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二章 出師未捷馬先死 文 / 錦馬超
四人折路，取道百草堂。成家父子許久不在，心中也十分惦記百草堂近況，走在最前。
待到門前，只見堂上活計，個個都在忙著做事，阿福帶領一干人，做的細心，成子中看了成是非一眼，滿臉笑意。
「阿福！」成子中進門便叫道。
「哎呀掌櫃的啊，這幾日，你們跑哪裡逍遙快活去了啊，也不知會我們一聲，害得我們一直擔心你們二人，還以為出了什麼叉子呢。你們今天終於回來了。」那身體有些發福的男子，一抹小鬍鬚掛在下巴上邊，他說話的時候，一顫一顫的。
堂上其他人見到了，也都圍了過來，將兩人圍在中間，一頓好看。
「哈哈，這幾天辛苦大家了，不過發生了些預料之外的事情，所以給耽擱了，卻不是在外邊逍遙快活，反而過得十分慘淡。」成子中想起裝瘋賣傻的事情，哪裡跟逍遙快活有關？
「掌櫃的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哈哈，老爹，看來大家對你挺好的嘛。」成是非看著眾人見到二人都十分開心，本就心情不錯，這時更是心情大好。
「各位安靜一下，百草堂的事情，還得有勞阿福多多照管，大家幫他一起照看好百草堂，我和非兒有要事在身，還得出去一趟，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今天是回來取些藥草，以備不時之需的。」成子中揚手對著眾人說道。
堂上幾個夥計見掌櫃身後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有的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掌櫃的你還要走啊？」阿福聞言，又問了一遍道。
「正是，這裡還需拜託你了。你快幫我取些治療跌打損傷，以及防治風寒和痢疾的藥草。順便抓寫祛濕除熱，活血化瘀的草藥。」
「哦，好的，掌櫃的你稍等。」阿福一轉身，看著幾個夥計看著水月指指點點，挺直腰板一聲喝道：「小的們，幹活去幹活去。」
待取了藥草，四人也不做停留，朝著東邊走去。
水月掏出厚厚一疊銀票，買了四匹駿馬，四人一路向東，策馬飛奔而去。
「老爺，咱們差不多也該出發了。」長孫瑞一襲黑衣，手上一柄輕盈的寶劍，對著亦是一身黑衣的刀衡道。
「嗯。」抬頭一看，堂上一行十人，也都是清一色黑色衣服，手握寶劍看著刀衡。
「兄弟們，此去不論如何，一定要取得吞噬大刀，此行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是，謹遵刀大人號令！」
刀衡嘴角一裂，揚手輕輕道了一句：「出發。」
「老爺，你說我們這樣做，炎兒會不會恨我們。」長孫瑞跟在身後問了一句。
「此行直管取得吞噬大刀，其他的我們不能多想。見機行事便是了，世上焉能有萬全的策略。」說罷也提著寶劍，出了刀劍堂，木府門口已然準備了一十二匹駿馬。
「駕！」朝著四人離去的方向飛奔而去。
直說於炎，成是非二人，年紀本就不大，平日也沒有機會出行遠處。於炎每日都在於家莊那一處地方，出了家門還是家門。成是非雖然身在鬧市，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每日跟些藥草作伴。
今日二人一上馬，便脫韁而去，兩騎絕塵，將那坐下駿馬跑的氣喘吁吁。身後成子中和水月兩人也只得快馬加鞭追著二人。
片刻功夫便衝出了霞光城，來到了荒野之外，不過卻不打緊，只要朝著東方走便不會錯的。
「你們兩個兔崽子，慢點！」成子中見兩個少年興奮過度，大聲喊叫著。
「老爹，你到時快點啊，男人裡邊，就你跑的最慢了。」
成子中一愣，看了水月一眼，只見她嘴角輕揚，掠過一絲複雜的笑。
