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一章 暴走於炎 文 / 錦馬超
於炎凌空一躍，跳回地上。眾人看得清楚，他變得十分狂躁。手中吞噬大刀黑沉的刀身上邊，開始聚集了一層薄薄的紫色氣體，氤氳刀身，骷髏嘴中，那惹眼的鮮紅色，和他的雙眼一樣，寒氣四溢。
眾人兀自驚奇的時候，於炎突然起步，直直刺向清慧，速度極快，更超過剛才。清慧大師一時反應不及，左臂被大刀背上的刀刃掠過，劃出一個傷口，鮮血立時流了出來。
眾人都急急退開，又將場中空了出來。一看於炎，都大吃了一驚，只見他雙眼血紅，腫大了許多，像是就要噴射出來一般。呼吸急促，嘴角有些口水。
「遭了，他氣息大亂。」成是非跟著父親學醫多年，見到於炎面狀，露出難色地道。
水月早就看出來了，但此時卻只能站在一旁乾著急。「好強的戾氣。」清慧捂著傷口，看著於炎，心中吃驚不小：「這小子內力突然連續倍增，卻不知道是什麼武功，老夫半生未見。剛才一招聚力打石已經頗為奇怪，這次只怕更加離奇了。」清慧雙眼看著於炎，心中尋思個中緣由，卻猜不出這是怎麼回事。眾人也迷惑頓生，不知於炎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於炎直直瞅著清慧，突的一下，拖著吞噬大刀，在地上劃出許多火光，直直朝著清慧奔來。速度更甚之前。揮起大刀攔腰砍向清慧，清慧不及反應，一躍而起，衣服擦著吞噬大刀刀身翻滾過去，順勢一腳踢向於炎的臉上。卻被他左手一掌擋住。待落地時，清慧只覺雙腳微麻。「這少年好生奇怪，怎的突然內力大增，這刀法也快了先前數倍。」清慧心中尋思，疑慮倍漲。其他人更是如此，都不明所以，不知他如何突然變強。於炎也不停招，一刀砍空，雙手握著，一招流星趕月使出，雙手將刀舉在頭頂，一躍飛出，直著身子，流星一樣砍了下去，清慧匆忙躲閃。「接劍！」人群中不知是誰扔出一把寶劍，清慧見了，一躍而起，當空拔出，任劍鞘掉落下去。於炎流星趕月為清慧躲過，立時收住刀勢，回身就是一個劈空斬，清慧揮劍橫擋，但見一聲清脆響聲。那劍竟然攔腰斷了。「呼，呼，呼。」於炎口中粗氣直喘，雙眼血紅。招招不停，劈落下來後，旋即轉身，又是一招橫切，都是最簡單的動作，可是清慧知道這其中蠻橫之處，小心躲閃。
清慧見手中寶劍抵擋不住，只得飛身躲避。那吞噬大刀勢頭極盛，眾人都躲得遠遠地。武場上邊，眾人見吞噬大刀凌厲之極，許多人都開始驚慌。都往人群中擠。那揚武場外邊有沒有什麼圍護之物，若是掉下去，不死也重傷。一時之間，眾人擁擠異常。清慧大師見了，一躍飛起，直直飛落到鏈橋上邊的兩條寒鐵鏈上。那鏈橋高高懸在空中，四下都是翠綠的樹林。於炎眼中不看他人，追身飛了上去。雙腳踏在兩條粗如手臂的鐵鏈上邊，那鏈橋立時蕩游起來。
「此子大有暴走入魔之象，只怕是過去追求速度，這凌雲八岐被他練得走火入魔了。」清涼看在眼中，側身對著清風說道。
「走火入魔？」成是非一聽，睜大眼睛看著水月。
「大師說的不錯！」水月面帶愁色也不看成是非，徐徐回了一句。
於炎見清慧立在橋上，本來雙腳風別踩在兩根鐵鏈上邊，這時只見他左腳收起，雙腳踏著右邊的鐵鏈朝著清慧直直跑去，刀影突現，密密麻麻，那清慧躲避不及，左臂上邊又被劃開一道傷口。眾人都大驚失色。「清慧師兄只怕應付不來，這如何是好？」清風看著兩人鏈橋上邊酣戰，心中無主道。「拜會比試，生死由命，不可出人相幫。」清涼十分淡定。
「大師放心，於炎只求切磋學習，並無加害之心。今日西荒英雄雲集，我想他只是想在諸位英雄面前好好表現一下自己。」水月急急幫於炎說道。
