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0章 借刀 文 / 錦馬超

    「哎，前輩無需擔心，這事情就交給於炎吧，反正這坑子也是我打出來的，就讓我把它修好吧。」於炎心中尋思一番，還是決定不能將吞噬大刀交出去。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連水月的面也還沒有見到。

    司馬希如何不懂，大笑著道：「那便辛苦你了。」說著轉身上樓去了。

    「司馬前輩，水月姑娘現在何處？」

    「你修補好這大坑，我再告訴你吧。」

    於炎看著司馬希離去的背影，心中暗罵道：「你這死馬，早點死了才好，也免得危害武林。」低頭一看面前大石板，臉色灰暗，立時又運功，接著切石頭去了。

    過了許久，終於將石板切好，十分吻合地將地上的大坑鋪就了起來，堂上又恢復了平坦的地面。

    於炎一模頭上大汗，背著吞噬便朝著樓上爬去。

    「司馬前輩！」

    於炎小跑著上了二樓，一上樓，便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正是水月的，她正躺在一張床上。

    「水月，水月，醒醒醒醒，我是於炎。」於炎輕輕拍了拍水月雪白光滑，瘦長精美的臉蛋，聲音也是十分輕柔地叫道。

    卻不見水月有什麼反應。低頭湊到她胸前一聽，好在還有心臟跳動的聲音，當下立刻起身：「司馬前輩，司馬前輩你在哪兒啊？」的叫著。

    帶走到窗前，才看到司馬希不知何時不經過一樓的已經下到了崖壁處的亭子裡邊去了。

    當下從窗子一躍，朝著他飛去。

    「前輩，石板我已然弄好了。」於炎走上亭子，本來滿頭的熱汗，瞬間變成了一身的冷汗，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這亭子下邊，萬丈深淵，連底都看不到。這亭子大半部分竟然都是凌空架在懸崖上空的，站在上邊，都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於炎倒退兩步，倚著一棵柱子站定。

    「哈哈哈，沒想到於炎公子也恐高。」司馬希轉過身來，伸手示意於炎就坐亭子中的桌上，一壺清茶已然備好。

    「這大佛，名為雪山大佛。」司馬希坐定，伸手一指兩人右側的那個在崖壁上邊雕刻出來的大佛道。

    於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佛高六十四米，面朝東方。這釋迦摩尼佛還有兩個頭，看他雙手在面前向兩邊微微伸開，一手掌朝下，一手掌朝上，手掌上邊又各嵌有一個佛頭，所以是一個佛身，三個佛頭，各不相同。代表的是釋迦摩尼佛各方的無邊行願。」司馬希說著，緩緩舉杯，喝了一口茶水。

    於炎看著那大佛，只見他盤膝坐定，面帶淺笑，他身上繫著一條腰帶，那腰帶在面前兩端伸長，垂落地上。並且那腰帶上邊，建有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階梯，從右邊上去可以走過佛祖右大腿，從他腹部經過，旋即從左邊腿上階梯道路走回地上，面前有跪拜行禮之地。階梯全程都只能單人過去。

    「你看的正是『淨道』，但凡走過此路的人，皆能享佛祖庇佑，諸事安好，全程不走回頭路，代表佛祖普度之心，一往朝前。」司馬希面帶微笑，順著於炎的眼神方向給他解釋道。

    於炎心中也十分蟄伏，這大佛只怕花了經年累月的時光才建造而成，但是一看他懸在這懸崖峭壁上邊，有誰人能去到此處朝拜？開口便問身旁的司馬希道：「這大佛，有人下去朝拜過嗎？」

    司馬希抬頭又是一笑，一捋鬍須，一甩身上寬大的紫衣衣袖道：「原先，但凡我司馬一族的人，每年都會到此朝拜，可是這些年，族中多變故，已然沒有人再來朝拜了。」司馬希說道此處，眼神中一股掩藏不住的哀傷。

    「為什麼？」

    「因為司馬一族沒落了，我們正行走在沒落之路上。」司馬希抬頭便是一口飲盡杯中清茶，宛如它是能解愁的美酒一般。

    「可是江湖上傳言，司馬一族從來沒有弱勢的時候。」於炎對司馬一族不甚瞭解，這時見他講起，更想多套取一下信息，也便於日後行事。

    「可恨那該死的司馬幽泉，他叛變了我們。如若不然，我們今日的司馬一族，將更加強大千百萬倍。」司馬希說道司馬幽泉的時候，手中內力徒增，茶杯中的茶水也隨之沸騰了起來。於炎心中震驚：這是何等內力？

    「司馬幽泉是什麼人？」於炎在來客鎮村口的鐵匠鋪中本就探聽過此人，不過也只是知道個名字，知道這人對司馬一族造成了極大影響，這時正好相問。

    「是一個我想飲其血，啖其肉的人！」司馬希說到此處，啪嗒一聲，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他很強嗎，與前輩相比如何？」於炎追問道。

    「小子，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東西。」司馬希說著，抬頭白了他一眼。旋即一改剛才的表情，又恢復了他將開未開的微笑，似笑非笑地道：「我是不會讓司馬氏族一直消退的。」

    於炎聞言，咧嘴一笑：「難怪了，原來是這麼回事。」說罷也舉杯飲了一口茶水。

    「難怪什麼？」司馬希聽他這麼一說，反問道。

    「難怪你要我手上的凌雲八岐，難怪你要手上的吞噬大刀，原來是要復興你們司馬一族啊。可是這對我，可不怎麼公平啊。」於炎餘光頻頻掃過司馬希。

    只見他咧嘴一笑：「好說，好說，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了。」

    「前輩，水月姑娘為什麼現在都還沒醒？」於炎想到此處，這才想起水月還躺在樓上，問他道。

    「沒事，再過一個時辰，她就該醒了。」司馬希說罷，朝著於炎一個詭秘的微笑。

    「前輩，這凌雲八岐的武功心法，我可以相贈與你，可是這吞噬大刀，我實在不能相讓。不瞞你說，我身負血海深仇，而殺死我爹娘妹妹的人，他們武功都非常了得，若是我沒有吞噬大刀，別說報仇了，能不能活下去也是問題。」於炎開口，小心試探。

    「我只是借來一用。」

    「借多久？」

    「完成我司馬一族復興大計便立刻歸還。」

    於炎聞言，會心一笑，這不是借，還是搶。但心中想到了什麼，突然又咧嘴一笑。

    司馬希對他反應也有些猜不透。不過他看了於炎一眼，亦是咧嘴一笑，顯然，兩人都還藏著對自己極為有利的一招，各自留了一手。

    「哈哈哈」兩人又是一番朗聲大笑，響徹在山野之中。

    「前輩，我去陪水月了。」於炎喝完茶水，起身就要離去。

    「哎，小子，你只在我這銅色頂上四處遊走就是了，不要再往上山頭去了。」

    於炎回頭，笑著點頭應了句：「嗯，我知道了。」便朝著二樓走去。他如何不知道山頂還有一個司馬家族的怪胎——司馬傲，眼前這司馬希還沒有搞定，他又怎會無端再去捅另外一個蜂窩，另外一個老虎屁股。

    （二更，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