「這兔崽子，竟然都跟我講男人的問題了。」當下一鞭，腳下又是一緊，那馬兒吃痛，呼哧一聲，像箭一樣飛出。成子中背上包袱凌空飄起，三人都衝上了前頭。
待衝上一座山頭，四人駐馬觀望，個個屏氣凝神，只見一眼望去，一片蒼茫，無邊無際，開闊得看不到盡頭。
「這不會就是十萬沼澤吧，這得走多久啊？」於炎看著眼前豁然開朗的空地，舉目四望，有些吃驚地問道。
「這沼澤之地，要想過去，也不是件易事啊，你看那水中長樹，樹間有水，都不知道路在何處！」成子中看著前方遠處，水光閃閃，已然是沼澤的邊緣了。沼澤之中長著許多樹木，根本沒有陸地可言，更加沒有什麼道路了。
「看來這一遭，一點都不好玩，咱不如就在這裡騎騎馬，過個十天八天回去便回去吧。」成是非滿臉堆笑的看著三人。
卻被齊齊白了三眼。
「走吧。」水月清脆的聲音帶過一絲嬌喘，當先策馬朝著山腳走去。這山倚著西荒大陸一側，山勢不算高，不過面對十萬沼澤這邊，坡度和高度都增高了幾多。
那馬兒緩緩下山，四人都靜靜欣賞著眼前瑰麗景色。
時值正午，陽關烘烤這大地，不過站在這沼澤邊緣，卻十分涼爽。
「駕！」剛到山腳，成是非一揚鞭子，狠抽那馬兒一下，已然又飛奔出去了。
於炎見了，咧嘴一笑，也是一個狠抽，兩人哈哈大笑著又是超前奔去了。這四下平坦，不似剛才的道路崎嶇，兩人更是鞭上加鞭，速度快的驚人。
「這兩個兔崽子！」成子中見兩人比那脫韁的野馬還要狂野，忍不住笑了。
「遭了！」水月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她每一話都那麼醒目，這一個遭了，只嚇了成子中一跳。
「怎麼了？」
「前邊是流沙墳，他們再走，就死定了。」話音剛落，人馬已經竄出丈餘。
成是非一個寒顫：「流沙墳？」當下也策馬追了出去，可是已經被於炎和成是非拉下老遠。
「快回來，前邊危險！」水月騎在馬上，朗聲呼喊著前邊兩人。
只聽得到耳畔風聲呼嘯，哪裡聽得到水月的柔聲細語。於炎和成是非狂奔不停，直直朝著十萬沼澤的邊緣跑去。
「於炎，非兒，快回來，前邊有危險！」成子中雙手遮嘴，聲嘶力竭地一聲大叫，卻仍舊瞬間消散在無邊無際的曠野之中。
「天大地大，這才是我成是非想要的生活。」成是非和於炎齊頭並進，兩人豪情萬丈，卻像是他們才是被關了三十年的人，一朝出了牢門，便想將天下跑一個遍。
「我也要馳騁天下，絕對不甘只做那被人蹂躪踐踏的螻蟻。」於炎頭髮飄在身後，右手一鞭，甩開成是非一步距離。
「你們兩個，快回來，前邊危險！」水月見兩人直奔險處，當下內力傳聲，那柔聲細語，立時便像有了自己生命一般，穿透了層層空間，終於被兩個少年聽到。
齊齊回頭，卻還沒有反應過來。
「快停下，找死去嗎？」水月的聲線清脆，十分悅耳，便是這一聲怒罵也帶著幾分賞心悅目。
「快停下，快停下，前邊有危險。」成是非一聽前邊有危險，立時緊張起來，雙手死死拉住韁繩，於炎也開始勒馬。
可是那裡停得住，那馬速度極快，雖然減了些許，可是仍舊一步十米的向前奔去。
「吁吁——」兩個少年使勁拉拽。卻仍舊眼睜睜看著自己衝向了一片濕潤的黃沙之中，上邊不時冒著氣泡——咕嚕咕嚕。
兩人心上都是一沉：遭了！
果然，兩匹高大的駿馬直直中了，進去，啪嗒啪嗒，帶起無數泥沙，頃刻間，便見那馬陷了進去，兩人壓在上邊，下沉的極快，已然觸到了馬肚皮。
「詼詼詼詼詼詼——」兩馬嘶鳴，伸著脖子嚎叫著。因為有衝勁，馬的身子，前邊陷入的更深，於炎和成是非驚恐的坐在上邊，看著自己在不停的下落。
「爹，救命啊！」成是非回頭便是一聲大喊，這才知道後悔了。
身後水月和成子中也趕到了，這時遠遠地看著兩人，臉上也是焦急的神情。
「怎麼辦怎麼辦？」成子中伸著雙手看著水月道。
只見她默不作聲。估摸著自己和於炎兩人的距離。
「爹，快點救我啊！」成是非蹲在馬背上邊，只見馬頭緩緩下落，那馬兒仍舊驚恐地掙扎著，可是眼看就要斃命了。