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0章 滅族災難 文 / 錦馬超
千羽站得累了，坐了下來。看著於炎點了點頭。
「一百多人血繼失敗了，那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他們都將希望全都寄托在雪兒的身上，可是一百多人，哪裡救得過來。別說一個雪兒，十二雪兒也救不完。所以，我們帶著雪兒逃離了三雪峰。他們血繼界限失敗的人，聽說都死了。」千羽說到此處，臉上早就烏雲密佈了，秀美的臉上，沉重得有些讓人呼吸不得。
「全死了？」於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以前的三雪峰上，人丁興旺，可是經歷了那一次變故之後，變得荒涼無比，這些年，我們也很負疚，因為我們的決定，實際上，已然造成了司馬一族滅族的災難了。」
「滅族災難？！」於炎重複了一句，身體早就被震驚的麻木了。
「嗯，這也是這些年，江湖上都只有司馬一族的傳說，卻再也沒有什麼司馬一族的人確確實實馳騁在江湖之中了。我所知道的的，不過司馬希，司馬傲兄弟還在這三雪峰上盤踞。其他人，都不曾聽聞過了。」千羽說道此處，玉手握拳，緊緊得壓在桌上。
「難怪，曾經馳騁江湖，所有人談之色變的司馬一族的人，原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怪這些年確實只能聽聞其聲，好有見到司馬一族的人了。」於炎心中豁然開朗，原來曾經輝煌無比的司馬一族，竟然是毀在了成就他們無上霸主地位的血繼界限上邊。
真可謂，成也血繼界限，敗也血繼界限。
「我們夫妻也為此事整日懺悔，我丈夫，司馬幽泉也終於抵不過每日的自責，在幾年前，選擇了了卻自己。」千羽說道此處，哀聲一歎，滿腔的哀怨。
這種事情，如何能不叫人惆悵？
「可是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錯。那麼多人，全都指望著一個換血體，這也確實太不可靠了。他們做出選擇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個結局了。」於炎看著堂上乖乖坐著的雪兒，又看看面前惆悵無比的千羽，開口安慰道。
「話雖如此，可是這幾近滅族的災難，我們夫妻二人終究難辭其咎。這些年，確實也每日備受煎熬。」
「那只麒麟後來怎麼樣了，換了那麼多人的血，它死了嗎？」於炎突然想起那只可憐的麒麟，被一百多人一次性換血。想來是必定沒有活路了的。
「我也不知道，我們逃離之後，再回頭打聽消息，只聽說那些血繼失敗的人，都陸續死掉了。那麒麟伏地不起，昏睡了許久，後來就不知道它結果怎樣了。」
「那一百多人之中，無一人倖免嗎？」於炎想到不可一世的司馬一族竟然死在了一隻麒麟獸的手上，心中也不禁悵然。
「聽說三天之內，都倒下了，最後一人是司馬操，聽聞他強撐過了三天，是唯一一個活過三天以上才死去的人。」
「原來司馬操真的死了。」於炎聽到此處，輕聲道了一句。
「你也聽聞了這件事情嗎？」千羽見他這麼一說，以為他之前也知曉一部分這件事情。
「這是我在來客鎮的時候，遇到了霸王槍李林，他跟我說的。他和司馬操交過手，還為此被斬斷了左臂。他告訴我說，司馬操在一次血繼的時候突然死掉了。原來說的就是血繼麒麟獸這事情啊。」
「原來是這樣。」千羽聞言，輕聲道了一句。
於炎抬頭一看雪兒，竟然還在死死地盯著自己看，宛如自己是個怪獸一般。再看千羽，心情十分失落，身子也歪坐在椅子上邊。突然起身，抱拳對著她說道：「多謝前輩看得起於炎，跟我說這許多要緊的事情，大恩不言報，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請直說。於炎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千羽聞言，抬頭看著於炎一笑，道：「好。我看你也是個心懷坦蕩的人。不瞞你說，我確實有一件要緊事情要拜託於你。」
「千羽前輩，你但說無妨。」
「司馬希這次到來，發現幽泉山莊所在，必然痛下殺手。以報當年我等背叛司馬一族，引得族滅的大仇。此仇他必報，而以現在的幽泉山莊而言，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死不足惜，可是雪兒她年紀還小，何況這事情她本就是最無辜的一人。」說著便見她揮手，將堂上安坐的雪兒叫到了自己身邊。
「雪兒從小在三雪峰長大，後來又跟我一直住在幽泉山莊，再也沒有去過別處一天半日，你也知道，江湖的險惡，實在難以道盡。今翻司馬希定然不會留活口，我若死了，雪兒只能靠你了。這莊中的人，也都是些心地善良，涉世不深的人，只有你能擋此重任了，我希望你以後替我照顧好她。」
「娘，我不會離開你的。」雪兒一雙水樣的大眼睛看著母親，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
「雪兒，你聽娘說。你年紀還小，不該陪我葬身這裡，何況自始至終，你都是最無辜的，生來便擔負了司馬一族換血體的重任，從小都在溫室中長大，爹娘自是捨不得你受半點委屈。可是爹娘若是不在了，你一定會吃虧的。我看他心懷坦蕩，不是什麼是非之人，若是我有三長兩短，你一定要聽於炎的話，知道嗎？」
千羽說著，將雪兒攬入懷中，緊緊抱著。
「娘，我們一起走吧。」雪兒柔聲細語，聲音悅耳得讓人心醉。
「千羽前輩，你放心，承蒙諸位救我性命，才能活到今時今日，這司馬希也是我引來的，我一定會照顧好雪兒的。」於炎臉上堅毅，語氣也十分堅定地說道。
「嗯，我要你對你起誓，只要你活著一天，就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千羽看著於炎，臉上有種不怒而威地儀態。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雖然前輩和司馬希本就有難解的仇怨，但今日的事情，也是因於炎而起。我答應前輩。」說著便見他走到屋子正中，右手拔出吞噬大刀，嘩啦一聲，切落了一竄頭髮。
一把抓在手上，舉手對天道：「我於炎今日在此發誓，從今往後，會照顧好千羽雪兒，只要有我於炎活著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讓救命恩人受半點苦難。若違此誓，天人共鑒，原受眾人屠戮而死，不得全屍！」說罷走到門前，將自己的一竄頭髮扔入了湖中的水上。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雪兒，娘此番多半不能活了，這是我和你爹應該為司馬一族留下的鮮血。你不要介懷，更不要找司馬希報仇雪恨，你一定要記住娘的話，以後出去江湖，人心險惡，你切記不要胡亂相信別人，於炎他答應娘會照顧你，若是有朝一日，他違背誓言，娘便是化作了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千羽說罷，一把抱住雪兒，只見雪兒大眼睛上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娘，我不要離開你。你陪我一起走吧。」雪兒一開口，眼中碩大的淚珠，果然立時奪眶而出，但是她臉上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靜靜地任憑眼淚垂落。
「爹和娘每日每夜都為了叛逃家族而內疚，今日見你也長大成人了，終究也是該為昨日的所作所為做個了結的時候了。娘也不想再隱藏了。你此番離去，不要再提起你的身份，從此便是一個普通人，知道嗎？」千羽將雪兒的眼淚抹去，笑著對她說道。
便見雪兒點了點頭。楚楚可憐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惜。
就在這時，屋外又跑進來一人，急急說道：「啟稟夫人，那群雪狼已經逼近到了四里遠的地方了，何如應對，還請示下！」
屋中三人都靜靜站立，一時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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