鬼魅蟲是中國古老神秘巫術的三大發現。殭屍病毒可以製造殭屍,蠱毒可以害人於無形,而鬼魅蟲則是鬼魂出現的核心因素。一直以來,這三種巫術都被古代的祭師們視為高度機密,很多秘密都追隨祭師們長眠於地下了,後來的帝王將相都尋不可得。現在很多古墓中出現的殭屍、蠱毒和鬼魂都是在特定條件下偶然形成的。

    「溫大師,這些只是毒蟲而已,不見得比黑龍和殭屍之王厲害吧?」杜小婷心虛地問。

    「蠱都有弱點。一隻蠱或者同一類蠱,只要找到了它的弱點,就不難對付,我們先靜觀其變。」

    「我聽說你們古老的中國有一種蠱中之王,不知道今天能否一飽眼福。」詹姆斯顯然對蠱也有耳聞。

    「大黑痣,你知道不?」王仔這時候特想聽大黑痣吹牛。

    「蠱中之王?」大黑痣嘴一撇,「不就是金蠶蠱嘛!」

    「你見過?」

    「沒有,那玩意兒養不得!」

    大黑痣開始吹牛。

    傳說,最厲害的一種蠱叫金蠶蠱。金蠶蠱術在宋代尤為盛行。史載,金蠶蠱毒始於蜀中,近及湖廣閩粵浸多。清張泓《滇南新語》中也云:「蜀中多畜蠱毒,以金蠶為最,能戕人之生,攝其魂而役以盜財帛,富而遣之,謂之嫁金蠶。」傳說中的金蠶蠱形狀像蠶,通體金色燦爛。唐代人認為金蠶蠱「屈如指環,食故緋錦,如蠶之食葉」,故又稱之為「食錦蟲」。金蠶蠱的殺傷力極大,它像人死後屍體上生的屍蟲一樣,在侵入人的肚子後,會吃完人的腸胃,中蠱之人死時口鼻之間會湧出數百隻蟲,死者的屍體即使火化,心肝也還在,呈蜂窩狀。金蠶蠱的抵抗力很強,水淹不死,火燒不死,刀也砍不死。

    金蠶蠱的養成方法,是將多種毒蟲,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十二種毒蟲,一起放在一個甕缸中密封起來,秘密埋在十字路口,讓它們自相殘殺,吃來吃去,經過七七四十九日後,再悄悄取出,放在家中的香爐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過那麼一年,最後只剩下一隻,形態顏色都變了,形狀象蠶,皮膚金黃,便是金蠶。

    金蠶很愛乾淨,總是把養它的人家打掃得乾乾淨淨。如果你到一戶人家,見他家裡屋角清潔,沒有蛛絲,就要當心他家有金蠶。你進門時用腳在門坎上踢一下,踢出沙土,回頭再一看,沙土忽然沒了,那便可以確定這戶人家養了金蠶。主人請你吃飯,如果見他用筷子敲碗,那就是在放蠱,趕快向他點破,就可避免受害。或者在吃飯的時候把第一口飯吐到地上,或抓抓頭皮,金蠶怕髒,也就嚇跑了。

    據說養金蠶的人家很少生病,養豬養牛也容易養大。還有說得更神的,說是把人下金蠶蠱害死後,可以驅使死者的魂魄,從而使其家中的財產全部轉移到自己家中,因此致富。而每年年底,金蠶的主人要在門後和金蠶算賬,說金蠶今年打破了碗匙若干,虧本很多,若你說今年得利,家中的人就會漸漸死亡。

    金蠶的主人如果不願意繼續把金蠶養下去,也可以把它放走,叫做「嫁金蠶」。嫁的時候,把一包金銀和一包香灰〔即金蠶〕放一塊,扔在路旁,要養的人就可拿去。如果路人誤取金銀,金蠶也會跟著去。金蠶平時喜歡睡在鐵鍋中,閩南鄉村人家煮完飯後習慣在鍋中放些水,據說就是怕金蠶來睡,以致禍及家人。

    「既然金蠶蠱這麼厲害,大黑痣你怎麼不養一條,還盜什麼墓呀?那些什麼官二代、富二代的在金蠶蠱面前不都弱爆了。」關於蠱,杜小婷以前偶爾聽溫大師提起過一些。

    「養不得,養不得。」大黑痣直搖頭,「養金蠶的人,必須在、、三種結局中選一樣,法術才會靈驗,所以養金蠶的人都沒有好結果,閩南俗語叫做金蠶食尾。」

    「反正你上無老,下無小,還不是孤寡一人?」

    「這個……」大黑痣尷尬地擠出一點笑容,「我就算想養也沒門,養蠱之法早就失傳了。」

    「金蠶蠱會不會吐絲?」王仔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屍繭,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會!」