「吞噬大刀法果然凌厲無比，他這一招，貧僧半生也不曾見過，也沒有見過比這更加飄逸而又強悍的劍招。清慧師兄這一戰，已經敗了。」清涼大師聞言，看著鏈橋上尚在酣戰的二人說道。只說於炎雙眼血紅，這一時，只攻不守，破壞力大增，招式也較先前凌厲許多。清慧大師手無寸鐵，如何抵抗得了。只小心躲避，只待於炎收住勢頭便算了了這次比試。但卻絲毫不見於炎收勢，反而愈加猛烈，招招致命。大刀過處，直砍得寒鐵火光四射，橋上木板飛屑。直逼得清慧大師連連後退，上下躲避。「啊——」只聽見於炎又是一聲大吼，但見他揮刀亂舞，卻是一招風捲荷葉，不過與他先前使出的一遍不同，這次使出，劍招快了數倍，在他身邊打出一個圓圈，刀身攜帶渾厚內力，四下直射出去。有射穿腳下鏈橋厚厚木板的，有射出砍斷鏈橋四周枝繁葉茂樹枝的，還有刺過石壁，劃出一道明亮刀痕的，四下八面，凌厲之極。看得眾人瞠目結舌。眾人都為清慧大師捏著一把冷汗。於炎一時逆轉，佔據了絕對上風，這樣下去，必然凶多吉少。「啊——」又是於炎一聲大吼，這吼聲已然像一柄利劍一樣，每一次都刺痛場上各位的心。眾人都以為是更強一招。卻突然見他直直仰天倒了下去，重重砸在木板上邊。眾人個個目瞪口呆，不明所以。清慧大師退到鏈橋大西涼山那側緊閉的大門處，退無可退。「清慧大師贏了，清慧大師贏了。」眾人立時爆發出響徹山谷的歡呼聲。清慧大師和眾人面對面站著，於炎倒在他面前鏈橋上邊。眾人都在歡呼時候，卻見清慧大師突然雙膝捶地，跪倒在了鏈橋上邊，也面對著於炎倒了下去。眾人立時安靜下來，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鏈橋上邊，晃晃悠悠，兩人安然不動。於炎握著吞噬大刀，雙眼血紅，仰面躺著，清慧大師睜著雙眼，卻是撲倒在地，兩人四肢攤開，沒了反應。「快，快去看看。」清涼大師見了，當先一步飛起，跨過眾人，飛到橋上兩人倒地的地方。清風大師和水月一腳踏出，跟了上去。身後兩個小僧將眾人隔擋在橋頭。成是非也只得遠遠望著。清涼方丈和清風大師兩人各自把著兩人脈搏。「脈息淺若。」清涼方丈握著清慧大師手臂道，「來人，開門。」兩個小僧打開大西涼山這邊關閉的大門，將清慧搶先扶走了。「他脈息混亂，真氣在體內亂竄，時而強盛，時而又寂靜無影。」清風握著於炎手臂，臉上皮肉緊湊，微皺著眉頭道。「先把他扶到寺內。」清涼方丈說罷，用手勢喚了兩個小僧將於炎也扶走了。清慧方丈帶著清風大師往鏈橋上回走到中間，「諸位江湖朋友，今日一戰，於炎和我清慧大師都已盡力，這拜會之事權且作罷，便到此為止了。諸位各自下山去吧。」清涼大師說罷，雙掌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便轉身先走了。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這場比試，到底是誰勝誰負。「小和尚，還不讓開，是不是要留我等在這裡吃頓齋飯啊？」那兩個小僧搭手將眾人擋在揚武場上，聞言，相視一望，放眾人上橋離開。「這橋只能通行五十人，請諸位依次通過。」「真是麻煩。」身後莫洛三人又是帶頭，直接飛身過橋，從眾人頭頂飛了過去。「清慧大師都不是他對手，看來這於炎小子，我倒是要尋機會上一會。」那獨臂漢子飛身過來的時候，竹帽被風吹起，便見他右手壓住帽簷，將竹帽壓低回來，邊走邊說道。「於炎先於清慧大師倒下，你如何變知清慧大師不比那小子？」莫洛並排走著，聽他如此說，便問道。「清慧左臂上兩處刀傷，只怕是他於炎手下留情，才只有輕輕一挑，若是生死搏命，只怕那清慧大師先就丟了手臂了。」「吞噬大刀確實凌厲。不過清慧大師內力遠在他之上，若是有件稱手兵器，早在數回合就勝他於炎了。」時遷落後兩人一步，也不同意那人觀點。「哈哈哈，時遷兄弟這次可錯了。那於炎手握吞噬大刀，若我沒有猜度，他還身懷另外的絕世武功。」那漢子咧嘴大笑，只露出兩排參差不齊的牙齒，許多還是蠟黃的顏色。「我看未必，於炎那小子最後拚命一擊，也不過挑破清慧大師的手臂。清慧大師顯然是有病在身，不然怎會平白無故倒地不起？」莫洛也覺得清慧大師更勝一籌。那人嘴角帶著一絲詭秘的微笑，眼睛乜斜著前邊的道路，緩緩道：「我看未必如二位所言。於炎昏倒，只不過氣血上頭，一時沖頂，緩不過來而已。」邊說邊搖晃著自己腦袋，「但那清慧大和尚，我倒覺得只怕是青菜豆腐吃得太多，身體欠安了，哈哈哈。」說罷，哈哈大笑起來，揚長而去，走在最前頭。
「秦風兄弟，你真會開玩笑。」莫洛在身後一指前邊的漢子道。
原來他就是西荒大陸上聞名遐邇的獨臂俠客秦風，素有四荒大陸「內力之王」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