    「那這些屍繭都是金蠶蠱的傑作?」

    「不大可能。」夏問秋也看過不少地方志和野史,「傳說金蠶臨死的時候才會吐絲,而且一條金蠶最多只能吐出一丈多長的絲。金蠶的絲,無色透明,韌性極強,比黃金還耐腐蝕,比鋼筋還耐磨損。這裡面有這麼多的屍繭,不可能是金蠶的絲,況且,金蠶蠱極難養成。」

    「快看,人臉蛐蛐和金頭大蜈蚣已經打起來了。」大黑痣叫。

    「為什麼這些蠱不先聯手攻擊我們?」王仔不解。

    「也許在它們眼中,相互才是最大的威脅。」詹姆斯解釋。

    「並非如此!」溫大師說,「所謂蠱,必須百里存一,唯一活下來的那只才能稱得上蠱。一千多年前,人臉蛐蛐和金頭大蜈蚣分別都是蠱;現在,它們見了面,就不再是蠱了。只有吃掉對方,才能重新成蠱!只有再次成為蠱後,我們才會是獲勝方的食物。」

    六人眼前的人臉蛐蛐和金頭大蜈蚣正是兩隻已經養成的蠱!一千多年前,人臉蛐蛐和金頭大蜈蚣被分別養成蠱後,就被人為植入了人體內,接下來,它們轉入了休眠狀態,隨著宿主一起,被封入屍繭,放置在了巨蛋窟內。王仔他們的到來,改變了巨蛋窟內的環境,讓這些蠱得以甦醒。

    此時,人臉蛐蛐和金頭大蜈蚣正鬥得不可開交。

    人臉蛐蛐先是跳在了金頭大蜈蚣的背上,然後從人面中伸出兩顆毒牙,準備偷襲得手。誰知金頭大蜈蚣的背上早已修煉出一副鎧甲,人臉蛐蛐的毒牙一時半會兒竟然奈何不得。但不管怎麼說,畢竟人臉蛐蛐搶了先機,它正穩穩地伏在金頭大蜈蚣的背上,並緩慢地向前移動著,去找金頭大蜈蚣的脖頸。

    金頭大蜈蚣也不是吃素的,在地上左扭右擺,想要把人臉蛐蛐顛簸下來,然而這番努力顯然是白費力氣。金頭大蜈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開始在石階上滿地打滾。無奈人臉蛐蛐粘的太緊,任憑金頭大蜈蚣再怎麼折騰,依然穩如泰山,並慢慢地接近金頭大蜈蚣的頭部。

    「這些蠱真機靈,」王仔也看得稀奇,「策略一套一套的。」

    「它們成為蠱後,又以活人為宿主,吸收過不少人的精氣。」溫大師說,「所以,比起殭屍來,這些東西更可怕!」

    「金頭大蜈蚣要完蛋!」大黑痣一直盯著眼前的戰局。

    人臉蛐蛐已經快要接近金頭大蜈蚣的腦袋。

    「趕緊找它的弱點!」杜小婷說,「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上場。」

    如果就此認為金頭大蜈蚣已經敗北,那就大錯特錯了。

    就在人臉蛐蛐得意洋洋地接近金頭大蜈蚣脖子的時候,金頭大蜈蚣忽然捋直身體不動,接著上百隻腳突然變戲法地一百八十度翻轉,頭部緊接著也一同翻轉,至此,金頭大蜈蚣的背部已成了腹部,腹部則變成了背部。人臉蛐蛐顯然沒有料到這種情況,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身體就被金頭大蜈蚣的無數只腳緊緊抓牢。

    「咯……咯咯……咯……」人臉蛐蛐最後一次怪叫之後,扁平的人臉忽然開始變形,瞬間變得又尖又長,兩顆毒牙終於夠到了金頭大蜈蚣的脖子,隨即,深深地插了進去。與此同時,金頭大蜈蚣的尾部伸出一顆毒刺,也深深地插入了人臉蛐蛐的身體。

    「注意,這就是它們各自的殺手鑭!」溫大師擋開眾人。

    人臉蛐蛐和金頭大蜈蚣在地上扭做一團,它們在比誰先死。

    然而,這兩隻蠱不知道的是,就在它們鬥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一具屍繭的後面,悄悄地藏著一隻血瘡大蛤蟆。現在,血瘡大蛤蟆忽然跳出,一伸舌頭,將人臉蛐蛐和金頭大蜈蚣雙雙捲入了肚中……

    「咯哇——咯哇——」血瘡大蛤蟆幸福而歡快地鳴叫著。

    好一個螳螂捕蟬!

    六人只顧觀戰,竟然忽略了周圍的動靜,血瘡大蛤蟆的橫空殺出,讓幾人驚出一身冷汗。

    「溫大師,要怎麼怎麼對付這只血蛤蟆?」

    「提高警惕,不要輕舉妄動!它絕不是最後一隻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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